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冰火煎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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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莫名其妙的中午，改变了小小的地位，其他同事开始愿意跟她往来，不再对她冷眼相待。
如鱼得水，小小的日子过得轻松惬意，渐渐地露出本性，当一只懒懒的小乌龟，愿意成为任何人的陪衬，只求能让她顺利地领到每月的薪水。她没有远大的目标，只想做个不起眼的小人物，领着足够生活的薪水，人生就满足了。
可惜，天不随人愿……
这天，小小慢吞吞地收拾办公桌的文件，准备去餐厅。突然，她感到一阵熟悉的冰冷气息迎面袭来，猛地抬头，意外地望进一双黑如冰潭的眸子，此时，这双眸子正带着好奇和研究盯着她，仿佛她是躺在实验台上待宰的小白鼠，任他宰割。
愣了半晌，她才慢悠悠地反应，眼前的男人，不就是将她扔到18层的前上司吗？
她迅速露出甜美的笑容，乖巧地打招呼：“秦总，您回来了，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快走开，不要耽误我吃午饭，咕噜，肚子非常配合地鸣叫出声，她安慰似地拍拍小肚肚，再等等哦，送走龟毛冰象再来满足你，她在心里小声地嘀咕。
秦钧泽细细地端详她半晌，再次见到自己，她没有抱怨，没有疑问，反而适应得非常好，她难道就不好奇自己当初将她扔到这里的原因吗？她不觉得委屈不公平吗？瞧她那目中无人的闲适模样，让他看得心里痒痒的，彻底地挑起了他心底陌生的恶劣因子。
“帮我带午饭，直接到办公室找我。”他冷冷地交待完，转身就走，嘴角露出可疑的弧度，眼底精芒一闪。
不知为啥，看着她那副懒懒的悠然模样，他就想让她发怒，至少，要打破那种悠然惬意的状态，那是他最缺少的，看着非常碍眼。
小小身子一僵，迅速回道：“秦总，这是你秘书的工作，我还有约，先走了。”说完，抬起小短腿蹭蹭地往前台方向跑去。
蓦然，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大象迈开长腿，悠闲地晃到她眼前挡住去路，凉凉地说：“12：30以前，我要见到盒饭送到办公室，迟一分钟，扣薪50元。”
50元？小小露出愤恨的表情，拳头紧攥，差点儿手痒地将拳头抡过去，猛地吸气，露出僵硬的笑容，乖巧地说：“是，秦总。”
秦钧泽望着瞬间逃得没踪影的小丫头，冷冷地扫视办公室里投射来的异样眼神，走进刘怀明办公室。
25层总经理办公室
小小嘟着小嘴儿，边摆放饭菜，小嘴迅速蠕动，反复地念着一句话：“没心没肺，长命百岁……”
“你在念什么？羊在外面放久了，是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了？”秦钧泽推门进来，一边扯开领带，一边揶揄地望着她。
小小本来选择彻底无视他，端起饭盒正要开吃，闻言，激动地出声反驳：“秦总，不是放羊，您那是在卖羊，羊已经有新家了，而且非常喜欢新家。”
意思就是，我已经不是你的秘书，你不能再直接压榨我，虽然间接的压榨仍然有，谁叫他是上司的上司呢？怎么感觉这座山越压越重了？她的龟壳能撑得住吗？
“哦？你有我卖羊的证据吗？”淡漠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情绪，他优雅地开始用餐。
“卖羊的证据？不是有岗位异动表吗，上面黑字白字写得非常清楚。”小小两眼发亮，神气地提出证据。
看你如何耍赖，想要整我，也得找个好借口，不就是在你出差时，请你帮了个小忙吗，那不也是为了公司的利益着想吗，获得最大利益的还不是你这个资产阶级，哼……
“是这张吗？奇怪，我怎么看不出它能证明什么。”像变戏法似的，秦钧泽从一旁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递给她。
小小放下饭盒，拿起仔细一瞧，岗位异动单上只有五个霸气的字：营销事业部，其余什么都没有，连个日期都没有，更别提签名了。这哪能算作证据，说是草稿纸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她的胃再次不适地痉挛，痛苦的一幕再次重复，每次跟他一起用餐，她总会受伤，呜呜……
“我在营销事业部工作了快一个月，这个事实就是证据。”小小气虚地争辩。
神啦，她不想再回到25层，留在这个龟毛男人身边，她在18层刚刚才找到惬意的感觉就要飞走了，那里简直就是天堂啊。
