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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同床 ...

  •   萧澍棠刚说完这句话,陈礼遇往前走两步。见他高高的扬起手,萧澍棠谨慎的往后退。

      陈礼遇嗤笑道:“刚才放狠话,还以为有多厉害呢,这柔柔弱弱的小模样,原来不过是虚张声势。”

      “啧啧,还想弄死我?”他笑容阴险道。

      废话少说,萧澍棠拿起旁边的花瓶砸过去,却不想这人酒囊饭桶一个,却有几分功夫,被他迅速躲过去。在他还要走过来的时候,萧澍棠往左侧闪开,绕开他跑出去,只跑了两步,猛然被他拉回来。男人把她推到墙上,近身过来的时候,萧澍棠扬手扇他一巴掌。好大的耳光,啪的一声,男人嘴角溢出血。

      陈礼遇脸都麻了,没想到这人细胳膊细腿,劲儿还挺大,他掐住她颈子,神色狠戾道,“贱货!敢打我,老子不弄死你。”

      他眼里的觊觎让萧澍棠感到恶心,试图掰开他掐在她脖颈的手指,然而下一刻,两只手腕被他压制住。

      手脚动不了,还有嘴巴,然而这人肥头大耳,酒囊饭桶一个,萧澍棠实在下不去嘴,觉得脏。

      她不断挣扎。

      陈礼遇松开掐她脖颈的手,抬手摸了一把她的脸,“这小脸蛋,真嫩。”

      “别碰我。”萧澍棠抬过脸来,眼睛狠狠的瞪着他,怒道,“只要我的人找过来,他们定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放了我,我还能饶你一命。”

      “老子才不怕,让他们找过来啊,找过来,我弄死他们。”陈礼遇把她翻过去,萧澍棠面朝墙壁被迫背对他,手腕被他压在腰后,陈礼遇扯下她的腰带,对方力气很大,萧澍棠心里害怕,只能不断用力挣扎。陈礼遇刚想要掀起她的衣服,肩膀突然被人掐住,整个人被人摔到地上,一个男人掐住他的脖颈。

      萧澍棠转身过来,捂住脖颈咳嗽两声,抬眼看去。

      谢毅铖抓着那男人的脖颈,对方双脚离地,脸庞涨红,将要被掐死的模样。在他将要窒息之时,谢毅铖把他丢出去,那人如被废弃的东西砸到桌面,圆木桌蹦的一声塌了下去。

      孙蔺书和章晋墨走进来。

      走到萧澍棠身旁,孙蔺书语气关切道,“没事吧。”

      萧澍棠摇了摇头,“没事。”

      孙蔺书:“还好来得及时。”

      谢毅铖走过来,看到萧澍棠脖颈上的红痕,眼里阴沉的情绪暗涌萦绕,几乎布满一双眼睛,整个人冷峻起来,给人极大的威压感。

      他捡起地上的腰带,走到萧澍棠身前,伸手绕过她的腰。萧澍棠整个人几乎被他笼罩住,抬眼就是他冷硬的下颌,鼻间是他干净冷冽的气息,两人靠得如此近,她想要往后退,被他的手臂拦住。

      谢毅铖的手指捏着腰带,他身子微微倾过来,手指触碰到她的腰腹。萧澍棠感觉腰带缠在腰上,腰腹间被他触碰到的地方有些发痒。

      谢毅铖仔细把腰带系好,见她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皱,是被人乱扯留下来的,他还帮她整理好衣服。

      弄好之后,谢毅铖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一道道红色指痕在细腻白皙的肌肤很是显眼,他忍不住抬手的时候,萧澍棠趁机往后退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萧澍棠抬头看他,他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像是很生气的模样,她低下头,认错的语气和态度道,“我不是故意乱跑,我只是出来解手,回去的时候找不到原来的雅间,才走错到这里,那人污蔑我偷拿他的东西,还想对我动手。”这次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她担心谢毅铖会因为这次意外,下次不会再带她出来。

      谢毅铖缓和神色,语气带着些许温和的情绪,“没怪你,你的脖子,痛吗?说话没什么事吧。”

      萧澍棠:“说话没事,不会觉得疼,就是碰的时候有些疼。”

