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转载] 冷月下的桔色 [风声同人]》萧遥 莲

9、第九章 午后的思量

　　很多年后,她都会想起这一幕.

　　Many years later, she would remind me of this scene.

　　因为,从开始她就丧失抓住这一切的机会.

　　Because, from the beginning that she will lose all grasp this opportu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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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晓梦拿着电报走进了身后的办公室.

　　午后.阳光正盛.透过没拉上的窗帘,洒满房间.虽然入秋后风比往常冷了很多,但并不影响此刻因这光产生的惬意.

　　门半开着.室内很安静,仿佛时间也随即禁止.连同背对自己坐在窗口看书的那人一起淹没.

　　浓郁.鲜明.亮丽.如油画一般.

　　顾晓梦倚在门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破坏这份静谧.

　　良久.

　　她才对这个小问题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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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踩着规律脚步的高跟鞋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李宁玉从书中回过神.微微侧过头,看见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顾晓梦快步走进.她合上书坐正身,顾晓梦已站在她身边.

　　一份电报放在李宁玉的办公桌上.

　　"玉姐,电报到这里转成双重密电,我解不开来."顾晓梦俯下身靠近李宁玉询问.

　　李宁玉望了眼顾晓梦近在咫尺的侧脸,拿起桌上的电报,看了会便拿笔译电.也就几分钟,李宁玉便把电报递还到顾晓梦手上.

　　顾晓梦到没像平时那样拿着电报就走,反而是搬了张椅子坐到桌子的另一边,抄起电报.

　　"你不出去,留在我这抄什么."李宁玉盯着顾晓梦,语气有点硬,却也不是生气那回事.

　　"外面人多眼杂.这里抄比外面抄隐蔽.不是重要文件特殊处理嘛."顾晓梦像是知道李宁玉会这样问,她偏当作不知情,管自己抄着电报.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她以为李宁玉会和上次王田香的本子事件一样,却低估了李宁玉的耐心和天生的冰冷.

　　要抄是吧?那就抄吧.

　　李宁玉不再问顾晓梦什么.转过身,继续刚才的姿势看那本厚重无味的电报书.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笔尖摩擦纸张和翻书的声音.

　　不过人啊.有时会被一些东西莫名的吸引.就如顾晓梦吧,好好的抄电报呢,却突然像感觉到什么,抬起头望着背朝自己的李宁玉,若有所思起来.估计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是怎么样的.

　　于是演变成顾晓梦一手撑着下巴.叼着笔头.嘴角留笑.

　　她望着刚被打断而今再次陷入[画境]中的李宁玉.披散的乌黑长发肆意的散开在她挺拔的背脊上.仿佛一动就会传出山野上雏菊的清香.

　　顾晓梦突然很想伸手去抚下那发.去证实下自己的所想.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以至于电报一个字也没再继续.

　　到是李宁玉打断了这静止的场面:"你在看什么."

　　"头发."顾晓梦抚头向一侧歪,没思考就突口而出.

　　李宁玉望着顾晓梦.眉宇一皱."你不是抄电文么."声音冷了几分.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抄就出去.

　　顾晓梦扭捏了下身体,噘嘴嘟囔,这才坐正了身子,拿起钢笔继续抄起了电报.

　　气氛却比刚才轻松了点.

　　"玉姐,今天看话剧不?"顾晓梦安静不了多久,又开口问道.

　　"话剧."李宁玉重复道.

　　"是啊.听说还不错."顾晓梦把抄好的电报放在了一边,双手搁在桌子上,抬起头注视着李宁玉.

　　"你有认识的新小开了."李宁玉问的平静,平静的仿佛这已是事实.

　　"新小开?"顾晓梦莫名的反问."什么新小开?"

　　李宁玉转过头.把顾晓梦一脸的不解望在眼中.难道不是?

　　顾晓梦被李宁玉这样一望.竟有点发蒙,想起刚刚路上遇见刘林宗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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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听你说自己是演话剧的?”

　　“是的.”

　　“演的如何?”

　　“那要你自己来看才知道.我不能替你做主.但这里随时都欢迎你再来.””

　　“我可是没兴趣.”顾晓梦笑着拒绝.又似考虑着什么.

　　“不过,我会带一个人来.”

　　“谁?你的罗米欧吗?”

