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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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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温忱被请去喝茶了,跟着刘启一起。
刚才那一声暴喝正是教导主任的,教导主任看着两个人明目张胆地在学校里打架,鼻子都气歪了,也不问理由就是一顿骂。
问了班级后,教导主任把他俩拎到蔡老师的办公室。
蔡老师一见这阵仗,一脸懵逼地问:“这是怎么了啊?”
教导主任把他俩往前一推,气呼呼地道:“你自己问问!”
温忱下手还挺狠的,根本不留情。虽然没打出血,但是被打肿了,让原本就不好看的刘启显得更加丑陋。
当时刘启都被打懵了,根本来不及还手,因此温忱脸上没什么伤。
蔡老师一看,便猜了大半,也不问缘由,就直接说:“温忱,你怎么还打同学?打得这么狠?”
“我没打他。”
刘启一听这话就急眼:“那我脸上的伤是他妈我自己摔的吗?!”
温忱反而点头:“也许是呢。”
温忱这两句话,成功让教导主任的好感刷刷往下掉,基本已经认定是温忱没事找事,惹是生非。
刘启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蔡老师拦下,严肃地看向温忱,说:“我问你,你为什么打他?”
那个发表帖子的论坛是学生自己建的,老师们看不见——虽然蔡老师似乎是知道。温忱也不想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再者,就算温忱说出来又能如何?
“看他不爽。”温忱抛下四个字。
其他三人:“……”
蔡老师的表情很精彩,教导主任快气吐血了。
蔡老师提高音量:“这是理由吗?!你是怎么学的?跟同学要团结友爱知道吗?!”
“团结友爱”这四个字一出来,完全跟刘启搭不上边,温忱听了甚至想吐。
温忱选择闭嘴。
教导主任指着他:“你给我写一千字检讨,明天就交上来,好好反思一下你做错了什么!给同学道歉!”
偏偏这时温忱犟得很:“我没错,我不道歉。”
教导主任估计是没遇到过这样的学生,被他狠狠气到了。
刘启突然开口:“我不用道歉,我相信温忱同学也是一时糊涂,下次改过就行。”
茶言茶语。
温忱要吐了。
最后温忱除了领了一千字检讨之外,就没有其他处罚了。
突然间后悔当时没有打狠一点。
刘启带着满脸的青紫回到了教室,同学们看到便一窝蜂地围过去“关心”地问道。
虚伪。
温忱瞥了那群人一眼。
还没有上课,温忱便先趴在桌上补觉。
其实下午的课他没怎么听,但这个位置也挺绝佳啊,老师都没有注意到他。
刘启被他打了一顿,怎么能善罢甘休?
温忱今天又是自己回家。
而在回家的路上,他被几个人堵了。
温忱抬眼一看,那几个人他知道,是他们学校高三的,并且还是校霸。
完了。
温忱心想。
一看就是里面大哥的人说道:“喂,你欺负了我弟弟?”
“你弟弟?谁啊,不认识。”
话是这么说,但是温忱一点底气都没有。
那人冷笑一声,道:“刘启。听说你打了他?”
草,这不就是认了异性兄弟,从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那种,并且刘启还是负责给他们端茶倒水的小弟。
温忱闭了嘴,他真有点慌。
救命他现在跑都跑不了好吗。
只见大哥对他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小弟就上前将温忱拖着走。
“你们要干嘛!!”温忱大喊。
“没干嘛,陪你玩玩。”大哥说道。
温忱的心加速跳动,慌得不行。
温忱被拖到了墙角,他心一凉。
好像真的要完犊子了。
小弟在大哥耳边说了什么,他一挑眉,不紧不慢地说着:“不用那么残忍,他还小,把打刘启那劲使出来就行。”
温忱的手不由攥紧。
既然他这么说了,自己应该不会太惨。不就是挨顿揍嘛,挨就挨吧。
*
事实证明温忱想错了。
神他妈按打刘启的劲使出来,一点都不讲诚信。
温忱蜷缩在地上,那些人已经走远,但是他还没有爬起来,浑身都跟散架似的,疼的要命,有几处流了血,还没有放过他的脸!
有那么一瞬间温忱都不想起来了。
身上这些伤怎么处理,又该怎么解释?
能有什么理由能够解释并且让蒋愈相信?
算了,蒋愈不是傻子。
温忱忍着疼爬起来,把身上的泥土尽力拍去,拎起书包继续往前走。
这一路上他都忐忑不安,蒋愈会不会骂他先不说,主要是他肯定会担心,肯定会把事情问清楚。
郁闷。
温忱一进家门,十七就跑过来蹭他的脚,“喵喵”地叫着。
这让温忱好受些。
温忱抱起它,自顾自地说着:“现在该怎么办啊,怎么解释啊。”
紧接着,门又被推开。
温忱:“……”
我理由还没想好????
