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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计谋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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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梦有点心不在焉.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时不时的瞟向李宁玉的办公室.目光隐忍.
那扇平时总开着的门,今天却关的严实.让顾晓梦每一分钟过的都似煎熬.
"该死的,准备谈到什么时候啊."低声咒骂着.顾晓梦负气的把手中的稿件往前一扔.恨不得让这些杂物全部消失在自己眼前.
刚才那个日本军官虽然看似儒雅有礼,但那双笑中藏刀如鹰般的目光,阴险.锐利.侵略性的扫过他人.特别是在看李宁玉时,还搀杂着其他无法述说的东西存在,让顾晓梦觉得不舒服.仿佛有人把李宁玉当作猎物,要一层层拨开直到探究明白.为此甚至可以不则手段.
深深的呼了口气.顾晓梦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视线从桌上凌乱的文件回到了门上.虽然她现在很想发火,很想一脚踹开这关了一早上的门,看看里面究竟在干吗?!
但是她记得李宁玉进门前那一瞬的眼神.
[别卤莽.不要进来.]
"该死的!"顾晓梦再次低骂.手狠狠的打在桌面上,身体猛的往后一靠,重重的跌进硬椅背上.
仰起头,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昨天,到底还是冲动了吗?不该在走时丢下那句话?可那家伙竟然想对李宁玉动手动脚.叫顾晓梦这个火暴性格怎么能受的了?她平时就讨厌这样猥琐无用的人.当时看见李宁玉吃亏更是脑抽了般就直接冲了出去.忘记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女孩.最后硬是撑着自己的脾气和父亲的名义把李宁玉和自己[救]了回来.
烟.烟.顾晓梦在桌子上摸索着她的骆驼.此刻,她很需要烟来慰籍下,让自己的头脑能清醒点.
早上的司令部还不是很忙碌,顾晓梦来到走廊点燃了她的骆驼,眯起眼睛望着前方.全然不顾旁人经过时的惊愕眼神.
到是有人也因此停下了脚步.
"顾晓梦啊,你怎么一个大早就在这抽烟呢."一男人拿手遮着鼻子皱着眉说.
"谁规定烟不能早上抽的啊?还是说烟只准你们男人抽的吗?"顾晓梦瞄了眼说话娘娘腔的男人,晃着脑袋笑着说,她把男人两个字咬的特别的重."哪有你命好,伺候好司令就是你唯一的本职."
"哎.看你说的."那男人听了倒也没有生气.不知是习惯了别人的议论还是习惯了顾晓梦这样的话."对了,你看什么呢.见鬼了啊."他刚走过来时就看顾晓梦一脸的不淡定的望着大厅.
顾晓梦却用手肘撞了下男人的手臂.
"我说白小年啊,喜欢男人和喜欢女人有什么不同吗?"像是打趣,顾晓梦抽了口烟后问.
"你问我干什么."白小年瞟了眼庸懒的眯起眼睛的顾晓梦.不知道她有什么用意.
"因为你和司令关系非浅啊."顾晓梦毫无顾忌的就说出了口.张开的唇吐出一个个烟圈.
白小年刚想回口说什么,顾晓梦突然丢了烟,神情严肃.因为这个时候.李宁玉办公室的门开了.
那个日本军官走了出来.
顾晓梦看见这张脸就厌恶."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长的英俊却娘娘腔."
"喂!"一旁的白小年斜眼喊倒.
"我又没说你."顾晓梦头也没回的说."再说你也不英俊."
顾晓梦懒的继续理白小年,大步走进了办公大厅.比起李宁玉和武田一个上午的私人交谈让自己心烦意乱,看见武田出来后那些女人和男人的窃窃私语更让她觉得有想骂人的冲动.
但顾晓梦毕竟还是顾晓梦.她知道,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来到自己的桌前,把一张电报夹在文件中,走进了李宁玉的办公室.顺便把门一脚给踢上.
很用力的踢上.故意踢给某些人听.
听见关门声的李宁玉转过头,望见一脸盛怒的顾晓梦走进.
李宁玉站在窗边,半个身体侧倚在窗边角落的帘子上,手上捏着一根刚抽出烟盒的红圈,却没有点燃的意思.
她在思量自己刚才的话,还有武田的.
顾晓梦走到李宁玉面前."玉姐,那个日本人算个什么东西啊!凭什么……"话还没说完,身体突然被人用力的揽向一边.
"玉,玉姐?"顾晓梦莫名的唤着.看自己的衣角在窗口一闪就逝,整个人隐没在了窗帘之中.
"小心."李宁玉抱着顾晓梦靠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黑色车辆.
"小心什么."顾晓梦也望向窗外问."黑色的轿车?刚才那个日本军官还没走吗?"
"别出声."李宁玉放开顾晓梦,沿着墙,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
"啪"门被打开了.
有人一个踉跄,"哇"一声大叫,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科长?"顾晓梦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边走边改了对李宁玉的称呼.
近了看,不由的也吃了惊.
这不是林令吗?
"呦.林大小姐什么时候也亲自来送电报了啊?"顾晓梦故意抬高声音调侃道.
林令尴尬的四周张望了下.看见已有人望向这边,嘀咕着什么.顿时恼羞成怒.
"看什么看啊!"林令起身,摆出那张曾经常有的骄傲脸庞.然后转身似笑非笑的盯着顾晓梦上下看.
"武田军官刚走你顾晓梦就进来了,做什么啊?心虚啊?"
