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来临》向南迎春花

33、第 33 章

　　这么闲聊了一会万航和罗熙开始谈正事，万航只是开了个头，后面的流程都是罗熙介绍。他没有任何底稿，只凭记忆侃侃而谈。林琳其实听不懂，但是罗熙那种从容自信的态度感染了她，让她觉得如果宋徽把上市交给他们公司，他们一定能帮他们成功上市。
　　宋徽听着，脸上表情很平淡。偶尔提出一个疑问，有些是罗熙解答，有些是万航解答。只凭林琳和粱肖的感觉，不管是万航还是罗熙的回答都非常精彩。但是宋徽的表情没有很大的波动。
　　粱肖和林琳在心里感叹，果然都是千年的狐狸，这道行可真深厚。
　　宋徽给两人讲的比较浅显，至少能保证她们能听懂。现在罗熙讲的，林琳和粱肖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是连在一起就不懂了。很多专业词语压根没听过，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虽然是私下的讨论，但是不管是宋徽还是万航罗熙都不会掉以轻心。三人都是全力投入，偶尔扫到粱肖和林琳，看着这俩这么一副装作很懂，但是眼里都是迷茫的样子，三人都觉得好笑。
　　罗熙讲完后故意逗了逗她们，“还有疑问吗？”
　　粱肖和林琳回过神，赶紧摇头，“没有。”

　　宋徽也没想到罗熙这么促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粱肖和林琳就是过来看个新鲜，她们懂什么呀。其实就是他自己，开始很多也不懂。和投行的人接触多了，对那些名词才熟悉起来。
　　不等宋徽说话，罗熙笑起来，“你们不是这个行业，不懂这些很正常。我最开始的时候一样一头雾水。”
　　林琳和粱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么不懂装懂确实挺傻的。
　　罗熙继续说道：“刚才是和宋总谈，要严肃正式一些。如果你们想听，我用比较通俗的语言讲一遍，但是用词可能就不严谨了。”
　　林琳和粱肖一愣，想不到罗熙居然这么有耐心。可是林琳迟疑道：“会不会浪费你们的时间？要不你们还是谈正事吧。”
　　粱肖跟着点头，“对呀，你们正事要紧。”
　　宋徽笑着接话，“都差不多了。罗总刚才已经都说清楚了。我还需要一点时间考虑而已。”

　　宋徽这么说，林琳看着罗熙点头，“那麻烦你再给我们解释一遍。我们刚才确实没听懂，但是又不想显得太弱，所以装着很懂的样子。”
　　闻言万航和罗熙都笑起来。
　　罗熙用幽默诙谐的语言又讲了一遍，他用生活中的事情举例，这样比较通俗易懂。这次林琳和粱肖总算是懂了。但是罗熙相当严谨，“这个就是个类比，但是和公司上市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林琳和粱肖赶紧点头，“知道，你刚才就说过了，就是类似，不是一个东西。”
　　罗熙松口气，他不介意给两个女孩子解惑，可是如果让宋徽误解他业务能力不行就不好了。
　　罗熙给两个女孩子解释时宋徽一直在观察他，罗熙虽然是临时发挥，但是一样条理清晰，逻辑缜密。有些例子或许有点差异，但是确实是生活中能找到的最相近的例子。罗熙虽然是个新人，但是业务能力确实无可挑剔。

　　万航本来在大投行工作，现在自己出来单干。罗熙本来在国外的大投行工作，被万航挖回来。左膀右臂谈不上，但是万航很看中他却是有目共睹。
　　宋徽家的公司资产优良，上市的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是这种事肯定是大投行更稳妥一些。可是大投行项目多，可能就不会配备最核心的团队为他家的公司服务。小投行因为项目不多，所以能全力以赴。可是他们毕竟资源没有大投行多，可能哪里就出了纰漏，导致上市不成功或者延迟。
　　可是上市要的就是个时机，有时候过了那个时机，可能发展就比别人慢了，甚至被对手吞并。
　　所以宋徽才会纠结要不要和万航合作。罗熙精湛的业务能力无疑给他们公司拉了不少分。可是他依然没下决心要不要和他们合作。
　　这么谈了一会时间已经不早，宋徽说道：“不早了，改天再约。我得先把这两位送回去。”
　　万航立马点头，“是不早了，两个小姑娘还是学生，回去晚了，家里会担心。”这么说着站起来，大家一起往外走。

