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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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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羽他们走后，于桐一个人在办公室待到很晚才回家，或者是他第一次不想回他们的家。
一进家门，他原本以为会又是黑漆漆的没有温度，最好的也不过是能看到苏墨一声不响的在织毛衣，可今天她就像一个一直在等待自己丈夫下班回来的女人，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橙子。
所以他说：“小墨，我回来了。”
可没有回应才是最正常的不是吗。
于桐疲惫的走向卧室，他真的累了。
人在可以选择的时候就说明还有权利，但如果做了选择就就剩下担负后果的责任，所以他很早就想过最坏的结局，做过最坏的打算，只是漏掉了这个结局的开端。
“吃饭了吗？”
“啊？”苏墨的声音让于桐急促的转回身，他本能的回答着，却又很快的自我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我做了点吃的，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她亲手做了饭，为他，让他心里五味杂成。
苏墨做的很简单，两个素菜，一人一碗米饭。印象里这还是他第一次吃苏墨做的饭，原来那个笨手笨脚五谷不分的小丫头这些年不仅会洗手做羹匙，而且还真的很好吃。
“公司的事，要紧吗？”长久的沉默后，先打破的竟是苏墨。
“还好。”
“会很麻烦吗？”
“也许吧。”
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两个人低头吃着饭，苏墨一小口一小口吃的食不知味，江黎羽却是匆匆几口就吃完了。
“你慢慢吃。”
说完于桐就起身要回卧室，可能他说的“还好”、“也许”只是最“谦虚”的说法，不然他一直渴望已久的两人能这样坐在一起都不能让他觉得温馨可贵。
但走了几步他还是又停了下来。
“我会解决好的。”
不知道这是安慰自己还是叫她放心。
于桐走后苏墨也放下了筷子，对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一直发呆。
与此同时，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边，市局刑警队的办公楼里也是灯火通明，在通宵的做着案情分析。
周晓晓把案件的线索都整理在了白板上。
“目前根据公交车司机的证词和我们掌握到的线索，我们基本可以理清当年案发那天的情况。宋茂林、于志国和李建昌三人在一起做服装生意，但是经营不善，欠下一大笔货款，天天被人上门追债，案发那天他们就是临城去筹钱，可在客运车上三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大吵起来，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劝架的司机骂了一通，甚至还要大打出手，司机一气之下就把他们赶下了车。之后他们就在路上遇到了同去城的采买员，搭了他的顺风车。当时采买员是带着十万元现金去付货款，于是三人见财起意，抢劫杀人。”
周晓晓说完后马上看像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的江黎羽，等待着师傅赞许的小眼神，哪怕他只是眨眨眼，她也能四舍五入成是对她的认可，只可惜江黎羽的目光不仅直接从她身上略过，那双大眼睛瞪的啊那叫一个圆。
“我们走访了当年他们的债主，他们确实是在那起凶杀案后还的钱，但是也是隔了很久，而且是分批还的，可能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负责调查的警员说道。
“十万元在二十年前可是一笔巨资，而且连号的话应该很容易被查到啊。”另一名警员提出了质疑。
“当时那个厂子正在搞职工入股制，厂子是拿的这些钱去付的采购款，所以根本无从查起。”赵杰给出了解答。
调查的警员又继续补充道：“我们也走访了他们身边的一些人，在那之后他们的生活确实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我们找到李建昌的一个朋友，他说李建昌这个人虽然为人还不错，但却嗜酒，而且喝多了常发酒疯打骂老婆孩子，据他回忆有几次跟他喝酒，他确实有提过自己就快要发达了，但具体没多说，当时也都被当作酒后胡言，就没多想，而且之后没多久他就死于哮喘病病发。”
