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幻拍档同人]flashback》瑟尔纳特

54、会议

　　“弗拉乌，恢复巴斯迪恩的记忆。”
　　这道命令就让他手足无措。恢复了记忆，他们之间又会变得怎么样呢？
　　当然，巴斯迪恩是不知道这一切的，当他走在走廊上，向大家面露笑容之时，谁都不会料到下一刻他就会倒下。
　　“呜～”
　　腹部受到重创，他想叫，但嘴巴却被捂住了，眼睛也被蒙住了，不知被带到了哪里。他想用风咒反抗，却不忍心伤害对方。
　　就在他想对策的时候，他发觉身边多了许多白色丝线，正在惊讶之时，他就失去了意识。
　　“多谢了，卡斯托鲁。”
　　弗拉乌从暗处走了出来，脸色稍稍有些难看。
　　“还不是你拜托的，还好费亚罗廉将力量还给了我们。”
　　对于同伴的暴行，他也之后认命的份。
　　“那就开始吧。”
　　弗拉乌将头放上了对方的额头，不一会，白光闪现，这说明记忆正在恢复。
　　而不知过了多久，当巴斯迪恩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了房间里。
　　“弗拉乌！”
　　他惊叫着坐了起来，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这孩子……”
　　他慌慌张张的冲了出去，却不想半路碰到了吉欧。
　　“看样子记忆恢复了呀。”
　　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高兴还是难过，结局是好是坏，都得他自己来选择。
　　“弗拉乌在哪里？”
　　这是他最关心的事，他要救赎那孩子，就算再艰难，就算再痛苦，他必须救他。
　　“去开会吧，他在那里。”
　　他一头雾水的走进了会议室，七鬼神都在，弗拉乌却连头也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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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首先，我们将一切自泰德进来教会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做个完整的总结吧。”
　　说是总结，其实也就只是单方面的叙述。大家轮流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拼起来后，就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巴斯迪恩大人”有个主教显得有些唯唯诺诺，“那个，能不能告诉我们您是怎么会为军队效力的？”
　　“我本身就是军用奴隶。”
　　这句话让弗拉乌稍稍皱了皱眉头，但他似乎并没有察觉。
　　“那个，难道是……”
　　他欲言又止。
　　“这点我还真的不记得了，也许和大多数奴隶一样，小时候被家人抛弃了吧。”
　　他丝毫没注意到，台下的弗拉乌手紧紧捏着一张纸，而那张纸，正是他的契约书。
　　“对于我的个人问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丝毫没有生气，一脸平静。
　　“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可以……”
　　吉欧刚想说出接下来三个字，弗拉乌就站了起来。
　　“什么事吗？弗拉乌。”
　　他知道，这时候这孩子有话要说，估计就不是什么好事。
　　“你敢说，刚才的话都是真话吗？”
　　这句话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对于巴斯迪恩大人的话，我还有一点要补充一下。”
　　巴斯迪恩回到座位，弗拉乌却站了起来。
　　“我看到了，那份协议。”
　　听到这句话，他目瞪口呆。为什么这个孩子会知道协议的事，是谁给他看的？难道是米络克理事长？但不是明明告诉过他不要说的吗？
　　“什么协议？”
　　看到双方的反应，大家都明白了几分。
　　“他成为军用奴隶的真正原因。”
　　“住口！”
　　他急得站了起来。
　　“你不是说忘记了吗？”
　　“……”
　　他根本无法辩驳。自己明明说已经忘记了的，还能说什么呢？那个原因，说的出口吗？
　　“什么原因？”
　　大家似乎也很有兴趣知道。
　　“我来告诉你们吧。”
　　他将协议书摊到了桌子上说出了里面的内容。
　　“什么！巴斯迪恩大人，您……”
　　听完后，大家都是满脸惊讶。原来那天发生了这种事，原来促成他明白一切成为奴隶的就是那件事。如果当初大家不对弗拉乌穷追猛打，那这一切不会发生。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但这东西不是真的。”
　　应该说姜还是老的辣吗？他不一会就回过神来，否定了这一切。
　　“上面的印章谁敢伪造？”
　　他也毫不相让。他不想再这样让他蒙受不白之冤了。
　　“我不认识那个叫米洛克的元帅。”
　　“我有提到过那个签名是米络克前元帅吗？”他笑了笑，没想到对方那么容易就上当了，“更何况他现在是理事长，已经不再是元帅了。你说的出他退休前的职务就表明你接触过没退休前还在第一线的他，而当时他所管辖的，正式军用奴隶制度。”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份协议上有你的亲笔签名，也有他的签名，是我带泰德到第一区取得最后的符咒时得到的，他亲自给我的。”
　　“我真没想到，他会给你看这东西。”
　　与其说不知所措，更不如说他有点难过。这个孩子欠自己的东西越来越多，而这样的话他们的关系就越来越难恢复。
　　弗拉乌站在自己位子上，公开道歉。但他却丝毫不敢再提及两人父子之情，只承认上下级关系。他好害怕，他真的害怕万一再次被拒绝。至少，话没说决前他可以自欺欺人。
　　巴斯迪恩却很伤心，难道他终究还是要失去这个孩子吗？他走到对方面前，打了他一巴掌，扬长而去。
　　他只能看着他离去，越走越远，却无法迈开脚步追上去。
　　“连你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行为是绝对不该被原谅，绝对不该被救赎的”
　　梦中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梦中的他，也和现在一样，只是留给自己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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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斯迪恩大人，您真的不愿意原谅弗拉乌么？”
　　他不追不代表没人追，拉普立刻跟了上去。
　　“现在是他不愿原谅我。”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真的愿意改，如果他愿意回到我身边，我真的什么都愿意改。但他却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请容许我质问能一件事。”他的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您当初命丧镰刀之下，也许您是满足的，完整地实现了自己作为人类的三个愿望。可是您有没有了解到您的举动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亲手手刃自己的父亲，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明知道自己的心还没有完全沉浸在黑暗中，明知道最后他最后会及时赶到，明知道自己最后会因为他而清醒，那为什么还要做之前的错事。”
　　他无言以对，自己为何要做这些事情呢？他以为失去了对方，所以才会那么坦然的接受现实，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
　　“您疼爱弗拉乌，这谁都知道，可是却是您给了他一次最为沉重的打击。”他顿了一顿，“这算什么？身为鬼神的我们都不懂。也许这就是人性的复杂吧。弗拉乌看护着您的灵魂，送了您最后一层。您走了，不忍下手的他还是下了手，您不觉得自己其实更残酷吗？”
　　“我也曾经想过，既然那么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还不放下心中的一切呢？”他有着些许的忧伤，又有着些许的沧桑，“也许是我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吧。人有时候往往知道结果，却还是要义无反顾的继续下去，无法放开心中的结。不过他最后是满足的，毕竟见到了自己最爱的人。”
　　“我能理解弗拉乌的内心。”不知何时，他成了两人之间的纽带，“他并不是不认你这个爸爸，是已经不敢认你了。他在害怕，怕再次激怒您，怕您不认他，怕自己已经再无任何亲人，又变成孤单一人。”
　　门内的谈话被门外的他听的一清二楚。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认真的听每一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动作，真的敲门了就好么？对他来说，里面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呢？
　　谈话结束后，巴斯迪恩一直想着拉普的话，回忆着这孩子的一举一动，心神不宁。直到晚上，他才察觉到门口有人，发现了已经站了整整一天的自己的孩子。
　　“进来吧。”
　　他想，他们是该好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