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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修习 ...

  •   三代火影阵亡后,木叶群龙无首,高层隔三差五地开会,商议第五代火影人选,下忍们都投入到了灾后重建工作中,不用出任务,因此宁次多了很多自由支配的时间。这些天,他一有空就泡在图书馆里查阅资料。

      天忍告诉他,「笼中鸟」的最初形态是结界忍术,其原理是利用查克拉制造的结界将敌人困住,随后,结界四壁会出现一串串复杂的咒文,爬上敌人的身体,钻进皮肤,直接对神经元造成伤害。「笼中鸟」是在此基础上进行改进的衍生忍术,区别在于结界范围有所缩小,并不会对全身造成伤害,而是困住头部,直接作用于大脑皮层。知晓原理后,宁次进一步明确了学习目标,他将重头戏放在了研究结界忍术上,给自己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笼中鸟」的解法是日向一族的最高机密,市面上的书籍中自然不可能有记载,因此他打算先从最基础的结界忍术学起,熟练掌握后,再进一步研究。

      宁次记得自己四岁那年,一名分家族人趁着夜黑风高潜入主宅,企图暗杀长老,被当场抓包。宗家长老将他五花大绑,押送至广场,当着全族人的面施展咒印,那名可怜的族人当场脑浆迸裂,死不瞑目。

      当时,宁次刚上完咒印没几天,根本不懂额头上这道嫩绿色的叉状痕迹意味着什么,看到如此残忍的画面,他幼小的心灵被深深震撼,那是他第一次知晓何为死亡。

      原来死亡根本不像文学作品中描述的那么浪漫、那么富有英雄主义色彩,真正的死亡比地狱厉鬼更残酷、比疾风怒涛更恐怖。小小的宁次被眼前残忍血腥的场景吓得浑身发寒,怔了许久,才拉了拉日差的衣角,压低声音,声带颤抖着,小心翼翼地问:“父亲,为什么长老只是结了几个简单的印,那个人就死了?”

      不等父亲回答,身旁的母亲就揽过宁次的双肩,将他软软的小身子温柔地圈进臂弯中,把头埋进他丝缎般柔软的发丝间,低低地呢喃着:“对不起,宁次,对不起……”

      那个时候,宁次尚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要道歉,直至他展露出惊人的体术天赋,仅是在演习场观摩了一眼,就无师自通了只有宗家子女才能学习的八卦三十二掌。当他兴高采烈地奔回家想和父母分享一下修炼成果时,无意中听到了双亲的对话——

      “早知道这样,我宁愿从未生下那个孩子……”日向夫人痛苦地倚在日差的肩头哀叹,泪水将一大片衣料洇成了深色,“是我害了他,我给了他生命,却给不了他自由……”

      “别这样,理枝。”日差替妻子擦去泪水,抚着她的脊背,柔声安慰,“宁次是日向一族百年难遇的天才,也许是上天派他来改变日向一族的呢?命运让他生在分家,是为了磨练他的心性……”

      日向夫人仿佛被这番话刺激到了,掩面呜咽起来:“宁次是那么好的孩子,我宁可他没有任何天赋,只要能快乐地活下去就好……早知如此,当初我一定偷偷送走他,绝对不会让他一辈子为宗家做牛做马……”

      现在,双亲都已撒手人寰,偌大的分家宅邸只剩下了宁次一个人,再也不会有人这样关心他了,接下来的路,他必须一个人走下去。哪怕宿命是块玻璃,哪怕会让他头破血流,他也必须义无反顾地撞上去——这就是他告慰亡亲的方式。

      现阶段,宁次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在第五代火影人选敲定前掌握初级结界忍术。为了完成目标,他从木叶图书馆借了大量教材,垒起来足足半人高。这些书必须在一周内看完,接下来还要学习咒文基础理论和高级结界忍术技巧,柔拳的修炼也不能松懈,任务多着呢。

      闭馆时间到了,宁次抱着厚厚一摞书往家走去,这些书比天天的武器卷轴里储存的所有忍具加起来还要重,伴着他的步伐左右摇晃,活像一座随时可能塌方的小山。更糟糕的是,书堆阻隔了他的视线,转过街角时,他一不留神,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手中的书顿时掉落一地。

      “谁啊?怎么走路的?疼死我了……”对方一边拿掉一本倒扣在脑袋上的书一边抱怨,宁次一看到那人一头扎眼的金发就蹙起了眉头,除了鸣人,木叶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发色如此鲜亮的人了。

      鸣人揉着摔得生疼的屁股,弹簧似的从地上蹦起来,指着宁次扯开嗓门大喊:“喂!我说你啊!撞了人难道不应该道歉吗……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宁次挑了挑眉,口吻不善地反问。

