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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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清晨五点，天际泛白，鸟语荧荧，沉睡的城市在渐渐苏醒，一切生机勃勃。
但在蓝家的大宅里，气氛却异常沉重，所有佣人都胆战心惊的垂首僵立在大厅一侧。
“陈伯，凯乐呢？”
大厅正中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气质优雅，长相精致的妇人。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气势也很压人。身上的一袭幽绿色的Gucci衣裙，把气质冰冷的她显的更加冰，让佣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夫人，我，我……”
陈伯呐呐的低着头，语不成句。他该怎么回答夫人呀？难道告诉夫人，他把少爷弄丢了吗？
当时他把凯乐的朋友送回家后，就立刻回去接他，但那里早已没有他的踪影了。他心里一惊，便立刻打电话回来通知英美，但是没有想到，凯乐还没找到，一直在国外的夫人，却突然回来了……
“我在问你话，怎么不回答？”美玲脸色一青，腾地站了起来，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厉声地道：“不要告诉我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凯乐去了什么地方？你们是怎么照顾他的？我很怀疑！”
整个大厅气温骤然下降，仿若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佣人们都不安的垂下头，不敢出声。
“妈咪，你不要责怪他们，这不关……”
“你给我闭嘴！当初要不是因为你说，你能好好照顾弟弟，我才会答应把你们留在安阳吗？但现在看来你并没有这个能力，留你们在这是个错误。” 美玲指着英美，声色俱厉地训斥。
母亲的话犹如一把千斤重的锤子从空中落到她稚嫩的心坎上——心，被敲得很痛，很痛。英美噙着泪水，压住心底涌出的委屈，轻声道：“妈咪，对不起…”
“夫人，不关英美的事，请您不要责怪她，是我……”
“不要和我说这些不中听的话，我不想听。” 美玲调过头，飞快地对身后的助手说，“米诺，马上派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凯乐找回来。”然后扫了一眼，站在一旁颤抖不已的佣人，厉声道：“如果凯乐出了什么事，你们这一辈子别想好过。”她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后悔当初把他们留在这里，后悔这几年来，没有好好的照顾他，虽然她一直不放心把他们留在这里……但是，现在她能说服凯跟她回英国吗？
“是，夫人我马上去办。”
“妈咪，你刚下飞机，一定很累，先去休息吧。”
美玲没有回话，也没有看她，便冷漠的从她身边走过。
英美手足无措地看着母亲的背影，脸色煞白，喃喃自语，“妈咪是因为担心弟弟，才对我这样冷漠的。她还是很疼我的，她不是不喜欢我，不是的，不会的……”
“英美，别这样，夫人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王妈怜惜的看着英美。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多年来，为何夫人总是对小姐时冷时热。而小姐表面看起来是很热情很开朗，但实质内心并没有那么坚强。
“姐……”
英美闻声马上抹去脸上的泪水，悄悄别过脸。
“凯乐你回来了？你们，快上楼通知夫人。”王妈立刻分咐佣人，慈爱的问，“凯乐，饿吗？要吃点东西吗？我去给你煮点东西。”
“王妈，不用了，我不饿。”他淡淡的说，俊美的脸上有些微妙的变化，“姐，我陪你荡秋千吧。”他知道，姐姐不开心时，喜欢荡秋千。
天色逐渐明亮，庭院里簿雾袅袅，一片溟朦的景象。只有初来的晨风还清晰地抚着脸颊。
凯乐静静地坐在秋千上，默默地看着，把秋千荡得越来越高的英美，思索飘渺……
“凯，你昨晚去那了？”不知何时，英美已停下来，认真地注视着凯乐，“陈伯口中的凌小姐是凌嘉冰吗？那凌少爷又是谁？”
“姐，你的心情平伏了。”凯乐拉回思绪，摇晃着秋千，仍旧是淡淡的语气。
“陈伯口中的凌小姐是不是凌嘉冰？你们怎么认识的。”英美固执的继续问。泠，已把昨天凯乐找他的事告诉她了。
“姐，以后不要再哭了。”他仍是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
“凯乐！”英美红着脸低吼，“我那有哭？你别扯开话题，快回答我。”
凯乐凝视着她的眼睛，忽然很认真的问：“姐，如果我告诉你，她就是冰冰，你相信吗？”
“我……”相信，两字差点脱口而出。是的，她心里也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相信她就是冰冰。但是……摇摇头，或许，这种感觉的产生是因为他们太想念冰冰的原故。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希望她就是冰冰，但是，不可能的。我这样说，你明白吗？凯，我真的不希望你用她来代替冰冰，这样对她不公平……”
