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幻拍档同人]flashback》瑟尔纳特

53、不平静的夜晚

　　“弗拉乌，向巴斯迪恩大人道歉吧，他的话一定会原谅你的。”
　　这些天不知有多少朋友这么来劝说他了。
　　“不可能的。”他总是表情沮丧，“他总是那么善良，但我呢？我还有资格祈求他的原谅么？他帮我恢复了空咒，给了我高飞的力量，给了我想要的一切，可我却用他给我的一切杀了他。仁慈不是他的本性，我知道。他是很生气的，他不会原谅我，我很清楚。”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他没错，错的是我，他没背叛，背叛的是我，我弑父，我弑主，我杀了全世界最爱我的人，我畜生不如。错的都是我。”
　　“但你杀的也是你最爱的人！你是爱他的，你也是受害者！”
　　大家都叫了起来，希望能够挽回这段感情。
　　“我罪有应得，不值得任何人怜惜！”
　　他并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之人，对于自己的罪行，他比谁都清楚。
　　“那你和巴斯迪恩大人的回忆呢？这些回忆也沦为惩罚工具，沦为你自责的工具了吗？”蓝赛开始转移话题，“你没想过你这么做是对他的侮辱吗？！他对你好是绝对不会希望是这结果的。”
　　“我必须遭人恨，我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即使再痛，即使再难过，他毫不在乎，这是他应得的。
　　“这是不是你该获得的应该交给他决定？而不是你自己！”
　　他们有时真觉得他有点死脑子，怎么会这样呢！两方如果有一方愿意回心转意，那问题就好解决多了。
　　“快回到他身边吧。”
　　卡斯托鲁想拉着他回去，但他却好似受到了惊吓一样落荒而逃。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跑到了墓碑前。
　　“果然，我的幸福早已在那时消失了。”他看着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已经没有幸福了。我的幸福，只在这里面。”
　　他摸了摸已经结疤了的伤口，翅膀已经如同过去的幸福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时刻提醒着他这份罪孽不可弥补。
　　即使是鬼神也没注意到，他们在谈话的时候，却有一个人听到了全部内容，而这个人正是他们巴斯迪恩。他无意中听到了谈话，同时也注意到了弗拉乌脸上的神情。
　　他本想找吉欧谈话，却不想被正打算入侵找寻自己镰刀的费亚罗廉逮个正着。
　　就在那天夜晚，费亚罗镰入侵教会，巴斯迪恩成了人质。他要求弗拉乌交出镰刀。
　　“费亚罗廉，住手。”
　　感觉到这一切的弗拉乌迅速赶到了现场。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是警告吗？现在的你，是我的对手吗？”
　　对于他的警告，对方似乎不以为然。
　　“只要这个没了，你也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吧。”
　　他指了指手中的镰刀，满脸自信。
　　“别忘了，镰刀没了，你也会彻底消失。”
　　对方比他更自信。他坚信，赛海尔绝对不会自我了断。
　　“弗拉乌，别为了我干傻事！别管我！”
　　巴斯迪恩像看出了什么一样，立刻阻止。
　　“弗拉乌，这次不会干傻事了吧？”
　　巴斯迪恩并没有听出其中的玄机，而他却明白，这次，他不能再做错选择题了。
　　“我给你镰刀，夏娃也给你，但你要放了巴斯迪恩。”
　　这个回答换来的是巴斯迪恩惨白的脸了同伴们高兴的笑容，至于费亚罗廉，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
　　“我们是同一类人。”
　　说完这句话，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泰德。
　　“看清楚了吧？”
　　他打量了好一会才发现，原来这个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人正是自己一直想找的夏娃的转世。
　　最终决定交出镰刀，并且说了他的□□在泰德体内，而泰德就是他一直寻找的夏娃。
　　“但是，你的□□也在他体内。”他顿了一顿，“也就是说，他就是潘多拉之盒。粉碎了他，就可以得到□□，但得到□□的同时，夏娃的灵魂会跟着一起消失。”
　　“什么！”
　　盯着他，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选择。镰刀，□□，夏娃都是他想要的，但就算有了镰刀，夏娃和□□却只可两选一。没有了□□，他下辈子还得重新投胎，无法得到永生，得到了□□，他却要失去苦苦寻找的心爱之人。
　　“哈哈。”他忽然笑了出来，“真不愧是那个造出我的人，真是绝妙的答案呀！我为了找她而失去了□□，要夺回□□，就不得不再次失去她，这真是个绝妙的选择题呀！”
