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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标题 ...
聚餐就此结束,徐宛和赵柏湖闹到这一步,自然不可能返回宿舍握手言和。
最后高越和杨安志两个醉汉夹带赵柏湖一个伤员,临走没忘了给俞偲鞠躬道偷拍的歉。而俞偲则拦了一辆出租车,陪着徐宛坐进后排。
徐宛的酒劲很快上涌,在前台结过账后,他便毫无知觉地靠在俞偲身上,任凭车辆怎么摇摇晃晃都吵不醒他。
夜色浓稠,华灯如织,俞偲报了徐宛外住的地址,车便飞快开上市内高速,车窗外冷风呼啸,他把车窗关上一些,以免徐宛着凉。
天街西苑的住户大多亮着灯,这些窗户犹如一个又一个、一排连一排的小格子,远远望去,倒像是深夜里低垂的另一片星群。
俞偲半搂半抱,尽力带着徐宛走进电梯。
电梯上行,徐宛仰起脸,软软地倚靠着他,丰润殷红的嘴唇宛若蘸水樱桃。俞偲注视片刻,但还是坚定地撕开了目光。
走到记忆里徐宛的家门前,那是密码锁,俞偲一时犯了难。
导师似乎说过,徐宛比他小三岁,生日是六月一号。
俞偲尝试着输入徐宛生日,果然,密码锁发出错误的警报声,提示他还剩四次机会。
徐宛应声惊醒,极不情愿地撑开眼皮,眸色朦胧:“怎么了?”
俞偲问:“你家的密码锁是多少?我试了你生日,好像不对。”
“……什么密码?”徐宛挣扎着回忆数秒,迷迷糊糊问,“啊,你…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俞偲一时间说不出话。
若说是自家导师去打听的,这好像有点伤王教授的颜面。
俞偲道:“谈恋爱,这些不都该知道么?我问了别人的。”
徐宛定定地看他,良久,走廊尽头的窗外斜斜地透过一点灯光,映亮徐宛的一双眸。
灯光下,他的眼睛亮得出奇。
像是透明的玻璃,晶亮,折射着每一抹或明或暗的光线。
俞偲呼吸微停,却见徐宛的眼睫轻轻一颤,他眨眨眼,眼泪便又不要钱地冲了出来。
俞偲手忙脚乱给他擦泪,徐宛拉住他的手,似是无意,又似有意地停在自己唇边。
俞偲的心脏随之狂跳起来。
他掌心粗糙的茧,和徐宛柔嫩的嘴唇就此紧贴在一起,滚烫的热意缠绕着他,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动作。
“可是,”徐宛说,他还带着哭腔,“我都不知道你生日……”
俞偲怔忡半晌,忙道:“七月七,我属羊,巨蟹座,生日是七月七。”
徐宛抽了抽鼻子,勉强宽慰了一点:“我记住了。”
俞偲:“不记得也没关系……”
徐宛语气加重:“我记住了!”
俞偲便不做声了。
昏暗中,徐宛似乎摸黑按下了几个数字,俞偲没有注意,只听密码锁一声长响,大门应声而开。
徐宛又在玄关处一阵乱摸,俞偲叹息一声,替他按开了玄关的灯光。
整个家里的壁灯、吊灯也都随之大亮,夜色里又多出一颗温融的、明亮的星。
徐宛蹬掉自己的鞋,光脚踩着木地板,一步一跳地扑进沙发。
俞偲帮他关上门,又把混乱的鞋堆简单理了一下,他抬起头,望见徐宛正扒着沙发靠背,露出一双眼眸,专注地望他。
“今晚不卸妆了?”
“要——”
“那还不去?等会儿又睡着了。”
徐宛撅起嘴唇,窝在软绵绵的沙发里,故意拖长尾音:“可是——我头疼嘛——”
俞偲失笑,一边穿上鞋套,一边打开厨房的灯。
果然,厨房里冷锅冷灶,一看就鲜少有人光顾。
“学长……”徐宛的声音更软了些,“我头疼,你想想办法呀?”
俞偲翻了翻厨房里几近于无的食材,不禁叹一声,徐宛追问:“你干嘛叹气?谁惹你不开心了?你告诉我,我去打他,谁敢让我徐宛的男人不开心。”
“不就是徐宛本人吗?”俞偲无可奈何地回看他一眼,又被他半边身子悬在沙发之外的危险动作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住他,“进去点,摔倒了怎么办。”
然而徐宛醉眼朦胧,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听懂他前半句的意思。
刹那间,徐宛撅起嘴,又显得格外委屈。但没等俞偲再说,他也叹息着举起巴掌,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徐宛,真不听话,怎么可以惹学长生气呢?”
俞偲哭笑不得,一边捉他的手,一边把棉拖鞋往他脚上穿。
徐宛却来了兴致,高高兴兴地躲着他的双手,紧接着勾住俞偲脖子,蓦地拉近了些。
两人的呼吸骤然接近,俞偲瞪大眼,许久没敢呼出鼻腔里那口气。
-
徐宛的眼睫很长,因为两人贴近的面孔,俞偲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眼睫正勾着自己的魂魄。
距离太过接近,徐宛的鼻尖也和他的轻轻擦碰着,冰凉的触感像是火热呼吸间唯一的镇定剂。
“徐宛……”俞偲屏着呼吸,暗自庆幸着自己最近饮食清淡,应该没有口气,“你先松开。”
“我喝醉了,你都不知道占我便宜的吗?”
