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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执伞人 ...

  •   九阴冰灵丝显出原型,秋玉横又拿出一枚黄符,点燃之后放在徐如林身上。
      徐如林直接目瞪口呆,“秋峰主,这不会烧着我吧?”
      “不会。”穆云期蹲下来,手放在他额头上,安慰道,“别担心,这是琉璃真焰符,是用至阳至纯的灵力凝铸而成,只对阴煞之物有作用,烧不着你的,顶多就是毁坏一件衣服。”
      徐如林似信非信。
      他抬眼看去,符纸已经被点燃,冰蓝色的火焰落到身上,九阴冰灵丝迅速断裂、粉碎,化作一缕白烟,消散在空气中。
      他还什么都没感觉到,火焰就熄灭了,身上的确不痛不痒,只有衣服上被烧了几个洞。大概是这件衣服的材料,用了什么阴性的东西。
      忽然,穆云期扯起被子往徐如林身上一裹,给了他一个别动的眼神,就和秋玉横他们商量事情去了。
      门户大开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开着门睡觉算怎么回事?徐如林一个鲤鱼打挺跃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就要去关门。
      看到地上的碎木板时他才想起来,门被穆云期踢坏了。
      他索性走了出去,坐在门槛上,盯着满地溶溶月色发呆。
      他不知道的是,暗处,有两双眼睛正在悄悄盯着自己。
      其中一双眼睛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很熟悉的上官砚。
      上官砚刚结丹,境界还不是太稳,秋玉横和闻雀都觉得他应该留在摩云宗,巩固境界。但这次论道会是一个好机会,他必须来。
      秋玉横见他不听劝,也就随他去。
      在试剑大会秘境时,上官砚就觉得穆云期和徐如林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但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观察。
      先前他们听到笛声出去探查时,遇到了一个幻境,幻境被秋玉横破解后,穆云期突然着急忙慌的往回赶。
      上官砚也跟来了,不过他落在了后面,没人注意到他。
      方才穆云期对付鬼修时,他就隐入了暗处,直至看到穆云期安慰徐如林的动作时,他眉心狠狠一跳,有了一些猜测,但他还需要证实。
      如果徐如林和穆云期真的是那种关系,他或许可以从徐如林身上下手。
      上官砚静静等着,没多久穆云期就回来了。门没修好,他们直接换了间屋子。上官砚正想跟上去,突觉脑后一凉,他迅速转身,就见一个朦胧白影从眼前飘过。
      他看了穆云期和徐如林的背影一眼,移步朝白影追了过去。
      而此时,新的房间内,徐如林被穆云期压在床上,“严刑拷问”。
      “她亲了你,是不是?”穆云期丝毫不掩饰他的怒气,他觉得心头有一把火,快要烧上来了。
      徐如林看着身上的人,突然不想回答。
      明明受了惊吓,差点被采阳补阴的人是他,为什么穆云期要对他生气?只是因为他是他沾染过的“东西”,是他的仆役,所以别人连碰一下都不能?
      “你想要我怎么回答?换句话说,你想要什么答案?”徐如林的脸色也不好看。
      “她亲了哪里?是这里吗?还是这里。”穆云期先是抚过他的左颊,又按住他的嘴唇,拇指的指腹从唇肉上深深碾过,有些疼。
      徐如林偏开了脑袋。
      “告诉我,是哪里?”穆云期不依不饶。
      徐如林烦不胜烦,随便在脸上点了几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满意了吗?”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穆云期眸子深处的火焰,他发狠了似的,用力咬徐如林的嘴唇,脸上也没放过,被他东舔西舔,糊了一脸口水。
      “穆云期!”徐如林挣扎着,“你放开我!”
      然而穆云期给他的答复是撕碎了他身上最后那层薄布,他像一头发怒的狼,露出了锋利的獠牙,急不可耐地在自己的领地上进行标记。
      夜静更深,有人无法入眠。
      徐如林像一张大饼,被翻来覆去烤了几回,都要焦了。
      被颠的七荤八素的时候,他听见穆云期低喃了一句:“徐如林,除了我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碰你,答应我!”
      他迷迷糊糊的,什么话也说不说来。
      “答应我!”穆云期的动作透露着执着。
      徐如林被“折磨”得浑身无力,干哑着嗓子应道:“答、答应,我答应……”
      他以为回答了就没事,没想到换来的,是新一轮的“施惩”……
      感谢他筑基的身体,没让他第二天下不来床。虽然身上依然酸痛,嗓音沙哑,瞌睡也没睡饱,但他们第二天要去万流宗,他只能撑着眼皮,没精打采地跟着。
      “小林子,怎么回事?”顾矜担忧道,“你看起来怎么一副生病了的样子?而且嘴还肿了,难道你是背着我们偷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吗?”