温忱这下慌得连看他都不敢看了,瞬间偏过头。
可是都待在一起,就算这样迟早也会被发现。
蒋愈根本不用等到那个“迟早”,顿时就觉察出不对:“怎么了?”
温忱:“……”
知道蒋愈机敏,但不知道这么机敏。
见温忱一直没有回答,蒋愈便走到温忱前面,温忱赶紧低下头。
“把头抬起来。”蒋愈近乎命令般的说道。
温忱突然间更慌了,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蒋愈看到温忱脸上的伤一惊,忙问:“谁打的?”
他赶紧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反复查看。
越看越气,又重复了一遍:“谁打的?”
温忱皱皱眉,嘟囔道:“高三的。”
“他们没事找事?傻-逼吗?”
看来蒋愈真的被气到了。
要说不生气才怪,自己都舍不得动的人,被人打成这样,蒋愈都快气疯了。
温忱的脸生的白净,现在脸上不仅有血迹还混着泥沙,这要是留下伤疤得多难看。
蒋愈把他拉起,说:“先去卫生间,帮你洗把脸。”
温忱不敢多说,只得乖乖听话。
蒋愈又回房间拿了棉签和碘伏。
他先是用毛巾将脸上的泥沙小心擦去,这才帮他消毒。
温忱没忍住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嘶”一声。
蒋愈关切地问:“很疼?”
“还好。”
蒋愈拉起他的手臂,把衣服往上折,一看就差点再次爆粗口。
“怎么被打成这样?”蒋愈不禁皱眉,“你把事情跟我说说。”
温忱嘟着嘴,似乎是不太愿意说。
蒋愈一边给他消毒一边用余光看他,最后道:“跟刘启打架了是吧,那些人是他叫过来的?”
温忱大为震惊。
蒋愈不去当侦探都可惜了吧!
蒋愈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无奈地叹口气,表情看起来并不觉得他生气,反而是心疼:“跟他打架那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了,我也听说了,为什么打架?”
“他不守信用,你没看帖子吗?”温忱反问道。
蒋愈眨眨眼,有些无奈:“看到了。”
温忱一提又来气了:“那群傻/逼,还以为他们多高尚,来指责你,有病吗,我谈恋爱关他们什么事,用得着他们来指手画脚吗?我跟谁在一起不也是我自己的自由吗?”
眼见温忱委屈地快掉眼泪了,蒋愈连忙安慰他:“我知道,他们怎么说就随他们说,我们好好谈恋爱,不听就是。”
温忱却急起来:“可是他们说的是你!”
蒋愈一愣,心突然间暖起来。
“没事,我不在意。”
“我在意!”
温忱很固执,吼到后面眼泪就掉下来。
奇了怪了,他不是爱哭的人,可是现在情绪一激动就停不下来掉眼泪。
蒋愈连忙将他的眼泪擦去,把他抱住。
温忱被他这么一抱,顿时有了安全感,甚至想在他怀里撒撒娇。
“我说谎了,”他略带哭腔地说,“他们下手很重,我很疼。”
蒋愈闻言抱紧了他,满是心疼。
温忱和他从卫生间出来后,温忱拉着他的手,问道:“你最近心情怎么样?”
“嗯?”
“会不会受到影响?”
“不会。”蒋愈自然明白温忱在担心什么,把他的手握紧,说:“我不害怕,有你在,我真的不害怕。”
温忱笑起来,但又牵扯到嘴角的伤,只说:“那你要是难受要跟我说。”
“嗯。”
蒋愈摸摸他的头,又问道:“晚上想吃什么吗?我去做。”
温忱仔细想了想,接着说:“都好啊,诶,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做饭?”
蒋愈沉思几秒,随后道:“不、不用了。”
温忱能做的菜就两道,一道西红柿炒鸡蛋,一道炒小白菜。
关键是有时候做出来还不一定好吃。
为了生命安全(bushi),算了吧。
温忱狐疑道:“你是不是不想吃我做的菜?”
蒋愈心虚地结巴:“当、当然不是。”
是的。
温忱:“……”
你但凡把话说流利点我就信了。
当然温忱其实也并不执着于炒菜做饭,只是担心蒋愈会不会太累。
毕竟这么久以来,温忱总共就做过两次。
不过温忱对自己的厨艺好歹还有些自知之明,没有成天叫着嚷着要做饭。
晚上的时候,蒋愈看着熟睡的温忱,心里五味杂陈。
他拿出手机,给江晚发了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