林令这么一说,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本来就好奇为什么一个日本军官一早就来找李宁玉,难不成,这样的事情还和顾晓梦有关?
顾晓梦一听,这还了得,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误会曲解,想上前辩解,却被李宁玉轻手拦住了.
"顾晓梦进来给我送文件,这是昨天我嘱咐她的.有哪里不对了么."李宁玉不紧不慢的说,声音平缓,字字有力.
林令看李宁玉替顾晓梦讲话,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口气."那武田军官单独找李科长谈话,想必你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武田军官找我来核对昨天的枪击事件."李宁玉依旧平淡的说着,仿佛那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
"枪击事件?"顿时,大家议论开来.
林令见状很是得意.
"和你有什么关系吧.你还是早点承认的比较好."
"林令,你今天很精神我该很欣慰你终于走出抄家的阴影.不过一口一个武田军官,还叫的这么亲热.怎么,白翳没有了做不了市长媳妇,现在又看上日本人了啊?"
林令的脸色非常难看,想和平时那样发作,又极力忍住.只是全身气的颤抖.
"好了,准备看到什么时候去.都回去工作."李宁玉看了众人一眼,最后停在了顾晓梦身上."顾晓梦,把剩下的文件全部都整理好,拿到办公室,我等会要用."说完便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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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惹祸."李宁玉看着电文书,没有来由的说了这句话.也听不出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是林令针对我.很抱歉今天把科长你也连累进来."顾晓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李宁玉.视线却停留在了她那修长的手指上.
"你比她聪明.知道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而不是纠结于一些小心计."李宁玉不知是在夸顾晓梦还是低嘲她般的说着.
"玉姐.我只是在混日子."顾晓梦笑着说.
"我以为."李宁玉抬头扫了眼顾晓梦."你会说别的.比如□□什么的."
顾晓梦的眉眼宛如桃花盛开.没有一丝紧张之色.
"我的庙小,怕融不下你这样重要人物."李宁玉继续说.冷着一张扑克脸.
"玉姐."顾晓梦微微抬起自己的下巴,明眸凝望."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李宁玉盯着顾晓梦."你不离开我做什么.监视?"
"玉姐.那是林令.不是我."顾晓梦纠正着说.
"我有说是谁过么."
"你说过,我很聪明不是吗?所以你不说我也能明白.但是玉姐明白我吗?"
"不离开你同时也是不会背叛你."
李宁玉坐在位置上,看着顾晓梦.小拇指习惯性的轻覆在唇上,嘴角浅笑.流露微微的讽刺.
"做贼心虚的人才需要陪伴."李宁玉打太极般的把话题又扔回给了顾晓梦.反着意思说顾晓梦心里有鬼.
"如果是别人,求我我都懒的搭理他们一下.玉姐."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李宁玉似乎并不领情."那我此不是该感到荣幸?"
"在我眼里,你和别人不同."
"我情愿你把我当一般人看待."李宁玉一句话赌回了顾晓梦的情意.
顾晓梦咋吧着嘴,低头扳着手指.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时而孩子脾气.时而娇纵任性,时而又成熟稳重.
她在李宁玉面前,就仿佛前世欠了债.骂不动.怒不起.打不得.
李宁玉哪能不明白这些.却也不点破不指明.
她伸手抚了抚顾晓梦落下的发丝.却被那发丝缠住了指尖.
"你也对别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么."
顾晓梦似乎吃惊于这个突然的动作.但很快,她笑了.
俯身靠近李宁玉的脸,仿佛自己初次喝酒时的情景,那女儿红落了口,滑进心.缓慢持久的燃烧着身体.
顾晓梦醉了般的倚上了李宁玉的身前."玉姐不是答应要唤我晓梦的吗?"沙哑的声音冲淡了暧昧的气氛.那双黑色双眸显得如此认真和期待.
李宁玉不响,徒然想抽回手.却忘记自己的手指被顾晓梦的发丝扯住.
"唔."顾晓梦发出吃痛的声音.几分疼.几分惊.几分痒.
手抽了回来.却连带回那几根发丝.
"好不好,玉姐."顾晓梦在李宁玉耳边轻问,唇几乎贴在李宁玉的脸上.
一片潮湿的嫌疑.
李宁玉把顾晓梦揽进了自己怀中.不去看她的眼睛.
"好."她回答.语气却是冷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李宁玉又说:"你很像思齐那孩子."
"思齐?是谁?"顾晓梦抬起脑袋,好奇的问.
"我的孩子."李宁玉回答的平静.
"玉姐的孩子?"顾晓梦像是听见了感兴趣的事情.
"是,我的孩子.龙凤胎中的哥哥."
"那还有一个妹妹?他们不在你身边吗?"
"我要工作,没办法照顾他们.所以寄养在我哥哥家中."李宁玉轻拍着顾晓梦的背说.
"他们的父亲呢."顾晓梦又问.
"死了."李宁玉的声音没有任何迟疑和伤感的波动.
顾晓梦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沉默了会,她在李宁玉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那玉姐,我能去看看他们吗?这个星期六,如何?"
李宁玉的手停在空中,良久她听见自己轻轻的"恩"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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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只有半年.你要抓紧每一秒时间.接近她,和她保持好关系.知道吗?"
"她是信息的关键.是可以掩护你身份的最佳保护伞!"
"你必须隐藏好自己,小心行事.你的身后有着众多的同志!"
她睁开眼睛.还是凌晨.却再无半点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