　　“要夏娃还是要□□，只能两选一。”
　　巴斯迪恩慢慢走到了人群中间，只留下费亚罗廉痛不欲生。
　　“我讨厌你。”
　　泰得说出这句话理所当然，对方的脸色确实比哭还难看了几分。
　　“你讨厌我也当然，我杀了米卡杰，还有他。”他指了指身后的契魂，“最后除了镰刀，什么也得不到，这就是我最终的宿命吗？”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说道，“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不会执意要回□□的，让我好好待你，弥补你好吗？”
　　虽然讨厌，但泰德看着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曾经的温情。
　　“好吧，希望你能给我幸福。”
　　他带着泰德一起向门口走去。
　　“巴斯迪恩，你是唯一一个能令黑法师，鬼神和我都饱尝后悔滋味的人。”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对吧？赛海尔？”
　　弗拉乌十分惊讶他能说出这句话。他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的眼神告诉了所有人，他已经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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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费亚罗廉已经不会再找他们麻烦了，但大家总觉得似乎他也是被耍的。谁都没有忘记那个控制了前教皇之人，似乎他才是真正的幕后真凶。为了控制这一局势，大家打算增加夜间巡逻。
　　“夜间的巡逻，我和弗拉乌一起吧。”
　　听到这句话的吉欧，弗拉乌，鬼神们和主教们都有不同的表情，有人愤怒，有人高兴，有人吃惊，有人欣慰。
　　“为何特意……”
　　会议结束后走到外面，弗拉乌还是忍不住问了。现在的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何他还会特意选择自己呢？他应该已经完全忘记他了才对。
　　“一回到房间，就会有各种幻觉，每个角落都在提醒着我忘记了某个重要的人。”他的眼神无比温柔，却又充满了悔意，“睡觉的时候，怀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洗澡的时候，有时没来由的会一阵哆嗦，好像有人用冷水泼了我，回头看水桶，却什么都没发生。打开小房间的门，似乎床上有人，执行任务回来，总感觉有人扑了上来，身体不自觉的往后仰。”
　　这都是他曾经经常做的事，听着这些往事，他的脸色很是难看。
　　“刚开始我以为是幻觉，但后来我明白了，一定是我缺失的记忆，是我和那个唯一一个想不起来的孩子的记忆。”
　　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却倒吸一口凉气。他应该绝对不会记得自己有孩子才对！
　　“孩子？”
　　他小心翼翼的打探，没有承认，更没有否定。
　　“嗯。”他索性坐了下来，慢慢说，“我爱你，真的，爸爸。这是我对他的唯一的记忆，我只记得声音，却已经记不起他的样子了。”
　　“……”
　　他真恨自己为何要多此一举说了这句话，让他抓到把柄。
　　“也许是因为你的声音和他很像吧，所以我才会觉得和你一起会自在些。”
　　虽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但他在等，在等这孩子愿意开口承认的那一天。
　　弗拉乌的脸色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是不是一切都会回到最初呢？
　　“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他。”这句话像一根刺狠狠的扎了他一下，“我居然忘记了他。你知道他是谁吗？能带他来吗？我真的好想知道他是否安好。”
　　“。”
　　除了撒谎，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吗？再过几个月就是我40岁的生日了。”他抬头看着满天星空，天空就和许下约定的那天一样明亮，“人们常说，10岁生日父母帮着过，20岁朋友庆祝，30岁夫妻庆祝，40岁孩子帮着过。我真希望那个孩子能回来，陪着我一起过生日呀。”
　　他忽然想起来以前的每次生日都是他陪着自己过的，而他的生日，自己甚至连日期都不知道，更别说陪着他过了。
　　“我……我帮你找找看。”
　　承认了他就会有个快乐的生日吗？不承认是不是更好一些呢？
　　黎明的曙光升起，弗拉乌却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树。自那天以后，他就没回去过，这件事，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