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刻骨铭心》冬之snow

7、第一学年:7.晚宴

　　阿斯提亚松了一口气，喜悦浮上她的脸庞，差点被分进格兰芬多的愁容一扫而过。
　　她在掌声中奔向绿色长桌上的卡修斯特，并给了他一个拥抱。
　　“恭喜你，提亚。”卡修斯特也为阿斯提亚感到高兴，为她打理刚刚被分院帽压乱的头发，“爸爸妈妈也会为你高兴的，别忘了给他们写信。”
　　“我刚才还在想万一分院帽把我分到格兰芬多要怎么办呢，先不提别人，祖母一定会气死的。”阿斯提亚挨着卡修斯特坐下。
　　“不会的。”卡修斯特说，不知道是指分到格兰芬多还是祖母会气死。
　　阿斯提亚的理解更偏向前者，她有些心虚。祖母那个死板的老古董一定会因为自己没有进斯莱特林而气得发疯。
　　就像凯尔特当年坦白自己正在和波尔交往时一样，他的老母亲气的快要自燃了。
　　阿斯提亚想到那个场景，甚至能想象到祖母咬牙切齿的辱骂她不争气的儿子时的口吻。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觉得好笑还是可怕，可能二者都有？

　　卡修斯特身边还有些高年级，应该是他的朋友。
　　“我妹妹。”他向其他人介绍道。
　　抛去最近的盖尔茨是已经认识的，阿斯提亚分别和周围的几个高年级打了招呼。奇怪的是，他们都以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她和卡修斯特。
　　“怎么了吗？”阿斯提亚忍无可忍，出口询问。
　　那人立马移开目光，有些心虚的说：“没什么，你们俩长得挺像啊哈哈……不愧是兄妹。”
　　莫名其妙。

　　德拉科本来在远一些的地方和别人说话，终于打完招呼才顶着社交笑容来到阿斯提亚身边，然后揉了揉笑僵的脸。
　　结果他一开口就不说什么好话，“那顶蠢帽子居然没把你分到格兰芬多，我都准备好为你鼓掌了。”
　　他刚坐下就开始发挥他那欠揍的本性，阿斯提亚有种想把他的头摁进盘子里摆盘的冲动。
　　“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就算你进赫奇帕奇我都不会去格兰芬多。”面对这么多人，阿斯提亚决定给小少爷留点面子，放弃动手改用嘴皮子还击，“说真的，如果你去了赫奇帕奇，我愿意为你鼓掌鼓到手烂。”

　　这场幼稚的拌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麦格教授叫到潘西的名字了，二人齐齐看向分院帽的方向。
　　不出所料，斯莱特林。
　　紧接着，西奥多被叫上前去。半分钟后，斯莱特林就又多了一名新生。
　　阿斯提亚于是开始鼓掌，并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迎接朋友们坐到对面。

　　这个时候剩下的还没分院的新生已经不剩多少了。阿斯提亚盯着落单的卡文，米莉安娜已经先一步去了赫奇帕奇。
　　“卡文·盖茨勒斯。”
　　看着别人分院可远比自己紧张多了，她为卡文捏了把汗，同时也期待着结果。
　　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斯莱特林。
　　她在心中默念，更加目不转睛的盯着分院帽陈旧掉色的褶皱处，疑似“嘴巴”的位置。

　　可惜，事不遂人愿。
　　分院帽：“格兰芬多！”
　　阿斯提亚心里咯噔一声，心里的期待瞬间化为失望。
　　“为什么会是格兰芬多啊，怎么会！”阿斯提亚质问一旁的德拉科，可怜的小少爷满脸问号的被摇晃着，眼睛都快花了。
　　“你就算把德拉科的脖子摇断也得不到别的答案，所以为了德拉科的脖子考虑，我建议你先松手。”西奥多善意的提醒，阿斯提亚赶紧松手。
　　“你发什么疯，对分院结果不满意有本事你上去分啊，难道掐死我就能让她变成斯莱特林吗？”德拉科打掉阿斯提亚悬在半空的手，然后看向一切的源头。
　　好像有点眼熟，德拉科想。
　　“我说是谁呢，这不是你的那个新朋友吗？好像叫卡文·盖茨勒斯？”
　　“盖茨勒斯？听起来有点耳熟，也是纯血吗？”潘西努力思考，“但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她。”
　　“你当然没见过她，不过倒是见过另一个盖茨勒斯。”西奥多说：“就在今年德拉科的生日宴上。”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潘西仔细回想，无果，干脆放弃，“完全没有印象。”
　　“我也是……”宴会的主人同样茫然。

