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打回原形 ...
-
小小的日子在有惊无险中度过，时而仍会突遇“降温”，但都被她勇敢地扛过来了，引来众多同事的佩服和崇拜，响亮外号新鲜出炉：恒温小乌龟。
为什么是恒温？因为大家发现，秦总散发出来的冷气云团基本上不会走出总经理办公区域的范围，被恒温小乌龟调节了。
自从那个奇怪的午餐之后，小小的另一项工作-秦总的送饭小妹正式走马上任。
公司午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以她吃饭的龟速，不得不打包带上楼和他一起吃，但她拼死不再进那道门。
那天下午的胃痛就是血淋淋的教训，跟上司吃饭，消化不良那是最轻微的后遗症，她可是带着一身的“伤痛”回家的，急得她家宇凡差点儿跑到公司来揍人，从没有见宇凡那么凶狠过，好吓人，呼……
不知为何，素来不喜欢杞人忧天的乌小小，最近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盘旋在脑际，源头来自上司看她的眼神，充满着研究、评估和探索，怪异得令她全身发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乌宇凡推着小车，穿着一套灰色休闲服，高大健硕的身材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俊脸上带着温和的浅笑，一路上不知迷倒多少芳心而不自知，包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高挑美女。
女子长发齐腰，身材修长丰韵，一条紫色雪纺及膝连衣裙，手提白色小皮包，提着一个篮子跟在他身后走了很久，她的妆扮像是去约会逛街，而不像是来逛超市，大而有神的美眸蕴含着太多的情绪望着他，几乎快要溢出来：痴迷、震惊、不解、好奇……
两个出色的男女，成为了超市里一道靓丽的风景，两人各自沉浸在思绪中，对外界的变化毫无反应。
乌宇凡在肉食区弯腰仔细地挑选小脆骨，小小最喜欢吃这道菜了，无论做多少她都会一顿吃完，嗯，今天就做这道菜。
“副市长！”带着娇羞、惊讶的声音，甜甜地自他身后传来。
乌宇凡浑身的肌肉紧绷，悠闲轻松的神情不再，俊脸瞬间变得冷漠，缓缓地转过身子，平静地望进一双满含情意的美眸里。
“乔秘书！”乌宇凡淡淡地打着招呼，神情莫测，嘴边挂着一丝应酬的浅笑，笑意却未达眸子里。
乔雅惠是乌宇凡的秘书，也是他不得不接收的秘书，她的后台之硬，让他都没有权力轻易调动她的职位。这个女人对他的纠缠，已经四年了。
“副市长，你……你会做饭？”乔雅惠惊讶地问道，含情的美眸里闪过一丝受伤。她自出生以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有这个男人从认识时起就不给她丝毫颜色，却偏偏让她深陷情网，无力自拔。
“我是凡人，总得吃饭。乔秘书，我有事先走了，明天见。”
乌宇凡再挑了一盒五花肉，脑海中想着增肥计划，小小太挑食，又偏好素食，得让她再长点儿肉，身体越来越瘦了。
“副……”乔雅惠望着绝然离去的高大背影，到口的话语咽了回去。
四年了，除了公事上不得已的接触之外，他从不愿意多跟她说一句话，就算她想尽办法成为他的秘书也一样。
他刚才的神情好温柔，他有心动的女人了吗？但她调查过，他的身边一直没有任何女人。看着乌宇凡结完帐离去，自始至终未曾回头看过她一眼，她放下手提篮，往出口走去。
她本是要去赴约，无意中看到他进超市就跟了进来，想不到，冷漠少言、沉稳深沉的乌宇凡，居然会亲自逛超市买菜，看他的样子，还是亲自做饭，想到此，她露出了渴慕的笑容，如此居家帅气的乌宇凡，她第一次见到。
她一直知道，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她还有机会的，美丽的眸子里闪过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个男人，她绝不放弃。
乌宇凡提着东西回到家里，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俊挺的眉宇紧蹙。
那个女人令他感到压抑，像藤蔓一样缠着他不放，无论他漠视还是冷言以对，她都像没感觉一样，执著得令他疲惫不堪。再好的耐性都被她磨完了，只剩下冷漠，希望她能就此收手。
但他太小瞧了她的决心，一年前，她不知用了什么关系，当上他的秘书，而且，还是一个他请不走的秘书，因为，他没有那个能力，想到此，他只剩下深深的挫败感。
看了眼时间，小小快下班了，他拿起电话拨过去，听到她清甜的声音，脸上僵硬的线条瞬间软化。
“小小，几点下班？”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了几分，他现在急需从她身上吸取能量。
“宇凡，有做什么好吃的吗？”电话里传来娇俏的试探声，他甚至可以想象她此时的表情，黑亮有神的眼珠子肯定在不老实地转悠着。
“都是你最喜欢吃的，7点之前不回来，就没有了。”说完，宇凡先挂电话，知道只要钓起她的兴趣，她绝对会想方设法地赶回来，尤其是关系到吃的。
想到此，他将菜提进厨房，系上那条可爱又搞笑的卡通乌龟围巾，开始准备晚餐。
