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刻骨铭心》冬之snow

21、第一学年:21.讨厌的南瓜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阿斯提亚已经在霍格沃兹呆了两个月了。
　　现在学校城堡就像是她的家一样，每条走廊通向哪里，哪个房间在几楼，画像们大致的摆放位置，她都一清二楚。
　　就连被隐藏起来的密道她都知道好几条。
　　这都要多亏于她这两个月不消停的到处跑，和夜游被追的到处躲的经历。

　　天气也越来越冷，位于湖底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内更是寒气刺骨，就连熊熊燃烧的壁炉也无法带来暖意。
　　这也就更让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苦不堪言。
　　阿斯提亚本就怕冷，现在更是试图套两层毛衣在身上。不过这一想法被潘西制止了。
　　美观和保暖，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前者。

　　随着天气渐冷而来的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
　　如果没算错的话，今天是万圣节前夕。
　　阿斯提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恨不得爬回被窝里，给自己一个昏昏倒地，然后等睁开眼睛万圣节就能结束了。
　　可惜她不能。

　　“哦，万圣节！又是万圣节，为什么非要每年都有一次万圣节？”阿斯提亚每年万圣节都会说这句话，她的朋友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能因为它是万圣节？”德拉科说了句废话：“开心点阿斯提亚，最起码你可以去要糖果。”
　　阿斯提亚思考片刻后说：“好主意，但我更喜欢捣蛋。”
　　德拉科：“随便你，只要别在我身上搞你那些恶作剧就行。”
　　阿斯提亚：“我会好好考虑一下你的建议的。”
　　德拉科：“喂！”

　　不给糖就捣蛋。
　　万圣节的传统节目了，孩子们会装扮成鬼怪，挨家挨户的索要糖果。
　　每年阿斯提亚都会给远在马尔福庄园的德拉科一份大礼，今年正好不用让猫头鹰跑腿了，她可以亲自送出去。
　　德拉科背后一凉。

　　虽然霍格沃兹里应该不能打扮自己，但同学们还是可以互相索要糖果，给学校增添一点万圣节气氛。
　　以及幽灵们的聚会。
　　并且城堡内也有着十足的万圣节味道，不只是那浓郁的南瓜味，还有一些精致的小装饰。
　　比如堆在角落里的南瓜灯，眼睛是有点上挑的半圆，嘴角咧的老大。

　　“我要吐了，真的。”阿斯提亚一路上不知道抱怨了多少句。
　　她虽然挑食，但也没有讨厌哪个食物讨厌到像讨厌南瓜一样。仿佛她上辈子是吃南瓜吃死的，这辈子才会这么讨厌南瓜。
　　只要碰到南瓜，任何跟南瓜有关的东西，她就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所以哪怕可以“捣蛋”，但阿斯提亚还是很讨厌万圣节。
　　“如果一会儿我在长桌上看到任何和南瓜有关的东西，那我一定转头走人。”她说。

　　在进入礼堂，看到几乎占据四个长桌加教师席上的南瓜们时，阿斯提亚几乎不带任何思索的转身。
　　早饭？
　　开玩笑，她马上就要吐出来了，还扯什么早不早饭的。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阿斯提亚退出礼堂大门，对朋友们说。
　　“哦，好吧。”如果是平时，潘西绝对不会允许她不吃早饭，但今天例外。
　　要让阿斯提亚呆在这么一个充满南瓜的房间里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可是这么早，外面又那么冷，阿斯提亚还可以去哪里呢？
　　首先，城堡外面是不可能的，光听着风声拍打玻璃的声音就知道今天并不是那么的温暖。
　　同理，回休息室也是被排除掉的选项。被窝离开超过五秒就不再是温暖的了，这都怪黑湖带来的潮湿。
　　因此，只剩最后一个选择，那就是魔咒课教室。
　　他们今天唯一的一节课就是魔咒课，正好可以先去占一个好位置。

　　“是和哪个院一起上来着？”阿斯提亚嘀咕着。
　　她今早忘记了去看课程安排，经过前几周的经验，还记得是魔咒课。但具体是和哪个学院一起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早知道就该在刚刚问一下西奥多，反正他总是会记得这些事情。阿斯提亚懊恼的想。

　　路上的人很少，应该大多数学生都还在礼堂享用早餐，顺便为今晚的万圣节宴会增添点活跃气氛。
　　偶尔有几个从身边擦肩而过的学生，也几乎都是抱着几本书往图书馆跑的拉文克劳。
　　阿斯提亚很佩服他们的求学精神，这么冷的天还能起这么早读书，真是意志坚定。
　　一抹黄色在蓝色之后显得新奇而明显，可能在对方眼中，绿色也是。
　　阿斯提亚发现那两个赫奇帕奇向自己走来了。

