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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阿衍扭转局势 ...

  •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桑安琅倒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肚子喊叫时,南安礼才反应过来,慌张地看着他,连忙喊阿衍去叫太医来。

      看到桑安琅身下流出的血,南安礼有些惊慌,虽然自己手抖得不行,但也还是在扶着桑安琅,任他捏着自己的手,不断安慰他:“坚持住,太医马上就来了。”

      回应他的只有桑安琅怨愤地眼神,他断断续续地质问他:“是你……是你要害我!为什么……!”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月份也大了,估计是得早产了,你多留点力气生孩子。”紧急时刻,南安礼懒得和他计较,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让桑安琅将这个孩子顺利生下来。

      好在太医来得及时,大家很快将桑安琅抬到他的寝宫准备接生,而太夫,恰好看到了倒在南安礼身边的桑安琅被送给太医安置。

      凝香阁内,桑安琅在内屋痛苦的声音让在外屋的几个人听得心急如焚,太医和接生公都在里面,偶尔发出的几句忧虑言语,已经表明了桑安琅此次生育的凶险。

      “叫皇上来,皇上在这儿说不定能让桑安琅安心一些!”还是南安礼打破了沉重死寂的氛围,提出了合理的要求。

      只是太夫皱眉,有些为难,随即瞪向南安礼,目光带着怀疑与审视:“皇上正在与大臣商议要事,已经命元真不许任何人打扰。你倒是奇怪的很,桑安琅摔倒的时候你在身边,现在见出了事,又立马要喊皇上来。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想让皇上保全你吧!”

      这样的发展几乎在南安礼的预想之中,谁不知道这太夫与桑安琅是一脉,想尽各种办法为桑安琅铺一条康庄大道,而现在,这条康庄大道上,阻碍他们前进的明显就是他南安礼。

      南安礼跪下,身子却挺得笔直:“太夫,桑从侍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我绝不会伤害皇上的孩子!让皇上来,除了让桑从侍安下心,臣侍别无他想。”

      “安琅说得没错,你果然是巧言令色,你以为哀家老了,眼睛花了没看到?那个时候只有你在桑安琅身边,你们二人向来不和,不是你把他推到的,还能是他自己把自己弄摔了不成?”

      “太夫圣明,臣侍确实是没有碰桑从侍,他就自己摔倒了,臣侍都吓了一跳,并且连忙喊了太医来。”

      太夫被气笑了,手掌就地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拍,“你还敢狡辩!”看着南安礼不为所动,浑身写满正直地模样,太夫转而将目光放在另一边桑安琅的侍子悦月身上,“你在现场,你说,是怎么回事?”

      悦月一脸紧张,他看了看太夫,又看了一眼南安礼,看到了南安礼安抚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放心大胆的说,不要怕。

      于是悦月啪唧一声跪下,朝太夫磕头,眼泪儿也都簌簌地往下流:“太夫……奴才……奴才看到了逸从侍推了桑从侍,逸从侍深受皇恩宠爱,奴才本来不敢说的,只是、只是桑从侍是奴的主子啊!呜呜呜……”

      南安礼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你瞎说什么呀??”

      悦月被南安礼吓得一抖,太夫看了这恃强凌弱的场景当然不能忍,指着南安礼的鼻子痛斥:“不仅不知悔改,还威胁侍子,谋害皇女这种重罪,你以为叫皇上来就能保你无事吗!”

      对了,还有其他人也在场呢。“阿衍,阿衍也在场,太夫您不能只听一个人的!”南安礼四处环顾寻找阿衍,却不见他的踪影,心道果然不能靠他。

      “哼,阿衍是你的人,当然会向着你说话!不过他现在跑了,也没办法说什么了。”太夫身体前倾:“谋害皇子会受到怎样的重罚,你知道的吧?”

      太夫靠着背椅,居高临下地看着南安礼:“来人,将这个谋害皇子的罪夫押入慎刑司,严刑拷问!”

      南安礼低着头,看着自己紧握着的手,他现在算是知道了,现在他无论怎么解释都是没用的,太夫已经将这罪名给他定了下来,单凭他已经没办法改变。

      他只能暗自祈祷,皇上能在他撑不住以前快些到,救下他。

      另一边,阿衍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永庆殿门口,还没来得及歇两口气,就求着元真要进去见皇上,元真连忙拦住他:“哎哟,你是哪儿来的侍子,这么不懂规矩,那永庆殿是你说想进就能进的吗?”

