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明日》不识风月

4、第 4 章

　　这一天，风渊顶着一张受伤的脸回家，顺带还带了自己的同桌和后桌，三个人都带了伤，伤最轻的是风渊，脸上那一道足以让宫野艾莲娜抓狂。她家宝贝的脸，就这么被不知道打哪来的小P孩给划了？
　　“疼吗？”宫野厚司小心给自己的宝贝女儿消毒上药。
　　“不疼。”她没感觉，无所谓，“他们呢？”
　　“你妈妈在处理他们的伤口。”
　　“哦。”
　　哎，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他家宝贝儿最近似乎提起过她的同桌，虽然评价是觉得同桌爱打架，很麻烦。现在看来，她同桌打架，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她。
　　“你同桌和后桌不错，以后要好好相处。”
　　“啊？”哦，爸爸说不错，那就不错吧，“好的。”
　　“希望我们家明美，以后遇上的同桌之类的，都是好孩子。”
　　“哦。”
　　“要和同桌好好相处，交朋友没关系的。”
　　“明白了。”哦，人类是群居动物，多多少少要朋友，明白明白，她懂了。

　　宫野艾莲娜留了两个孩子吃饭，降谷零家庭情况不祥，从他不在意甚至不用打电话回去的态度看，大概不太和谐。
　　诸伏景光是寄养在了亲戚的家里，倒是规规矩矩地打了电话。
　　吃了饭，宫野厚司送两个小家伙回家，宫野艾莲娜留在家里好好询问宝贝女儿上学时发生的事。
　　“你这真的是……”她是多没把那些排挤和霸凌放在眼里，“你这样，只会变本加厉。”
　　“唔，我可以采用手段处理掉这些事吗？”她唯一担心的是自己手段过激，让妈妈不开心。之前在孤儿院时，妈妈就是抓包了她当时准备干的事，让她一开始并不能顺利融入这个家。
　　“手段不要太过激，至少，不能出人命，懂吗？”回忆起当初自己在孤儿院时，分明是看到了她准备制造意外事件炸飞整个孤儿院，那时候她就下定决心把风渊带出来好好教养，让她不至于陷入黑暗深渊之中。
　　“好的。我会，尽量和平一些。”
　　“你的同桌不错，小家伙很活泼，还乐于助人。后桌嘛，是个温柔的小家伙。要和他们好好相处，知道吗？”助的人自然是风渊，要不然哪有小朋友会这么爱打架的，“不过你要多注意他，不要让他打架太过火。”
　　“好的，妈妈。”接收到指令，想出最好的处理方法，这是风渊在那个实验室里十几年学到的东西，“我会注意。”现在连妈妈也说要和同桌后桌好好相处，没问题，她可以做到。不就是伪装成一个正常的人类么，不是大问题。
　　“乖。”摸摸她，“你的脸……我们要不要想办法遮一遮。跟我不太像，以后长大了，会被说。我倒是不担心，只是怕你被说多了，别人老指指点点，对你不好。”但是女儿这张脸，又该怎么办呢？
　　“可以。”这不是什么难事，“我会慢慢一点一点改，会跟妈妈像的。”
　　“那就好。”抱住她，“妈妈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被人误会，你是妈妈的珍宝。”
　　“嗯。”她知道，所以，她接受。现在的她，心甘情愿地留在这个家里，不光光是为了那个宫野明美的愿望。“我们都会好好的。和妈妈像，更好。”那就证明，她是妈妈的孩子。

　　自这一天之后，降谷零发现他同桌变了一些，好像是她妈妈教过的样子，对他和诸伏景光明显关心了一些，哦，就是从对路边蚂蚁的漠不关心变成了自家养的宠物狗狗那样的关心。
　　“我说，你最近没问题吧？”这一堆堆的作业，就是她对他这骑士的态度？“这是你应该有的态度吗？”
　　“嗯？”所以，又怎么了？
　　诸伏景光叹口气，他们俩又开始了，“你们俩，尤其是你，零，你就不能好好写作业吗？不及格可是很难看的，而且你同桌还是明美这样的全校第一。”
　　“但是，她学习方面也太怪物了点。”
　　“明美，帮我讲一讲这题，我听不懂。”
　　“好。”
　　降谷零没办法，只能硬凑过去听讲解，小学课文为什么也能这么难？

