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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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是，直播关闭后，粉丝们都只能无能呐喊，而许开开却能直接介入。
“程老师！”
许开开深吸一口气拦在了程晏身前，笑得格外乖巧：“我是您的粉丝，您的电影我每部都看了不止一遍，能麻烦您帮我签个名吗？”
然后巴拉着身后陷入疑惑的助理：“快把我的签名本拿过来！”
天使小狗的人缘果然非同一般。
看着面前一脸视死如归也要帮喻怀拦着自己的许开开，程晏微微叹了口气，又替喻怀觉得欣慰。
程晏飞速给许开开签了名，却没如她所愿放过喻怀。
“喻老师，”程晏在喻怀迈步离开前拦住了他，语气温和：“能帮忙签个名吗？我的助理很喜欢你。”
说着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专辑。
喻怀个人首专的限定版，总共只有两千张，只送给了他首次个人演唱会的粉丝。
所以拿到这张专辑的，要么是市场上花高价淘的，要么就是去了现场……
喻怀眼皮轻颤了下，低着头接过他手里的笔和专辑，一笔一画签着自己的名字。
所以只是要签名？那喻怀应该安全？不行，还是再看看吧，万一……许开开想着就要凑上前去，脚步还没迈出，就被后面的经纪人扯住：“该去后采了。”
许开开：……
许开开又看了眼喻怀，可对方正低着头认真签名，压根没接收到她的信号，不过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不好的，经纪人又拉了她几下，许开开没办法只能犹犹豫豫的跟着离开。
刚远离人群就被经纪人敲了下脑袋：“你虎归虎，那可是程晏，万一得罪了他，你还嫌自己黑粉不够多是吧？”
许开开：“没有那么夸张吧？我看程影帝挺好说话的？”
而且做人最重要的不就是要讲义气？
喻怀都帮她怼刘洋了，她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经纪人：……
“反正你下次长点心，这俩咖位都不是你能比的，死忠粉一个比一个多，这俩人的事你少掺和……”
***
“小喻的字还挺好看的啊！”
喻怀的字还没签完，赵宝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了眼专辑上的字迹：“而且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说着他稍有些惊讶地看向程晏：“这笔锋……”
赵宝霖和程晏之前就认识。
这个念头在脑海滑过，喻怀笔下忽然一飘，落下一条长尾巴。
赵宝霖遗憾：“可惜了。”
喻怀抬头看程晏，扯出一抹笑：“抱歉，我下次给您补一张。”
说着就要把专辑收回去，却被程晏率先攥住手腕：“谢谢喻老师。”
温热的掌心让喻怀呼吸一滞下意识就要挣脱，却在看到程晏手腕内侧那道指节长度的疤痕时顿住，激烈的甩手变成了温和的挣扎。
好在程晏似乎没打算做多余的事情，另一只空着的手从他手中拿走专辑后就松开了他。
动作快的喻怀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刚刚被抓在掌心的手腕就变得空荡荡，连一丝红痕都没留下。
倒是显得他太过于计较了。
气氛有点尴尬，幸好该轮到他后采了。
“那我先过去了，赵老师再见，程老师再见。”
跟两人道了别后，喻怀匆匆转身离去。
程晏站在原地，虚握着右手，眸光闪了又闪。
“这字体，你们俩跟一个老师学的？”赵宝霖看着喻怀的签名啧啧道：“真挺像的。”
程晏看了眼签名，语气莫名：“我倒觉得不是那么像了。”
“是吗？”赵宝霖却越看越觉得像，不过想到喻怀和程晏之前又不认识，而且也不是什么了不得大事就没放在心上，而是挑起了原本想谈的话题：“我记得当初让你小子唱我写的歌，你可是说不会唱的。”
“你这是不会唱？”
内行看门道，赵宝霖很难听不出程晏的专业性：“唱腔很成熟，专门学过？”
程晏：“上过一段时间专业课。”
“那后来怎么不唱了？”赵宝霖是出了名的惜才，闻言有些遗憾：“你这嗓子，不当歌手真挺可惜的。”
很可惜吗？
程晏自己之前并不觉得有多可惜。
直到看到喻怀看向舞台上的他时的眼神，才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他这么多年来从不后悔，是不是因为，有一个人在替他遗憾着？
***
后采的问题很简单。
无非就是有没有特别看好的选手，对哪位选手的初印象最深刻，对其他导师的初印象，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舞台作为开场……
喻怀这么多年的“采访小天才”不是白叫的，应付起来游刃有余，但是因为问题不少，等他结束也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
出了大楼，喻怀狠狠吐了口浊气。
“结束了？”
一句脏话憋在嘴边，喻怀抬眸朝声源看过去，是本该在后采的程晏。
两条大长腿交叠着倚靠在灯杆上，似乎是有些累了，脸上没什么表情。
见他出来，面上又浮起笑意，走上前把手臂上挂着的外套递给他：“小心感冒。”
六月初华京的晚上是还有点凉。
喻怀低着头，没伸手去接，甚至往后退了半步：“不用，我助理待会儿就来接我了。”
“这附近说不定还有记者，被拍到对我不好。”
程晏伸出去的手再次落空，却也没生气：“我们聊聊？”
“节目还没正式录制，就算正式开始了，专业领域不一样，我和程老师应该没什么好聊的吧？”
程晏被他冷淡的语气刺了下：“小鱼……”
