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全面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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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J国境内，发生了一起坠机事故。飞机是途径此处的H国飞机，当地警察赶到现场时，飞机仅剩残骸，机上所有人包括乘务人员，全都遇难了。
“但从现场测量的Q值来看，是魂魔所为，而且已经脱离监控，十分危险。”
仇老按下按钮，幻灯片上的图片触目惊心。
“我们上面呢，也是第一时间去勘查了现场。经过比对，失踪的人是这一个。”
在看到幻灯片上切出的年轻面孔时，张凡惊讶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仇老没有错过张凡若有所思的脸。
“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他是S市人，你们碰面的概率不高。”
S市？楚亦辰和吴璐巧一起出差的那次，去的不就是S市吗？
说到这里，张凡也想起来了，这个男孩，就是楚亦辰的一个病患。
仇老的说法也证实了张凡的猜想。
“钟蒙，从十五岁时就因精神疾病在家修养，半年前病情恶化，换了心理医生，治疗一度有起色。这次是因为父母工作关系要移居国外，才登上了那趟飞机，然后就出事了。”
仇老扶了扶老花镜，视线转向他们。
“钟蒙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需要调查的是这一个人，钟蒙的心理医生，上面怀疑他对钟蒙下了某种暗示。”
除了乔郁，其他人都看向张凡。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和张凡关系密切的楚亦辰。
“张凡，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这样的询问仿若把张凡的心拉出来凌迟，张凡只能努力绷住脸，回答道：“一年。”
“那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对他的工作一无所知。楚亦辰虽然确实是钟蒙的心理医生，但也不代表钟蒙的魔化和他有关吧。”
“因为时机太巧了。”这次是乔郁发话了，“飞机、边境，都是魂魔师监控不到的地方，钟蒙这次逃走，找到他的几率极低。而且像他这样长期被监管的重点人物，如果Q值不达标，是不可能让他上飞机的。但如果他在出发前被人下了某种心理暗示，就会短暂的抑制Q值，通过监视。”
“对，上面对楚亦辰这个人也做了一番初步调查。来历清白，履历漂亮，但越是这样，反而越引人怀疑。张凡，这次行动，由你来无疑是最佳选择。”
这是要利用张凡与楚亦辰之间的特殊关系，让张凡去当间谍。
“我拒绝！”
“你确定要拒绝？你可是唯一能想办法证明他清白的人。”
该说不愧是深谙人心的仇老吗？只用一句话就成功堵住了张凡想要反驳的口。
张凡咬了下唇，下意识的看向乔郁。
“不用你说，我也会跟着你的。只是我的动机可就不是为他洗刷罪名了，最好能抓住他的小辫子，把他投进监狱。”
张凡最终，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乔郁把张凡送回寝室，门一关，张凡就痛苦的捂住了头。
“我不行，我没办法去面对楚亦辰！他是我苏醒以来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为什么要逼迫我去探查他的秘密！”
乔郁上前抱住张凡，沉静的声音安抚着张凡。“没事，我会去查的。”
张凡闭上眼睛。
这件事之所以会让他这么痛苦，是因为楚亦辰可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他们朝夕相处过一年，张凡又怎么看不出楚亦辰很多特意对他隐瞒的事情呢？只是他以前只有楚亦辰，也只能选择相信。
张凡害怕，害怕揭开那层窗户纸后，隐藏起来的真相是他无法忍受的。
乔郁开始忙碌了起来，张凡又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但他发觉自己的神经好像出了问题，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然后张凡发现，他的魂魔，也开始虚弱了。虽然之前也总是喜欢盘成一团睡觉，但张凡出门的时候，它都会自动跟随，而现在，则整天都在昏睡状态中。
张凡叫来沈默，沈默看了看他的魂魔，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的魂魔肯定是饿了。如果我一天只吃三顿饭，时间长的我的魂魔就会变成这样。你看看你的蛇，我把它抱起来都没有反应，看来是饿惨了。”
“可是我都有按时吃饭啊。”
“那它吃的就是你身上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张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你的身体，最近有什么异样吗？”
“失眠算吗？”
沈默顿时瞪大了眼。
“当然算啦！失眠可是会引起神经衰弱的，你最好去研究所查下Q值。”
“不是说魂魔师的Q值不会升高吗？”