　　到门口后两边挥手再见，宋徽送林琳和粱肖回去。上车后林琳随口八卦，“你有和他们合作的意向吗？”
　　“你觉得他们怎么样？”宋徽把问题抛回去。
　　“我就见了这一个，没有对比，所以先入为主的觉得很不错。但是真正的水平如何，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不是这个行业。”林琳倒是挺客观。
　　“罗熙本科毕业后直接工作，在投行工作了两年，暂时还没什么亮眼的成绩。但是万航很看好他，依然把他挖回来了。”宋徽解释。
　　“那他到底牛不牛？”
　　“当然牛。如果不牛，能被哈佛录取吗？能被万航挖回来吗？他暂时还没亮眼的成绩也是因为时间太短。一个公司从开始谈判到真正上市，快的也得一年多吧。慢的话可能好几年。就那么两年的时间，他能做出什么呢。万航特意把他挖回来，就可以肯定他的价值。”
　　“也就是你很看好他？”
　　宋徽摇头，“国内上市和国外上市还是有点区别的。罗熙虽然在国外工作了两年，但是在国内还没成熟的案例。我不看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只看真实成功的案例。”
　　林琳心里一惊，“那你不打算和他们合作？”
　　宋徽继续摇头，“刚才说了，还没定下来。我也拿不定主意，也得看看我爸爸的意思。”
　　宋徽没必要骗她，他这么说，可见是真没定下来。林琳点点头，没再追问。
　　粱肖倒是没任何想法，纯属去长点见识。罗熙也好，万航也好，都没引起她的兴趣。至于宋徽最终会不会和他们签约，这个她不懂，更左右不了，压根不考虑这个问题。

　　这天后宋徽没再带着她们去和投行的人接触过，对宋徽来说，带她们去一次长点见识就好。如果次次都带着，他不放心。
　　因为谈话时毕竟有一些公司的核心机密，她们如果不懂，随意说了出去，可能就给公司带来麻烦了。而且她们两个毕竟还是学生，太青涩了。如果对方想从她们身上入手，虽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也可能引起麻烦。
　　如此宋徽不过让她们了解一些擦边球，真正核心的谈判，一次都没让她们参加。可是粱肖和林琳依然觉得没有白来，觉得很长见识。

　　转眼到开学，开学前几天宋徽公司组织旅游。公司每年组织一次旅游，今年就定在九月初，秋高气爽，最舒服的季节。此时学校还有几天开学，粱肖和林琳还属于公司的员工，因此跟着一起参加。
　　北京属于分公司，刚成立没几年，人员不多，才六十多个人。这次一起安排出去玩几天。
　　到景点后大家一起玩了两天，后面两天自由行。虽然林琳不想当电灯泡，可是不跟着粱肖，她就只能自己一个人玩了。如此只能当250瓦的电灯泡。

　　玩了一天，晚上找了家看着生意很红火的饭馆吃饭。几人进去时居然遇见罗熙。罗熙主动打招呼，“宋总。”
　　“罗总。好巧，你也来这边玩？”
　　罗熙摇头，“这是我老家。我妈妈是北京人，但是我爸是这里人。我爷爷奶奶还有别的亲戚在这边。我回来看看他们。”
　　“那你怎么一个人？”
　　“我回来次数不多，难得回来一趟，就出来走走。”
　　这么聊了一会坐下来点菜，罗熙和宋徽相谈甚欢。

　　吃到一半，旁边桌的客人买单。是一对夫妻带着个孩子，孩子一岁多的样子。男人把孩子抱手上，女人买单。服务员把单子递过去，女人惊呼，“这个虾怎么是按个卖？”
　　“对呀，这个是海虾，海虾就是按个卖。我们这边都是按个卖。”服务员解释。
　　不等女人说话，男人看着服务员接过话，“您这边是手机支付还是刷卡？”
　　“都可以。”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女人拿出手机，跟着服务员去结账。男人抱着孩子跟在后面。
　　粱肖从女人惊呼就一直注意着他们，此时看见那个男人这么怂，连分辨几句都不敢就直接买单，心里难免有几分看不上。可是她不可能表现出她的鄙夷，那样未免太没修养。因此那一家子去买单后就收回目光，没再关注那边，更没谈论他们。
　　但是粱肖看了他们桌子上的菜色一眼，他们也点了一盘虾，这个也是按只算吗？

　　饭后结账，罗熙抢着买单，“我好歹是本地人，这顿就算我尽地主之谊。”
　　宋徽这种有钱人压根不会把这点钱放在眼里，罗熙有这个心，他没拒绝。服务员来结账，“一共2068，8块钱的零头给您抹了。2060就好。”
　　“2060？”粱肖惊讶的叫出声，这么个小馆子，本来就没点多少菜，居然这么贵。
　　“对呀。”服务员说着把单子给粱肖看。
　　有刚才隔壁桌的经验，粱肖先看的虾，果然他们也是按只算。她立马毫不客气的指出来，“这个虾怎么是按只算的？不应该按斤算吗？”
　　“我们这里都是按只算，谁按斤算啊。”服务员不以为意，压根不在意她的话。
　　粱肖立马又找出一个破绽，“那这个呢？海参怎么也是按个算？”
　　不等服务员接话，罗熙赶紧说道：“没问题，您给我一个二维码，我扫码。”
　　“那您跟着我去前台吧。”服务员说着拿过粱肖手里的单子带头往前台走。
　　粱肖傻愣愣的看着罗熙去付钱，觉得这个人简直人傻钱多。宋徽和林琳的表情倒是很淡定，没什么意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