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可思议的初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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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不要再请假了。”不二裕太一身的休闲西裤白衬衫上搭红色小领结，趁着空闲时悄悄将咖啡馆的老板拉到一旁，“就是装装样子你多少也去看看大家训练啊！”
“这周我不是才请两次假？”
“可是今天才星期二……”
裕太默默转过身去，觉得自己竟妄图和他讲道理真是愚蠢之至。
“是观月开会讨论要我退社？”户泽眨眨眼睛，头一转过去就看见一高挑样子不错身材火爆的妙龄少女推门而入。他两眼一亮飞快迎上去，“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真是……太无耻了。
实在看不过眼，裕太转身招呼下一位客人。那边向日又为咖啡馆里为数不多的客人续好了杯。
“你怎么来了？”裕太朝续完杯无聊靠在柜台旁的向日走去。他还是不懂。向日和户泽很熟吗？他居然自愿每周二下午过来免费帮忙。
“星期二社团活动提前结束。我有空过来帮帮他……噢不对，应该是她。”向日舔一下嘴唇，飞快纠正。那次事情后，两人的关系莫名亲近了好几分。大概是共同合作了两次外加知道户泽其本质是男人的事实。
“说起来……”向日伸手拽拽脖子那儿的红色领结，摇晃了脑袋，“咖啡馆生意似乎不怎么样。”超过三百平米的咖啡馆，前台只一个老板、两个侍应就已足够说明它的营运状况。更别提这两个自愿无偿帮忙的侍应还有闲工夫靠欧式立柱旁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应该是很不好，”幸好店面是他自己的，不用付昂贵的房租，“开张也没几天，目前来看要盈利几乎不大可能。”
“老实说，店面装修很没特色，咖啡我喝过也没什么特点。”
“因为重新装修需要很多钱，”裕太低着头眼睛无聊盯着地面。他也想找个办法帮户泽把营业额提升，可是完全没有头绪。他有些担心，户泽却是一脸的轻松，总说办法很快就有。
“上上周立海大去冰帝，你怎么没来？”裕太沉默那会儿，向日飞快转换了话题。
“啊？”他愣一下，茫然点头，“那天有事。”帮着户泽张罗咖啡馆开张的事，他没去看立海大的练习赛。
“你还没跟她明说？”
裕太皱一下眉，不语。他不觉得向日和自己已经熟到可以无话不谈的地步，尽管他和立海大部长的妹妹有了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可他还是不愿轻易提及。当然，若是户泽，又另当别论。
“难道你说了？”向日就是那种别人不明说就很难猜出人家是否对他心有不满的单纯物种。他觉得裕太一直不开口大约是害羞。
“还没说。”裕太转过身，朝着玻璃门的方向走去，“有客人来了。我去招待。”
事实上，这句他讲出来纯粹是个借口。然而，在他转身走了没两步，看见推开茶色玻璃门慢慢走进的客人时，脸色一瞬间僵硬了。
是观月。
“观月你怎么来了？”他可以发誓，自己绝没有任何对观月初突然出现表示不满或者不快的情绪。这听上去勉强凑合的语气真的只是名为惊讶的条件反射。
可是圣鲁道夫的部长霎时就恼火了。他涨红了脸眼睛瞪圆，那双黑色的眸子死死盯着跟前的板寸男孩，半天不语。片刻后视线一移，最终落到柜前附近女老板的身上。
嗯？
裕太转过头，顺着他目光方向望去，猛然想起了户泽为请假随意捏造的谎言，慌忙解释，“不是的观月，她也是刚刚才到。”
可是观月没理会他，只是拉长了脸飞快走过去，盯着对面女人的眼睛充满了鄙视，“你真无聊。耍这种把戏！”
他的话让户泽莫名其妙，“什么把戏？”就是请个假有这么严重？
“不要装了户泽小姐，那个纸条是你写的吧。字真难看！”他稍微斜了下巴，好让自己的冷笑从鼻子里哼出。嘲笑户泽的幼稚，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什么纸条？”户泽还来不及搭话，刚跟过来的裕太已经抢先插入话题。他看了眼观月，问户泽，“你写什么了？”
“除了日期我还能写什么？”咖啡馆的生意一直不大好，他正愁满腔的怨气没处发。现在观月初免费送上门，他没道理不去利用。
然而，当户泽微眯缝了眼，搜肠刮肚在心里找寻一系列可以打击观月自信甚至可能弄得他脸上梨花带雨的词句时，身后有人出声了。
