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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警花危机 ...

  •   “周助是青学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国光的,反正怎么也不应该是八角的。”青学内部紧急会议上,鞠万正义正词严地发表意见:“同志们,我们得重视这个问题了!再任由他们发展下去,哦,过几天国光回来,一看,周助呢?咱们怎么说?让左博拐到八角去了。像话吗?钱真智你说像话吗?”
      钱真智沉默着掐眼镜腿不说话,龙马有反对意见:“哪有那么夸张……”
      “怎么没有!”陶城武激动,“你忘了当年关越撬周裕的时候,谁在乎了。结果呢?现在左博明显对周助图谋不轨,咱更得注意,他们周家有被撬的传统!”
      “陶城武,要我说都怪你!”陈海堂忙着找原因,“全是你惹出来的事。”
      陶城武脸红脖子粗:“你什么意思啊!我干什么了,还不是鞠万嘴快!”
      眼看这三个又要掐成一块何春龙赶紧制止:“好了,现在不是找责任的时候。”看三只斗鸡气呼呼坐回椅子上,何春龙开始发愁:“可是,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
      钱真智酝酿了好久,直到大家的眼光都聚集到他身上行注目礼三分钟,才满足地喘了口气,做个总结发言。
      “要我说,天要下雨,周助要嫁人,谁都管不了的事。”见大家情绪又开始昂扬,钱真智及时地举起双手向下摁两下示意冷静,“反正,以我的数据周助被左博挖走的可能性不大,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要问这些人背着周助聚在一起干什么,那就要从前些日子,八角所长刚来的那天说起。
      那天左博副所长接受了青学警员的一致洗礼,迷路的魏小葵所长也被龙马吭哧吭哧一路带了过来,两位领导在钱真智的安排下立刻开始的第一日的工作,左博和周助他们出去执勤,魏小葵则留在所里,跟陶城武,鞠万,还有钱真智自己一起值班。
      安排得挺好,但当天就出了状况。
      那天快下班的时候,执勤那几个三五成群回来,却发现所里少了俩人——陶城武在,鞠万也在,钱真智和魏小葵无影无踪鸟。何春龙挺奇怪说魏小葵消失没关系,八角的人干什么事都不稀奇,可是钱警官也没坚守岗位,这不是他一贯作风啊。
      “嗨你们不知道。”鞠万一脸坏透气的烂笑凑上来,“魏小葵挨揍了。”
      “鞠万!”一边陶城武气势汹汹,“你少废话!”
      鞠万直起身子翻白眼:“我怎么了,许你揍人不许我说啊。你连人家所长都揍了你……”
      “我告诉你鞠万,你要是敢接着说,哎,有你哭的时候!”
      “我就说就说就说布噜噜噜噜,过来!我给你们好好讲讲今天下午的事。”
      陶城武咬了半天牙:“行,鞠万,你有种!”一跺脚,提着帽子先出了门。剩下的人连忙围上来,叽叽喳喳要听鞠万讲八卦。
      “话说这个魏小葵所长啊,来了就给我们讲他们八角的执勤理念。”鞠万一看这么多人捧场更高兴了,说得口水四溅,“他说,他们所从来都是走快乐执勤的路线。钱真智就问了,说什么是快乐执勤呢?小葵说,就是大家都快快乐乐的啊。陶城武又问了,说我平时一边上班一边吃汉堡也挺快乐的呀。小葵又说,你那只是自己快乐,要带动得来派出所的人民群众和你一起快乐起来,才是快乐的内涵!我又问了……”
      “说重点!”陈海堂实在没耐心听鞠万瞎扯。
      “啊,说重点。”鞠万也觉得自己铺垫得有点多,“重点就是,咱们的钱警官,一向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呀,就跟小葵说,你光说我们也不明白,一会儿来人了,你给我们演示一下,什么叫快乐执勤。”
      鞠万叹了口气。
      “结果一会儿进来一位姑娘。”
      “然后呢?”最有耐心的何春龙胃口都让他吊得有点着急。
      “然后魏小葵所长就迎上去了,满脸春风地跟人家姑娘打招呼:小姐,你好漂亮,请问你喜欢吃青椒吗?”
      周助呵呵呆笑起来:“挺好的呀,我要是那姑娘我也快乐。”
      “我没说完呢。”鞠万翻个白眼,“你们猜那姑娘是谁?瞿杏!来找陶城武的!”
      “哎哟!”何春龙明白过来,“陶陶肯定吃醋了。”
      “怪不得小葵挨揍呢,该。”左博也叹息。
      “那是!当时那陶城武,脸都绿了……”鞠万兴致勃勃还要讲,突然反应过来,一双大眼盯着左博,“哎,你怎么混进来的啊?”
      “我……”左博还没来得及反应海堂狠狠瞪了鞠万一眼:“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回头安慰左博,“您别在意啊,他口无遮拦。其实他的意思是:我们自己人聊聊天,您怎么跑进来的。”
      龙马琢磨半天没明白,扭脸问何春龙:“他俩说的意思有什么不一样?”
      何春龙忍着笑直摇头。
      “好了,你们两个。既然左博来了就是自己人,太小心眼了不好。”周助看不过眼,拉着左博回自己办公桌,“不好意思啊,他们从来都一点规矩没有,你别介意他们说的话。”
      “没关系。”左博挺宽容,“我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警员。”边说边端起自己杯子抿口水,“噗——”喷了一桌子青汁。
      周助带着歉意把自己水杯递上去:“钱真智的杰作,你来了就得小心,给。”
      左博笑微微接过杯子:“跟他们一起工作,挺开心的。”
      周助苦笑:“不过累心的时候也真累。”
      “我那里也是。”左博找到了知己,总算可以痛快抱怨,“工作起来是没的说,可他们闯起祸来,更是……我在那呆久了非得少白头。”
      “你没看到我们所长,”周助偷偷笑,“皱纹都快被他们逼出来了……”
      两个人越说越高兴,不知不觉大家都走光了,临了何春龙想起来冲他们喊了一声:“周助,左博,下班了,还不吃饭去?”
      “哦,马上来。”周助答应着刚要起身被左博拉了一把:“我们不去了!”回头和周助解释,“第一天来就让我吃食堂啊,下馆子去吧,我请你。”
      “好啊。”周助很高兴。