“李建昌死后，宋茂林和于志国两人就举家搬到了務洲。根据務洲警方提供的的资料，两人在那里合伙做起了装潢生意，而且做的还很不错，公司几年内就有了规模。但好景不长，于志国死于心肌梗塞，公司也因经营不善很快就倒闭了。现在的万汇公司是后来宋茂林东山再起创立，但这实则就是个幌子，背地里他一直干着走私的买卖。几个月前，在一场交易中被人举报，宋茂林逃走，至今无音讯。”负责调查的警员继续补充道。
“三人一同犯罪，其中两个人却接连死亡，而且都是死于病发，但现在看也许真的并非偶然，从李建昌朋友和于志国儿子于桐的话也都证实了这一点。”周晓晓越发觉这个案子蹊跷。
“看来我们有必要跑一趟務洲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杰偷瞄着江黎羽，不知“大神”出山后还能否出城，但是“大神”现在的精力显然都在他面前的白板上。
“我们现在找到的线索是把采买员被杀案的最大嫌疑都指向了宋茂林三人，也帮忙我们基本缕清了案情，可这些都是证人的证词。别忘了，这是十九年前的案子，我们现在还缺乏最直接的证据。”而且那些证词都是模棱两可，在照片指认时也多数是好像、可能是吧。
“就因为是十九年前的案子，那些证人能记得当年的事情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再能找到证据不是比登天还难。”周晓晓不解。
“之前说采买员车里还有什么不见了？”江黎羽翻看着当年的卷宗。
“哦，是他女儿送给他的一个玩偶。”调查的警员说道。
“但我们分析这个玩偶是采买员不小心丢失的可能性比较大，不太可能被宋茂林他们偷走。”赵杰补充着。
“查一下他们三个人当年服装店的地方，包括存货的仓库，还有他们的家庭住址。”
十万元的现金抢回来后即然他们没有马上还债，就一定会先找一个地方存放，那么以上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安全的，但江黎羽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并不抱太大希望的希望还能留下点蛛丝马迹。周晓晓的质疑没错，时间的跨度是他们最大的难题，只是没有证据一切都只能是推测，就像他们同样怀疑李建昌和于志国的死，宋茂林也脱不了干系，但也只是怀疑。
“李建昌那边什么情况呢？”赵杰问调查的警员。
“李建昌因为酗酒常常对妻子家暴，所以他们夫妻感情并不好，他妻子早就背着他在外面跟一个做小生意还比她小五岁的男人好上了，李建昌一死她就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办了移民出国，至今音信全无。我们还调查了出入境记录但并没有这三个人，所以很可能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国。”
“李建昌是死在家里吗？”江黎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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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桐一早起来给苏墨熬了粥，做了几个清淡的菜，可等了好长时间苏墨都没有起来，于桐担心的上了楼，可看到苏墨竟在收拾行李。
于桐站在门口无法再多走近半步，原来即使已经到了今天这种已经无法挽回的地步，也没能多给他们一种可能。他从来没敢奢望他们真的回到当初，但就算是现在这样的生活他也甘之如饴，只是没想过会这样短暂，没有想过她还是会无时无刻的想逃离他的身边。
“小墨。”
听到于桐的声音苏墨停了下来，但仍背对着于桐。
“如果你觉得还是不想跟我在一起的话，我……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不搬走可以吗。”
还是没听到苏墨的回应，于桐只能心痛的亲手把她推向更远。
“如果你真的要走，等这些事过去的好吗，我可以答应你，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苏墨终于转过身，可于桐看到的却是她哭红的眼睛。
“怎么了，小墨，发生什么事了？”于桐两步走过来，急切的问到。
苏墨看着他，感冒还没痊愈的她脸色更加的不好，嘴唇都干裂开，声音更是沙哑和难以自控的哽咽，“于桐，岩岩生病了。”
早上苏墨昏昏沉沉听到微信提示音，是段梦柠发给她的一条消息，原来罗岩岩在三个月前被查出了癌症，由于已经是晚期，只能先进行化疗，是否能手术也要看化疗的情况，但几个疗程下来，效果并不好。
“我要回去看她。”
“好，我陪你一起回去，咱们明天就走。”
于桐太明白531的三个女生对苏墨的意义，她们陪她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三年。
于桐安抚好苏墨，看着她吃完饭，吃了药后终于又睡下，于桐才去的公司，这次去務洲可能要时间久一些，他必须先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