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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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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闪身托住人后背，清颜嘲道：“真没用。”
不染弯腰吐出一大口鲜血，闷咳几声后才道：“确实没用。”
见人身形一晃就要朝自己倒来，清颜顿了顿，还是抬手想再次托住他的后背。
不染却得寸进尺，身形一转扑进她怀中。
清颜皱眉，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推出怀中，冷声问：“想死？”
不染摇头，被血染红的唇瓣微微张合：“不想。”
他伸出双手，嗓音很轻：“阿颜，抱抱我。”
清颜没抱他，只收回掐住他脖子的手，道：“本尊要进去了，你……安分一些。”
不染眸色稍暗：“不急，我再试一次。”
清颜语气冷漠；“你可真会给本尊添乱。”
说罢，她在不染周围设下一个禁制困住他。
不染看着清颜，神情复杂，眼底有水光闪动。
清颜转身离开之际，听到他几不可闻的询问：“如果我不曾杀害楚凌，我们……”
后面的话清颜没再去听，人已身处光门前。
金色宏伟的光门夺目耀眼，凡人之躯无法直视。
清颜与明皎不染交谈时一直在往自己身上套时空之力，此刻虽有些紧张，却没有太大的担忧，有底气确认自己死不了。
刚抬腿迈入光门，清颜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想将她的神魂吸走，一阵头昏眼花后，她下意识捂住疼得要炸的脑袋，心想自己多少是有点自负了。
就在刚才那短短的时间里，她感觉自己差点被送进新世界迎接新生。
治愈丹一颗接一颗往嘴里塞了好一会儿，清颜才逐渐缓过神。
捏捏眉心，清颜有些心有余悸，要不是身上套的时空之力够多，她估计自己现在已经被生出来了。
抬头观察四周，却发现周围环境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当前所处的房间她住过，陌生是时间太久远了。
正想着，房门被人推开，楚凌尚且有些稚嫩的面庞出现在她眼前。
楚凌神情郁闷地往桌边一坐，语气不爽道：“我输给那个小光头了。”
清颜低头看一眼身上穿着的合欢宗服饰，不太确定自己是身处幻境，还是真回到六百年前。
楚凌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看向她，不满道：“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清颜调整好状态，笑道:“没什么好安慰的，明日你便赢回来了。”
楚凌一下就乐了：“哟？对我这么有信心？”
清颜笑容不变：“实话实说。”
第二日，楚凌果然赢了。
抬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楚凌大步朝清颜走来，意气风发，光彩耀眼。
清颜看着她眉眼带笑，温和儒雅，气质出众。
俩人站在一起，吸引着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周围议论纷纷，清颜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楚凌口中的小光头身上。
小光头不染宛如遗世独立的清莲，洁白无瑕，又美丽夺目。
神色淡淡地收回视线，清颜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比试现场。
时间又过去一日，今日轮到清颜同楚凌比试。
清颜的修为比楚凌高出两个小境界，但楚凌是剑修，剑修越两个小境界挑战法修未必没有赢的希望。
俩人皆是战意满满的模样。
比试开始，楚凌率先攻击，清颜正要凝起灵力抵挡，体内灵气却在一瞬间一扫而空，就在她愣神之际，楚凌一剑刺穿她的丹田。
楚凌好似没想到她会避不开这一剑，神色慌张地松开握剑的手，转而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
“阿颜！”
“乖徒！”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在失去意识前，清颜心想:不该是这样的。
再次醒来，清颜发现自己元婴破碎，丹田枯竭，无论怎样也吸收不了半点灵气，无论怎样也凝聚不起半点灵力。
巨大的恐慌将她笼罩，她强撑着下床，踉跄着朝门口走去，才靠近雕花木门，她便脚下一软，狼狈地摔在地上。
门在此时被人打开，庄煋一眼看见清颜狼狈不堪的模样，她蹙眉，低声呵斥:“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真是让本宗主丢尽了脸面！”
清颜一怔，心中充满违和感，印象中，师尊从未斥责过她。
