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风月之踏歌行(女尊)》发糕

19、第十九章

　　大米其人长得不似他的性子那般刻薄，倒带着几分贵公子的清华之气，自股子里又不自觉地散出几分傲骨。

　　我进房间时，他正警惕的望过来，见到是我复有些放松。

　　走近去看他被下的手里果然紧攥着断筷，翻开席褥果然藏着大小不一的瓷碗断片。

　　“若不是我也不会连累你活得如惊弓之鸟---”我有些内疚的叹气道

　　大米哼了哼道“你何止连累我至此------日后我会一一与你算清。”

　　我看他这副模样不知为何却忍不住想笑，事实上还是笑了出来。

　　大米果然怒我还有心思笑，气得直拍我的脑袋骂道“你真是猪脑袋，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我连忙敛笑认错，诚恳道“你的内力我他日一定想办法帮你恢复，你万万不要因此自暴自弃-----”

　　“你哪只眼睛见我自暴自弃了------我们暗门人即便只余一口气，也不会轻言放弃------象你这般木头脑袋，我还真担心到头来连累了我救你-----”大米哼道

　　我坐下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你尽管放心，我会拼了性命也去把你和小饭救出来的”

　　大米想抽出手，却奈何我握的太紧，只好由着我嘴上却还硬道“就凭你-----哼-----”

　　我想了想又问道“你可知道有种邪门的功夫，用眼睛便可摄人魂魄的？”

　　“你说的可是罗刹眼？”大米缓缓道“修了那种功夫的人是会控制人的心魄，让人看到幻象分不清真伪。”

　　“可有办法破解？”我追问

　　“其实化解方法说来也简单，只要心志坚定的人便不会轻易被迷惑”大米道

　　我有些为难，这心志坚不坚定怎么好判断？

　　大米继续道“我们暗门的每个弟子都是经过这般的训练出来的，若没有坚定的意志恐怕连活都活不得。”

　　“那你教教我？”我喜出望外道

　　“就凭你？”大米打量我道“一点根基都没有！”

　　我连忙神秘道“其实我会的东西很多，只是我失忆不记的。说不定我以前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你教教我看，说不定我便回忆了起来，直接可以救大家出去-----你以前可是确定我完全不会功夫？”

　　大米犹疑的看看我，迟疑道“我倒是不曾见你施展过-----”

　　“也许我以前是藏拙呢？”我兴奋得眼睛闪亮道“你便只管教我，不定我突然忆起从前是个武林奇才呢。”

　　大米嗤笑了起来“武林奇才还是免了，不过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那罗刹眼倒是可以一试的”

　　我连忙坐端正，让他开始教我破解之法。

　　大米便说了一些简单的诀窍和口诀，我听得认真仔细。开始他有些担心我记不住，后来越发的惊异我的记忆超群。于是我得意洋洋的告诉他我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大米眼睛顿时亮了亮道“如此罗刹眼倒是很适合你-----过目不忘的这种能耐考验的是短时间的集中注意力，只有心思专注的人才能做的到。想我暗门这么多年的掌门众多弟子，却没有一个能修得成罗刹眼，盖因很少能有人能做到心思专注”

　　我闻言不由大为宽慰，如此看来我确实如我想象般的不是普通人。

　　大米仿佛看穿我的心思冷哼道“罗刹眼不是那么简单便可学会，还需施展人会内力。我刚才把你的经脉发现你压根就没有任何内力------即便是你修习罗刹眼，也只是个皮毛”

　　“皮毛便皮毛吧，我便要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我心下略微有些失望，但是转念一想到秋欢那双蓝眸又振奋道。

　　“本门功夫从来是不外传的，如今既然传与你，日后我必会自你身上找回来的----我们暗门从不做亏本的生意”大米又淡淡的补充道

　　我心道，你要找回来的事情多着呢。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笑道“晓得了-----还是抓紧时间教我吧”