“姐，我明白。不会的，放心。”凯乐微笑着打断她的话。他不会用任何人来代替冰冰的，没人能代替她的位置。只是，他知道，她就是冰冰。他们不相信没关系，只要自己确定是她就好了。
英美愣在那里，张开的小嘴也忘记合上。
今天的空气很清新，晨光绚目，小鸟的歌声也格外清丽。她在凯乐身上看到了一丝曙光，他从回忆中走出来了吗？她仿佛看到，冷淡的气息正慢慢的从他身上消失，幻化成泡沫……
庭院偏僻的一侧，有个高贵优雅的身影，静静凝视着他们。听着他们的对话，脸色不断往下沉，心里变幻莫测。
良久，沉声说：“米诺，你以后寸步不离的跟着凯乐，不准任何无谓人靠近。尤其是凌嘉冰！”
“可是，凯乐他……”
“如果你不想他受到伤害的话，那么就照我说的去做！”
不待她说话，夫人已转身离开。
米诺跨着脸，暗暗皱眉。她当然不希望凯乐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夫人的话是一定要照办，但自己真的能阻止得了吗？夫人这样做，只怕会让凯乐受到更多的伤害吧？想起之前……她不禁无奈地望向那边秋千上清尘不染的他。若有所思地低喃：
“凯乐，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希望夫人这样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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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的秋天尤其动人。
窗外静静的，阳光穿透可以穿透的一切，把窗棂的阴影贴在雪白的墙壁上，明亮的部分里尘埃轻舞，几只蚂蚁在墙角慢条斯理地散步。
笔尖落在纸张上划出沙沙的声响……不久，纸张上便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字。嘉冰停下笔，有点愕然的看着笔记本上，那个被自己不断地，重重复复写的名字。脑海里，仿若有种宿命的感觉在流动……
“阮洁……”她合上笔记本，轻声问，“你听说过蓝凯乐这个名字吗？”
“啪！”
阮洁手中的笔，重重的落在桌面上。
自习课安静的气氛，迅速被打乱，有同学皱着眉，不满的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但看到肇事者时，便都怯怯的收回视线。
“小冰，你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名字？”阮洁看着嘉冰的目光凌厉，声音有点冷，表情也有点僵硬。
“阮洁，你认识他吗？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你的表情就有点……”
“我不认识他，更不想听到蓝凯乐这个名字！所以，你别再问。”
阮洁音量略高，说罢，便拿起笔继续写作业，垂下的发丝，挡住了一部分脸颊，但隐约中仍可见到一丝愤怒。
嘉冰不知所措的愣住了，握着笔记本的手，紧了紧。
阮洁的话在课室引起一阵骚动，同学们都小心翼翼的拿眼偷觑着她们。不少人在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着。
慢慢的，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女生们越说截止兴奋，从小声嘀咕演变成高谈阔论，完全忘了，此时还是上课时间。
“你们知道吗？昨晚我在城市广场看到蓝凯乐了，他好帅哦！当时，我们的距离相隔不到3米哦！”某女生，双眼放光，得意的说。
“不可能，你撤谎！”
“就是嘛！怎么可能呢！”
顿时，怀疑的声音四起。
“没有，我没有撒谎，有很多人都看到的。”
“那就是你在做白日梦咯！哈哈！”
“哈哈……！”
女生们哄堂而笑。
“她没有说谎，昨晚蓝凯乐的确在城市广场出现，而且他后来还去了一间名叫‘Lil Crazy’的PUB。”莫静仪突然站起来，神秘莫测的说。
“看，我都说我没有撒谎吧。”
“是真的吗？”所有人都不可思异地睁大了眼睛。他们知道莫静仪，对这些消息一向灵通。而且，从她口中透露出来的消息，到目前为止都有九成是准确的。
“烦不烦呀？吵死了！”
阮洁冷冷的蹦出一句话，课室瞬间便鸦雀无声，要不是同学们深知她脾气怪异，而且是跆拳道的高手，他们才不会这样怕她呢！虽然他们都马上合上了嘴巴，但他们却用了另外一种方法来讨论，那种方法就是传纸条。
她一直觉得蓝凯乐这个名字很熟悉，原来，他就是她第一天来上学时，被同学们牵扯上关系的那个人。
嘉冰默默地看着阮洁，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这样的她好陌生，她好像在极力忍着什么似的……她和蓝凯乐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阮洁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这样抗拒？
嘉冰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思考中，时间悄悄溜走，转眼就到了午休时间。