“乌小小，是你提醒我，身边的人都太清闲，说我管理不善。我出差一个月，乌秘书又是难得的‘人才’，将你派至营销事业部学习锻炼一个月，更好地了解公司业务，以积累经验。我如此用心地栽培你，又错了吗？”平静的声音，深沉的语气，特意将“人才”二字说得意味深长，让小小的胃彻底地绞在一起。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小嘴紧抿，他让她一点儿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一直以来，她的思维都是直线式的，不愿意去思考太过曲折的事情，自寻烦恼，可眼前的男人，让她开始磨牙。
“谢谢！”她咬牙切齿地道谢，打落牙齿和血吞，谁叫人家是她上司呢，还是能决定她生死的上司。
短短一个月，让她莫名其妙地经历别人的冷眼，饱受流言摧残，他伟大的目的居然就是为了栽培她，好一个“栽培”，她记下了。
“不用客气，是你提醒我要加强管理，要人尽其用的。是人才就得好好用，不是吗？好了，乌秘书，下午搬回来，马上着手准备IPO路演的资料。这个工作，我要你尽百分百的努力，做到完美，听明白了吗？”秦钧泽不急不忙地将饭盒放进食品袋，收拾妥当，起身回到办公桌。
小小顿时觉得食不知味，不仅被人耍了一个月，还被虐待得胃痛，她跟着放下餐盒，沉默地提着垃圾袋准备离去。
“我要你尽全力完成这次的工作，听清楚了吗？”男人非常有耐心地重复问道，执意要得到她的承诺，因为他莫名地知道，只要她承诺的事，就会办到。
“秦总，您有‘工作测量仪’吗？”小小背对着他站在门边，平静地反问。这个男人，不仅小气，还报复心奇强，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
秦钧泽微愣，蓦然领悟，眼底的精光再次迅速闪过，似笑非笑瞅着她，一字一字地说：“有，我！”
他？准备亲自监督吗？放马过来吧！
小小转身看向办公桌后精明的男人，扯出一个笑容，淡淡地恭维：“秦总，那就辛苦您了！我这就去楼下搬东西。”转身时，小脸已经气得通红。
“你是Q大出来的，但是，Q大出来的人不会轻易地哭鼻子，全公司就只有你是我的学妹，不要再丢我的脸，记住了。”
小小的背后再次传来阵阵冷风，不过，少了些许寒气，清凉舒适。
“我没有哭。”小小忍无可忍地怒吼，气得差点儿跳脚，她也真那样做了，小脸气得鼓鼓的，想怒又不敢发作的模样，可爱极了。
这个毒舌男，非得气死她不可吗？徇私整她也就算了，说话还这么刻薄，他那是什么语气，明明已经认可她的能力，还不忘狠狠地踩她一脚。
秦钧泽心情极好地欣赏着小秘书的精彩表演，原来，工作可以这样轻松的，不仅能完成工作，还能保持心情愉快，秘书的作用，真是妙不可言，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秘书这个职位，简直设置得太好了。
“乌龟跳脚的模样，原来是这样，嗯，可惜高度差了点儿。”再次凉凉地丢出一句评语，男人低头开始看手中的文件，毫不理会门边变成木头的小乌龟。
他在说什么？他是嫌弃她的身高太矮还是嫌弃她跳得不够高？无论哪一样，她都快……气……炸……了……
秦钧泽，好样的，活了快二十年，他是第一个将她气得快要发疯的人。
“你怎么还不走？还有两分钟就一点了。乌龟的脸蛋鼓鼓的，比你的更可爱，不要学了，快去搬东西吧。”男人面无表情地催促她出去，仍然不忘出言打击她脆弱的小心脏。
小乌龟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像斗败的公鸡，满脸愤慨却又无处发泄，她不敢跟他直接对抗，甚至连说一句反驳的话，还得斟酌他会不会扣她薪水，会不会开除她，呜呜……
办公室里的男人，埋头看文件，肩膀可疑地开始耸动，末了，再也难以抑制地闷声低笑起来，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变得柔和，俊美而邪恶，他努力地咳嗽几下，恢复平静，投入紧张的工作之中。
“小小，怎么了？”刘怀明望着异常沉默的小小，不解地问，很少见她低沉的模样。
小小无精打采地瞟他一眼，后知后觉地发现，刘怀明这头笑面虎，跟龟毛冰象，根本就是一路人，她得罪不起，也应付不来，还是少接触为佳。
“小小，你这次立了大功，秦总有没有表扬你？”刘怀明好奇地打探道。
中午他和秦钧泽在办公室里开会，老大对这个小丫头的表现非常满意，他很好奇她会得到什么奖赏。要知道，老大对女人是从骨子里瞧不起的，小丫头的到来，似乎让他对女人的看法改变了一点点儿，但也就只是一点点而已。
“表扬？”
小小怪声怪气地反问，他不说还好，想起中午悲惨的遭遇，她的血压就开始上升，小脸变得通红，神情激动地扯着他的手臂，讨好地说：“总监，我能不能申请调到营销事业部，我会努力地做好销售的，我太喜欢做销售了，非常非常喜欢。”