　　在他们升上小学三年级时，无意间，风渊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发现，降谷零越来越爱往她家跑，还总是带伤去，每回都是她妈妈给包扎好的，这让风渊有些苦恼。
　　“你这是怎么了？”还真没见过明美这样的表情，苦大仇深的，盯着她同桌不放，降谷零又怎么着她了？“零怎么了？”
　　“我怀疑……”
　　“嗯嗯。”
　　“零是不是喜欢我妈妈。”
　　“呃……”不是，这是哪里来的误会？“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爱往我家跑，每次受伤必去找我妈妈。我们是做不成姐弟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喜欢我妈妈。”
　　“……”这是什么惊奇结论？“这就是你看了三天恋爱咨询手册得出来的结论？”
　　“当然。”拍拍摊着的书，“三天我看了七十本，虽然很多书大同小异。但有个结论，不是难事。”
　　“不，我觉得，你真的是，误会了。”那家伙可是入学没出几天就决定当她的骑士，一转眼怎么就跟她妈妈扯上关系了？“你这么想，零会哭的。”
　　“他不会哭。”肯定道，“他说他已经过了爱哭的年纪。”
　　“……”不，你们两个，都哪里有问题，他知道但他不想说。“不是，你们两个为什么这么难搞？”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对同桌脑子都不太正常，一个别扭另一个反社会人格。哦，对，他已经懂了什么叫反社会人格，一般太聪明的人都有这臭毛病。
　　“嗯，发生什么事了？”
　　“哎，我的天哪。”他承受了一个小学三年级生不该承受的重量，“明美，相信我，零他绝对绝对不是喜欢你妈妈。”
　　“他也当不了我后爸。”
　　“……”为什么要跟他聊这个，他不想听，他不想听，他才小学三年级，不是三十岁的中年男子。“明美，不要揪心这个问题好吗？”
　　“哦。”

　　自从二三年前伤到脸之后，应宫野艾莲娜的要求，风渊慢慢地掩饰起自己的真容，一点一点改变。经过她精心的计算，在不影响人拿照片对比的前提下，她的脸慢慢往宫野艾莲娜方面靠。
　　宫野艾莲娜大概知道了她身体里一定有CPH4，才能有这样操控新陈代谢、修改身体数据的能力，只不过知道这一点之后，她更加经求以后宝贝女儿不能用以前那张脸，那张脸毕竟在孤儿院混过，当时作为孤儿院头号招牌的风渊不知道有多少照片流落在外。
　　“妈妈，不用担心的。”她身体中的CPH4在日后是炸弹，在现在，这些小小的用处也就是让她脑子更好用点而已，脑域开发率也就比正常人高百分之五左右，已经足够她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和相貌。“等以后，我会找出解决的方法。”
　　“明美，你想去别的地方生活吗？更好隐藏，有更多空间发挥你的才智。”
　　“妈妈去哪我去哪，但是……”
　　“对，妈妈都忘记了，之前就希望你在成年之前不要太出挑。”摸摸她，“懂得隐藏自己最好，那个地方，对你而言，可能不是好地方。”
　　“嗯？”
　　“乖。”

　　宫野艾莲娜到底是希望完成自己的研究，又放心不下风渊，就单论心理上她算是成年了，可在为人处世方面她还欠缺太多，她需要跟更多同龄人或是普通人相处，太过封闭的环境对她的成长不好。
　　而且，那个集团的环境和工作内容，让她有些犹豫。
　　“老公，怎么办？”
　　“我想，明美会理解的。等我们稳定之后，再来接走她。”
　　“这样真的，可以吗？”
　　“啊，先慢慢来。她在这边生活，也不会太久，我们很快就能接走她。”
　　“好吧，到时候请人照顾她。最重要的是，要告诉她，她将要有个妹妹了。”
　　“啊，对对，最好早点告诉她，让她开心开心。”

　　回到家的深渊得知了一个震惊她一小时的大消息，从她听到这个消息到吃晚饭为止，她都处于惊呆失神状态。她想起来了，宫野明美说过，她有一个超可爱超聪明的妹妹，名叫宫野志保。
　　“这个，是妹妹。”回过神的风渊满眼期待，“会跟妈妈一样。”
　　“嗯嗯，以后我们明美就是姐姐了，要好好照顾妹妹。”
　　这是妈妈的愿望吗？“嗯，我会好好照顾她、保护她，不惜一切。”小心又期待地看着妈妈的小腹，“我会努力的。”
　　“好好好。”摸摸她，“我们明美，一定会是最好的姐姐。”
　　“嗯。”

　　于是，第二天，降谷零震惊发现自己的同桌，走上了一条育儿的不归路。
　　“那些深奥的专业书籍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这是啥，这是什么，这是……育儿大全？！“你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
　　“零。”诸伏景光不赞同他的动作，“不要影响到明美看书。”
　　“我要当姐姐了。”语调中透着跃跃欲试，“她会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妹妹。”
　　“万一是弟弟呢？不过，妹妹也好，以后不至于打我。”降谷零越想越觉得，是个妹妹挺好的，“放心，我也会好好照顾她。”
　　抬头的风渊露出难解的嫌弃表情，“那是我妹妹。”还没出生就跟她抢？她的同桌，果然喜欢她妈妈。“你没希望，死心吧。”
　　“……”哎，果然又误会了，诸伏景光笑笑不说话，“零，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