强撑着从地上起身，清颜扶住门框，嗓音沙哑地问:“师尊，发生了何事？为何我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问本宗主？”庄煋神情愠怒:“本宗主倒还想问问，你为何变成这副废物模样？连那楚凌一招都接不住！”
清颜眸色微闪，她很确认一件事，在比试时，楚凌有发现她表现异常，可还是没有停下动作，一剑刺穿她的丹田。
楚凌是那样一个人吗？是那样一个为了赢，不择手段的人吗？
脑海突然一阵刺痛，清颜捂住头，摇晃着再次摔在地上，唇边溢出鲜血。
庄煋冷眼看着她，厉声道:“废物，白白浪费本宗主许多资源。”
说罢甩袖离开，像是来此一趟，就是为了嘲讽清颜一番。
抬头看着人离开的背影，清颜蹙紧眉，眼中满是探究。
因为清颜修为尽失成了废人，所以楚凌夺得单人比试魁首，一时间风头无两，说是众星捧月也不为过。
接下来是组队比试，庄煋让清颜继续参与比试，暗示她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帮合欢宗其她弟子赢得比试。
可没有人愿意同废人组队，往日围在她身边的人，全都围在楚凌身旁。
楚凌在人群中谈笑风生，片刻后，像是才刚看见孤身一人的清颜，上前笑着同她打招呼:
“阿颜身体好些了？”
清颜脸上仍带着温柔和气的笑，道:“好些了。”
“那你的丹田……”楚凌欲言又止。
清颜面色不变:“无事，你无需自责。”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连一招都接不住。”
听到楚凌向清颜道歉，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楚师妹何需向一个废物道歉？像她这样的，就算丹田没有被你废掉，也是个废物，我就没见过高别人两个小境界，还接不住人一招的废物。”
“修为都是虚的呗，听合欢宗宗主说，她可花了合欢宗不少好资源，可不仅没给合欢宗争光，反而把合欢宗的名声给丢尽了。”
“这种废物就应该早点被毁丹田，如今都不知浪费了多少天材地宝。”
“是啊，你们看这个废物竟然还笑得出来，要我是她，我都没脸活在这世上。”
听着众人一口一个废物叫她，清颜毫不在意，反而含笑开口:“诸位可都组好队了？有没有缺人的，加我一个可好？”
周围安静片刻，才有人小声问:“她怎么这么平静？”
“不知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淡淡的疯感？”
“肯定是装的，感觉她晚上会躲起来偷偷哭。”
看向说她会躲起来偷偷哭的人，清颜眉眼一弯，调笑道:“我可以躲在你的胸肌上偷偷哭吗？”
那人脸色一红，正要怒斥，又听清颜说:“算了，你没我家皎皎美。”
清颜话音刚落，围在四周的人群化作云烟飘散，唯余“楚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为何不受幻境影响？”
看着神态与楚凌两模两样的“楚凌”，清颜笑道:“受了，可这个幻境太假，代入感很差，所以又不受了。”
“……”
“楚凌”默了默，冷笑道:“既然这么强大的幻境都奈何不了你，那吾只好送你去真实之境了。”
“楚凌”说完后，清颜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视线再清晰时，周围环境便变了模样。
清颜凝神正要打量颇有些熟悉的场景，一声轻喘蓦然传入她耳中。
“……”就拿这个考验她？
清颜寻声看去，不远处，不染背靠大树，脸色绯红，僧袍凌乱，不仅露出的大片肌肤白里透红，就连那处也红得色泽诱人。
清颜忙背过身:“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皎皎爱我，我爱皎皎。”
都不用细看，清颜就知道这是何处了。
当年她在空色秘境遇上不染时，不染也是这副模样，虽然当时她做了正人淑女，没把人怎么样，却实实在在肖想人的身体许多年，所以印象不可谓不深。
正回忆着，眼前突然出现两副画面，一副画面是不染以一抵千，在魔族的围攻下护下一整座城池的人。
另一副是不染杀害楚凌嫁祸陆莳的画面。
清颜眉头微蹙，耳旁突然响起一道空灵的女声:“今日吾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选择再救他一次，让他救一座城池的人？还是选择不救他，让楚凌活命？”
清颜不解:“这还需要选择？”
“什么意思？”
清颜懒得废话，只道:“救他。”
一个已经发生无法改变，一个还未发生可以改变，没有纠结的必要。
“你和楚凌不是至交好友？你就忍心让她被不染杀死？”
“她会理解我的。”
“……”
“？”清颜理直气壮“不都说救他了？怎么还不继续下一场考验？”
空灵的女声比她还理直气壮“你倒是救啊。”
清颜:“……”
取出一条白绫蒙住双眼，清颜靠着感知走到不染身边，淡声询问:“道友可需相助？”
空灵女声:“想看就看，装什么装。”
清颜:“……”
懂不懂什么叫夫管严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