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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 7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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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完不染后，头晕目眩的感觉再次袭来，清颜揉揉太阳穴，一抬眼，却看见明皎被吊在滚滚岩浆之上，昏迷不醒。
“……”清颜无语片刻，道:“不是说不搞幻境那一套了？”
“谁说不……”空灵女声下意识反驳，接着有些崩溃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幻境对你一点用没有！？你的神魂为什么这么强大！？”
清颜无辜摊手:“没有办法，就是这么强大。”
“……”空灵女声沉默几息，恶狠狠道:“不管，就算看出是幻境，你也要给吾做出选择！”
明皎身旁还有一个被吊着的凡人女子，女子身怀有孕，此时正脸色苍白地看着清颜，声音虚弱无助:“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清颜温声安抚她:“别怕，你会没事的。”
空灵女声:“你选择救她？”
“没用的人才会做选择，本尊两个都能救。”
“不行，你只能救一个。”
清颜惊讶:“哇，明明两个都能活，你却非要她们死一个，你也太恶毒了吧。”
“……吾不恶毒”
“不恶毒你为什么非要她们死一个？”
“……”
“你是轮回境的境灵？还是什么？”清颜脸上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不管是什么，都不应该这么恶毒。”
“那……那吾让你两个都能救行了吧。”
清颜欣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说罢，她化出两道分身分别去救明皎和怀孕女子，待俩人平安落地，耀眼的金光突然出现将清颜包裹其中。
空灵女声:“你已经通过吾对你的考验，这轮回之力，是吾对你的奖赏。”
约莫三个时辰后，金光全部融入清颜体内。
清颜睁开眼，眸中有金色光芒闪过，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比之前还要神秘莫测。
抬起手看了看，清颜感觉现在的自己似乎只需动动手指，就能轻易毁灭一个世界。
传闻仙界修炼境界划分为仙人、真仙、天仙、金仙、仙君、仙尊、仙帝。
神界境界划分为人神，真神、天神、古神、神君、神尊、神帝。
清颜思索着，唇角微微勾起。
她从前的修为若是飞升仙界，境界应该在仙尊之上，后来得到时空之力，修为虽然被她压制着没有提升，但实力估计已经在人神之上。
而现在……
脸上笑意扩散，清颜感觉自己或许已经有了与天神一较高下的实力。
不过她不可能狂到跑去神界求证自己是否有这个实力，她想强大到无人可敌只是为了能够随心所欲，不是为了打打杀杀。
扫了一圈当前所处的环境，清颜只能看见一片纯白，顿了顿，她朗声道:“多谢前辈赐晚辈轮回之力，晚辈感激不尽。”
“现在知道前辈晚辈了？之前是谁说吾恶毒？”
清颜笑起来:“晚辈先前多有失言，前辈心胸宽广，想来不会同晚辈计较那些小事。”
“花言巧语。”空灵女声语气不耐地赶人:“还不走？想留下来投个好胎？”
清颜仍旧好脾气地笑着:“晚辈这就离开。”
“诶等等……”空灵女声叫住清颜，默了默才道:“吾名启安，是修炼轮回之力的神君之一。”
清颜颔首:“晚辈记住了。”
“光记住可不行。”启安道:“你得承诺日后出息了，会提拔吾一番。”
此处太无聊了，她想换个环境生活。
之前她只觉得清颜天赋好，人机灵。
可在她只给清颜一点点轮回之力，清颜却连升两个大境界后，她发现这哪里只是天赋好，这一看就是当神帝的料。
她活了几十万年，不论是在仙界还是在神界，都没见过修炼速度这么快的，更遑论是在修真界了。
启安承认自己脾气是有那么一点差，不然堂堂一神君，也不至于被责令在此处事事亲力亲为。
所以她尝试放软语气，又道:“吾知道你想要外面那株巨莲，那可是很珍贵的，但你想要，吾可以给你几株，六株够不够？”
清颜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十分震惊，多少，几株？
见清颜没什么反应，启安犹豫着，道:“最多十株，再多没有了。”
神帝莲池中的莲花也不是那么好偷的。
“多谢前辈，日后前辈若有用得上晚辈的地方，晚辈一定鼎力相助。”
清颜语气真诚，对着纯白的虚空鞠了一躬。
