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岑传》没有表情酱

13、第十二章 青青！意外！

　　二人把青青扔在一片草垫上，随后就小声的说起话来。
　　“三哥，咱们逃命呢，抓这么个小妮子干什么呢？”
　　“你他娘的闭嘴，怕死就自己跑，山里憋了这么久，别说女人了，连个活物都没有，老子好不容易才见到这么一个小妞，今天非得好好爽一爽。”
　　说话的二人，一个叫贾三，人高马大，窄额环眼，一脸恶相。另一个叫陈财，体型瘦小，尖嘴猴腮。二人正是围剿石洞时漏网的山贼，陈财体格小，胆子也小，一路上都被贾三使唤着，不过贾三愿意带着陈财跑路，陈财对贾三也没什么怨言，而今刚跑出包围，四周还不知道有没有搜查的人，贾三就掳了一个人过来，万一有什么意外二人必死无疑。
　　不过怕归怕，看着贾三手上的动作，陈财口水都快流了出来。二人落草多年，那些个事情也没少干。
　　青青感觉摁着自己双手的力道放松了，于是伸手够到自己头上的发簪，青青拔出发簪狠狠的向贾三刺去，只可惜贾三眼疾手快躲开了这一刺，贾三擒住青青的手腕反手一掰，簪子落到了地上。
　　贾三感觉自己脸上一镇刺痛，原来是被青青的簪子划破一到小口子，贾三目光一冷，又给了青青一巴掌，并且朝着青青腹部重重的给了一拳。
　　（一段不算短的时间过后……“）
　　事后贾三露出一脸满意的表情，陈财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贾三鄙视了一眼说道：
　　“难得遇到这么水嫩好看的小妞，让我再来一次就该你了。”
　　贾三如同对待玩偶一样，掐着青青的脖子，青青只恨不得死在当场，或许唯有死了，才能逃离这一切，青青这么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贾三和陈财脱力的躺在草垫上，一旁的青青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贾三二人因为在逃命故而不敢生火，突然陈财发现了青青之前掉落在地上的簪子，左右看了看，看到贾三还在一旁满足的回味着，于是悄悄的把簪子藏到了自己衣服里。
　　素衣这边，天色已晚，依旧没有找到青青，素衣全然不顾受伤的手臂，骑着马在四处寻找着，又一次经过那一片树林，一眼望去好像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可是素衣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驾马赶了过去。
　　马蹄声惊动了贾三二人，当了多年的山贼，二人机警的很，一有风吹草动二人便起身查看，看到前方有人驾马而来，天色很暗看不清有几个人，二人不敢冒险，转身从林子另一侧冲了出去。
　　素衣赶到时看见两个身影逃跑，正想上前追赶，哪知一瞥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青青，素衣下马上前查看，走到跟前被眼前一幕惊的愣在原地，只见青青不着寸缕，身上都是各种伤痕，□□还有一片血迹。
　　素衣张着嘴，跪在青青身前，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伸手探了探鼻息，感觉气息尚在，素衣这才送了一口气。素衣气愤，这一切一定是刚才二人做的。
　　“啊～！”
　　素衣一声大喊！一拳锤在了地上，泥地被打出了一个拳印。
　　之前因为不想暴露身份，自己撒了谎，这才让青青错付真情，谎言拆穿后，明明可以拉住青青，明明之前就经过这片树林，明明可以更早的救下青青，明明这一切都可以挽回……素衣脑子都快乱掉了，身为一个女孩子，素衣比谁都知道青青遭受的痛苦有多大。
　　而这一切，素衣偏执的认为都是因为自己的谎言造成的。
　　帮青青简单的穿好衣服，目光中流露这一丝杀意，忍痛用双手抱起了青青，走出了林子，而此时沙苑因为听到素衣的喊声也赶了过来。
　　素衣喊道：
　　“转过身去！”
　　沙苑刚刚下马，就听到这句话，虽然疑惑但是还是转了过去。
　　素衣又冷冷说：
　　“刚才有两个人，从后面的林子跑了，不管用什么代价，一定要抓住他们，这是命令。”
　　沙苑听见有命令马上回复道：
　　“是！属下这就去。”