      鸣人顿觉尴尬,这还是两人中忍考试后第一次见面,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宁次,“呃……”愣了老半天,他才挠着后脑勺,笨拙地寻找合适的措辞,“那个,宁次,中忍考试的时候……”

      “不必再说了。”宁次打断他,淡淡地道,“实力决定一切,我技不如人,输给你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听宁次这么一说,鸣人仿佛被噎了一下,他本想说比赛非常精彩、自己非常享受那场对决之类的话,但想了想,不妥,中忍考试都结束这么久了,现在再来讨论已成过去式的东西已经没有意义了,便把未竟的话语咽了回去。为了缓解尴尬,鸣人蹲下来,主动帮宁次捡散落的书籍,边捡边自言自语地念出书名:“《高等数学》、《微积分基本原理》、《线性代数》、《黎曼几何学》……这都是些什么呀?”

      “看了还不明白吗?是数学教材。”结界忍术对术者的数学水平要求极高,术者需要精通空间解析几何,算准结界曲度,再用查克拉加以精密控制,才能构造出完美的结界。不过宁次并不打算告诉鸣人自己正在学习结界忍术,便敷衍地答了一句。

      鸣人已经被这一连串光听听就能让大脑烧起来的书名震撼得哑口无言了,他一下子想到了在忍者学校里被理论课支配的那些日子,想着想着就仿佛闻到了烤脑花的香味,果然理论课什么的最讨厌了!

      “这也太难了吧……你该不会被我打傻了吧?你要改行当数学家吗?”鸣人帮宁次把书本摞好后,立马避瘟疫似的后退两步,双手叉腰,摆出一副「这些书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碰第二次」的表情。

      “哼!”宁次冷哼一声,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嘲讽道,“你的光辉事迹谁不知道?每次补考名单都有你,都忍校六年级了还不会解一元一次方程,真正的傻瓜到底是谁,忍校测验卷似乎比我更有资格回答。”

      鸣人顿时被激怒了,脸涨得通红,头发根根竖起,活像一只金色小刺猬,“你说什么?想打架吗?!”

      “随时奉陪,下次我绝不会再输给你了。”宁次目色一凛,冷冷道。

      这是真心话,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和鸣人再次交手,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他抱起书,朝反方向迈开步伐。

      “等等!”鸣人突然从身后叫住他,失了火般的大嗓门令整条街道的人都纷纷侧目,“不许你再对雏田出手了!”

      宁次听到这话,唇角勾了勾,觉得有些好笑。中忍考试时他其实并不想和雏田对决,所以才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为的就是让雏田产生退缩心理,他非常清楚雏田的实力,为了不让她受伤才故意出言打击她,谁知鸣人在一旁煽风点火,搞得宁次就像个恶人一样,果然该找个机会狠揍鸣人一顿才是。

      曾经宁次的确憎恨宗家,憎恨视分家为草芥的亲叔叔日向日足,憎恨宗家长老表里不一的嘴脸,憎恨到甚至把一腔无从派遣的怨气发泄到了没有任何过错的雏田身上。但是现在,他明白了自己真正应该恨的是日向一族封建腐朽的体制而非某个特定的人,他决定成为变革者,只有强者才有发言权,为此他必须不断寻找变强的方法,而不是拘泥于家族的桎梏中,所以他当然不会再对雏田出手了。

      但这并不表示他向宗家低头妥协了,等新的体系建立起来后,日向一族将不会再有宗分之别。宗家那帮愚昧落后的家伙要得意也就只能趁现在了。

      想到这里,宁次转过脸来,雪色的眸中闪过两道锋锐的寒光,匕首一般砍进鸣人的胸口,一路往上斜切过血肉,令鸣人冷得浑身战栗,“日向一族内部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教。”

      言毕,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宁次深色的长发与浅色的衣衫交相辉映,构成一幅色彩对比鲜明的素描,夕阳镀过他的身形轮廓,留下明暗相切的弧光,他远去的背影在赤色暮光的绘染下,肖似一块晶莹的冰,鸣人凝望着他越来越小的身影,不满地撅起嘴:“什么态度嘛?搞得跟人家欠他钱似的!”

      佐助也好,宁次也罢,怎么这些被称为天才的家伙全都跟个讨债鬼似的?