纯白的虚空中突然出现一道白色的虚影，那虚影一抬手，一枚空间戒指出现在清颜身前。
启安道:“都在里面了。”
清颜探进神识一看，发现戒指里除了十株轮回莲，还有不少蕴含神气的天材地宝。
她又对虚影鞠了一躬:“前辈不仅心胸宽广，还慷慨无私，晚辈敬佩不已。”
“咳……”启安理了理衣袖，站姿更加笔挺，清了清嗓子，她问:“外面那个小光头的神魂上附着一缕魔气，可需吾帮他去除干净？”
清颜面露诧异:“不染神魂上附有魔气？”
难不成他不是只有上一世的记忆，是神魂进入了这一世的身体？
启安也颇有不解:“这缕魔气来历古怪，若不是吾体质特殊，旁人便是到了吾这个修为，也发现不了这缕魔气的存在。”
清颜压下激荡翻涌的心绪，夸道:“前辈当真厉害。”
启安傲气道:“当然。”
也就是神帝那个小气神没眼光把她派这来。
“这个是神树清露，你给那小光头饮下，保证可以把他神魂上的魔气清得干干净净。”
随着启安话音落下，一个精致莹白的小玉瓶出现在清颜身前，她抬手握住，正想开口感谢，人却突然消失在一片纯白的空间。
纯白的空间中静默几息，启安暴躁的声音陡然响起:“你怎么又来了？你把她赶出去作甚？”
“呵……”一道清冽漠然的女声随后响起，语气平静中含着淡淡的嘲讽:“再不赶出去，你这个没脑子的都要将自己送给她了。”
猝不及防被赶出来，清颜还没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一抬眼便看见不染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下流淌开大片血迹。
蹙起眉撤去禁制，清颜走到不染身边，抬脚踢了踢他，问:“又再闹什么？”
不染睁开眼，眼尾泪痕明显，湿润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清颜。
清颜眉头蹙得更紧:“别装。”
闻言不染竟侧身闭上眼，一副我睡了你随意的模样。
清颜:“……”
还给她闹上小脾气了是吧。
衣袖一挥划破虚空，清颜抬脚就要离开，小腿却突然被人抱住。
低头看去，不染抬头对她扬起笑容，嗓音沙哑:“我错了。”
“松开。”
“不要。”
不染周围散落着许多碎肉，而他显露在外的肌肤，几乎只剩血迹白骨，饶是清颜再厌恶他，此刻也不由心生恻隐。
蹲下身捏住不染的下巴，清颜直视他，冷声问:“发什么疯？”
不染垂眸，神情颇为委屈:“我一直待在此处，没有乱跑，没有作恶。”
清颜手上力道松了松，又听他道:“但是那颗丹药还是篡改了我的记忆。”
清颜神色一顿，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在空色秘境帮我解情毒时，没有蒙眼，对我也不冷漠。”不染倾身想要往清颜怀里靠。
清颜略作犹豫，想到明皎，还是把人推开:“安分点。”
不染还想往她身上凑:“他不在，看不见，不会伤心的。”
清颜:“……”
刚缓和一些的神色冷下来，清颜漠然道:“不染，不要惹本尊生气。”
不染停下动作，扯住衣袖盖住只剩骨头的手腕，看起来竟有几分乖巧:“我错了。”
扫了一眼他毫无血色的面容，清颜没再说什么。
不染则继续委屈道:“我不想忘记你，也不想被篡改与你有关的记忆。”
“那丹药早已与你的骨肉血脉融合，你就算把身上的血肉全部剔除，也无济于事。”
清颜看着不染漂亮的眉眼，语气难得温和:“忘记我不好吗？好好做你的佛子，好好修炼飞升，不好吗？”
见人眼底闪烁着泪光，她轻叹一声，道:“你本不该困于情爱。”
年少初见，他一袭白色僧袍映入她眼中，令她魂牵梦绕，可她知晓自己是什么性子，也知晓她不该招惹他。
所以在空色秘境，她宁愿耗尽灵力，以血为引，用最困难的方式救他，也不愿用最简单的双修方式救他。
她自认待他不薄，也不觉对他有所亏欠。
反倒是他入魔后做下诸多恶事……
可看着曾经圣洁无暇的人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她还是会动容惋惜。
以一己之力救下数万凡人的佛子，该受万人敬仰，永远顺遂才是。
不染观察着清颜的神情，泛红的眼尾突然弯了弯，问:“阿颜可怜我了？”
清颜与他对视，反问:“你觉得你值得我可怜？”
不染笑容僵住。
清颜接着道:“其实有时候我会好奇，你哪里来的脸往我身边凑？”
不染低下头，手指抓紧衣袖，沉默无言。
见状清颜满意了。
她只是惋惜曾经那个心怀苍生的佛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不是不怨恨杀害楚凌，欺她骗她的不染了。
说直白点，就是她见不得不染惨，也见不得不染好。
一阵沉默后，不染在清颜欲要起身时扯住她的衣袖，轻声问:“阿颜再帮我最后一个忙好不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