　　大米冷哼了哼，开始认真指点。

　　一夜的时间便过了去，待我再一次把罗刹眼用在大米身上失败后，转头已经天亮。

　　大米略带倦意道“晚上再来吧-----你已经进展很快了”

　　我点头安顿他睡觉后，推门出去。

　　进了自己的房间小睡了一会，便起身洗漱穿衣去贺府探望。

　　贺府一如昨日那般热闹，闻讯前来的善男信女们早早就堵住了巷口让人不得进。

　　我费很大劲才挤了进去。进府见得众下人正准备搭台，火烛，还有只低下燃着巨火烧的正旺的巨大青鼎。

　　我惊异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下人见是我连忙恭敬的行礼。

　　“是我让人准备的”只见身后乔道长走了过来，边上跟着两个左相贺风龄安排的心腹，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这不是乔道长嘛，”我亲热地招呼“几日不见怎么这么憔悴？莫非日夜做法累的？”想那

　　乔道长正是被我和左相贺风龄骗得了来一直困在贺府，名义上做法祛邪实则为软禁。

　　“还不是托了你的福”乔道长走近身来咬牙切齿道“如意真耍的好手段，把我骗来软禁于此迫我日夜去做法------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得住本门？”

　　“乔道长说的什么，恕在下不明白-----只是道长还要谨言慎行，莫要让门外那些追随道长的人失望。若是他们失望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来”我笑道。

　　乔道长狠狠地瞪我一眼，遂转身走到台上，挽袖开始准备施法。众人开始渐渐收了嘈杂的声屏息观看。

　　我看了看前方的左相贺风龄扶着他父亲率众贺府人出来，便招呼着站了过去。

　　只听得台上轰然一声巨响，乔道长开始念念有词画符念咒、扶乩降神、燃令符箓。

　　乔道长复用刀滑破中指，挥洒着指血写成一道神符丹书，木剑取火点燃了它，向大鼎方向挥去，口中喝道："疾！"这时一阵狂风刮过，大鼎下的巨火猛然窜起，火焰却呈青白之色，惊得众人感叹不已。

　　我心道这乔道长到有些本事，难怪骗得外面那些无知百姓如此信服。

　　这时乔道长放下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睁目双眼露出精光，转身对台下人群大声道“各位，鼎里为贺家主炼的灵丹已好。”

　　众人闻言顿时惊叹不已，纷纷面露喜色只待亲眼见得聖迹的出现。

　　我和左相贺风龄闻言不由相互一笑，想看看这戏乔道长到底要如何继续下去。

　　见台上乔道长看过来面露阴恻恻的笑继续道“天君有令，这丹药需贺家长子贺风龄亲自取，方能见效。”

　　一语出口震惊全场，众人倒吸了口气，看了看那冒着熊熊巨焰的大鼎，复又把各种目光刷得集中在左相贺风龄身上。

　　左相贺风龄面色沉着，乌黑的眼盯着台上的乔道长。

　　我闻言气的火冒三丈。暗道乔道长这个老狐狸，竟然想出这般恶毒之计。

　　这等众目睽睽下说出此言，好一出借天杀人之计！

　　此情形下取还是不取？

　　取，必将被那烈焰所伤重则性命保。

　　不取，左相便立即声名扫地落人话柄成了旁人口中不仁不义不孝之子。

　　场中众人顿时嗡声一片，却没有人敢反驳上天的旨意。

　　“我代他去----”左相贺风龄的父亲闻言惨白了面色摇晃着身体道

　　“我去--”“由我代替大哥去”贺家其他人立即争道，只恨不得替代左相冒这等险去。

　　我咬牙切齿看这台上的乔道长，心道这个恶贼等下有你好看。

　　“天君说了之能由长子亲去-----”乔道长面露得色盯着我大声道

　　那些信男善女便是被迷了心窍，几百双眼看着左相贺风龄议论道“天君既然开口必然有其用意---”

　　左相贺风龄面色镇定一双清澈双眸缓缓扫过四周，不慌不忙的大步走到院子当中，转目看向乔道长道“既然是上天真言，身为人子女理应遵循。还请道长明示要如何自火中取丹？”