阮洁被老师叫去办事，嘉冰独自一人在校园慢步。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生物园外，隐隐约约中，有种熟悉的琴声从里传出，她很自然的就走到那个拐角的地方。
他静静地吹着口琴，目光没有方向，孤独中带点绝望。琴声悠扬而缠绵，带着点点悲伤，带着阵阵的温柔，在空气中回荡，似乎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恍间，她似乎从那幽幽的琴声中，听到他低低的啜泣声。没来由的，心脏感觉一阵刺痛。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猛地，一声低喝，从身后传来，把嘉冰吓了一跳。
瞬间，面前便出现一个头戴帽子，身穿黑色紧身上衣，低腰牛仔裤，脚上一对平底长靴，打扮有型帅气的女生。手臂上一朵鲜红的玫瑰纹身，更让她增添了一份火辣妖娆。
“同学，请你马上离开这里。”女生看了眼远处的凯乐，冷声说。
“为什么？”
莫名的话说出口以后，嘉也愣在了那里，脸色慢慢地红了起来。心里有点懊悔，她让自己离开这里，一定有她的原因，自己真是太没礼貌了，怎么可以随便打听别人的私事呢……
意识到自己妨碍了别人。嘉冰礼貌的欠欠身，转身离去。
为什么？米诺却也被嘉冰突然说出口的话怔住了。
这是第一次她让人离开时，被问到为什么的。
望向远处的凯乐。他，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一副娃娃脸，但性格却截然相反。记忆中，他一直不喜欢说话，也不愿意跟人交流。每天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坐在秋千上发呆。喜欢静静的听音乐，静静的吹口琴。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显现出虚幻飘渺的精灵才有的透明纤细。笑起来时，样子很灿烂，但眼神看起来却很悲伤，这也许就是看起来坚强，但内心柔弱的人吧。他帅气，但似乎不能仅用‘帅’来形容他，他的身上还散发着一种‘复杂’的魅力……
莫名地，她就喜欢守候这样若有若无的他。
所以，她不希望有其他的声音扰乱他的宁静。而且这是夫人下的命令，不让任何无谓人接近他。尤其是你，凌嘉冰小姐。
回过神。
望着她的背影，淡淡说：
“因为这是我的职责。”
米诺之所以会回答她的问题，只因为她和凯乐一样，都拥有一双孩子般纯真清澈的眼睛。
她像是听到她的回答般，侧过脸，朝她点点头，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轻轻地放下口琴，远处有两个模糊的人影。
凯乐猛地一震，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告诉他，难道？……
一阵清风吹来，也吹散了眼前的那个影子。
然而这种感觉却留在了他的心里。不由得大声呼喊，“冰冰！”不自觉间，双腿早已把他带上前去。
“冰冰！”
熟悉而急切的声音触动了嘉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
阳光下，被风吹起的黑发下，一双清澄的眼睛，他微微向上扬的嘴角，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感觉……
心好痛——恍惚中，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揪住她的心脏，感觉心脏在那一刻突然停止了跳动，而后再激烈地颤动。
头好痛——脑里好像有个旋转轮盘在飞快的转动，不停地转，不停地转……
嘉冰痛苦的捂着头，蹲在地上。
思绪中有些模糊的片段在脑海里浮浮沉沉，若隐若现。
眼中闪过一丝模糊的景象……
……
秋千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脚丫晃晃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风轻轻吹来，隐隐约约中夹杂着两道脆脆的童声……
“冰冰，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了，你唱歌这么好听！”
“如果我唱歌不好听了，冰冰还会喜欢我吗？”
“怎么会呢？你唱歌是最好听的。”
“真的吗？那如果有一天我不会唱歌了，你还喜欢我吗？”
“这…可你还会弹钢琴啊…”
“那，如果我再也不能弹琴呢？”
“呃……”
“那你是不是就不再喜欢我了？”
……
“冰冰，你怎么了？你说话呀！不要吓我……”
凯乐俊美的面容慌乱无比，他惊慌失措的把失神的嘉冰拥进怀里，大声喊着她。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如刀割。
一旁的米诺也因突然其来的意外而微怔，但生性冷静的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沉着道：
“凯乐，请保持冷静，你这样子，可能会吓到她的。你冷静点，她也许很快就会回过神来。”