　　西奥多很无奈，他没脾气的解释道：“就是那个个子特别大，还很壮的男生。他当时穿了个棕色的毛领大衣，你还说人家像头棕熊。”
　　后半句话是对阿斯提亚说的。
　　“这么一说有点印象，我好像还把恶作剧用的随机效果的糖给了他一块，也不知道他最后吃没吃。”
　　“那应该就是他。”西奥多点点头，“他也姓盖茨勒斯，我猜他们两个应该是兄妹，不过……”
　　“不过什么？”阿斯提亚追问。
　　“没什么，一些传闻，听说盖茨勒斯先生和夫人是再婚……”
　　“哦。”阿斯提亚一向对这种没什么营养的八卦不感兴趣，也就没继续往下听。

　　“她是俄罗斯人？那她怎么不去德姆斯特朗，舍近求远来霍格沃兹干嘛？”德拉科觉得奇怪，“听我爸爸说，德姆斯特朗会教给学生黑魔法！”
　　“我爸爸也说过，而且他们会教学生决斗。真是太酷了。”阿斯提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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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来的快去的也快，你一句我一句，几个回合下来，他们已经把最初的问题忘了个干净。
　　卡文隔着长桌望向阿斯提亚和朋友交谈打闹的背影，感觉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的在她们之间画了道分界线，朦胧但令人无法忽视。
　　明明只是刚认识的朋友而已，却有种心被揪了一下的沉痛感。

　　“哈利·波特。”
　　当这个名字响起，原本吵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都默默看向那个戴上分院帽的小男孩，好奇着哪个学院有幸拥有这位大名鼎鼎的救世主。
　　卡文也不例外，她悄悄收回了投向斯莱特林的目光。

　　“等着瞧吧，我敢打赌，他会进格兰芬多。”阿斯提亚带着几分讽刺意味，哼了一声后开口，“那群蠢狮子配他刚刚好。”
　　“为什么不是斯莱特林呢？有个救世主同院也挺不错的。”潘西发出了疑问，虽然他对救世主的归属问题丝毫不感兴趣。
　　“斯莱特林可不需要一个和韦斯莱臭味相投的救世主。”德拉科伸出食指，左右摆动。“而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好像要出结果了。”西奥多注意到分院帽细微的颤抖，这是它发表分院结果的前兆。
　　“格兰芬多！”
　　德拉科朝着潘西挑眉，“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不言而喻。
　　随即格兰芬多长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尖叫声，有在庆祝的，有要和哈利握手的，还有拼了命炫耀的。
　　虽然猜对了，但阿斯提亚还是觉得不爽。
　　她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打败了神秘人呢。”
　　德拉科：“走着瞧吧，当他们发现那个救世主就是个空有名头的草包，就笑不出来了。”
　　潘西：“我说，你们两个没必要这么生气吧，你们本来也不觉得他会来斯莱特林不是吗？”
　　“还是说你们其实很想他来？”潘西的这句话好像一颗炸弹，把嘴硬的二人均是炸的面红耳赤的。
　　“才不是！”他们俩异口同声的说。
　　潘西偷笑，给他们顺毛，“知道了知道了，你们没有想救世主被分来斯莱特林。”

　　这场小插曲并没有耽搁分院的进度，就在格兰芬多们庆祝的时候，最后一个新生也分好院了。
　　布雷斯·扎比尼，又一名斯莱特林。

　　随着他的入座，宴会即将开始。
　　不过，在正式开始前，他们的校长——阿不思，站了起来。
　　这位有着乱蓬蓬白胡子的老人笑起来很慈祥，他张开双臂，非常开心的样子。
　　“欢迎啊！”他说。
　　阿斯提亚觉得这个校长看上去很慈祥，没准学校的规矩也不会太死板。
　　“欢迎大家来霍格沃兹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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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不是死板了，简直跳脱的要命。

