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Golden Key》向山

120、再见埃塞尔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样不就显得我像抢了小孩子的名额么，欺负小孩子会倒大霉的，猎人协会就是存心坑害我，想看我某天倒血霉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该死的尼特罗的阴谋，不讲道理。”

　　她带着西索、self、阿尔法，一路边走边骂，连拿到证件后小杰邀请她一起去枯枯戮山带回奇犽，都懒得理会。

　　小杰也是个十分固执的孩子，尽管雷欧力和酷拉皮卡都告诉他奇犽是自愿走的，但从萨次考官哪里一字一句听完了考场转述后，坚定的认为奇犽是受到了伊尔迷的胁迫，这不是他的真实想法，自己一定要去把他带回来。

　　最后说服担心他独自前去遇到危险的雷欧力和酷拉皮卡，一行三人买票去了揍敌客家的老巢枯枯戮山。

　　想到这里，云霄忽然记起一件事——她身边不就有一个小孩么？算算年纪，阿尔法只比小杰、奇犽大一两岁，年龄比酷拉皮卡、雷欧力小得多，四人聚起一起勉强算是说的上话的同龄人。

　　“你怎么不和小杰他们一起去枯枯戮山，你怕遇到危险吗？”

　　阿尔法摇摇头，正想着什么时候开口说这件事，“我想回流星街。”

　　“现在？你一个人？”云霄有些犹豫，“外面有哪里不好吗，你的理由是什么？”

　　阿尔法道：“我想去找尼科斯，他带着哈娜和纳撒尔走了，我现在变强了，我要去找他们。”

　　“你也要去找朋友啊……”云霄低头看着他表情十分古怪，过了会点头说道：“没问题，不过你要自己想办法过去，自己想办法回来。另外我会给你报名今年九月份开学的中学，你最好赶在开学前回来，不要耽误时间。”

　　“好。”阿尔法答应的十分爽快。

　　他在揍敌客家有接受大量通识课教育，就算现在入学都不会有问题。

　　“嗯，还有一件事……”云霄本想说准备一批东西让他顺路带过去，想想却作罢，“算了，没什么，你自己去了小心。”

　　她弯下腰帮阿尔法整理了下衣服褶皱，随后掏出一张储蓄卡给他，“里面的钱在流星街没用，在外面却很好用，密码正中间六位数。你可以走了，快去快回。”

　　阿尔法没想到她会立即开口赶人，比他还赶时间，却没说什么，接过银行卡自己走向路边打车。

　　望着阿尔法乘坐计程车绝尘而去，云霄脸上浮现出莫名笑意。

　　“小云霄知道什么坏消息没告诉他吧~”西索一看她就知道其中藏有隐情。

　　面对西索，云霄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我料定他会带着满心的期盼而去，带着满腔的绝望而回，就像当年登上那座岛屿的我一样。”

　　西索似乎也有些期待，嘴里却要说，“真过分~”

　　她呵呵笑道，显得颇为豁达，“这种事拦不住的，让他自己去体验也好，反正活着就是把血肉放在磨盘上一寸寸碾碎，等到碎无可碎就会蜕变新生，一回生二回熟，习惯了就别有一番滋味。”

　　“你现在问我会不会登岛，有没有后悔，我都会再去一趟呢。”所以关于阿尔法打算找昔日同伴这件事，她再理解不过了。

　　未必是当日情义浓厚到不可分割的地步，而是故乡和旧爱本就是难以忘却的事物，每当觉得忘记了，到了阴雨天的时候又会自动冒出来，就像经年累月的痛风一样顽固。

　　他说不定就是抱着这种打算才待在外面的。

　　“说到这个，我该去看看我那位便宜哥哥了，不知道他在精神病院待的怎么样。”

　　云霄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关于那个男人的形象她现在只剩一个模糊的印象了，站到面前都未必认得出，既然有空就该去看看。

　　“拜拜，西索，我想到接下来的行程安排了，下次再一起玩。”她挥挥手，站到阿尔法刚刚打车的位置，拦下一辆计程车。

　　“竟然把我丢下了吗…真无情哩~”西索的表情竟有点儿幽怨，但转眼就恢复了，礼貌同云霄道别。

　　那些考生几次弄得他兴奋难忍，他也要去寻找玩具了。

　　几天后，云霄如期抵达了那家公立性质的精神病院，它的外墙似乎上次见面的时候干净了些许。

　　云霄找到医院接待，提出自己的请求，却被告知埃塞尔治疗情况良好，半年前回监狱服刑去了。云霄又去了埃塞尔所在的监区，申请了探视许可。

　　猎人执照的特权立即体现了出来，本来要在五个工作日内完成审批的探视许可，当天就办好了，效率快得惊人，而且从统一的探视区会面半小时到一小时，变成了可以待在舒适的小会客间内，不必面对监控和监察人员。