      *

      接下来的一周里,宁次把自己关在家中,潜心钻研结界忍术。昼夜的概念在他这里不复存在,他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转,忘记了日升月落的轨迹是何等瑰丽。他与一条条复杂的公式定理为伴,函数、极限、向量代数代替了每日三餐成为维系生命的必需品。宁次的理论课成绩向来突出,但忍校里教授的毕竟是基础中的基础,一下子从初级数学跃迁至高等数学,这令他难以适应,但他并不觉得这是负担。反之,当他静下心来沉入数学的海洋里时,竟从中找到了无穷乐趣。从多元函数到曲线积分、从二维空间到三维空间,他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梦中世界。

      长时间呆在室内导致他的眼睛习惯了黑暗,一周后,当他走出房间时,外界强烈的光热刺激顿时像无数根钢针袭向他的双眼,他下意识眯了眯眼,阻止更多强光进入眼球。但是这点小刺激根本不足为惧,宁次面对庭院里的老树,结下一连串白眼之印,下一秒,他的额角绽出条条青筋,蜿蜒在他白皙的面庞上,好似掩埋于白雪之下的幽幽小径。

      是时候检验一下学习成果了!宁次深吸一口气,摆出攻击架势,一口气结下35个印,“忍法·封邪六角牢!”

      话音刚落,一个六棱柱状的绯紫色结界拔地而起,瞬间笼住了院中的老树,紧接着,从六棱柱的十二个顶点处涌出了一串串鲜红欲滴的咒文,它们仿佛被查克拉赋予了生命,像真正的蟒蛇一般蠕动着,搜寻一切有生命的物体。在查克拉的催动下,咒文以飞一般的速度缠住了栖息于树上的麻雀、松鼠等生物,宁次用白眼控制咒文钻进了这些动物体内,准确无误地攻击了它们的神经系统。不到一分钟,动物们就暴死树下。

      没想到第一次发动结界忍术就成功了!宁次长舒一口气,倍感欣慰。不过这一招几乎消耗了他全部的查克拉,而且手印多达35个,如果结印速度跟不上,实战中反而会被敌人抓住可乘之机。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此外,应该如何以六角牢之术为基础,逐步推导出笼中鸟的求解公式呢?

      问题一个接一个,宁次顾不得休息,立刻拖着灌了铅般沉重的身躯一头扎回房间,继续钻研。

      “宁次少爷,你已经很久没进食了,多少吃点东西吧。”松实木质障子门与滑轨摩擦的声音响起,门被缓缓拉开,处在明暗交界处的老佣人将清溪一般潺潺淌入和室的日光隔断,阳光无法从那一头铺着鹅卵石的庭院地板上漏进这一头散发着幽香的榻榻米上,屋内仍然漆黑一片,但宁次还是注意到了来人。看到这个年逾花甲的老妪,他绷得紧紧的面庞微微舒展,在家人面前,他愿意将锋芒悉数藏匿,显露最柔软的一面。

      “花见婆婆。”他轻唤了一声。

      老人慈祥地微笑着:“今天是少爷的生日,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鲱鱼荞麦面哦,快来吃一点儿吧,你一定爱吃的。”

      宁次心头涌上一阵暖流,来自老人的关心顿时扫空了积压多日的疲惫感,“辛苦您了,我这就来。”

      日向花见是宁次母亲日向理枝的奶娘,虽无血缘关系,但宁次还是愿意尊称她一声「婆婆」。双亲相继离世后,愿意照顾他、陪伴他、会关切地叮咛他天冷及时添衣的人怕是只剩下这位老人了,也正因为有她的存在,宁次才不至于太过厌倦这间空旷寂寥的分家大宅。

      和风装潢的用餐室里,一老一少席地对坐。宁次早已多年不过生日,若不是花见婆婆提起,他几乎快要忘记自己的出生年月了。在这个本该尽情绽放笑颜的日子里,他无法找到丝毫实感,因为他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去微笑。

      “说起来,今天是五代目火影纲手大人的继任仪式呢,大家都去观礼了,少爷怎么不去呢?”花见婆婆慈爱地端详着正专心吃面的宁次,

      宁次从浓郁的面汤中夹起一块片得薄如蝉翼的鲱鱼肉送入口中,良好的家教令他一举一动都自带贵族般的端庄仪态,他绝不会边咀嚼边聊天,直至将鱼肉咽下,他才不紧不慢地启齿回答:“……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这一点跟夫人简直一模一样呢,她年轻时也是一样,很少去祭典之类的场合。”花见婆婆望着宁次尚未褪去稚嫩的脸庞,依着他的样貌临摹出女主人的音容笑貌,话匣子打开了,“想当年,夫人在暗部的时候……”

