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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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怜的心情突然就不太好了，早上想去见姜澜的那种隐蔽的期待几乎都消失无踪了，他恍然醒悟，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在乎姜澜的想法了？以至于现在好像完全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可是她是帝皇，一个眼神都是眷顾，一句赏赐皆是隆恩，他的心情其实又算得上什么？
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守好自己的想法和心情，不要多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因为根本毫无必要。
“许世子近段时间也终于进宫了，我还以为他近段时间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和陛下闹别扭了。”王倩看着许临渊那孤高的背影，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那般，说道。
“王太医说的是……？”
“许世子不是一向都和陛下亲近的吗？陛下也是对他千依百顺，但是陛下出征剿灭前朝余孽之前，他其实是不太同意的，觉得太危险了，可是陛下硬是没有听，两人大吵了一架，后来许世子因为这件事情都不进宫了，还好像是病了一场……现在倒是和好如初了。”
“和好如初不好吗？”司怜小声问道，但是不知怎地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他又无法进一步分析事态如何。
“现在看来还算是好的，不过忠靖侯没多少实权的……”王倩好歹是长久呆在皇宫当差，自然也是知道宫里的某些形势的，现在就觉得如果真的广纳皇侍的话，忠靖侯并不能给陛下带来多少助力。
但是这些话她其实都不太敢讲的，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很容易人头不保。
司怜倒是听明白了王倩在说什么，她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无可厚非，可是他却是觉得如果忠靖侯是可信之人，即使没多少实权，但是陛下也是可以通过这个机会而培植自己的实力，这是比纳其他人还要靠谱一点儿的。
不过这些话他倒是没有说出来，因为这其实也不是很关他的事，他进宫做太医可是有别的事情要做。
但愿他所想调查的事情与这些人无关。
两人都各怀心思，赶紧赶慢地来到了凤鸾宫，远远地就听见了凤鸾宫里一片欢声笑语，与往日的冷清十分不同。
司怜不知怎地心里是更加失落了，他垂下眼睫，尽量不去看宫里的情形，认为这样其实就能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复一点儿，但是这其实却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表哥的武艺的确厉害，方才那套剑法也实在是出乎朕的意料之外，让朕大开眼界。”
姜澜含笑的声音从殿里传出，可以听得出她的声音真的是格外愉悦，让他心里是更加气闷。
“若陛下不介意的话，臣愿意尽臣的所能去帮助陛下习武。”许临渊似乎是被姜澜毫不吝啬地夸奖了一番，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好起来，脸上的不近人情、冷若冰清也少了点，嗓音微微带笑，如沐春风。
司怜听着殿内的动静，心里是更加气闷了。
“陛下，王太医与司太医在外面求见。”
不等姜澜回答，陈渺便进来禀告道，打断了殿里其乐融融的画面。
“哦？今天怎么两位太医一并来了？”姜澜有些意外，“朕昨日不是让司太医在家休养一天？”
“陛下，你也别怪司太医，司太医在宫里辛勤好学可是出了名的，他编纂的疑难杂症一书可是救了不少人，只要不是危及性命的事情，司太医又怎么可能安心在家休养？”
“而且，司太医这般尽职尽责，可谓是朝堂之福，陛下很应该高兴才是。”
许临渊或许真的是好心情，平日里话并不多的，也从来不为任何人说好话，然而今天居然破天荒地为司怜说话，说的话还有理有据。
可是姜澜还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些不怀好意，甚至是鄙夷的意味，司怜这般做法说得好听点是尽职尽责，说得难听点那便是只会钻牛角尖、不知变通，这样的人过于耿直，反倒是最容易得罪人，且不知人情世故。
为官场所不喜的个性。
简直是和她的Omega一模一样的性格。
只是她的Omega因为常年装作Alpha，总是以Alpha的身份以及特征来掩饰自己，表现得是比司怜冷硬且更加直接了。
也因此是得罪了不少人。
他没有嫁给她之前，都曾经是九死一生很多次，后来嫁给她之后因着她在宫里的地位以及势力无人能及，加之她是星际里顶级Alpha，震慑一些鼠辈根本不成问题。