　　顾晓梦这次少有的没有反击刘林宗的调侃.她只是笑,淡淡的,仿佛水印.手一抹,就化了,消散了.她轻了轻嗓子,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了.可她的眼神依旧明亮.

　　"也许,该说是你的朱丽叶."

　　她盯着刘林宗.一字一句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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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顾晓梦笑着澄清.视线却从李宁玉身上晃开了.

　　李宁玉觉得今天的顾晓梦和平日的不同.

　　“你憋了那么久不走,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李宁玉的声音不温不火的,比平常冰冷的形象更让人看不透.

　　“听说很好看.”顾晓梦拨着自己的手指说,没有接李宁玉那话.

　　“是还不错.”李宁玉也肯定的说.

　　“恩.恩?玉姐已经去看过了?”顾晓梦惊讶的抬头,望着李宁玉无表情的侧面.

　　"还没.票不好买.我只是听别人说还不错."李宁玉回答道.

　　"我这有."顾晓梦像是早就准备好只等李宁玉开口般,从口袋里摸出了张票子塞进李宁玉的手里.

　　脸.却无一点平日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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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宁玉站在司令部门口.顾晓梦给的票子还在手上.人却少有的先回家了.说是有事,不能陪自己一起去看戏.

　　李宁玉不知道这丫头又在演哪出戏.也不知道她从哪弄来的票.明明很难才买的到.

　　她把票子放进自己大衣的口袋,然后触及了躺在口袋中的纸.

　　是她今天上班时赶早买的票,和顾晓梦给的一样.只不过是两张.她本想和顾晓梦一起去看的.

　　算了.人都走了.李宁玉把票放进口袋,上了黄包车去戏院.

　　顾晓梦.顾晓梦.

　　呵呵.李宁玉低头,露出不明含义的笑容.却被那垂下的长发遮住,徒留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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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晓梦踩着高跟鞋走到司令部的天台.门把生锈.没锁,一推就开.显然很少有人来这[光顾].

　　刚下过雨的地面满是水坑,她也没顾及的坐在那湿透的阶面上.点了烟,凌空晃动着双脚.

　　天很冷.顾晓梦却没有穿着耐寒的军服而是穿了件旗袍,怎么看都像是准备参加活动去.可如果是,那么现在已过了下班时间,单位的人也该走的差不多了.她顾晓梦留在这里做什么?

　　顾晓梦仰着头,缓缓吐出烟圈.望着其消散在不再天蓝的上空.低下头.看着那一身蓝色花纹旗袍抱着大衣的人坐上了黄包车.

　　很自然的.顾晓梦点上了第二跟烟.

　　这个时候的顾晓梦和平时的很不一样.不再是娇纵傲慢.柔弱媚惑.

　　仿佛换了一个人.

　　现在的她.沉寂.阴冷.有如锋利的短刀.

　　当然,也有可能是错觉.

　　此刻站在天台门旁的吴志国就是这样想的.毕竟对顾晓梦,他并不熟悉.除了上次市长夫人闹事以外,这是他第二次较正式的好好看这个人.

　　要说真的有听到关于她的什么消息,那也无非是些什么新一代的交际花,媚惑美艳与才智的女子.让男人抓狂让女人嫉妒的狗屁事.

　　不过,在司令部听到的到是说顾晓梦和她的上司李宁玉关系很不错.上班.吃饭.回家.平时几乎都在一起.要不是李宁玉天生一张冰山脸.没有生机.那关系几乎好的让人以为她们是一家生的姐妹.

　　吴志国也点燃了只烟.打火机在空气中发出”丝丝’的声音.照亮了他此时脸上莫名的笑容.

　　顾晓梦的背颤动了下,向后睨了眼,又继续在自己的烟雾之中.

　　“看不出吴大队长也这么有兴致.奇怪了,今天不用去训练你的精锐部队了吗?”

　　吴志国抽了口“三炮台”,抬眼望向娇小的顾晓梦.

　　“我这哪能和顾大小姐没有在李科长身边这样的情况奇怪呢.”吴志国低哑的声音说的不紧不慢.又似是憋足气后的回尽.

　　顾晓梦把烟灭在身边的石面上.突然笑起来.仿佛隐忍了很长时间,一点一点,蔓延开来.笑到身体都不由的向前倾斜.让人以为她会就那样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