一直以来，她只见凯乐的两种表情：一是微笑；二是若有所思。像现在这种惊恐慌乱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虽然知道她就是凌嘉冰，但从来没想过她会让凯乐变得如此慌乱失措。现在她可以肯定，她在凯乐心中真的真的很重要，重要的似乎超越了一切。
而她也没有想过，只是这一句话，却出奇的让凯乐冷静下来，静静的等着她的清醒。只是，他长长的睫毛在不停的抖着，拥着嘉冰的手也紧了再紧——这一切都在泄露出他内心深处，那种不断向他卷来的恐惧与害怕。
眼前的景象在逐渐地消失，声音渐去渐远，慢慢地，慢慢地，已听不清楚了……
她四肢乏力，像虚脱似的。恍惚中，感觉到一对有力的臂弯正紧紧的拥抱着她，让她不至于滑落在地上。
浑身发冷的她，不安地往那温暖的怀抱里缩了缩，企图让那温暖的气息紧紧的包围着她冰冷的身体。他身上有丝淡淡的清新的味道绕萦在她面前，让她的意识逐渐的逐渐清醒。
“冰冰，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不要怕。”
喃喃的细语从头顶上传来，温馨熟悉的感觉……
“冰冰？冰冰是谁？”嘉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尽是困惑的表情。那小男生和小女生的对话又浮现在她脑海里，她不禁疑惑的低声问。
感觉到怀里的她动了动，凯乐缓缓的低下头。
这一刹，四片柔软如花瓣的嘴唇轻轻的碰在一起。
他愣住了，定定凝视著她，不能呼吸、不能说话，彷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飘渺，风中飘零的落叶，也仿佛演变成雪白的羽毛在空中飘舞。
只有她迷惘的眼眸和唇上柔软冰凉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
那一刻他有一种想吻她的冲动。但他没有，他只是看着她，深刻的看着她，像要从她的眼眸看进她的心灵深处。
“啪啪！”
两声清脆的掌声响起，打破了这暧昧而美妙的气氛。一道调侃的声音随声而起，“好美的画面，好一对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
嘉冰闻声，慌乱的倒退两步，脸色绯红，不知所措的垂下头。手轻轻抚上唇，指尖上隐约还能感觉到一丝来自他的炙热。
凯乐看到嘉冰的反应，不禁蹙了蹙眉，尔后双手自然地插进裤兜，淡淡地问，“忧，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带我来的。”凌忧耸耸肩，指指身旁的另一道身影，漫不经心地说，眼角却暗暗觑着嘉冰。脑里不停地映应出他们刚才接吻的画面，心中有一种无名的压抑，压得他几乎窒息。
凯乐冷冷的往凌忧指的方向看去，视线落在一个头发短短，面容俊朗，但略为瘦小的男生身上。而他，此刻也正用仇恨的眼神紧盯着自己。
“表哥……”
嘉冰诧异地抬起头，视线碰触到凌忧身旁的身影时，眼睛更是睁得大大的，话也说不出了。
“小冰，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刚才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阮洁不可思议地盯着嘉冰，脸色发青，声音冰冷，情绪有点激动。刚才林欣说，看见小冰往生物园的方向走去了，她就急忙赶过来了。没想到，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阮洁…刚才只是…一场误会。” 嘉冰身体虚弱地晃了一晃，连站稳的力气也没有了，脸色变得如同蜡纸般的苍白。阮洁的样子好吓人，她一定很生气，很生气吧…只是她为什么这样讨厌蓝凯乐？
凌忧抱着双手，斜斜的靠在墙上。眼神落在凯乐和嘉冰身上，一边的唇角微微翘起，讥笑着，一副等待看好戏的模样。
看到她为了那个男生而慌乱的解释，凯乐俊美的面容瞬间冷却下来。
但看到她摇晃的身子，便担忧的走向前，伸手扶她。
只是手还没碰触到她，她已僵硬的避开了。
手停留在半空中……
她那无言的动作，就像一把匕首，深深刺入他心脏，无形的伤痛吞噬着他的每一根神筋。
良久，良久，他才无力的把手收回。
他暗然地转身离去。眼神空洞,散失光泽，背影落寂而忧伤。
空气中兀地弥漫着异样的寒冷。
他们都被凯乐身上散发出的忧伤给震撼了……
米诺赶紧跟上他，虽然此刻她看不到凯乐脸上的表情，但她仍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压抑着的无法言语的忧伤。
风冷冷地吹着，吹落树上的黄叶，也吹起地上的黄叶。空中的黄叶在飘舞，地上的黄叶被风卷起，在地上翻腾奔跑，最后消失……
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嘉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件很错很严重的事……
只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会如此绝情地离去，而她的心绪为什么总围绕着他而转？为什么看到他难过的表情，自己的心会比他更难过？
……
（本章完结）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