　　看着沙苑骑马走远，素衣抱起青青，朝一个方向走去，素衣没有骑马，马匹是军马，素衣走路，马儿就一直跟着素衣。
　　这一带路过了几次，素衣对周围的也算是熟悉，抱着青青来到一个破屋前面，这屋子原本是让以打猎为生的猎户晚上躲避野兽，歇脚休息的。素衣进来后把青青放在了床板上，屋子破旧，床上只有一块木板。做完这些素衣出了屋子朝天上发了个响箭，这是部队在外相互打信号用的，果然不一会儿，沙苑就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素衣冷冷的说道：
　　“人抓到了没有？”
　　沙苑回答：
　　“东边的兄弟似乎有消息，但是我看到您发了响箭，所以带人先赶来了这儿。”
　　素衣接着说：
　　“好！阿苑我要你亲自守在这里，任何人来了都不能靠近这个屋子。”
　　随后素衣又大声喊道：
　　“其他的人跟我走！”
　　素衣上马带着人朝东面赶了过去。
　　夜里，素衣众人点着火把驾马疾驰，一路朝东赶去，寻着火光，一下子就找到了搜捕的兄弟，只见就近的树下绑着两个人，正是之前的贾三和陈财。
　　下马以后，素衣看身形就认出了二人，一只手抽出随身的匕首，然后用力一甩，甩开了刀鞘，快步走到二人面前，冷冷的说道：
　　“你们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贾三看见匕首咽了咽口水，结巴的说：
　　“我们…我们就是赶路的难民，想乘着夜色赶路…………”
　　还不等贾三狡辩，素衣一刀捅在了贾三的肚子上，一刀又一刀，捅完还在肚子里拧了一圈，素衣眯着眼睛看着贾三，贾三此刻疼的说不出话来，嘴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饶……命……”
　　素衣面不改色，接着用匕首捅着，素衣越捅越生气，随后握紧匕首一刀刀朝贾三砍去，而贾三早已一命呜呼了。此刻的素衣早已经陷入了愤怒，用力的朝贾三身上砍着，贾三的尸体被砍得支离破碎，直到头都被素衣砍了下来素衣才停手。一旁负责抓捕的人都被吓到了，大气都不敢喘。
　　素衣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手中匕首都被砍出了几道豁口，可见其愤怒，转头看向一旁的陈财，陈财吓得尿了出来，大喊求饶，素衣又说了一遍：
　　“我再问一遍，你们刚才做了些什么？”
　　陈财被吓坏了，哭着说：
　　“我们逃命路过这里，这一切都是贾三干的…”
　　陈财怕死拼命挣扎着，哪知先前藏在怀里的簪子此刻掉了出来，这簪子正是之前素衣送给青青的，还是素衣亲手为青青戴上的。
　　素衣认出簪子，不等陈财把话说完，素衣一刀就了结了陈财，素衣已经得到了答案，其他的话多说无益，她不想别人知道刚才的事情，这也是素衣目前唯一能为青青做的了。
　　素衣捡起簪子装进怀里，起身后叫来了这边的领队问到：
　　“这两个人什么身份？”
　　领队颤巍巍的说道：
　　“这二人是石中虎手下，一个叫贾三，另一个不知道名字，应该是之前围剿时漏网跑掉的。”
　　素衣听到这里心中更是自责，石洞抓捕自己全权负责，如果自己能更用心一些，不让贼人脱逃，青青便不会发生意外。
　　心中愧疚，手中的匕首都握不住滑落掉在了地上，领队立马上前捡起匕首，然后说道：
　　“大人，贼人落网，应当由官府处置，您这样是不是太……”
　　素衣瞪了这个领队一眼接过匕首说：
　　“你等是负责抓捕的，抓捕时两个逃犯负隅顽抗，被当场击杀，懂了吗？”
　　领队冷汗都吓出来了低头小声说道：
　　“懂了！懂了！全听大人吩咐！”
　　回到小屋已经后半夜，沙苑守在屋子外面片刻都没有懈怠，素衣打着火把走了过来，看着素衣一身血迹，沙苑也猜到了结果。素衣对沙苑说：
　　“阿苑，我好累你去带着辎重的马匹上帮我拿两张毯子吧，再带一些用品过来。”
　　沙苑：
　　“是！”
　　沙苑骑着马离开了，素衣走进屋子，借着火光看着床板上的青青，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素衣插好火把，坐着休息。
　　过了好一会，外头传来了马蹄声，沙苑赶回来了，素衣让沙苑在外面接着守着，回屋铺好了床，为青青盖上毯子时看到了青青身上破烂的衣服，素衣转身出门，对站在外面的沙苑说：
　　“阿苑，你在外守着和之前一样，别让任何人靠近，我去办点事情。”
　　“嗯！”