      徐如林尴尬得不行,想要捂嘴,又觉得欲盖弥彰,只能略微侧头,避开顾矜的视线,低声道:“我没偷吃,只是昨夜蚊虫太多,不小心被咬了,没事。”
      “可你的声音都哑了,难道是着凉了吗?”
      “顾师姐,这有好吃的灵米羹!你要来一碗吗?”
      徐如林赶紧把顾矜往摊子边上推,心里祈求道:祖宗你可别问了!再问下去就要露馅了!
      还好,顾矜还是个老实的吃货,见到好吃的眼里就只有食物了。
      前面的秋玉横等人已经走远了,徐如林懒得追上去,捧着一碗羹就地蹲下来,呼哧呼哧地喝着。
      顾矜见状,也跟着蹲下来,与他并排。
      大概这灌江城的人还没见过蹲着吃东西的,纷纷侧目,大家都觉得很新奇,旁边的人见状,也跟着蹲下来。于是卖羹的小摊旁,捧着碗的全蹲成了一排,个个吃得笑口颜开,形成了灌江城早间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嘿嘿!好玩!”顾矜轻笑道,“小林子你真是个很有趣的人啊,总是出人意料。”
      徐如林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干饭,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玩的。
      穆云期走着走着,见人没跟上来,又返回去找人,找着找着就看见某处路边蹲了一排人,而徐如林和顾矜就是其中最显眼的。
      穆云期没动,就那么看着徐如林,看他嘴边的笑意,看他生动舒缓的表情,看他享受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有些酸胀。这些事,徐如林从未跟他一起分享过。
      徐如林吃饱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睁眼就看到穆云期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看。他掂了掂手里的碗,比了个动作:“你要吃吗?”
      穆云期点头。
      徐如林只得又打了一碗,端过去给他。
      离穆云期还有四五步的时候,他突然被撞了一下,碗直接脱手而出,穆云期迅速上前,手一钩就把碗捞回来,可惜的是,羹洒了一半。
      “抱歉,撞到你了,我重新买一碗给你吧!”
      撞到徐如林的人是个俊美的青年,素衣素履,撑着一把素伞,此时他正充满歉意地看着徐如林。
      然而徐如林想的是:若是他腰上再挂一圈麻绳,就是服丧的标准打扮了。
      “兄台,你没事吧?”那青年见他不说话,有些担心。
      “没事。”徐如林摆摆手,“不用买了。”
      “非常抱歉。”那青年道,“我还有要事,不能逗留,兄台记住我的名字,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到三杯巷的'沈记白伞'找我,我叫沈桕。”
      他说完对徐如林点了点头,就走入了人群之中。
      所谓白伞,即是白事使用的伞。原来还真的跟丧事有关啊!徐如林心道。
      他没放在心上,也不打算去什么“沈记白伞”。
      穆云期手上还端着半碗羹,在等他过来。
      “还喝吗?”徐如林问。
      穆云期点点头,就着碗沿慢慢喝了一口,调羹刚刚也被撞飞了,他只能这么喝。
      两人都没在意这个小插曲,和秋玉横他们汇合后,就往万流宗赶去。
      天虞山脚,万流宗的接待人员已经等候多时。
      同徐如林他们一起到达的,还有好些不同服色的人,其中有几个穿黄衣的年轻人说话声音特别大,一路上都在说万流宗景致如何好,接待人员如何礼数周全……徐如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那些人来自平山宗,一个不入流的小宗派而已。”穆云期跟徐如林耳语道。
      平山宗?徐如林嘀咕道:“完全没听说过。”
      “那天在如归楼,在隔壁说话的就是他们。”
      “原来是他们,那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徐如林摸了摸下巴,这场论道会,估计又有很多好戏可以看了。
      不怪人家要恭维,万流宗的景色的确很美,与摩云宗完全不一样。
      万流宗虽也是层峦叠嶂,但飞瀑连绵,溅起的水珠如雨如雾,亭台楼阁都被笼罩在这水雾织成的帘幕之中,美不胜收。
      从山下往上看,真有种“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感觉。
      这次论道会几乎邀请了整个修真界所有的道门,人流众多。为此,万流宗特意空出一峰,用来安置宾客。
      拾级而上,便见路旁立一石碑,上书三个大字:梦澜峰。字体遒劲潇洒,一气呵成,看得出来,写字的人修为不弱,于书法上的造诣也颇高。
      才刚踏上峰顶,便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金戈之声,似有人在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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