      “母亲曾在暗部待过?”宁次微诧,这些事他从未听双亲谈及,这他还是头一回听说。

      “这也难怪,毕竟夫人走得太早了,很多事都来不及告诉你。”老人长叹一声,倒豆子一样地向宁次述说起了往事,“理枝夫人是宗家四长老的嫡孙女,从小就特别叛逆,因为不满日向一族的体制,她没有按部就班地学习日向流体术,而是特立独行,走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她致力于钻研忍术和幻术,是日向一族第一个能用白眼施展幻术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对日向一族的体系深感不公的宗家人。她非常不认可笼中鸟制度,但作为一介女子,她根本无权接触族内机密,为了获取更多情报,她加入了暗部,想弄清楚何为家族、何为维系家族的最佳途径……”

      吞了口唾沫后,老人继续说:“「我不想让我这双眼睛被木叶光明温暖的表象蒙蔽,加入暗部可以让我看到忍界最真实、最黑暗的一面。」这是理枝夫人的原话,那时,撂下这话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宗家大门的夫人可帅了呢!”

      宁次狐疑地问:“据我所知,为了避免大族中人得知村子机密后图谋不轨,暗部一般不会招收大族出身的人,母亲是怎么进入暗部的?”

      “因为她不仅擅长忍术和幻术,还有一项制胜法宝——美貌,对于女忍来说,有时候美貌是比任何苦无都锋利的武器。”说到这里,花见婆婆面露赞叹之色,“你母亲当年可是木叶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哩,当时忍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当木叶暗部第五分队的「罂粟」摘下面具的时候,就是敌人被将军的时候。只可惜她婚后回归了家庭,退役得太早了,所以现在的年轻一辈很少有人知道她……少爷你真的越长越像理枝夫人了,我一看到现在的你,就能联想到夫人当年的英姿……”

      再说下去话题就要跑偏了,宁次不得不轻咳一声,把话题拉回正轨:“您是说,母亲加入暗部是为了获取一族的情报?”

      老人点了点头,荞麦面还没吃完,但她已经没心情吃了,索性放下筷子,“夫人究竟发现了什么,我并不知道,连身为她丈夫的日差大人也不知情。”

      宁次一言不发地聆听着,这番话倒是给了他新启迪,或许他可以向母亲看齐,加入暗部,挖掘日向一族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何为家族——这个问题母亲并没有得出结论,现在该轮到他来探索了。

      “说到日差大人……”花见婆婆开启了另一段回忆,“宗家子女的婚姻全凭长老做主,那时族内不知有多少年轻小伙倾心于理枝夫人,也包括族长日足大人,但是夫人却偏偏爱上了日差大人,为此不惜和宗家决裂。我至今记得夫人和长老争吵的场景——「咒印算什么?不让我和日差在一起还不如让我去死!」那时夫人是这样说的。她情绪一激动,居然一个水遁吐在了长老脸上呢。”说着,花见婆婆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宁次实在无法想象母亲与长老争锋相对的画面,记忆中的母亲是温婉优雅的代名词,没有人比她更适配大和抚子这个称呼,在宁次关于母亲为数不多的回忆里,她常身着一件浅紫色的和服,坐在回廊上温柔地注视着父子俩对练,时不时微笑着提醒他们不要练太久,要劳逸结合。几乎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的、那样温柔的母亲,居然还有那么一段放纵不羁的少年时光么?想到这,宁次不禁嘴角上扬。

      可是如今——唇角的弧度慢慢消失,宁次的眼神黯淡下去——如今斯人已逝,再美好的回忆都成了会呼吸的痛,曾经的吉光片羽像浸泡在记忆长河里的玻璃碎片,每当他逆流而上,试图在时光河道里挹掬记忆碎片时,就会被扎得满手鲜血淋漓,所以宁次很少刻意去回忆逝去的旧时光,在他看来,那样做除了徒增伤痛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后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夫人和日差大人结婚,然后被刻上了笼中鸟咒印,婚后五年有了你,日足大人则娶了另一名宗家女子香央里。”花见婆婆涩然垂眸,一缕悲怆之色顺着她满脸深浅不一的沟壑,偷偷爬上眼角,“理枝夫人从小叛逆,性格刚强好胜、追求自由,但是嫁给日差大人后,她渐渐收敛了脾性,变得温婉、柔和且多愁善感。可能因为她实在太爱日差大人了吧,命运最终还是让她活成了她最爱的男人的模样。”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结印通灵出一个卷轴,“对了,这是理枝夫人留给少爷的遗物,她叮嘱我等你十五岁时再交给你,但我觉得如今的少爷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所以我现在就把它交给你,生日快乐,少爷,祝你早日成为一名伟大的忍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02.修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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