      “元姐姐,奴才是真有要事要找皇上!您就通融一下,帮我去通报一声。”

      元真很是为难:“哎呀,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是那里头有位大人正在和皇上议事,那可是国姑,两位都交待了,她们议事,不要有旁人打扰,要真进去通报了,我有几个脑袋可掉啊?不成不成!”

      “元姐姐,可这件事涉及到逸从侍,我家小主,后宫出了大事,小主深陷其中,只有皇上才能救小主啊!”

      “后宫能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小男子家的打打闹闹,皇上在里头谈的可是国家大事,逸从侍不是最心疼皇上的么?这个节骨眼,就别给皇上添烦心事了,赶紧走吧!”

      阿衍一脸失落地往回走,元真也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谁想到阿衍这个愣头青突然就转身朝屋里冲,元真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这孩子趴在门口使劲拍门,拍的砰砰响:“皇上!皇上求您出来啊!皇上求您救救小主吧!”

      元真见到这一幕,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连忙拉着他:“我的好侍子,你这是干嘛!不要命了?!”

      “元姐姐放心,这件事全是我一个人一意孤行,我承担所有罪责,但是我不能不管逸从侍啊!皇上!!”

      门突然被打开,正哭诉哀求的阿衍扑了个空,直接摔在了楼琼脚下,抬头便能看到她严肃紧张的面容,以及她身后急匆匆也跟随而来的国姑——太夫的妹妹。

      楼琼蹲下来捏住他的肩膀,阿衍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炙热的目光——虽然这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你刚刚说,逸从侍如何?”

      ……

      另一边,南安礼被几个人拖着就要押入慎刑司,南安礼一边挣扎一边说太夫他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想这么拖延拖延时间,哪想到这几句话着实把太夫惹恼了,他一拍桌子,让下人们抓着南安礼就地杖打;这边命令刚下,那头太医就过来禀报了桑从侍的情况。

      “太夫,微臣无能,桑从侍摔倒出血,本是早产,这会儿又难产,桑从侍现在哭着喊着要皇上过来,您看……”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让他再撑着点儿,还有你们太医,这点事都办不好,月钱可不是白给你们的!”

      太医有些为难地点头应和着,太夫往那边瞟了一眼南安礼,指着他身边的下人们:“一个个都愣着干嘛,给我打!”

      “谁敢?”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楼琼快步进屋,站在南安礼身边,围在他身边的下人们也都散了。

      太夫神情紧张,一眼就看到了楼琼身后跟着的阿衍,心中已经了然。

      楼琼看了一眼太夫,转身将南安礼扶起来,引他坐到椅子上,自己来到了太夫身边,太夫自然让开位置给她。

      “逸从侍,你受委屈了。”

      南安礼摇摇头,只道:“皇上来得及时,臣侍并没有什么委屈。只是桑从侍还在屋内为皇上生产,听太医说,他的情况不容乐观,还请皇上去看看。”

      楼琼心里也着急,只是这边怕走得急忽略了南安礼,那边又怕没照顾到桑安琅,见南安礼见到她第一句话不说自己的委屈也不说太夫如何,只让他赶紧去看桑安琅,心里的纠结也消除了好几分,点点头道:“嗯,朕去看看他,这边的事,朕待会儿亲自查问。”

      后半句话是对太夫说的,几乎是明令禁止他再私自妄为。

      楼琼走后,殿内剑拔弩张的气势并未消减,南安礼看了一眼阿衍,阿衍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刚哭过一场,虽然因为刚遇见时他大胆妄为的行为,喜欢皇上藏不藏一下的宣之于口,作为情敌,南安礼自然是对他没有半分相信,以至于现在,阿衍也还只是个在屋外伺候的小杂役。

      方才还以为他是害怕了,自己偷摸一个人跑了,原来是想找个机会求皇上过来救他,南安礼这心里也不免对他多了一份好感,无论如何,这次是真的应当感谢他。

      阿衍也知趣得很,见南安礼一直看着自己,也报以微笑,“逸从侍是皇上最喜欢的逸从侍,奴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在皇上将我安排给小主做仆人之后,奴只知道应当好好听皇上的话,伺候好小主。”

      “你不喜欢皇上了?”南安礼试探性地询问。

      “奴喜欢皇上,所以奴会一生谨记皇上的命令,保护好小主。”

      南安礼笑了,只说:“你倒是个直肠子的,合我心意,以后就和小羽小翼一起在屋内侍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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