什么时候开始学做菜的？是小小来A市上大学以后，看着她一脸愁苦地抱怨，吃腻食堂加料的饭菜，又讨厌吃外面餐馆的饭菜，他就开始学着做饭，唯一的意外就是，她的嘴也越来越刁。
家里许多的小饰品，都跟乌龟有关，都快成为乌龟的天下了，不过，实际情况也是如此，这个家，多半是她在捣乱，一些装饰的小东西都是她在这几年间买进来的。
公司里，小小坐立不安，仔细看着记事本，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她得要为以后的不加班进行谈判，嗯，就这样。
她调整好情绪，拍拍小脸，露出完美的笑容，斗志昂扬地往老总办公室走去。
“秦总，您还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吗？”小小乖巧地站在办公桌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钧泽放下手上的文件，将脸埋进双手中，放松僵硬的面部肌肉，疲累地闷声回道：“暂时没什么事，怎么了？”
“秦总，如果以后没什么事，我能不能不再加班？如果真有工作，我可以在家加班。”小小难掩激动地提议，圆圆的眼睛期盼地望着他。
秦钧泽抬头平视着她，她的身高，仅及自己坐着时的高度，哪儿来的勇气跟他讨价还价，最近，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是他变得好说话了吗？
“我随时都会有需要用到的文件，你在家能帮我找吗？”秦钧泽背靠着皮椅，揉揉紧蹙的眉心，平静地问道。
小小仰头想了会儿，肯定地回道：“文件柜里的资料，目录我基本都知道，您可以打电话给我。”
“如果我自己找文件，还要你做什么？”冷冷地丢出一句话，秦钧泽威胁地冷眼瞪着她。
到底是她能力太强，还是他的管理不善，为什么她看起来如此清闲？以前的秘书整天哭丧着脸，仿佛他是压榨人民的剥削阶级，看她这样轻松的模样，令他非常不爽。
小小悄悄地深呼吸，跟上司谈判要注意态度吗？如果对方蛮不讲理，霸道无理，她还得以礼相待吗？呼……
“秦总，公司规定的上班时间，我有努力工作，加班应该是自愿，我的工作完成了，不能因为您的工作没有完成，而让我陪着加班，以备您的‘不时之需’。”小乌龟的声音坚定，隐含痛快，似乎隐藏了很久的时间，终于一吐为快。
“你的意思是，我的工作效率低吗？”男人敏感地反问，冷风扬起。
“全公司只有您加班，您辛苦了。”小乌龟镇定地指出明显的事实，尽量只挑好的说，上司的马屁是要拍的，这是真理。
“全公司只有我一人不能按时完成工作，是吗？”男人浓眉一挑，冷声挑刺。
“秦总，您每天都很累，但是，其他主管却很轻松，为什么不将工作分给他们一些，让他们为您分担工作。管理本来就包括信任和放权，而不是您一人经常累至深夜。”小乌龟勇敢地回望着他，心里已经开始升起丝丝寒意，没事，她的龟壳硬，大不了再缩回去。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高深莫测，眼神犀利中带着警告。
小小一愣，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诚恳地望着他，仍难掩深深的无奈，尽量中肯地说：“您是我上司，您辛苦，我也辛苦。我不太懂管理，也许是纸上谈兵，但是，您这样的工作方式，至少不是明智的管理者，倒像是在拼命”
秦钧泽冷冷地瞪着她，久久没有回话，良久之后，迸出一句话：“你说话总是这样坦白直接吗？不怕我炒你鱿鱼。”她不知道说真话的下场，通常都“死得早”吗？
“会因我说真话而炒我的上司，也不是我要的上司。”小乌龟挺直腰背，不卑不亢地回答，胜利就在眼前，她要坚持。
秦钧泽的眼神转为平静，神情淡漠，看不出喜乐。
“我……我能下班吗？我上班时间会更加努力工作的。”小小习惯性地举手发誓，在心里激动地叫着，快了，就快了，成功就在眼前。
“下班吧！”秦钧泽低头说道，不再看她，继续看着手上的文件。
小小强忍激动，放轻脚步，生怕发出声响引起他的注意而改变决定，小手刚握着办公室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明天到18层找刘怀明报道，你有新任务，谢谢你提醒我如何管理，我以后会少加班的。”
小小猛地转身，惊讶地望着正对她扬起邪恶微笑的上司，那个笑容，好邪恶，好看得令人想揍人。
他是什么意思，她要被流放了吗？进谏了几句真言，就要被打回原形，再次回到原点？
天下红雨了，冰雕居然笑了，该死的笑了，是在将她踢下楼打回原形时笑了。
小小僵了一下，淡淡地回道：“好的，再见。”
当天晚上，小乌龟在嚼着小脆骨时，声音特别响亮，双眼晶亮，咬牙切齿。
吃完晚餐，她觉得还不过瘾，从冰箱里拿出小冰块，放进嘴里狠狠地嚼着，将那些冰块嚼碎吞咽下去，紧绷的小脸露出狰狞的嗜血笑容。
秦钧泽，没有肚量的男人，众多的缺点上再加上浓浓的一笔。
半夜，乌宇凡被某只肚子痛得死去活来的小乌龟折腾得整夜不得安宁，本想给她补点儿肉，这下因为拉肚子，又要再减掉几两。
减肥，原来如此简单。
2009-12-01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14章 打回原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