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处纪事》琉璃夜之色

19、第十八章 灭亡

　　S国最终将军部里发生的事情报告到了万国联盟。□□还存在有强大的能力者一事，使得联盟加强了对于基地残党的搜寻工作。陆庭在一个月的停职期满后，也向司令请缨参与搜寻。叶绵绵和段成城知道后纷纷阻止他，生怕他再和林可扯上关系。但是陆庭还是去了F国。又过了半个月，联盟收到了基地残党被剿灭的信息，叶绵绵和段成城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安心等待陆庭归来了。
　　然而在军部准备迎接他的两人却看见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找到她了吗？”段成城等到旁边没有别人的时候才忍不住问他。
　　叶绵绵更是紧张地看着陆庭。
　　“没有。”
　　说完就去了司令办公室复职。
　　叶绵绵听着高兴，脸上忍不住挂上了微笑。段成城看她满意的样子，不忍她难过，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一句“事情不太对头”，自己回了办公室，留下叶绵绵在那发愣。
　　虽然段成城回去之后就给陆庭留言，但是直到傍晚的时候，陆庭才出现在段成城的办公室，而且脸色看起来更臭了。
　　“不过一下午的功夫，发生什么了？”
　　陆庭喝了杯水，说：“从司令部过来的路上，遇到了绵绵。”
　　“那个丫头怎么一碰见你就脑子不好使了呢？我都明明提醒过她了。你该不会和她说退婚的事情了吧？”
　　“暗示了她一下。”
　　“陆庭！”段成城气得跳了起来，接着骂他：“叶绵绵脑子抽了，你也跟着犯浑是不是？你和她退婚，是不是还要去找林可啊？”
　　“你都猜到我要退婚的事情，自然也能猜到原因的。的确是因为林可。我打算去找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见陆庭的说法，段成城感觉后背泛起一股子凉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庭起身去关了办公室的门，又上了锁，才又回到桌前坐下。他靠在椅子上，闭着眼，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许久，段成城才看到他又睁开了眼睛。
　　“基地残党的剿灭任务不是联盟完成的，我们只是捡了个便宜。三天前，我们收到消息得知了基地残党的位置，但是消息的来源却不是联盟派出去的探子。联盟方面经过了一天时间，才确认消息可靠。于是前天我们集结人手，准备对他们进行最后的总攻。因为对方还有断龙者之类的存在，我们连遗书都准备好了。结果一路上完全没有遇到各种抵抗。在进入据点之前，一个敌人都没有看到，甚至于连路上的机关、监控等都被破坏了。那会我们都在担心是不是有哪方组织单独行动，毕竟基地方面还掌握着复制体干涉和‘天使’等高级技术。不管是技术被夺走，还是基地的人已经逃走，都不是我们想看见的。然而，据点里面的等待联军的，却是一具具尸体。”
　　“哪一方面的？”
　　“基地的。林可走之前提过的那六具复制体，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起。连带基地的实验员，所有人都是中毒而死，就是他们埋在牙里的毒。”
　　“技术数据呢？被人带走了？”
　　“没有。据点的条件不适合继续开展实验，他们所有的资料都是收在箱子里的。那个箱子我们后来也找到了，只不过里面的数据被删除了一部分，无法复原，也无法继续使用。”
　　“这事情听起来不太对劲。”段成城打断了他：“有人入侵了据点，还有人毁坏了技术数据，基地的人还都中了自己的毒而死。如果非要把这三件事联系起来的话，只能认为是入侵据点的人对数据不但没有兴趣，反而更想让它消失。只不过，这数据真的不见了的话，联盟的人肯定要继续追查下去。”
　　“分析的没错。查看现场的时候也确定这一点。现场太过于整洁了，所有纸质的材料都被销毁了，我们在院子里发现了烧过的碎片，大概是入侵者也没有别的办法来处理这些东西了。资料损毁倒还算是小问题，反正就算所有人都在觊觎那些东西，但是谁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拿回去，销毁了更好。最为关键的问题是在验尸的时候发现的。所有尸体上都曾有过被禁锢的痕迹，甚至连牙齿上的毒都不是本人咬破的——除了□□的牙齿外，别的牙齿上都没有沾到过毒药。”
　　“所以，联盟遇到了新的对手。对方强大到连断龙者都能禁锢，而且还懂得‘天使’的技术所以才能随意删除数据。陆庭，这个人怎么听起来像是安博士啊？”
　　“安博士已经死了。”
　　“林可有可能在骗你。”
　　“九九也默认自己动手杀害安博士的事情，她没必要和林可串通。”
　　“还有一种可能性——基地的复制体叛逃。不过复制体应该都被注入意识了，像林可这种有自我思维的应该早就被抹杀了吧？”
　　陆庭想了想，反问他：“林可都能把咱们耍的团团转，别的复制体也有可能吧？”
　　段成城苦笑了下，回到：“的确是有可能。所以，你的结论是有一个复制体杀了基地所有人，再销毁了资料，然后叛逃了。没错吧？”
　　陆庭点了点头。
　　“你觉得这事和林可有关系吗？”
　　“这事做的太干净了，和林可从军部逃走那次倒是差不多。但是我也没办法确定是不是她们都是遵从于安博士的做事风格。林可不是能力者，这是咱们都知晓的。只靠她自己绝对做不了这件事，她与另外一个复制体里应外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这事如果是另外一个复制体自己做的，那林可也许会有危险。”
　　“因为厌恶基地，所以要把相关人员全都抹除吗？这倒像是基地的做法。说到底，也只是咱们的推测。联盟那边现在打算怎么办？”
　　“销毁所有基地的痕迹，彻底抹杀此事。”
　　“抹杀……这不像是联盟的常规做法啊。那林可呢？”
　　“已经上了通缉令了。所以我得找到她，带她去第三世界。”
　　“难！通缉令！多少人盯着呢！先不说你能不能平安把她带到第三世界，首先的问题是，你怎么能找到她？”
　　“利用给我们送基地位置的消息来源。”
　　陆庭站起身，准备结束对话，向段成城告别：“和你聊了这些，终于帮我理清了思路。老段，以你的才能，其实情报部的分析局更适合你。”
　　段成城摆摆手，拒绝了他。
　　“我只是喜欢分析而已，不想以此作为事业。老陆，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再走。”
　　陆庭直视这他。
　　“你真的愿意为林可放弃一切？”
　　陆庭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