　　“哦～这不是卡修的妹妹吗？”阿斯提亚抬头看向来者，是西凯亚和塞德里克。
　　她下意识紧绷起来，手伸进校服袍子的口袋里，紧握魔杖。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她以为西凯亚对她的态度会来个180度大转变，没准还会来找她的麻烦。
　　但事实上，西凯亚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甚至像之前的事压根没发生过一样。

　　“干嘛这么警惕的看着哥哥我？我会伤心的。”西凯亚作出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还是说你在因为上次的事生我的气？”
　　好吧，看来他还是记得有那么一件事发生的，而且记得相当清楚。
　　他继续说：“哥哥回去反思了一下自己，我确实也有不对，不该那么冲动。毕竟你还是个孩子，在那种环境下长大，不知道那个词的意义也是正常的。”
　　哪种环境？阿斯提亚不解，但又不敢问。
　　“为表达歉意，就用这些来给你赔罪吧。”他在口袋里摸索半天，抓了满满一拳的糖出来，显示在阿斯提亚眼前。
　　“拜托你回去在卡修面前说我点好话，他最近都不搭理我了。”他央求道。
　　阿斯提亚眉毛直跳。
　　我哥哥为什么要搭理你？你和我哥哥到底什么关系？你想对我哥哥做什么？
　　就在阿斯提亚黑着一张脸即将把这些问题质问出口时，塞德里克及时开口。
　　在不经意间，他拯救了西凯亚。

　　“人家本来也不搭理你吧……”塞德里克扶额，看得出来有这么一个朋友着实让人头痛。
　　他转头对阿斯提亚说：“抱歉，别管他。卡修斯特之前找他谈了谈，然后就变成了这幅样子，大概是受打击了吧。”
　　阿斯提亚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就那么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不过得知哥哥不搭理西凯亚时她莫名的感到开心，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对了，这个给你，万圣节快乐。”塞德里克拿出的糖不像西凯亚那么夸张，只有一颗，绿色的包装，好像是青苹果味的：“抱歉，其他糖都给他们分掉了，就剩只这种，别介意。”
　　“作为学长总是要有点表示的，尤其在这种节日，不是吗？毕竟，不给糖就捣蛋。”他笑了，阿斯提亚听得出他是在开玩笑，不过那温柔的笑容更吸引她的注意力。
　　这个人，笑起来和哥哥很像，一样的温柔。阿斯提亚心想。
　　不过塞德里克和卡修斯特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大概像的只是那抹笑容。
　　区别也很明显，因为卡修斯特温柔的一面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而塞德里克的温柔是平等的撒向所有人的。

　　“谢谢。”阿斯提亚收下了那颗躺孤零零躺在手心里的糖果。
　　它比那堆五花八门类型的糖更让她有收下的欲望，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她对西凯亚有一种莫名的厌烦感？
　　总之，她最后收下了塞德里克的糖果，道了谢。
　　全程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西凯亚和他的糖果，然后继续向魔咒课教室进发。

　　推开门，眼前是空无一人的教室。弗利维教授用来垫脚的书堆还是那么的杂乱无章。
　　阿斯提亚走向左手边第一排的课桌，坐在了最靠近书堆的那个位置，也就是弗利维教授的旁边。
　　这个位置能最好的观察到教授的施法手势，虽然一年级课本上大部分的咒语她都会，但手势大多不太标准，用出来的效果也就没那么好。
　　多学习一点也不是坏事对吧？
　　阿斯提亚自诩不是个爱学习的巫师，但她对自我的要求也并不算低。
　　虽然她的一切小成就在优秀的哥哥面前都微不足道了，但如果与同龄人做比较，她的成绩也足够出类拔萃。
　　这大概要归功于祖母的精英式教育？精益求精的心，要把自己打磨的足够亮眼，要追求最高峰的风景……
　　在此之前，一切都是不必要的。

　　阿斯提亚不喜欢祖母这套极端的教育理念，一度生出反抗的念头。却也是它影响下的又一优秀典例。

　　书堆的后方是一扇窗户，往外突出一个弧度不大的半圆。从里面往外看能见度不高，繁杂的窗框挡住了大部分视野。
　　隐约的，阿斯提亚看到几只猫头鹰飞过，应该是刚送完信件。
　　完了。她心想。
　　今天是万圣节，莱斯特兰奇夫妇一定会寄信给她和卡修斯特，但由于礼堂浓郁到令人想吐的南瓜味，阿斯提亚没能等猫头鹰送来信。
　　希望下课后她还有机会找到那封信，不然波尔女士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思绪慢慢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从波尔女士生气的样子一直飘到圣诞节假期。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离开父母这么远又这么久，多多少少有些想念，也是属于正常范围内的。
　　毕竟还是小孩子嘛。

