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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奇妙 ...

  •   庄晓梦嘴里哼着歌从卫生间摇晃着走出来,看着满桌子的菜,这会不仅一点也不想哭了,反而特别想笑。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庄晓梦痴笑着去开门。
      门口,站着惊魂未定的夏之风,他是从公子凌家里直接赶过来的。
      冷雪是夏之风的同门师姐,比他高两届,在学校时对他颇为照顾,当时公子凌追求她的时候,还一度将夏之风认作情敌。
      公子凌比夏之风小一届,当年时不时地往他们实验室跑,每次都穿得花枝招展的,身上还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夏之风虽然不说话,但心里很是瞧不上他那副明晃晃发情的样子,所以每次都会直楞楞地盯着他看几眼。
      这么明显的敌意,公子凌当然不会觉察不到。
      “一晃多少年就过去了”,公子凌端了一杯蜂蜜柠檬水给夏之风,“当年咱俩在操场上打完架,坐在看台上抽烟的情景,还记得吗?”
      夏之风举着玻璃杯跟他碰了一下,“不打不相识。”
      “虽说打架我是输了,可我收获了一个好朋友,还得到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现在看来,还是我赢了。”
      夏之风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当年的公子凌看起来花花公子弱不禁风,夏之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倒是没想到这家伙打起架来比他还狠。
      “孩子们都睡了?”
      “都睡着了。”
      他是中午的时候过来的,师姐特意给他做了他爱吃的披萨。饭后夫妻俩收拾厨房,他陪着双胞胎玩他带来的乐高。刚刚两个孩子玩得累了,冷雪带着去睡觉,两个人便走到外面阳台上闲聊起来。
      北京寸土寸金的地界,阳台面积虽然不大,但在结构工程师的精巧设计下,入眼绿意繁花,喧闹中又不失温馨。
      公子凌满意地环视一圈,然后将一片隐在花瓣后的发黄的叶子摘下来,随口说:“现在也不见你抽烟了。”
      从两人结婚到现在,公子凌已经多少年没碰过烟了。倒是夏之风,之前烟不离手的,进公司之后倒也再没见他抽过了。
      “她不喜欢闻烟味。”
      “啧啧啧”,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粮,再看夏之风那一脸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纯情少男的模样,公子凌忍不住问道:“你来真的?”
      “什么时候玩过假的?”
      “那可……”
      公子凌本想提顾影的名字,得亏他及时刹住了。要是他真提了那个名字,瞧这架势,估计夏之风得当场卸掉他一只膀子,当年他可是在大夏天打着石膏包着纱布过了两个月。
      “帮我一个忙,帮我打听打听她之前的事。”夏之风拍了拍他的膀子,好巧不巧正是当年受伤的那个地方。
      公子凌一个激灵,十分不自然地活动了一下那只膀子。
      他和庄晓梦的交集,除了夏之风,那就只有一个人了。若他真想背后调查她的过往,很显然他不是最好的选择。
      “给个提示。”
      “林中。”
      夏之风低头看着闹市区的车水马龙,“你知道该做什么。”
      “明白。”
      两人说完,正巧卧室里有动静,公子凌便去了卧室,夏之风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给庄晓梦发消息。
      可是,他给她发了无数条微信,打了无数个电话,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复,他只得找到家里,他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哟,帅哥。”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没有早一分钟,也没有晚一分钟,不早不晚,夏之风出现得恰到时候。
      这个女人,这又是什么称谓。夏之风眉头微蹙,想起之前在酒店里,她也是这么叫他的,而且还把他当成……
      再看庄晓梦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对着他滴溜溜的转,面色潮红,眼尾含春,夏之风不禁扶上额头,口中大呼不妙。
      屋子里满是酒气,他看见桌子上没怎么动的饭菜,即将燃尽的蜡烛,还有地板上摔碎的高脚杯,脑海中闪过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
      他关上门,拿起柜子上高远留下的钥匙,将门反锁了,然后端详起桌子上的玻璃酒瓶。这是一种价格比较低廉的高度白酒,他在工地上工人的宿舍里见到过。酒瓶里的酒已经下去了近一半,瞧庄晓梦那副样子,估摸着她应该也喝了不少。
      这个女人,不会每次喝醉了酒都这副德行吧,夏之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心想以后自己可得把人看好了,千万不能再让她出去喝酒了,这后果真真是不堪设想。