　　“天君昨夜曾说，若是长子心诚，便可安然无恙取出丹药。汝只管放心，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切皆看在眼里的。”乔道长冷声道

　　我闻言冷笑，真是没有最毒只有更毒。

　　这句话说得妙，若是被火伤到便是人心不诚，真是恶毒到了极点。好一个满嘴鬼话的阴险毒辣小人。竟然借着仙佛之口要烧死左相贺风龄。

　　左相怒极反笑道“敢问道长这天君的话可是听得清楚？若是人心诚挚便可保火中不得伤亡？”

　　“不错，只要心诚则不会受半分伤害”乔道长点头道

　　“听闻乔道长道行甚高，常与天君对话？”左相缓缓道

　　“然”乔道长得意道

　　“我不识得那丹药的模样，还请道长与我一同前往-----”左相贺风龄双眸冷冷的盯住台上的道长道。

　　乔道长闻言立即面色发白大声道“此事不必麻烦本道长，汝只需开了丹炉便可取出灵丹，莫非汝怕伤了尔性命？”

　　左相贺风龄朗声笑道“道长既与天君熟悉，还请先行替我报信。我便先去辞别母亲，稍候再自火里取出丹药----”

　　我心里暗自好笑，看了看面前面色镇定双眼露出精光的左相贺风龄，心里直叹佩服。遂自人群中站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向台去，猛地拉住他的手腕大声笑道“道长还需引路，弟子我也很想亲眼见得圣迹。”

　　边说着边生拉硬拽扯她下了台，向面前双眼顿现灿光的左相贺风龄大步走去。

　　周围人都被我惊得呆了，谁也不晓得如何反应过来。

　　“百善孝为先，既然如此我便亲自取丹----还请诸位不必牵挂，我相信万事皆有因果报应善恶自有分明-----”左相贺风龄与我会心一笑，高声道。

　　说着转身大踏步走向那冒着巨焰的青鼎，我亦拖着吓得面色发白全身瘫软的乔道长跟了过去。

　　越靠近那燃的正旺的丹炉越是热浪袭来，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热风直吹得我们身上的衣袖飘飘真似乘风羽去般。那随风大盛的火苗亦撩过我们的发，卷起阵阵的焦糊气。

　　边上的乔道长更是吓得喃喃道“两个疯子，你们这两个疯子-----赶紧放开我-----”

　　我和左相贺风龄相视而笑，朗声道“乔道长此言差矣，我们正是要遵着您传达的天君旨意”

　　突然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阵白烟自丹炉缝中射出。

　　我们不由齐齐望去。但见那巨鼎开始逐渐摇晃，白气四射丹鼎被蒸汽顶的左右不稳。

　　我见势不妙，立即松开吓得已经瘫软在地不起的乔道长，一把拽过左相贺风龄掉头就跑。

　　那些众人见此情景有些茫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

　　我怒喝“快躲闪，丹炉要燃爆了”

　　众人顿时惊慌失措起来，慌不择路的四散出去。只是苦于门外的善男信女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拼命往里挤，院子顿时乱成一团。

　　只听得丹鼎发出几声闷声巨响，炉身片片龟裂，终于一声巨大的声响，整个丹炉裂成几块，里面的药材都崩了出来，四处散落开来。巨大的火焰把院子两边的树燃了起来，众人都被惊得呆了去。

　　我和左相贺风龄被熏得面色发黑，头发有些焦，亦是被巨声惊得坐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待回过神只觉得耳边还被那巨声震的嗡嗡作响，只是性命都还在，心里不由松了下来，互相看看不由得生出劫后余生的意味，我们二人不由得相视而笑了起来。

　　“快救火----”“我的儿啊----”贺家人乱成一团，救火的救火，扑上来察看贺风龄的察看。

　　我起身发觉腿脚还是有些软，暗自道,让你逞英雄-----日后万不能这么冲动，不然我死了谁会真心替我哭？

　　左相贺风龄分开围去的贺家人，过来搀扶我。

　　贺小公子贺怀淳见状立即接手过去，搀着我柔情道“如意你-----”