“哎呀，你还是不懂，我们来拿乔哥的魂魔打个比方。乔哥被称作撒旦，是因为他是因为内心愤怒到极致才魔化的。而骨龙从他身体里分离后，也会带走他这部分的情绪，我们现在都叫它魔化情绪。所以乔哥的Q值，在愤怒这一项上就不会超过临界值。但人的情绪分很多种的，当另外一种Q值突破临界点，魂魔师会再次魔化，如果顺利进阶，他就会分离出第二种魂魔。二次魔化的人不是没有哦，只是一旦出现，那就是需要发动所有魂魔师前往讨伐的紧急事态，根本不会给他再次进阶的机会。”
张凡没想到小小的失眠居然会造成魔化，他只能抱着蛇，去找仇老。
仇老再给张凡做了一系列测试后，判断张凡的Q值只是略微升高，还在正常范围内。
“是因为楚亦辰的事情，所以有了压力？”
张凡不答，仇老倒也不勉强。
“不过你的魂魔，从我观察来看，应该是陷入了冬眠。”
“冬眠？”
“一种魂魔低活力的现象，你说它是自从你失眠后变成这样的？”
“对。”
“我现在有一个假设，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等我联系了乔郁再说。”
张凡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联系他？”
“免得他把我这里拆了。”
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张凡做实验，仇老开心的很。而另一边的乔郁在收到要拿张凡做实验的信息，也立刻赶了回来。
但是当听到仇老描述的情况后，乔郁挥了挥手。
“不用问了，我知道他的魂魔出了什么问题。”
“你知道？”
乔郁把仇老拉到一边，嘀咕了一阵。
乔郁的脸上倒是一直十分平静，但仇老的脸色却是一会儿惊讶一会儿严肃的，让张凡的心也莫名紧张了起来。
最后乔郁走到张凡面前，一把把他拖走，只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仇老。
回到寝室，乔郁就把张凡按在了门上。
“为什么会失眠？你以为我会对你的前男友做什么事情吗？”
“不是！我只是最近状态不好。”
乔郁显然并不相信张凡的说辞，他把手机掏出来，调出几张照片。
“之前我一直不想告诉你，怕你受打击，但现在看来，必须得让你死心了。”
张凡紧张的看向乔郁的手机，并不是自己臆想中的景象，但确实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难以接受。
在楚亦辰的别墅里，出现了一个新的男孩，从外表看不出年纪，但从两人互动的姿态，显然不是普通关系。
为什么会这么快？为什么这么快他就接受了别人？
“张凡！你振作些！”
被乔郁凶狠的声音吓了一跳，张凡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把嘴唇咬出了血。
“从照片上看不出来，但那个男孩，也拥有魂魔。我并不觉得这是巧合。”
张凡捂住自己的眼睛，细细的啜泣声响起。
“对不起乔郁。”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乔郁将张凡抱起，“我要你看清现实，他真的不值得你为他哭泣。”
张凡趴在乔郁的肩头，好半天才止住了哭声。
“楚亦辰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消失好几天。有次回来，我在他袖口发现了血迹。”
“好的，我知道了。”乔郁拍了拍张凡的背，“我一定会抓住那个男人的狐狸尾巴，让他彻底远离你的生活！”
这天，乔郁没有回家。
张凡洗漱完毕后，看着坐在沙发上轻轻抚摸大蛇的乔郁，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乔郁，晚上你能陪我一起睡吗？”
“你要红着脸对我做出这种邀请，失眠的就该是我了。”
“笨蛋！”
乔郁当然不是笨蛋，好不容易等到张凡的感情松动，他怎么可能不把握好机会？
即使张凡的床比普通的单人床大一些，但睡上两个男人还是有些局促。尤其是乔郁个头又大，侧躺在床上随手一勾，就能把张凡揽在怀里。
久违的体温也让张凡无比安心。
“乔郁，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老实了。”
“还是有不老实的地方的，不信你摸摸看。”
早就下定决心的张凡自然不会客气，在被子下悄悄的摸了过去。
“嘿！别闹。我现在不会碰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睡觉睡觉，以后有的是机会。”
“嗯，你说的没错。”
乔郁感到自己怀里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才慢慢放松了身体。
“听会儿歌吧，有助于睡眠。”
张凡听从了乔郁的话，在一片海浪声中，渐渐闭上了双眼。
等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乔郁才小心翼翼的下床。他把张凡的蛇抱到床上，然后静静的等着。
午夜，沉睡了好几天的蛇睁开了双眼。
“去吧，去把他的痛苦吃光。”
大蛇依言，爬到了张凡身上。
在大蛇进食结束后，张凡眼底的乌青也消失了。
乔郁满意的拍了拍大蛇，然后拿起被子，走到外面，关上了卧室的门。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全面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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