所以星际世界的司怜嫁给她之后日子好过了不少，也随心所欲了不少，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情的话，他们现在或许还相亲相爱来着，哪里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姜澜心里叹息，并没有接许临渊的话，而是让陈渺传召他们二人进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怜和王倩很快就进来了，朝着姜澜和许临渊行礼之后也没有立即说话。
许临渊坐在下首，正对着司怜，淡淡打量这位当朝探花且御医的存在，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贤亲王所娶的这位正夫的确是有几分姿色，可惜在书里他却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炮灰，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明明他所知道的书中剧情皇帝姜澜是没有对他有过太多注意的，可是现在好像和书里的剧情有些出入。
难不成是因为贤亲王在外，她想搞点糟心事恶心贤亲王？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毕竟现在贤亲王势力极大，而皇权势弱，趁着贤亲王不在京城而给她整一点儿麻烦事的话，那也是很过得去的。
即使姜澜如果真的将司怜抢进宫中，其实也奈何不了贤亲王太多，司怜的母亲是翰林大学士，这的确是十分了不起的官衔，时常可以左右皇帝的意见。
只是，没有兵权抓在手里，那其实真的没多大用途。
许临渊将这些事情在心里走了一番，最后还是确定司怜的存在不足为惧，若有必要，他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毒杀他，再嫁祸给别人，这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根本不需要担心。
“今天怎么王太医和司太医一并来了？”姜澜眸光掠过司怜和王倩，语气稍冷，似乎是被他们打断了兴致也感到不满。
王倩立即躬身行礼，似乎是真的害怕姜澜发火，谨小慎微得很：“陛下的伤……似乎有些蹊跷，司太医对这方面较为熟悉，所以便让司太医跟着臣一起来了。”
“哦？王太医这般说，那司太医今天无法在家休养是因你导致的？”
“……臣惶恐！”王倩觉得姜澜所给她扣下来的这顶帽子可大了，她何德何能能改变司怜的想法？
“此事与王太医无关，是臣自觉身上并无大碍，不需要在家休养，便正常上值了。”司怜见姜澜一本正经地颠倒是非黑白，还将战火蔓延到王倩身上，只得低头出列说道。
“哦？按照司太医的意思，是朕冤枉了王太医了？”姜澜微微扬了眉，话里颇有些咄咄逼人，有一点书里不近人情女皇的特质了。
“臣不敢。”司怜听她这般一说，只得将腰躬得更低了，根本不敢看她。
姜澜看了他良久，最后还是轻笑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屑，“司太医倒是说说朕应该怎么样罚你？”
司怜这种情况属于抗旨不遵，这可是大罪，如若不是他是贤亲王的正夫，母亲又是翰林大学士，加上哥哥又是当朝第一个男状元，司怜必死无疑。
“臣知罪，任凭陛下处置。”司怜心里吐出了一口浊气，觉得此时此刻这位帝皇对他的态度才是真实的，之前她对自己另眼相看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帝王心，真的是难以捉摸啊。
司怜微微苦笑道。
“陛下也不必如此严肃对待司太医，司太医的做法的确是有不妥，但是也是情有可原。陛下如果身体不适的话，还是尽早医治为妙。”
许临渊看着姜澜对司怜的态度大致是心里有数了，姜澜接近司怜对他是没多少别的想法，只是想好好敲打他而已。
现在她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刁难他就是最好的证明。
姜澜听了许临渊的话之后一时半刻并没有作声，只是绕回刚刚习武的话题：“朕刚刚与你说得好好的，却是被人打断了，表哥应该是能教朕一些拳脚功夫吧？”
“难得陛下看得起臣，臣自然是对陛下肝脑涂地，尽臣最大的能力教与陛下。”许临渊谦虚将话接下，眼神真诚，掩了平日里的冷漠。
“还是表哥对朕最好，如此，表哥明天开始教朕好吗？”姜澜迎上他的目光，略微有些错愕地笑了笑，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回应自己的情意，脸上都晕上了一丝红晕。
许临渊将她的神情变化给看进眼里，心里冷笑，对于你这般恶毒之人学会了武艺之后只会让更多人受苦，还在这里假惺惺害羞，简直是让人恶心。
“臣自是听陛下的吩咐。”许临渊心里虽然十分不满姜澜，但是脸上却是不显一丝半点，且认真地答应下来。
“好，表哥先回府休息，朕要好好处理一下司太医的事情。”姜澜颇有些依依不舍地从许临渊身上收回视线，目光如炬地看向司怜，面色不善。
殿里气氛再次低沉下来。
司怜将头低得更低了，心里的苦涩也是愈发深沉。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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