      孙蔺书和章晋墨看着谢毅铖给萧澍棠系好腰带,看着谢毅铖温柔地给萧澍棠整理好衣服。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没注意到的,两人都意识到谢毅铖对待萧澍棠的特殊。

      陈礼遇从地上爬起来:“你们是谁?!她偷拿我的东西,我在教训她,我不管你们是谁,别多管闲事。”

      孙蔺书走过去道,“你那是教训人?你分明是见她长相好才见色起意,是要非礼她吧。”

      走到孙蔺书身边,没说话,章晋墨踹了陈礼遇一脚,长靴踩在他后背。

      陈礼遇趴在地上:“你们敢打我,我告诉你们,我是陈礼遇,我爹是陈长荣,长琴县的县令,你们惹不起。”

      章晋墨抬起长靴离开,陈礼遇翻身过来,站起身道,“怎么?怕了吗?识相点,给老子滚远点,别坏老子好事。”他指向萧澍棠,“你,给我过来。”

      谢毅铖眼神阴鸷,走出雅间,手持一把利剑走进来,到陈礼遇身前,挥剑砍去,一剑断了他的子孙根,陈礼遇发出痛苦的惨叫,脸色苍白又狰狞的躬身下来。

      谢毅铖:“回去告诉陈长荣,长琴县的县令,他当不成了。”

      陈礼遇声音虚弱道:“你们是谁?!”

      章晋墨冷笑:“你惹不起的人,能摘掉你爹乌纱帽的人,能让你九族丢了性命的人。”

      陈礼遇这时后悔不已,终于感到惧怕。对方明知他父亲是县令,却没有如他想象会畏惧他,恭维他,反而一副上位之人的姿态,口口声声说让父亲丢掉官位,要诛他九族。他看着几人衣着气质俱是不俗,不是平凡人家出来,可能真是他惹不起的人,再看向他方才欺负的少年,见她容貌矜贵,娇生惯养的模样,或许是世家子弟也说不定。

      他忍着剧痛,颤颤巍巍起身跪在地上,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世家子弟还是高官之人,只道:“大人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小兄弟,我是混蛋,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否放过我?只要你们放过我,赔礼道歉磕头多少次都行。”

      “晚了。”谢毅铖叫人进来把他拖出去。

      章晋墨靠近萧澍棠,上下打量她的狼狈模样,轻笑一声:“萧澍棠,你可真会招惹人。”

      他们议事结束,回去的时候,只见雅间里满满一桌子菜,她不在雅间里。谢毅铖担心萧澍棠会被周鹤和赵淳雅的人抓走,表面看着淡然镇定,可当没找到她的时候,整个人身上像是凝聚了冰冷锋利的寒冰,让人惧怕得不敢靠近。孙蔺书也着急的四处寻找,穿着女人的衣服却丝毫不顾忌,打开一间间雅间找人。

      萧澍棠抬眼看章晋墨,目光有些冷。她现在是受害之人,这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孙蔺书一掌拍章晋墨后背,没好气道:“你闭嘴吧。”

      “你打我做什么?我说错什么了?”巴掌拍过来,章晋墨感觉后背有些疼。

      孙蔺书:“你张嘴就是错。”

      “你们可以回去了,不要泄露行踪。”谢毅铖对孙蔺书和章晋墨说完,拉着萧澍棠出去,走过长廊,往楼上走去。

      萧澍棠:“我们不回雅间吗?”

      “不回,我订了客房。”

      谢毅铖带她上楼,到了一间宽敞的客房,把她拉到浴房,侍女端水进来把浴房的浴桶填满水。

      他把她推到浴桶旁,命令的语气,“把自己洗干净。”

      浴桶里有白雾升腾而起,萧澍棠:“那男人碰了我,你觉得我脏了?”

      “你觉得你现在很干净,不需要洗一洗?”

      “确实需要。”陈礼遇喝得酒气熏熏,她感觉自己的衣服和被他碰过的脸和脖子都带有他的酒味,心里觉得恶心难受。

      目光下滑,她脖颈的痕迹映入眼帘,是那个男人掐的。谢毅铖的指腹碰在她的脖颈,“除了这里,他还碰你哪里了?”

      还有脸。萧澍棠心道,嘴上却没说话,低着头看地板。

      谢毅铖放下手:“还不洗?要我伺候你?”