　　打断她思绪的是推门声。
　　阿斯提亚下意识朝门口看去，来人是个格兰芬多，而且还是认识的家伙——格兰杰，那个头发乱糟糟的泥巴种。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这节魔咒课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
　　果然，今天就没有一件事是值得开心的。阿斯提亚离崩溃只差一根稻草。

　　赫敏看见阿斯提亚的时候也是一愣，随即便装作没看见一样，坐在了对面的课桌上。
　　也是第一排，不过两人并没有正对着，看来她也同样不是很想看到阿斯提亚。
　　后者翻了个白眼，故意“哼”了一声，不轻不重，但在只有两个人的空旷教室里，听的非常清楚。
　　赫敏知道她在找茬，虽然心里不爽但也没去搭理她。
　　幸好是她，如果换了随便哪个格兰芬多，大概两个人就会打起来了吧。

　　“我说，天赋上的愚笨果然就要靠勤奋补上才行，你说是不是？”阿斯提亚继续找茬。
　　赫敏眼睛都没从书上挪开，“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不，她当然知道。那些恶劣的家伙还会有别的意思吗？聪明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阿斯提亚轻笑，“他们说的对，麻瓜就是麻瓜，哪怕有那么一丁点魔法天赋也还是麻瓜而已。就算能学习魔法又怎样？那么丁点可怜的天赋好干嘛呢？他们真的以为自己能靠什么所谓的勤奋领略到魔法的真正意义吗？”
　　赫敏抬头，皱着眉与阿斯提亚对视。
　　她看见对方的眼里有一抹狡黠的光，笑容不怀好意，满是讽刺，这让赫敏感到不舒服。
　　“你——”赫敏想说些什么，由于阿斯提亚的打断，没能说出口。
　　后者笑意更甚，言语里充满了嘲弄：“太可笑了，真会做梦啊！麻瓜居然妄想着成为巫师，想着去玷污巫师的纯粹血统。”
　　赫敏心底一凉，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用出身说事了，但听到还是会不好受。
　　“你也觉得很好笑，是不是？”阿斯提亚笑的很乖巧，光看这副笑容的话，令谁看也不会猜的到她说出的话是多么的过分，“麻瓜才不配学习魔法，他们永远也代替不了纯血巫师在魔法界的地位，别白日做梦了。”
　　说完，阿斯提亚一愣。

　　这些话与记忆中的某处重合，一位年迈的老妇人缓慢的从口中吐出一个又一个单词，串在一起，和阿斯提亚刚才说出口的话一模一样。
　　那位老妇人表情严厉，语气除了不屑和鄙夷没有任何感情。她只是在用真正正确的观念教育自己的孙女，避免被她那个愚蠢的母亲带偏。
　　“记住，阿斯提亚。只有纯血巫师才配懂得魔法知识，那群泥巴种真是痴心妄想。”
　　年幼的阿斯提亚不明白老妇人的意思，但出于畏惧，只好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了，祖母。”

　　“怎么会想起那个老太婆。”阿斯提亚小声嘟囔。
　　她向来最讨厌也最害怕那位老女士——莱斯特兰奇老夫人，也就是现任莱斯特兰奇的母亲，阿斯提亚的祖母。
　　两个儿子接连入狱和丈夫的去世让她悲痛欲绝，离开英格兰去了法国的巴黎养老。
　　所以阿斯提亚也不怎么和这位祖母见面，除了儿时有过一段共同生活的经历外，最近的一次的相处还是圣诞节去巴黎探望独居的老妇人。
　　她不喜欢位于巴黎的老宅，也不喜欢万圣节。

　　“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赫敏回答，尾音有点颤抖，但还是足够硬气。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阿斯提亚无所谓的说，反正讽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现在心情好多了，舒畅了不少。
　　那之后阿斯提亚没有再主动说过话，赫敏也沉默着。
　　直到快要到达上课的时间。

　　人们陆陆续续来到教室落座。
　　因为阿斯提亚在的原因，她周围一圈都没人座。所以当德拉科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教室时，非常自然的座了过去。
　　尤其是德拉科，屁股一抬就坐到阿斯提亚旁边的座位上，好像那个座位是他家的一样。
　　阿斯提亚无语，在心里吐槽。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心情不好也不能总拿我撒气吧，又不是我创造的万圣节。”德拉科看阿斯提亚挎着个脸，惊恐万分：“亏我还给你带了东西。”
　　德拉科把信从口袋里拿出来，在阿斯提亚眼前晃了晃。
　　信封上的腊封图案是一只半张开翅膀的乌鸦，阿斯提亚一眼就认出自己家的家徽。
　　真是的，给自己儿女写信干嘛还要用那么正式的东西。阿斯提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