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痛苦午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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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趴在桌上，捂着肚子，里面正传来不雅的咕噜声。
今天起得太晚，没来得急吃早餐，想起宇凡准备的丰盛早餐，馋得猛吞口水，为什么她得比别人提前一小时上班，呜呜，肚子好饿。
哀怨地瞟一眼时间，还有10分钟才能吃午餐，她开始着手清理桌上的文件，随时准备冲向一楼。
想起包里好像有巧克力，她忙拿出一颗扔进嘴里，双眼顿时眯成细细的弯月，像可爱的流氓兔，满足而惬意，宇凡挑的这个牌子，是她最喜欢的。
突然，她感到一阵熟悉的冷意袭身，猛地睁眼，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眼球好黑哦。
咦，不对，这双眼球有点儿熟悉，啊……糟了……
老天爷真是太眷顾她了，她就提前了几分钟时间午休而已，心虚地再次瞥了一眼时间，还有5分钟才下班，顿时感觉眼前一阵黑暗，今天完了。
秦钧泽正弯腰望着她，那一脸幸福陶醉的表情令他好奇，连她脸上的毛细孔都看得仔细，虽然在这丫头的脸上很难看到毛细孔，一张小脸细嫩如婴儿，毫无瑕疵，不过……
“乌秘书，你在吃什么？我叫了你两声都没有听到。”秦钧泽直起身，平静地问道。
他叫我乌秘书？嗯，心情应该不错。小小乖乖地站起身，平视着他的胸膛，仍是米白色的衬衣，深蓝色的领带，天天如此，好没有创意哦，她家宇凡就非常会穿衣服，她在心里小声地嘀咕比较着。
“乌小小！”秦钧泽瞪着她的头顶，这个小丫头，每次都让他看她的头顶，没有礼貌。
“到！”某只小乌龟反射性地回道。
“嗯？”男人的声音降了几度，示意她的皮要绷紧了。
“报告秦总，我今天没有吃早餐，饿得胃痛，刚吃了一颗巧克力，就……就一小颗……”小小伸出一根小手指，低头不敢看他，希望装可怜蒙混过关。
这个男人不会这么斤斤计较吧？想她昨天还好心地帮过他一次，让他在上班时间吃饭，怎么着两人也算是“共犯”，要共患难才对呀。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秦钧泽突然问道，语带不满。
“啊？”好熟悉地话哦，宇凡经常对她这样抱怨，那是她家宇凡在“撒娇”啊，但听龟毛上司说出来，只令她觉得浑身冰冷，寒气袭人。
“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话，你用头顶对着人说话，很不礼貌，知道吗？既然是Q大出来的，连这点儿礼仪都不知道吗？”男人的声音正式降到零度以下。
小小急忙地抬头，闷哼一声，脖子好像扭到了，不得不再次低头。
天要亡她，为什么他总是让她受伤？呜呜……他们之间的磁场绝对有问题。
“乌小小！”秦钧泽的声音已经不耐烦，又在磨牙了。
小小忍住疼痛，咬牙回道：“秦总，我昨天睡落枕了，脖子不舒服，对不起。”
“这样的借口你也能找到，一上午也没见你有什么不舒服。”明显地不相信，语带嘲讽。
小小的拳头再次紧握，这个男人总有逼她说实话的能力，忍不住了，她也从来不曾想过要去忍什么，用她特有的温吞语速缓缓地回道：“秦总，您长得太高了，我仰头看您很累。刚才想抬头看您时扭伤了脖子，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她低头绕过他，皱着小脸，揉着脖子往洗手间走去。
“抬头望明月”，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看的，还是一轮高高挂起的冰月，有什么好看的，天天磨牙，小心哪天全磨碎咯，小小痛得龇牙咧嘴，在心中暗咒，该死的，真的好痛，肌肉好像拉伤了。
所以她讨厌高个子嘛，宇凡和旭东的身高都在180cm以上，至于到底多高她懒得关心，他们基本上都接受了她懒得抬头望人的习惯。可她偏偏不幸地遇到一个龟毛的高个子上司，没事长那么高干嘛，专门欺负她这个小矮人。每次只能望着人家胸膛的感觉，非常不爽，他们是无法理解她的痛苦的。
她的身高才154cm，据杨姐提供的消息说上司的身高是184cm，30cm的差距，那是很长的差距好不好，啊……脖子好痛……痛……
秦钧泽微愣地望着她娇小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为什么明明一个简单的问题，被她弄成这种局面？问到最后，严重地偏离了主题。
他是准备提醒她给自己带午饭，正好遇到她偷吃东西，只是想小小地警告一下，唉，什么时候他做事这么没有效率了？