　　沙苑没有任何疑问，对于素衣的命令沙苑向来都是不会质疑，自己只管做便是了。
　　素衣很累，累到感觉自己下一秒就可以倒地睡去，可是她不能，她想弥补，她想为青青做更多的事情。
　　素衣驾马回到了队里，取了自己的行李便进了云烟镇，镇子门口应当是有人看守的，但是素衣故意避开了，此刻天还没亮，素衣只好回到之前住的宅院，门被上了锁，素衣便翻墙进去了，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等待着，或许是实在撑不住了，素衣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再醒时天已经亮了，素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打了点水洗了洗，从行李里拿出了一套衣服。
　　素衣又从围墙翻了出去，走到街上，此刻素衣身上穿的正是之前那套白色女裙，来到了一家成衣铺子，照着青青的身材买了一套衣服，随后又买了些日用品，出了镇子驾马向小屋赶去
　　到了屋子，看见沙苑扶着刀靠在一棵树旁打盹，素衣没有责怪，这一夜辛苦，素衣叫了沙苑一声，沙苑惊醒，看到了眼前女装的素衣沙苑吃惊的说道：
　　“大人，你这是？”
　　素衣撩弄了下头发，疲惫地说道：
　　“还是叫我小姐吧，这几天我会守在这里，你先回去休息吧。”
　　沙苑回答：
　　“是！小姐！小姐，您说这几天？咱们不是要回营吗？”
　　素衣说道：
　　“我说了这几天我都会在这，回营的事以后再说！”
　　沙苑：
　　“是！”
　　素衣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
　　“你去镇上，通知一下青青家里，就说路途遥远，我受伤严重，需要青青一路照抚，不日便归。至于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沙苑：
　　“是！”
　　之后沙苑便回了队伍，因为不知道要等多久，沙苑索性就让大队先回去，留下一些亲信又回到了云烟镇接这住下。
　　回到屋子，素衣打扫了一遍屋内，然后拿出之前在镇上买的衣服走到了床前，青青身上的衣服已经坏了，素衣便想着替青青换一套新衣服。
　　素衣打了一盆水，拿出一块毛巾，脱掉了青青损坏的衣服，看到了青青满是伤痕的身体，脸上被打的红肿，腹部一大块淤伤，身上各种痕迹还有牙印，素衣再也忍不住了，几乎是一边哭着一边帮青青换衣服，为青青擦拭了一下身体换好衣服，素衣坐在床边接着哭着，素衣恨透了自己，因为自己的种种失误，如今毁了一个单纯的姑娘，素衣恨不得替青青承受了这些，可是做不到啊，事情已经发生了，素衣只能尽量去弥补挽救。
　　直到下午，青青终于醒了过来，青青想动一下，可是身体到处都疼的厉害，尤其是下身传来的哪种撕裂般得痛楚，让青青疼的浑身颤抖。
　　素衣看青青疼的发抖，在一旁也无济于事，只能握着青青的手希望能减少她一些疼痛。
　　青青看上去明明没有哭，可是眼角的泪水却一直往外流，青青平躺着盯着屋顶，泪水如泉涌一般。素衣拿出了另一块毛巾在旁边帮青青擦着眼泪。
　　素衣一直陪着青青，青青哭素衣也跟着哭，青青睡着了，素衣便握着青青的手休息。
　　晚上青青突然浑身抽搐，一边抽搐一边说着“不要！不要！救命！救命！…………”
　　青青沙哑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素衣看的心疼，于是坐到床上抱着青青，说来也奇怪，素衣这么抱着，青青便不再抽搐了。
　　第二天，一早素衣便醒了，先去临近地方打了水，随后生火，素衣做了一些早点，想着青青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可是端到面前才发现，青青根本就不吃，就好像是有意抵触一样，素衣喂食，青青便转过头去，即使是硬塞进嘴里，过一会儿青青也会慢慢的把食物吐出来。
　　而且对于素衣的关心，青青就当做没有看见，不说话，不理睬，就如同素衣不存在一样。
　　素衣觉得青青是在责怪自己，所以没有在乎，依旧是尽心尽力照顾着青青，可是一天又过去了，青青还是什么东西都不吃，连水也不喝，素衣很害怕这样下去青青会熬不住。
　　下午时分，青青突然剧烈的的抖动着，素衣不明白青青是怎么了，于是拉着青青的手焦急的看着，突然素衣觉得床铺一阵湿润，原来是青青漏尿了，衣服床板都湿了，青青浑身是伤，连动一下都困难，更别提自己处理私事了。