　　说完这些，他坐回原位，全场学生都在鼓掌欢呼，阿斯提亚只觉得未来七年的校园生活充满了飘忽的不稳定性。
　　如果他们的校长一直都是这幅样子的话，那么发生什么都不会太奇怪吧？

　　“疯老头。”阿斯提亚听见有人说出她不敢说的心声，扭头看去，原来是盖尔茨在和卡修斯特说话。
　　“他真的一年比一年更疯疯癫癫了，没准用不了几年校长就要换人了。”
　　“这里是礼堂，盖尔茨。这种不敬尊长的话麻烦你少在人前发表，我还不想在刚开学就被你连累禁闭。”卡修斯特纠正他的言行，同时动用面前的刀叉和突然出现的食物。
　　“我知道了，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盖尔茨偷走卡修斯特刚切好的牛排，放进嘴里，“我吃东西。”
　　后者一脸无语，把盘子里的牛排全推给他。

　　当卡修斯特把一块看起来就很让人有食欲的牛排放进阿斯提亚面前的盘子里时，阿斯提亚才注意到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食物。
　　“愣着干嘛呢？快尝尝，霍格沃兹的食物还是停挺不错的。”卡修斯特把牛排切成小块，好让阿斯提亚吃起来更方便一点。顺便把她面前的南瓜汁拿走，替换上一杯酸甜的苹果汁。
　　取而代之的，那杯南瓜汁出现在了盖尔茨的面前。
　　“你们兄妹俩还真是一样的不喜欢南瓜汁，这也遗传吗？”盖尔茨一口饮尽，空杯碰撞桌面发出声响。
　　卡修斯特给他盘子里又塞了一块牛排，说：“闭嘴，吃你的。”
　　“好吧好吧。”盖尔茨用吃的堵上了自己的嘴。

　　阿斯提亚没有在意身边两人的动静，她正在和朋友们专心致志的研究那些刚从桌子中央钻出来的幽灵们。
　　“你们好啊，新生们。今年也要获得学院杯好吗，斯莱特林已经六连冠了。”幽灵说。
　　“好，好的，先生。”
　　新生们有些不好看他，毕竟没几个人愿意吃饭的时候盯着个满身是血的幽灵。而它就坐在德拉科旁边，这使得德拉科不得不回答它。
　　“您吓到新生了，血人巴罗先生。”有好心的高年级提醒道。
　　“是吗？好吧……”他飘走了，穿墙而过。

　　酒足饭饱之后，会格外使人有交流的欲望。
　　阿斯提亚一边吃着餐后布丁一边听德拉科和布雷斯讨论各个魁地奇球队，偶尔也插几句嘴。
　　然后不知道谁提了一嘴魁地奇课，原本还是有关魁地奇的话题，不知道怎么就往其他课程的方向跑去，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对于纯血巫师小孩来说，那些课程都是从小就能接触得到的东西，也没有多稀奇，学起来应该也不会太困难。
　　德拉科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期末一定会是第一名。虽然没有一个人信他这番鬼话，毕竟有西奥多在。
　　阿斯提亚把波尔对她的嘱咐提炼关键语录后复述给朋友们，大致意思就是：学习好不好不重要，千万别惹事，也千万别给自己找麻烦，要听卡修斯特的话，勤写信给家里。
　　当然，主要还是别惹事。
　　“波尔阿姨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德拉科锐评。

　　最后，等差不多所有人都吃好之后，邓布利多教授再次站起身。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他此时看起来靠谱多了，至少比刚才说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时靠谱，“一年级新生注意，学院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也包括老生。”
　　邓布利多的眼神扫过格兰芬多，然后又后看了一眼斯莱特林长桌。
　　卡修斯特头也不抬，面无表情。而凯尔特一副心虚样，还要故作无事的喝水。
　　邓布利多：“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施魔法。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
　　阿斯提亚：“哦，不！”
　　虽然早就知道魁地奇球队要二年级才能加入，但阿斯提亚还是忍不住失望。她还要等一年才能在学院队大显身手，整整一年！这对她来说可是太煎熬了。
　　邓布利多：“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侧的走廊。”