俞偲怔愣着眨眨眼,又听徐宛继续说:“我流眼泪,你就该亲我呀……把眼泪都亲掉嘛。”
“电影里都这么演的……你不亲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俞偲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许久说不出话。
徐宛的声音又拔高了些:“你干嘛不理我?”
俞偲说不出想法。
他有点想就这么将错就错,再一次按倒下去,依照徐宛所言,认认真真地吻干他的眼泪。
可是……可是今天和那天不一样。
他没有喝酒,他是清醒的。徐宛才是那个醉酒的人,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可以推脱给酒精,丝毫不用负责。
俞偲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怀里徐宛久不得回应,正在主动出击,不断逼近他的嘴唇。
他的眸中满是醉色,他根本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俞偲闭上眼,执拗地别开脸。
徐宛的嘴唇印在了他的下颚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沉默了。
“你好好休息,”俞偲开口,声音略有些沙哑,“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他只用了一点力,便把徐宛的手从他身上掀了下去。
徐宛仰躺在沙发上,静等着他走回厨房。
锅碗瓢盆的奏鸣声中,俞偲隐约听见一声砸锤沙发的闷响。
紧接着,徐宛高高地骂出一声:“俞偲,我操/你爸——!”
-
恋爱不到一个月,俞偲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出版一本具有跨时代意义的恋爱巨著。
书名就叫《睡吧睡吧我亲爱的男友》。
每每喝醉酒,徐宛总能把所处的地方折腾得天翻地覆——无论那是别人的家还是自己的家。
俞偲感动不已,心说我亲爱的男友真是善良,知道自己酒品够烂所以主动在外租房,亏了钱包,爽了室友,一整个舍己为人。
收拾完徐宛连摔带砸的满客厅的残局,房子里静悄悄的,徐宛已经被他塞进了被窝。
起初还在扑腾,没几分钟就酣睡过去,睡相倒是出乎意料的乖巧。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俞偲丢掉了最后一批垃圾,疲惫地瘫倒在沙发上,秒针一如既往地走着,滴答的细响颇为助眠。
他从包里掏出手机,手指不自觉地在搜索栏敲出几个字——
“白清扬”。
但没等他从输入法里确定这三个字,俞偲猛地扣倒手机,熄灭了原本荧亮的屏幕。
半晌,俞偲起身,悄无声息地走近俞偲卧室。
推开一丝门缝,黑暗里,徐宛睡得正香。
他退出卧室,关上门,从堆放杂物的书房里随意抽出一条毯子,草草地往身上一披,就着沙发睡熟过去。
还是不要追问了。
书上说,谈恋爱也要尊重男友隐私。
-
国庆节假期还未结束,难得两人都还算空闲。
一大早徐宛就被来电铃声吵得一阵气闷,尽管这铃声还是他前不久才换上的最爱听的音乐,但截至此时,徐宛也已经把它拉入听歌黑名单了。
和平时宿醉后黏糊糊的身体不同,今早睡醒倒是格外清爽,头也不如往常那么隐痛。
甚至呵一口气,徐宛发觉口腔还挺清新,足以看出昨晚伺候他的那位甚至没忘了帮他刷牙。
被吵醒的怨气消散了点,徐宛接通电话,迷迷糊糊问:“哪位?”
对方对他颇为畏惧,小小声叫:“徐哥,你醒啦?没吵到你睡觉吧。”
是高越那倒霉孩子。
“呵呵。”徐宛无情地冷笑两声,“有屁快放。”
高越连忙问:“哦哦,就是想问问你现在什么打算,要不要和赵柏湖那孙子好好聊聊……你放心,我跟杨安志肯定站你这边!”
徐宛却没说话。
那时高越和杨安志都醉过去,所以只有他听到了赵柏湖嘴里的那个名字。
他们不可能理解他为什么暴起,为什么要对赵柏湖拳脚相向,也不可能理解他为什么对“那个名字”深恶痛绝。
他们都醉着,只看到他愤怒。
没有人看到他在恐惧,他在颤抖,他在声嘶力竭地尖叫。
“……徐哥?”
“在听。”
徐宛深深地吸了口气,或许是幻觉,又或许是他的执念,他握着手机,眼前却不断闪回着一些破碎的回忆。
爱犬僵硬冰冷的身体、被刻满脏话的课桌、莫名出现在衣柜里的女装……
和那张被贴在教室门上的,他妈妈的精神病诊断报告。
“我在听。”徐宛说,“我会搬出宿舍,不会再和他动手了。”
高越的惨叫从话筒里穿透出来,吵得徐宛头疼,却听家里的大门被人敲响。
俞偲在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徐宛,你起床了吗?我忘问你密码被锁外边了。”
徐宛踩地下床,循声过去开门。
走至客厅时,却发觉常年合拢的窗帘被俞偲拉开,大捧大捧的、明媚的、耀眼的阳光彷如热烈的火。
它烧尽这个家里所有的腐烂的气息,像极了童话里的那一根火柴。
“你是笨蛋吗?”徐宛挂断了高越的电话,拉开大门,俞偲的笑脸顿时映入眼帘。
“急着买早餐,下次不会粗心了。”俞偲向他展示了一眼手里的食品袋,透明袋里盛着几只可爱的豆沙包。
它们穿着豆沙做的外衣,一根根刺格外分明,就像一群小巧的刺猬。
“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俞偲笑起来,露出整齐的牙齿,“我一看就觉得很像你。”
徐宛:“……”
徐宛:“……你在骂我不做人?”
又来到了本土狗最心水的美强惨环节(不是)
-
泥猫猫泥狗勾都落伍了就是说,让姐夫哥来泥一手更古早的小刺猬www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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