　　青青脸上难得的露出几分羞愧，素衣小心翼翼的抱起青青，带她如厕擦洗身子还帮她换了一条裤子。顺带着床褥也被更换了，素衣忍着手臂的剧痛，处理了好一切。
　　夜晚，青青依旧抽搐得厉害，只有让素衣抱着才能入睡，素衣一边抱着青青一边哭，看着青青可怜的样子，素衣在想，哪怕是能帮青青分担一些痛苦也可以呀。
　　第三天了，素衣在外头砍柴生火，突然从屋里传来了声响，素衣冲进屋子就看见青青倒在了地上，手上握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绳子。
　　原来之前青青看见床脚露出一根绳头，抽出来竟然是一根完整的绳子，青青拿着绳子拴在床头不足一人高柱子上，青青想死，想离开这残酷的世界，但或许是几天没吃东西，还不等拴上绳子，青青便摔倒了。
　　素衣把青青抱到床上，拿着绳子大声说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青青，为什么你要一心求死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活下去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素衣扔掉绳子在一旁哭了起来。
　　青青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气息越来越弱，管不了这么多了，素衣觉得如果青青再不吃东西，肯定熬不过今天的。
　　素衣端来一碗米粥，放凉了后就端起碗喝了一口，随后按着青青红肿的脸，嘴对嘴把米粥灌了进去。
　　“咕噜～”米粥终于被青青咽下去了，素衣嘴对着嘴，青青不咽下去素衣绝不松口，用这个方法素衣硬是灌了一碗米粥下去。
　　期间青青挣扎着，甚至用手捶打素衣，可是素衣不为所动，青青好几次用力打在素衣左手上，素衣依旧忍着疼痛接着喂食，左手的袖子被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一片。
　　看到了素衣左手袖子上渗出来的血，青青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样，突然不哭也不闹了，只是依旧不吃东西，这一天下来非得是素衣用嘴喂她才肯吃。
　　第四天，青青终于能起来了，青青坐在床上，两眼失神的望着地面，素衣端来一盆热水为青青擦洗身子，青青就坐在那里任由素衣擦拭，然后素衣搬了个凳子坐到了青青面前说：
　　“我已经派人和你家里打过招呼了，说我伤势严重请了你随行照顾，过几天便送你回去，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除了我们，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青青看了素衣一眼，没有说话，转头继续看向地面，素衣依旧自顾自的说这话，聊起了自己过去，聊起了自己军队中的生活，总之素衣把一切能说的都说了，青青依旧呆在原地，看着地板，默不作声，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一样。
　　晌午，素衣把吃的端了过来，放到青青面前，青青依旧呆呆的坐着，素衣没办法，只好又自己吃了一口然后朝着青青的嘴凑了过去。
　　感受到嘴里温润的食物，青青盯着素衣，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素衣看着青青的眼睛，空洞呆滞，没有一点生机。突然青青用力推开了素衣，素衣被这一下弄得呛到了，坐在一旁咳嗽着，青青则自己端起碗开始吃东西。看到青青自己吃东西了，一旁的素衣一边咳嗽一边笑着。
　　晚上，青青睡着后依然会不自觉的抽搐着，四五次从梦中惊醒，素衣想上前安慰，想抱着青青，可是被青青一次又一次推开了。
　　一夜难眠，睡觉对于青青来说仿佛如上刑一般，每次闭上眼，脑海中都回浮现一幅幅不堪的画面，青青在梦中挣扎，哪种感觉如同千斤巨石压在身上，压的青青喘不过气来，又好像是什么东西要把自己撕碎一样，让青青疼的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