　　虽然大家都只当邓布利多在装神弄鬼的说瞎话，但阿斯提亚还是忍不住好奇。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或者里面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过为了小命考虑，她还是好好听话，不会靠近那里的。
　　大概吧……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
　　邓布利多的声音更加洪亮，他伸出魔杖在空中轻轻一弹，金色的彩带漂浮在空中，形成一行行文体——貌似是歌词。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
　　“预备，唱！”
　　于是乎，全体师生跟随着彩带，开始放声高唱校歌。
　　要命的是，这东西几乎每个人的曲调都不一样，有像诗朗诵的，有像新闻联播的，最离谱的是，还有用葬礼进行曲的！
　　真是五花八门，精彩极了。唯独就是不好听，莫扎特要是听了这样的音乐，一定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把他们通通扔进黑湖喂鱼。

　　“音乐啊。”邓布利多擦了擦眼泪。
　　阿斯提亚不懂这种要人命的音乐怎么听出眼泪的，是太难听了吗？
　　“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就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邓布利度说完，级长们就开始组织各院的学生们离开。
　　阿斯提亚想跟在卡修斯特身边去看看他的宿舍，但无奈于一年级新生需要跟着级长群代领的大部队一起走。她只好依依不舍的跟卡修斯特告别，互道晚安。
　　他们一路向下，直到潮湿的空气让阿斯提亚打了个冷颤，才终于到了底。
　　“你很冷？”西奥多注意到阿斯提亚的异常，“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湖底，确实有些阴冷，把我的外套给你穿吧。”
　　他把校袍脱下来披在阿斯提亚身上，顺手整理了一下。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可能一时之间失去了我温暖的房间来到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有点不适应吧，我明天会记得多穿一层的。”阿斯提亚裹紧了身上西奥多的外套，两层外套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笨重，但确实暖和了不少。
　　西奥多：“也有可能，我记得有个咒语能让衣服保暖，等我今晚回去翻翻书。”
　　阿斯提亚调侃道：“看你的了，大学霸。”

　　德拉科看不下去了，说：“我也很冷，怎么不见你主动把外套借给我穿。”
　　西奥多赐了他一个白眼。
　　布雷斯趁机嘲笑他，“看见没，这就是绅士风度，学着点。小心以后不受女孩子的欢迎。”
　　德拉科朝阿斯提亚撇撇嘴，说：“如果绅士的对象都是这种女孩子，那我宁愿穿着外套冻死。”
　　阿斯提亚气的牙痒痒，一拳抡在他脸上，然后拉着潘西往前走。
　　“那你去死吧。”她说。
　　布雷斯和西奥多偷笑着跟上。

　　打闹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休息室门口。
　　级长说出一个口令后大门缓缓打开，入眼的是墨绿色为主调的休息室，有两个沙发和一个燃着火焰的壁炉。
　　窗外是黑湖水底的样子，听说偶尔有鱼群走来走去，以及超大个的乌贼。不过因为此时是夜晚，并看不清巨大落地窗外面的湖底景色，不过白天也未必看的很清就是了。
　　“左手边是男生寝室，右手边是女生寝室。相信你们能找得到各自的宿舍，去吧，祝各位好梦。”交代完新生们，他们的级长就率先走进女生宿舍的门，一溜烟的离开。

　　阿斯提亚来到自己的宿舍门前，她推开宿舍门，想象中的室友并不存在，一肚子的自我介绍的话也派不上用场了。
　　宿舍里面空无一人，有两张大床，由四根柱子支撑，垂挂着墨绿和银色相间的帷帐。
　　她的行李已经摆放好，不过另外一张床上还空无一物。
　　另一个人呢？阿斯提亚纳闷。
　　不过今天太晚了，经过了劳累的一天，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搞清楚这个了。
　　现在她只想赶紧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好好的睡上一觉，为明天她在霍格沃兹的第一天做好准备。
　　所以她直接倒在了床上，闭着眼睛去解发圈。

　　“晚安。”
　　在熄灭最后一点光源后，她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