“别，您还是喊我喻老师，我也好心教您点东西，”喻怀抬眸，表情温和，语气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你ma您名声都这么差了，身边人没提醒过你说别人坏话前记得关门吗？”
“幸好遇到的是我，要是别的什么人品不行的，转头采访里全漏出去，您口碑还要不……”
说到这里，喻怀故作恍然地“哦”了下，眼神无辜：“我忘了，您本来也没有这玩意儿，那就说第二点。”
“我理解您审美不行又人缘不好请不到好的造型师，但也别闭着眼瞎穿啊。”
喻怀抬头，觉得自己此刻一定笑得相当善良：“一把年纪了硬装嫩，显得不伦不类的而且一点都不好看，也没几个粉丝了，多少珍惜点吧。”
“不过您这会儿去提高审美也来不及了，”喻怀说着，表情稍显苦恼，而后忽然灵光一闪般拍了下巴掌：“这样，您有空跟悦动的林总学习学习，你们俩差不多，跟他学准没错！”
程晏等他说完了才开口：“我没记错的话，林耀今年53，五年前身高170，体重170。”
四年过去，身高缩没缩水不知道，体重肯定又涨了。
喻怀竖起大拇指，语气真诚：“您记性可真好！”
程晏：“……所以差不多在哪？”
喻怀：“林总也不要脸啊。”
程晏：……
程晏气笑了：“不是说这几年脾气变好了吗？”
“我脾气还不好啊？”喻怀震惊：“我很nice了好吧，要是我骂您一句没良心，您这会儿都去接受采访了吧？”
喻怀猛地捂了下嘴，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程老师对不起，我不是说您人品不好的意思！”
会呛人的，鲜活的，张牙舞爪的像极了程晏从前养的那只猫，比屏幕里那张永远一个表情的脸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被骂的很惨。
但是直到这一刻，程晏一颗漂浮不定的心才终于稍稍感觉到安定。
决定来参加节目之后，程晏无数次想象过重逢时喻怀的反应，冷嘲热讽的、针锋相对的、甚至直接动手。
即使所有人都告诉过他喻顶流有多么从容，情绪多么稳定，临场反应多好，程晏还是固执地认为自己在喻怀那里应该拥有特权。
可是化妆间相见，喻怀就那么轻飘飘地揭过，后面节目录制也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就好像他和赵宝霖、和刘洋没有任何不同。
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甚至每一个表情无一不在提醒他：二十二岁的喻怀和十六岁的喻怀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直到又见到这么生动的喻怀。
程晏一颗心软了又软，下意识抬起手……
“哟，这不是程大影帝吗？”
喻怀偏头躲过之前，带着调侃的声音传来。
程晏话音一顿，转过身，看向半个身子探出车窗的男人。
浅粉色针织外套，金色半长卷发，一双桃花眼中满含笑意，跟他打着招呼，却温柔地看向喻怀。
亲昵地朝喻怀勾手指：“傻愣着做什么？想让我下去说声王子殿下请上车？”
简司云，WE的舞蹈担当，也是WE里和喻怀关系最亲密的成员，亲密到出道这么多年了，两个人都早已身价不菲，却还一直保持着合住的状态的程度。
两个人名气都高，所以只要关注娱乐圈的消息，就一定看到过他们的cp视频，听到过cp粉“你们是不是忘记自己还没官宣”的呐喊。
程晏眸色一沉。
喻怀却很开心，一溜烟跑到了车前：“这么晚了，你不休息明天头疼了怎么办？”
语气里带着亲切的嗔怪，和对着他时天差地别，让程晏微微心梗。
“头疼哪有你重要，”简司云温柔地揉了揉喻怀的头：“上车吧，他俩已经在公寓，就等你了。”
说完从副驾驶拿起一个瓶子：“队长把珍藏多年的女儿红都拿出来了，就等着庆祝你荣升导师呢。”
有什么好庆祝的？
而且简司云什么时候喊过宋青阳队长啊？
喻怀眸光微颤，强忍住想要回头看程晏反应的冲动，朝简司云笑了笑，带着讨好的意味：“那我们走吧。”
说着径直走向后座打开车门，却被人从背后握住了手。
带着凉意的触感让喻怀有些心颤。
喻怀放弃挣扎，垂下眸子，眼睫轻颤：“程晏，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说不想当爱豆了吗，为什么要来参加选秀节目？
不是一直躲着他吗，为什么又主动凑过来？
“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怕你不想我来。”
他本来就问心有愧，如果喻怀态度坚决，他确信自己会动摇。
“提前去你的休息室，是想亲自告诉你这个消息，也让你有个准备，但是你表现得很完美。”
完美到他都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在喻怀生命里存在过。
“特意选了这套衣服，我以为你会喜欢。”
“我今天原本的选曲是《蓝色街道》。”
他新电影的主题曲，节目上宣传再合适不过，但是见过喻怀后，他临时改了主意。
“换歌是因为喜欢这首歌，你写的很好，完全贴合我眼中的喻怀。”
“喻怀，你真的很好。”
喻怀想问，我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重要到程大影帝抽空来考虑我喜不喜欢？
也想问我这么好，当初为什么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我？
但是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因为程晏忽然松开了他，还贴心地替他打开车门。
语气低沉温柔：“喻怀，我没有想做什么，折腾这么久，打扰你这么多次，只是想跟你说一句话。”
“喻怀，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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