　　我实在没有情绪听他说什么，打断道“那乔道长呢？”

　　这时听得前面有人惊叫“乔道长死了----”

　　我连忙让贺小公子贺怀淳搀我过去察看，见那乔道长身上正砸着一块巨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然没有了声息。

　　那些善男信女们闻言顿时躁动起来，我转身朗声道“诸位，道长如今功德圆满，借此良机羽化升天了-----此乃大喜之事。”

　　那些人立即喜逐颜开齐声道贺起来。甚至还有人趁不备拾捡散落地上的丹鼎碎块打算回家烧香供奉起来。

　　这时贺府的下人出来报喜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家主睁开眼醒过来了。”

　　众人更是狂热起来，我和左相贺风龄相视一笑，彼此心灵相通心里都明白。那些贺府人则面色大喜的涌进去争先的看望贺家主。

　　贺家主醒来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只是睁眼看看众人，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又闭上眼休息。

　　我不便多打搅，被左相贺风龄安排着下去换了衣服梳洗一番后，便告辞。

　　左相贺风龄临别时黑漆漆的眼眸看着我道“你竟然冒险来救我---”

　　我截住他的话“不用多说---我要知道那般凶险肯定不会来的---这次只是凑巧，没有下次了”

　　左相贺风龄不由得笑了起来“你总是嘴上那般无情，心下却软的很----也好，我便不多说了。”

　　我亦不由得笑了起来“我先告辞，你们好好照顾贺家主吧”

　　左相贺风龄点头道“万事当心”

　　我不多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

　　我与左相贺风龄细细说来，其实没有什么深交，却经历了几次的生死进退。没有过经过长谈，却彼此明了相互的心意。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便是如此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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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以为，繁杂寂寞的尘世间一切如过眼云烟，象名声这等虚无的东西并不要紧，唯有真金白银傍身才来得真诚。

　　我席地坐在高高的悬崖边，看着脚下滚滚而去的江水，心里顿生这折磨人的尘世真寂寞如斯了无生趣的感慨。

　　边上的左相贺风龄身穿白色麻布衣，头上戴着孝子忌，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远方，也许在忧国忧民也许在担心家里，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正在心里鄙视着我自己。

　　为何今日我生出如此多的感慨，这委实是个又长又深沉的话题---

　　这话要从一个昔日苴国无数待字闺中男子心目中最佳的妻主---本姑娘我，如今却沦为过街老鼠人人避之不及的巨大反差说起。

　　想那日乔道长死在了他自己的阴毒设计上，贺家主也醒来的颇是时机。一切都皆大欢喜，若是能接出大米小饭更是圆满结局。

　　于是我迫不及待的赶到百花巷去看望小饭，顺便告诉他贺家主醒来这个好消息。哪料的秋欢却自那日起再不肯让我见小饭一面。还三番五次的用那双迷魂勾魄的蓝眸试探我。好在本姑娘好歹也受过了大米的特训，一直保持着坚定的意志不曾透过半点口风。

　　对于如何见得小饭我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却始终不曾得见。百般无奈下我只得厚着脸皮去求助桃花眼。

　　只是如今这桃花眼已然是苴国红人风头之劲无人匹敌，因此再见一面亦比不得从前。先是要打点好那前面的通传下人后又要打点那个纠缠不休的老鸨，还有他身边专门服侍的小厮也要好好用黄白之物安慰一番。层层下来口袋便是瘪瘪，好在庄家老太太对于活动经费批的倒也痛快，不然仅凭贫困如我是耐不得如此花销的。

　　等了许久桃花眼才懒洋洋的出来，斜勾着那双眼轻笑“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倒真难得”