她的脖子没有问题吧？长得矮小这么容易受伤吗？
小小从洗手间回来，只见龟毛上司仍然站在她的办公桌前，仿佛在等她。她懊恼地皱眉，他不会是还不想放过她吧？她就偷吃了一颗巧克力而已，不至于这样执著地要追究她的违纪吧？
“进来！”秦钧泽见她回来，扔下两个字走进办公室。
小小垂头丧气地跟在他后面，大厅里其他的同事送来爱莫能助的眼神，纷纷下楼吃午餐去了。
唉……小小再次叹气，她奢求的简单、舒服的日子，离她越来越遥远了。
她缓慢地走进办公室，却见平素总喜欢坐在皮椅上教训自己的上司，居然坐在会客的沙发上，还指指对面的沙发，示意她坐下。
他要做什么？还让她坐下，不会是要来个唐僧念经，长篇大论的训戒吧？她眼神警戒地望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坐下。
“怎样，还痛吗？需要看医生吗？”秦钧泽不太自然地问道，语气仍显得僵硬。
小小惊讶地抬头望着他，一激动又扯动肌肉，顿时痛得眼泪汪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含指控地望着他。他是不是故意，总是让她惊讶，然后，看着她痛苦。
秦钧泽见她那副小可怜样，不禁又想笑，他埋头咳嗽一声，收敛情绪方才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支药膏，递给她，故意冷冷地说：“一会儿吃完午饭，去擦一下，揉十分钟，会缓解疼痛。”
小小看了他半晌，确定没有丝毫嘲笑的意味，方才伸手接过，准备起身离去，只听背后传来命令的声音：“吃完午饭再出去。”
刚说完，传来敲门声，秦钧泽示意她坐下，亲自去开门，是餐厅的服务生，他接过两个饭盒，亲手帮她摆好餐具，将筷子递给她。
她愣愣地望着递过来的筷子，这是什么状况，龟毛上司要自己陪他吃午饭吗？有他在身边，自己会不会消化不良呀？好可怜，她今天先是饿得胃痛，接着因为看他而脖子受伤，下午还要因为陪他吃饭而受消化不良的折磨。
“乌秘书，你凡事慢三分，不会是吃饭都如此吧，快吃！”秦钧泽将筷子塞进她的小手中，自己拿起一个盒饭，埋头吃起来。
小小不能低头，一手举高饭盒，一手挟着饭菜，姿势怪异地慢慢吃着，边吃边不忘为自己伸冤：“秦总，您交待给我的工作，我从来没有耽误过。”
“好像没有，不过，不到最后一分钟，你绝不会提前一分钟交给我。”男人想了想回道，声音很轻松，有着淡淡的调侃。
“那叫准时完成工作。”某只小乌龟口齿不清地为自己辩护，情绪又见激动，这个龟毛男人总是能激起她的情绪。
“考试为什么都是80分？”男人终于问出心底留了许久的疑问。
“60分及格，80分足够。”小乌龟理所当然地解释，奇怪，为什么大家都要问这个问题，她解释得好累。
“歪理，明明能考更高的分数，是你太懒。”男人习惯性地开始说教，不忘抬头瞪她一眼，仿佛她是不听话的孩子。
“秦总，我只是觉得，无论是学习还是做人做事，不用去过于追求完美。如果力求完美，会将完成80%时的那一点点幸福感也被挤掉。为了完成最后的20％以达到完美，而挤掉前面那80％的幸福感，不值得。所以，任何事情，80分就好。”小小放下饭盒，一脸认真地解释，小脸上的神情带着淡淡的忧伤，被她用笑容迅速掩饰。
秦钧泽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细细地品味着她的话，这个小丫头的歪理还一套一套的，继续盘问：“我交待给你的工作，你一直都没有用尽全力是不是？”
小小拿着筷子的小手一抖，胃不适地痉挛一下，就说跟他吃饭肯定会出问题吧，原来，一个大坑在这里等着她跳呢，她要如何回答呢？
想了想，她弯腰僵着脖子收拾好自己的餐盒，平静地回道：“秦总，我有完成您交待的工作。我吃完了，先出去了。”说完，蹭蹭地逃出办公室。
臭男人，我若是尽了全力，你能每天在这里挑我的毛病吗？生活很美好，我可不想变成跟你一样的工作机器。我很笨，不要将期盼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打死也不做工作狂，跟在你身边被奴役已经很倒霉了，那是看在虽然身处“冰川”，但这份工作还蛮轻松的份上才忍受的。
小小敏感地察觉到秦钧泽有意在逼自己，不会是有什么新工作要落在自己头上了吧？她浑身一颤，阿弥陀佛，她就做个笨笨的、做事慢的小秘书就好……
秦钧泽望着逃难似的小身影，眼神变得越发地深沉，想逃？明明是只小乌龟，却狡猾得像只小狐狸，眼里闪过一道精明的光芒，一个决定在心中形成。
2009-11-30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章 痛苦午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