小乌龟开始昧着良心拍马屁，做销售VS做龟毛大象的秘书，她绝对举四脚选择前者。
刘怀明精明的俊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臂，一脸遗憾地说：“小小啊，秦总的秘书，只有你能胜任，好好努力，有空再来这里锻炼。”
他非常遗憾一个优秀销售的好苗子就这么夭折了，不过，比起满足老大的嗜好，牺牲一个苗子是值得的，虽然有点儿可惜了，这只看似无害的狡猾小乌龟，只要好好挖掘，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销售人才呢。
小小失魂落魄地搬着本就不多的办公用品，走近电梯间，她再次被人扔进冰川，只能自力更生，自求多福了。
…………
下班的悦耳铃声刚刚响起，小小迫不急待地收拾东西，准备赴今晚的相亲约会，这是今天唯一让她开心的事情。
“乌秘书，要去哪里？马上帮我找出这些资料，通知财务总监到我办公室，我们开个小会。”秦钧泽冰冷的声音突然降至，仿佛雷达扫描，准时逮住准备开溜的小小。
“什么？开……开会？”小小手上的包掉在桌上，眼底的兴奋瞬间浇灭。
“有问题吗？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准备。”秦钧泽不满地瞪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去。
“秦总，我能请假吗？今晚有重要的约会。”小小壮起胆子，小心翼翼地开口请假。
“重要约会？”男人的声音变得高深莫测。
“嗯，我要去参加相亲，不能爽约的。”小乌龟诚实地坦白，以加强自己请假的筹码。
“相亲？”
男人的声音微微上扬，浓眉一挑，垂眼睥视高度不到他胸部的单纯稚嫩的小乌龟，发育不全，身体都还没有“长开”，就急着去相亲？相亲……他在心里咀嚼着这二字的含义，这个略显陌生的词汇，莫名地让人不爽。
是谁在残害这么幼小的幼苗？既然做了他的秘书，就该好好工作，年纪这么小就急着嫁人，欠教训的小丫头。
“嗯，我快迟到了，秦总，财务资料全放在B柜里，柜门边有一个蓝色文件夹，里面是文件资料的存放目录，您慢慢找，我先走了。”小小抓起包包就要离开。
“乌小小， IPO路演对公司有多重要，你不会不明白吧，时间紧急，这么重要的会议你居然以私事为由拒绝参加，不怕扣薪水你就走。”秦钧泽的声音平静极了，一副任她决定的大方模样。
小小连连深呼吸，MD，自从做他的秘书以来，她的肺活量不知提高了多少倍，这头该死的龟毛冰象。
“秦总，我今天如果一定要走，需要扣多少钱？”小小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豁出去了，就心痛一下吧，不就那么点钱吗？光是想想，就让她的心尖儿扯痛了一下下，辛苦赚的血汗钱，那是她的心头肉啊。
秦钧泽浓眉一皱，状似认真地开始计算，一会儿之后，淡淡地说：“一、本是你做的会议纪录由我亲自来做；二、本该你找的资料由我来找；三、本该由你制作的PPT和报告将由我来做，明天早晨要将这些资料整理给刘董。结合以上三点工作，加上你浪费我的时间，根据我的薪资，我会转交给人事部算出来的。”
“什么？不是按我的薪资扣吗？为什么要以你的薪资为标准？”小小不满地叫道，再也顾不了对上司应有的谨慎和忍耐。
“是你在浪费我的时间，又不是我在浪费你的时间。”凉凉地扔下这句话，冰男帅气地转身，推门进入办公室，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可惜，某只小乌龟太过震惊，没有发现。
小小欲哭无泪，这就是“剥血”的资产阶级思维吗？她到底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宇凡，我要加班，今天不能去了。”小乌龟极其郁闷地请假，脆弱的心灵今天被摧残得太厉害，需要时间恢复。
第一次相亲，以爽约告终，可怜的相亲路程，注定了充满艰辛。
“好，要先吃晚饭，早点回家。”电话里传来沉稳的声音，不知为啥，带着某种得意和愉悦，被他极力地遮掩住。
“知道了，你也要按时吃饭哦，回头见。”小乌龟挂上电话，趴在桌上恢复元气，准备投入“完美的工作”之中。
完美？切……
小小前所未有的斗志被激发出来，秦钧泽，你彻底地将我惹毛了。
我乌小小什么都没有，最富有的，就是“耐性”，跟乌龟比耐性，那就看谁赢到最后吧。
乌龟也是有龟格的，某只小乌龟愤怒地指天发誓，绝不言输！
2009-12-10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19章 冰火煎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