“请问……是观月初同学？”
那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观月立刻偏过脑袋，点一下头，“我就是。请问您是……？”
“真不好意思，那张纸条是我写的。”她开始朝着观月鞠躬，示意想和他好好谈一谈。观月抿了嘴唇偷偷瞄一眼户泽，突然有些心虚起来，“不好意思，两杯咖啡。”
端咖啡去靠窗位置的是向日。他努力收起自己所有的好奇心，真心要将自己一个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侍应当成专业的，搁好杯子时却还是听到了些那个女人对观月的请求——希望……约会。
向日吓一跳，惊悚了表情迅速回到柜台旁，“她说想和观月约会。”
“啥？”裕太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有着四十来岁女性面孔却声音萝莉的中年女人写纸条给自家部长，目的是……和他约会？
“你确定？”户泽懒洋洋靠在柜台前，抬起眼皮看远处自己的学生。他的嘴巴不停一张一合，一时竟让他想起第一回在圣鲁道夫观月蹲在他面前的情景。那时，他还听不懂日语。可是现在，中文倒更象他第二种语言，尽管他十分希望那是第一。
就在户泽走神的一分钟里，观月已经飞快站起身头也不回朝门走去。经过柜台前时，他意味不明望了户泽一下。户泽立马回过神来，“你要走了？”她不是想找你约会？他又想拿观月开玩笑了，不过突然有些怕他抓狂。毕竟，现在观月初的脸色已经不是用难看就能形容的了。
“两杯咖啡多少钱？”观月从书包里摸出皮夹，他掏钱的一霎那，先前的女人一把拽住他胳膊，“观月同学，拜托你！请你和我女儿约会！”
“原来是桃花运到了。”裕太隔壁的向日兀自感叹时，观月已经不怎么用力的甩开那女人的手，他神色有点尴尬，可是嘴巴依然不肯松，“实在抱歉，我没有办法……”话讲到一半时他发现户泽正于一旁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瞧，不禁第二次皱起了眉毛，“你看什么？”
“看你拒绝别人的请求。”户泽说。
“那我就不拒绝，”观月始终觉得和她唱反调哪怕只是赢一会也算了了心愿。因为，他从来就赢不了她。只要有她在，他在队里的威信、人际关系乃至个人儒雅的形象就是一天天下降，就像山涧的流水，永远没有上升的趋势。裕太三番四次的维护她就是最好的证据。
于是，听到户泽说‘看你拒绝别人’时，他改变主意了，“我答应和你女儿约会。”他转过头去，想起对面女人向自己解释的所有，急忙补充一句，“不过只能一天。”
那个女人高兴得差点要握住观月同学双手，“谢谢你！观月同学，真的很谢谢你。”然后丢出了时间和地点。咖啡的钱，自然也算到她头上。
那个周末，裕太照例去了咖啡馆帮忙，一同跟来的还有夕城。周末她有案子时总会先来店里蹭吃蹭喝，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是户泽很不能理解——被她免费吃了才叫流入外人田吧？
可是能捡到这具身体并顺利用到至今似乎自己真的该感谢她。尽管他对自己有了女性特征的躯体十分不满意，对外人尤其是二十出头甚至三四十的中年男人看自己的眼光更是二十分感到不快。的确，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忍受每天有同性别长相猥琐的男人用视线上下猥亵他。
“今天有案子？”但他尽量会对夕城友好，态度很重要，一定要微笑，“是不是很棘手的事？”
“不是，”夕城顺手扯了纸巾一抹嘴唇，咽下最后一口咖喱饭，“我会晚点过去。他们早开始约会了。”她低头看一下表，似在计算时间。
“约会？”想起观月今天也有约会，裕太顿时来了点兴趣，“约会也需要请你帮忙？”
“应该是最后。雇主女儿的魂魄一直无法离开人间，她很想和自己暗恋的男生约会。”
“她暗恋谁？”凭户泽的直觉，那个人十有八九是观月。
“不知道，反正我只负责收场。”说完她站起来，舌头微微添了添嘴唇，“时间差不多了，我得提前去看看。对了，再给我杯奶茶。”
她极其自然并且没有任何掏钱的倾向向户泽索要奶茶，弄得他心里又开始窝火。不过，他倒是懒得和她计较，只是在对方离开时，顺便跟过去连带着把玻璃门前的牌子翻了下，将暂停营业几个大字对着街道来往的群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