　　“我不是见你忙，一直都不敢打搅嘛”这话说得委实有些心虚。其实确切来说，我是不知如何再面对他那双别有深意的眼，直搅得我的心乱成一团无法理顺。

　　“忙？”桃花眼似笑非笑走了过来坐下“我看忙的人是你吧”

　　“怎么会---”我连忙殷勤的帮他倒茶递水。

　　“不要忙了”桃花眼一双手趁势的盖在我的手上握住，双眼盯着我道“如意，随我回去吧。”
　　我的手一顿，下意识的想抽出去，却被他握的紧紧。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为什么在这里逗留这么久？”桃花眼怀疑的看着我的眼道“湛国那边已经被平原占据，苴国也危机四伏。恐怕再不走，到时候就不容易了”

　　我闻言心里一震，“你是说平原会攻来？”

　　“正是”桃花眼神色一闪道“所以我们便要提早打算。”

　　我不由得有些心乱，苴国若是真如此，那左相贺风龄会如何？

　　正心神不定间，我的手被桃花眼用力捏得疼了起来。

　　“你到底在想谁？”桃花眼面色一沉冷道

　　我顿时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所惊呆，半响说不出话来。我想谁？左相？小饭还是大米？哪个都是让我有所牵挂放心不下。

　　可是说来说去我最亏欠的人恐怕是面前的桃花眼。面对他这番的错爱和深情，面对他一介华衣公子竟然甘愿潜身于此只为我的一句话，面对他眼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都很汗颜很不敢正视他。

　　“我不要你的感激，如意”桃花眼低声道“我要你真心的容纳我接受我”

　　话音未落，只听得外面有人笑道“真是一出情深意重的好戏，看得我都如此心旷神怡-----只是可惜啊可惜----”

　　我回头看去，果然是那玉面蓝眸阴魂不散的秋欢。

　　桃花眼冷哼了哼握着我的手不松开“怎的？秋欢公子不是最讲规矩吗？跑我这里撒野可是要不得的。”

　　“可惜如意姑娘心思太多了，除了贺家小公子，身边还有旁的两个夫君”秋欢不理桃花眼，只是看着我冷笑。

　　桃花眼果然震怒，握得我手生疼，温温凉凉的看着我反笑道“如意，我听不大明白他的话意，还请你替我解释-----”

　　“你----听我说。那个大米小饭是我的大小夫君---他们其实----”我紧张得语无伦次，心里懊悔为何一直隐瞒至今，被秋欢钻了空子去。

　　“好-----”桃花眼突然面上绽了笑容，却生生的让我打个寒噤

　　“原来我在这里妄为小人，倒阻了你与众夫君的齐人之美。我千里寻来费尽心思讨你欢心，本委曲求全却不料你左拥右抱坐享其成---”桃花眼冷笑“如今这般我倒要你说走还是不走？”
　　他见我面呈为难欲说还休遂站了起来，冷笑道“走与不走但凭君选，日后情缘一念之间。”说着决然离去。

　　我愤恨难平的盯着面前若无其事笑得开心的秋欢，一切皆因你门而起，如今又在这里挑弄是非真真是可恶的紧。

　　秋欢笑得欢畅看着我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自作聪明------做人要学会适可而止”

　　“我倒真是要好好见识一番的”我冷笑，好一个适可而止，日后鹿死谁手走着瞧。

　　如此我便是得罪了桃花眼又被秋欢不待见，百花巷也便成了禁地任我怎么用黄白之物作敲门砖也进不去靠不得。见小饭之事也遥遥无期希望渺茫。

　　好在大米这边的特训倒是突飞猛进进步迅猛，有次倒是迷惑得大米差点与我讲许多他心中的秘密隐私去。本姑娘向来不喜探听他人的心事，所以倒是真用上了适可而止这四字真言，愣是撤了罗刹眼去让大米生生的自幻境中醒了过来。

　　对于此番进步，我自是沾沾自喜跃跃欲试只恨不能立即在那可恶秋欢身上一试，让他知道何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成想这心愿却很快得以实现，只是促成心愿达成的条件委实有些悲情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