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汤赫/弗赫翻译 - 科学家》站在时间尽头2012

24、第八章 伦敦公墓（2）

　　里德尔博士——「汤姆，」赫敏想道，为他的名而喜悦地战栗——用一种冷漠、无情的声音慢吞吞地说了“进来”。「邓布利多博士的观点并没有被完全证伪」，赫敏冷酷地思考着，然后用空着的手转动了门把手。

　　她在大课时就注意到他看起来有点累，现在在他办公室的微暗中，她更加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知道自己看起来也很累。他们俩都因为一起熬了整晚的夜而精疲力竭，这件事因她无法理解的原因取悦了她。尽管如此，当走进他的办公室时，她还是答复了在他唇上漫开的狡黠的咧嘴笑容。

　　“我觉得你的公寓看起来很寂寞，但我知道你讨厌大部分动物，所以我觉得一株植物会是很好的让步，能增加一点生机，又没有宠物的那些麻烦，”她立刻漫谈道，举起了那棵蛛状吊兰。“你——你甚至可以把它命名为纳吉尼，”她作为追加词添了一句，脸红至发际线。里德尔博士看起来像是正非常努力不大笑。他往后靠在椅子里，怀着极大的兴味审视着她。她注意到他已经脱下了西装夹克，松开了领带。他的喉咙看起来值得一吻。

　　“纳吉尼是蛇名，”他带着专制的庄严说道。

　　“哦，「这很明显。」我怎么可能不这么认为呢？你总是叫你的蛇纳吉尼吗？”赫敏取笑道，然后在意识到她词句背后的双重含义时捂住了嘴。里德尔博士嘴唇抽动。

　　"你总是叫你的猫（原文为pussy，译者注）克鲁克山吗？”他反击道。赫敏认为她可能会尴尬而死。

　　“一针见血哈，”她恼火地嘟囔道。

　　里德尔博士从办公桌前站起身来，好奇地盯着那棵蛛状吊兰。“我不需要浇水，是吗？”

　　“不，你当然要浇水！这就是植物的重点。这样它们才能活着。真的，”赫敏恼怒地厉声道，用她空着的手轻轻地敲着他的手臂。里德尔博士现在真的因为她大笑了。

　　“嗯，既然你明显比我负责任得多，你来为它浇水怎么样？”

　　表面上看，他在邀请她定期去他的公寓。赫敏吞咽了一下，希望她的手不是那么湿粘。她抓握的手正滑下覆盖植物的塑料容器。

　　“很好。典型的男人，”她抱怨道，试图掩盖她因为有借口拜访他的公寓而感到的纯粹喜悦。她把那植物拿给了他。“但你依然要给它取名。”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门。赫敏忍不住注意到了他们俩怎样微微跃起，像在某种罪恶行为中途被抓了正着。没有等待里德尔博士的命令，那干扰人就进来了。这个人最终被证实是海格，法律和哲学系建筑体型巨大的守卫。赫敏碰巧通过哈利认识了海格，哈利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认识他。

　　“赫敏！你在这和里德尔博士做什么呢？”海格招呼道，放下他的垃圾桶，用一个揉碎骨头的拥抱包裹住了赫敏。海格放开了她，俯视着现在有一部分被弄皱了的蛛状吊兰。“哎呀。对不起，”他羞怯地咧嘴笑着说道。

　　“我过来把这个给里德尔博士。我们刚在尝试给它取名字，海格。有什么想法吗？”

　　赫敏瞥了一眼里德尔博士，他正带着纯粹的蔑视看着海格，令她想要打他。

　　“蛛状吊兰，嗯？阿拉戈克怎么样？我曾经有过一只名叫阿拉戈克的宠物狼蛛，”海格提议。从里德尔博士脸上的表情来看，他对给这植物取名叫阿拉戈克的主意喜爱的程度，就和他对，比如说，头朝下潜进一个被水虎鱼诱饵覆着的水虎鱼池塘这个主意的喜爱程度一样。赫敏假笑着转回向海格。

　　“这是个「可爱」的主意，海格。好吧，阿拉戈克。你觉得呢，里德尔博士？”

　　里德尔博士挂上了痛苦的微笑，它丝毫没有掩饰他眼中的纯粹厌恶。效果有点让人想起精神病院的病人。

　　“里德尔博士可能会觉得他应该扔掉他讨厌的咖啡杯，”海格大声抱怨道，把里德尔博士办公桌上许多空的泡沫塑料咖啡杯扫到垃圾桶里。“我不知道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汤姆。就像你住在这间办公室里一样。”

　　“嗯，现在阿拉戈克会持续他的陪伴了，对吧，里德尔博士？”赫敏语气欢快地问，当把这植物塞进里德尔博士不情愿的手里时，她非常努力不偷笑。

　　“对，格兰杰小姐，”他干巴巴地同意。“没有什么比蛛状吊兰更适合交谈了，”他补充道。海格咯咯笑着，拖着垃圾桶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把他们又一次留在了令人不适的沉默之中。

　　“你显然讨厌海格。为什么？”赫敏终于问。里德尔博士扮了个鬼脸。

　　“我喜欢我的烂摊子就在它本来的位置。还有他那该死的狗‘牙齿’总是在早上他进来时跳到我身上，”他说道，伴随着相当凶残的瞪眼。赫敏咯咯发笑。

　　“那是‘牙牙’。他是头猎犬，”她轻声纠正。里德尔博士翻了个白眼，小心地把那棵蛛状吊兰在他桌上放下。回想起邓布利多对里德尔博士阴暗过去所说的话，她清了清嗓子，然后尝试更加地了解他。“那么。呃。圣诞假期马上要到了——你假期去哪儿吗？去探亲吗，或许？”

　　里德尔博士又坐下了，用一种突然的冰冷表情凝视着她。

　　“我的家人都死了，”他直白地说道。赫敏咬住了唇，内心为办公室内弥漫的突然的尴尬而畏缩。

　　“好——好的。很抱歉。嗯，呃，我碰巧住得离我父母太远，没法很轻易地回家，所以——嗯——如果你需要任何人一起庆祝圣诞节……”

　　里德尔博士正用一种难以辨认的表情盯着她。当他没有回答，她开始惊慌了起来。“嗯，不管怎样，你有它了——一棵植物。那我就走了。再见！”

　　她在他能够讲出另一个词前匆匆出了他的办公室，留下里德尔博士震惊地盯着“砰”响的门，然后回看向这棵蛛状吊兰。它的叶片有一部分因为它和海格的邂逅皱了起来。汤姆无精打采地拽着叶片，徒劳地尝试着拉直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