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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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在一起的人又散开，找地方休息。
祁尧手里握着蜡烛，微弱的烛火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宣文慧还等着他走去休息，看他站在原地不动，不由得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祁尧做了个嘘的手势，他往前走几步，弯腰，轻声问：“你还好吗？”
宣文慧看过去，玩家当中的另一位女玩家，扎着麻花辫双马尾。
这位女玩家的存在感并不强，在宣文慧有限的记忆里，记得她喜欢瑟缩地跟在人群后方，不是在哭就是在尖叫。
而祁尧不说，宣文慧还没注意到，这位女玩家像是被人附身了似的，瘫坐在保安脚底下，目光呆滞。
宣文慧下意识压低声音问：“她这是怎么了？”
祁尧没有应声。
他在回忆，刚刚保安几乎每一位玩家都问了一句有没有话要说，唯独忽视了一个人，那就是这位女玩家。
女玩家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祁尧注意到她嘴唇在小幅度的翕动，他小心地凑上去。
宣文慧咬唇：“你干什么呀？”
担心女玩家会忽然暴起，祁尧凑上去的速度很慢，直到确定她没有攻击性时，才弯腰去听。
女玩家声音很沙哑了，说得也含糊，祁尧聚精会神才听清，她喊了一句：“医生。”
这里哪来的医生？
祁尧想了一会没想到答案，直起身子，说：“走吧，去休息会。”
宣文慧哦哦两声跟在祁尧身后，走几步没忍住又转身看了女玩家一眼。
女玩家依旧保持那个姿势无动于衷，身边站着的保安在诡异的笑，她心里不知怎么有点难受，问祁尧：“她要死了吧？”
祁尧一顿。
“恐怖片里经常这样演，玩家在死之前都会有征兆，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祁尧笑了：“阿姨，如果连自己都没有活下去的信心，那还确实挺容易死的。”
“刚见面还叫姐姐的，现在怎么......”宣文慧听了这话眼一瞪，一边撸起袖子一边走向祁尧，又在离对方将近时被祁尧的目光逼退，忍不住缩了脖子，“怎么就叫阿姨了...”
“话多的，我都叫阿姨。”祁尧挑眉回了句，找了个离浴室近的地方坐下来闭目养神。
宣文慧小声哼了一声，也找了个地方坐下。
晚上很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夜里突兀地响起一声惨叫，叫声凄厉，比祁尧反应更快的是背带裤男生，他猫一样地跳起来：“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祁尧睁眼起身，燃烧的蜡烛还剩下短短一截，他动作极快地往浴室方向跑，只见浴室门口的保安站在原地，粘稠鲜血溅了半边脸，惨白的肤和浓郁的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保安自然也看到了第一时间朝他冲过来的祁尧。
他手里揪着麻花辫女玩家的头发，那个女孩瘦弱的身躯已经没了动静，软趴趴地瘫在地上，其他人听到声音根本不敢过来，只敢从床那边探出个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
宣文慧也害怕，尤其是祁尧冲过去后，她的心都被无形的手揪了起来。
祁尧站在离浴室门口几步开外没了动作，因为保安手上拿了一把斧子。
祁尧和他商量道：“有话好好说？”
保安举起了斧子。
祁尧：“好吧，不说也行。”
保安这才放下斧子，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冲祁尧扯出一个渗人的笑。
仿佛是为了报之前的仇，这次笑得还格外嘚瑟。
祁尧沉默几秒，准备按一下自己的项链上前碰瓷。
保安笑不出来了，拖着麻花辫女玩家，赶紧踩着黏腻的步伐进了浴室。
那姑娘瘦弱的身躯在地上拖出一条明显的血痕。
浴室大门自动关上，祁尧也没傻站着，几步上前握住浴室的门把手，哐哐地拉了好几下，又锁了。
浴室内传来一声巨大的“嘭！”，是镜子碎了的声音，门口渗出一滩血。
宣文慧小心翼翼地跟上来：“怎么样了？”
“人死了。”祁尧看了地上那滩血一眼。
他回到原来的位置，路过挂钟时，祁尧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零五分。
四点零五分？
他心中一动，除去耽搁的那些时间，刚刚保安动手应该在四点。
祁尧想到保安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4，难道这个4和时间有关？
祁尧在挂钟前停住，手里的蜡烛还剩下短短一截，他把蜡烛凑近了钟，这古旧的玩意在四点报时后恢复正常，下面的钟摆来回晃动。
祁尧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心想线索还是太少了，连不成一条具体的线，等明早起来时，得加快动作搜索房间。
他和宣文慧回到原来的地方。
宣文慧看着那一群睁着眼睛嗷嗷待哺的玩家，尴尬道：“就是有一位女玩家死了，我们没能救得过来。”
“是那位扎着麻花辫的女玩家？”人群中有玩家问。
宣文慧点头。
“为什么会死？”
宣文慧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离那保安太近了吧？”
玩家不说话了。
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住了他们。
他们艰难的熬了两个小时，水晶灯在早上六点准时开启，灯光亮起时，扫一圈就可以发现，除了祁尧，其他几人眼底皆是一片青黑，显然昨晚没睡好。
祁尧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不仅精神头很好，甚至还坐在了餐桌前，右手拿着面包，左手拿着一杯牛奶，怡然自得地吃起来。
那餐桌上也放着一堆同款面包和五杯牛奶。
背带裤男生率先走上去，望望面包又望望祁尧，惊叹道：“哥，这面包是你给我们准备的？”
祁尧咬了口面包，漫不经心地说：“是啊，今早才魔术变出来的，感动吗？”
男生头一回领略祁尧那富有特色的语言艺术，一呛，差点没把口水呛出来。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哥，你真幽默。”
面包是豆沙馅的，口感粗糙，劣质的甜味占据味蕾。
祁尧没受一点影响，一口把牛奶喝完之后，又几口吃了面包，晃晃悠悠地在房间里溜达起来。
他首先来到了浴室门口。
昨晚紧闭的浴室大门今日是敞开的。
祁尧挑了挑眉，人还没进去，便看见另一个人从浴室中走了出来，是脾气暴躁的红毛。
红毛表情阴郁，手在不停地磨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用力之大，几乎要搓下手臂上的一层油皮。
在门口撞见祁尧后，红毛啐了一声：“一个破地方连个厕所都没有。”说着骂骂咧咧地走了。
祁尧目光落在红毛的胳膊上，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他清晰地看见了两道明显的抓痕，是人的指甲挠出来的，但红毛本人似乎没有发现，他保持着骂人的碎碎念，声音由近及远，也没有靠近桌子拿面包，而是走到窗前神经质地来回踱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