　　接近着云霄又向狱方提出了想看看犯人日常生活，得到在不影响犯人的情况下，可于放风时间随意观看的回答。

　　云霄对此很满意，于是体贴的提出明天再来，让他们如果有不想被看到的事物可以有时间隐藏起来，狱方对此同样满意。

　　第二天上午，云霄先一步随一名警卫人员先一步来到瞭望塔上方——这里原本是监视犯人有没有违规行为的地方。

　　放风的人群陆陆续续走了出来，他们大多穿得不是很干净，但人还算精神，其中不乏有形貌凶恶之人。云霄看了会，在狱警的帮助下找到了那位便宜哥哥。

　　一年多的时间使埃塞尔大变样，他不在是那个枯瘦如柴，神情恍惚，仿如瘾君子的精神病人，枯草而长的金发变成了干净利落的短发，身上长出了结实的肌肉，脸上始终挂着安宁祥和的笑容。

　　云霄接着看了一会儿，发现广场上大部分犯人都围着他坐下，而埃塞尔拿着一本书正对那些人说着什么，底下的人听得很认真，甚至有人流出了泪水。

　　云霄看得惊奇，示意狱警下去靠近点。

　　他们来到网状栅栏外面，与里面的囚犯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足以听清他们说话的内容。

　　原来是埃塞尔成了监狱里的一名神父，正在带着罪犯一起做礼拜。

　　等他们结束后，云霄敲了敲铁网，发出声响，觉得不用特意去会客室了。

　　埃塞尔看到她来很是惊喜，立马跑到网前停下。

　　她认不出这位哥哥，而对方却一刻没有忘记过自己妹妹的模样，哪怕上次见面时明明看到的是一张近似怪物的脸。

　　“你来看我了，蓓尔嘉。”他笑得很开心很纯洁，甚至有些神性的感觉，一点儿也联想不到凶神恶煞的罪犯，或者病入膏肓的高危精神病人。

　　“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小偷、强盗、杀人犯了。神曾经夺走了你，让我明白我所作的一切都是错的，而后神归还了你，让我看到赎罪的机会。”

　　他虔诚说道：“我将虔诚侍奉祂，在这里服刑，用一生清洗我罪孽的灵魂，并致力于出去以后依然教人向善，让神看到我的悔意，叫迷途的羔羊回归正途。”

　　云霄张了张嘴巴，恶趣味的想将万机之神欧姆弥赛亚推荐给他，让他成为机械神教的信徒。不过她看得出来，这个犯下罪孽想带妹妹逃往流星之地的男人，真的悔改了。

　　她顿了顿拿出那张在这个世界认可度很高的职业执照：“我考上了猎人。”

　　埃塞尔惊讶了一瞬，眼中划过浓重的担忧，转眼却带着欣慰与祝福说道：“太好了，蓓尔嘉，哥哥之前一直担心你那么胆小怕生，一个人要怎么生活，现在终于放心了，我的妹妹果然是最厉害的人，比我这个哥哥厉害得多。”

　　“当时没有带着你一起去犯罪，让你待在家里真是太对了。你一定要成为一个好猎人，感谢神明让我们有新的生命，哥哥会一直为你祈祷，监狱里的大家都会为你祈祷。”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大多都是欣慰、关心和鼓励的话。

　　云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又想掏钱给他，可想起对方身在监狱，又以神职人员自居，钱财或许不是最好的。想了想于是说道：“等你出狱的时候，我有座教堂想推荐你去，那里有许多需要善与爱的人。”

　　埃塞尔显得很高兴，连地方都没问便满口下来，不知道他将来知道位置在流星街会是什么想法。

　　离开监区后，返回自己位于郊区的住所，云霄盘算起自己的账户余额，决定在这个时代开始赚钱，相似的发展方向和科技点，为她带来了许多先知先觉，如果不将它们变成财富用来建设流星街就浪费了。

　　如今这个时间节点投资互联网、航空、医疗、信息科技都不错，她的试错几乎很多，只要有一个成功，她就有办法让雪球滚起来。

　　而为建设流星帝国赚钱的同时，她也没有忘记升级self，毕竟这才是正事，相比之下赚钱就是丢哪里随便做一下的小事。

　　当所有事物理清顺序的时候，云霄也变成了忙得脚不沾地的大忙人，浑然忘记了时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