      庄晓梦晃晃悠悠走到沙发前,然后把自己重重的摔进沙发里。
      “过来呀。”她眯着眼睛向他招手。
      好嘛,又来!夏之风大概已经能预料到她接下来的招数了。他貌似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然后熟练地摸上她的肩膀,一下轻一下重地按了起来。
      家里的沙发虽然软却不够大,庄晓梦整个身体趴在上面,手脚伸展不开,嘴巴堵着呼吸也有些不畅,于是迷迷糊糊又翻个身起来,倒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蛮力,竟然反手将明显有些僵硬的夏之风硬摁到了沙发上,然后两腿一抬坐在他身上,整个人晃来晃去想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夏之风只觉得难受,已经没有心力去分辨她这次到底是无心之举还是再一次的刻意为之。
      不过,不管怎样,他都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今晚必然有一场硬仗要打,只是现在还说不清楚,到底会是精神上的博弈,还是身体上的斗争。毕竟,他可是当面保证过不会轻易碰她的,可如果这人又像上次一样百般折磨与他,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和体力哪个能撑得更久。
      反正,这个人,真真是上天派来考验他的。
      庄晓梦像只无骨的八爪鱼黏在人身上磨磨蹭蹭,嘴唇偶然掠过他凸起的喉结,喉结随着呼吸上上下下一动一动的,她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伸出舌头舔了舔,感受着它在舌尖像欢脱的小兔子一样蹦来跳去,她觉得特别有趣特别好玩便忍不住将它整个含在嘴里玩弄起来。
      夏之风只觉得嗓子里又干又痒又涩,嘴里忍不住,“嗯……啊……嗯……”
      他的声音压抑、低沉且绵长,着实让人不忍去听。
      “任我行,任大教主,饶……饶了我吧。”
      ……
      这一夜,夏之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脑子里却记下了欲念蚀骨的感觉,就像千万只蚂蚁在骨髓里啃噬,不知如何生更不知如何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上午11点了。这个季节京城的天气难得的舒适,虽然白天太阳出来还有些晒,可晚上的温度极其适合睡觉。
      他习惯性地想去伸个懒腰,突然发现自己的一只胳膊正被人搂在怀里。许是感受到了一些力量的拉扯,身旁的庄晓梦眼皮动了动,而后睁开了眼。
      这谁呀,看着有几分面熟。
      庄晓梦揉了揉眼睛,一只胳膊撑着床坐了起来,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怎么穿衣服,再低下头扯开被子这么一瞧,床上赫然躺着另一个——
      这场景,着实有些不可描述。
      昨晚,夏之风只是帮她简单擦了一下,至于衣服嘛,只能是自己掉的。
      “你……”
      她本想问他怎么会在这儿,可一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这话便问不出口了。就如夏之风所言,又不是第一次了,聪明如她,当然已经联想到昨晚可能的情况了,装傻实在是没什么必要,反正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已然都发生了,木已成舟既成事实,再扭扭捏捏的既没有意思也不是她的风格。毕竟,她可是一个立志要嫁给任我行的不同寻常的女人。
      “怎么了,任大教主,这是又要翻脸不认人?”夏之风装作委屈巴巴地盯着庄晓梦,倒像是个刚刚被人凌辱欺负了的小媳妇。
      看着他这幅样子,庄晓梦差点笑出声,转念一想又硬憋了回去,手指勾住他的下巴,“小帅哥,要不然,我再给你转8000?”
      这明显是被人调戏了呀,夏之风大男子主义使然,是可忍孰不可忍!
      昨晚,庄晓梦把人撩拨得受不了,转头却自己睡着了,害得他整晚如遭蚂蚁啃噬,难受得想死,此刻当然想把欠下的都收回来。
      庄晓梦被吻得喘不过气,周身被夏之风身上独有的气息包裹着。那是一种熏染了强烈征服和占有欲望,拥有无上的力量能给人绝对安全感,成熟冷静又性感迷人的,充斥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神秘吸引力,让她不由自主的沉醉并深陷,就像她喜欢任我行一样,她渴望被这样强有力的王者征服。
      “来~吗?”
      天呐,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面对此情此景,他竟然还没忘了自己说过的誓言。
      你妹的!
      庄晓梦心里止不住呐喊起来,都这种时候了,还问个屁呀。她咧咧嘴角,艰难地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正要假装淡定地回一句“都依你”,夏之风的电话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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