      萧澍棠:“你能出去吗?”

      待谢毅铖出去,萧澍棠把门关紧,又再三检查其他门窗,她不敢把衣服脱干净,于是穿着里衣坐在浴桶里快速擦洗,再换上干净的衣服。

      她开门出去,谢毅铖安静的坐在桌旁。桌上一个托盘,放有干净的帕巾,还要一个翡翠药瓶。

      “过来坐。”谢毅铖睁开眼睛道。

      萧澍棠走过去坐下,见谢毅铖想要给她涂药,她慌忙道,“我自己来。”

      她照着镜子给脖颈涂完药,有侍卫进来,告知谢毅铖,陈礼遇已经送回去,谢毅铖让他们看着陈氏父子,别让人跑了,再传话给孙蔺书,让他处理这件事。

      谢毅铖坐在桌旁处理文书,萧澍棠无聊的打开窗,望出去是白茫茫的江面。待谢毅铖看完文书,已是傍晚时分,两人等饭菜上来,用过饭之后,天已经黑了。

      “今夜不回去,在这儿过夜。”谢毅铖喝着茶道。

      萧澍棠见这间房只有一张床,“那今晚我们怎么睡?”

      “你身子单薄,夜里凉,就睡床上。”

      “你呢?”

      “我当然睡床上。”

      萧澍棠惊叫道,“你是说我和你要睡一张床?”

      谢毅铖瞥了一眼过来,“怎么?你有异议?”

      她当然有异议,她怎么能和谢毅铖睡一张床。

      谢毅铖:“原本只订一间房,是你硬要跟来,我委屈半张床给你,你还不愿了。”

      “没有不愿意,只是我习惯一个人睡,就不能再另外订一间房?”

      “其它房间都满了。”谢毅铖道:“我的人自然是以保护我为主,你跟我睡在一处,至少不必担心人身安全,若是你独自一人,半夜有人偷袭,怎么死都不知道。”

      有过这次陈礼遇的事情,萧澍棠不敢独自待在一间房,只能乖乖答应。

      夜里,谢毅铖脱下外衣外裤,只穿里衣和雪白绸裤,他在床外边躺下,萧澍棠没脱衣服就爬上去,她跪在床帐中,身体在他的双腿上方,这要抬脚越过他的双腿。

      谢毅铖拉住她的手臂,“你衣服也不脱,就这么穿着睡?”

      “嗯。”

      “脱了吧,穿着睡不舒服。”

      萧澍棠不理睬他的话,躲到被子里,闭上眼睛。床帐中很是安静,他和她各自一张被子,躺在床上。听着谢毅铖入睡的声音,萧澍棠慢慢睡去。

      *

      翌日清晨。

      萧澍棠闭着眼睛,意识模模糊糊,觉得有些热,她翻开被子双腿夹住,伸手的时候好似碰到什么东西,软乎乎的,她伸展手指抓了一下,感觉到手里的东西手感很好,忍不住揉了揉,却发现那东西由软变硬,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哪里。

      她瞳孔巨震,大叫一声,犹如烫手山芋松开手,整个人缩到床里边。

      谢毅铖眼眸有些凉:“清醒了?”

      萧澍棠目光不敢看他,缩着脑袋,声音轻弱道,“醒了。”

      见她懊恼的模样,谢毅铖:“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每个男人早上都如此,你怪叫什么。”

      萧澍棠脱口而出:“你的比我大,我震惊不行吗?!”说完,萧澍棠恨不得掐死自己,这是什么荒唐话,好好一个人,却长着一张胡言乱语的嘴。

      谢毅铖眉眼一挑,“是吗?”

      “这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你不许侮辱我。”萧澍棠仰起脸道。

      谢毅铖:“我可没侮辱你,是你妄自菲薄。”

      萧澍棠真希望眼前是梦,掐了大腿一把,疼的。她道,“你既然醒着,怎么不把我的手拨开?!”

      “我愣住了。”原来是想要拿开她的手,但是觉得有些舒服,便任由她动作。

      这愣住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谢毅铖盯她裤腰下。那地方只从外面这么看,确实是显得小。

      床帐里寂静又压抑,萧澍棠顺着他的目光,面红耳赤扯过被子盖上,又羞又怒道:“你看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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