      “从那一天开始,周助饭也不和我们一起吃,执勤也不和我们一起走,什么事情都是跟那个左博一起干。”鞠万生气,并有点吃醋,“连我的饭都不管打了!”
      “更重要的是,你们知道昨天晚上他俩说什么吗?”海堂加强说服力度,“我亲耳听到左博跟周助这么说:周助,我们八角,最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听听,什么意思!”
      龙马很吃惊:“他真这么说?”
      “居心叵测啊!”陶城武愤怒,“这明显的犯意流露!”
      何春龙自言自语:“原来八角是来拐卖人口的……”
      钱真智拍拍桌子:“既然这样,咱们就开个小会,研究下这种情况,咱们应该怎么办。”钱真智表面平静,心里颇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大家不过是精力过剩没事找点事情干,开会只不过是给他们个机会发泄,而已。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鞠万,你说你对得起谁。”星期二的午休时间,趁别人还没来海堂带头讨伐罪魁祸首,“都怪你,没事喊什么大石,喊出花来了吧。本来排的周助跟龙马一组值班,左博和小葵一组,这回好了,把他俩又凑一对了吧。到时候国光回来找不着人,我就让他找你!”
      “陈海堂你什么意思啊!”无缘无故被数落鞠万心里委屈,推开桌子为自己辩解,“是我逼周助要跟左博一组的吗?分明是他自己要求的好不好。左博就那么随口一问,哦,随便扯个什么谎不行,就非得是跟人家一起值夜班,我看,纯粹是他自己想值!”
      钱真智鼓掌:“说得太好了。”鼓完,脸色一凛,“鞠万,你知道你这话说明了什么?”
      “什么?”
      “天要下雨,周……”
      “钱真智你还有没有点别的词?”
      钱真智举手投降:“好好好,考虑到你的理解能力我解释清楚点。”从怀里摸出青汁呷一小口,“这说明,周助自己,是非常愿意跟左博在一起的。”
      “你这不废话嘛,咱们一直……等等你说什么?”鞠万眼睛瞪得铜铃大,“你的意思是,周助心生向外?”
      “没错。”钱警官高深莫测竖起一根手指,“大家的担心,很有可能会变成现实了。”
      (钱真智心声:纠结吧,你们纠结吧,让你们左博来那天不听我话,哇哈哈哈我什么实质的东西都没说我不负责任,你们发愁去吧~~~~)
      短促的一声凝结了钱警官脸上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切。”龙马吐口气,摇摇头站起来作势朝外走。鞠万不爽拎住他衣领:“我说龙马,好歹周助是你的前辈,国光是你的所长,我们都是你的父老乡亲。啊,你现在看咱们所的警花要花落旁家,你就一点没有焦急的情绪?周助要走了谁来负责咱们所的形象问题,你行吗?哎别说,你还真行……回头找小樱借点油彩给你化个妆看看效果……”
      龙马不耐烦拍开他的手:“又不关我的事。”
      “怎么不关你事!”陶陶不高兴,“本来你和周助一起值班,改成魏小葵了,还好?”
      “挺好的呀。”龙马压压帽子,“跟他一块,我挺开心的。”扔下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一句,自顾自开门出去了。
      陶陶呆呆地看了他半天,猛地一声哀号:“龙马!你不能这样龙马!周助已经快被拐跑了,你不能再抛弃我们了啊龙马……”

      无论这些过于热心的同志如何纠结,时间仍然一分一秒地过去,青学派出所的夜晚很快降临了。经历了一天的忙碌,不管同志们的八卦精神多么浓厚,也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也就是说,当周助和左博并排坐到值班室里时,身边已经空空荡荡。
      气氛过于安静总会有些尴尬,幸好一声及时的呼喊打破了相对无言的沉闷:“大石,鹅想你!大石,鹅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这声告白在宿舍楼引起了什么样的慌乱相信大家都知道了。但青学的警官们没有想到,这一嗓子,也是周左二人友谊的催化剂,不,着火点。
      周助好不容易从那嗓子里回过神来,见左博仍然保持着刚才的模样:直着眼睛,张着嘴巴,漂亮的五官呈囧字状,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实在不好意思啊。”周助莫名其妙自己先红了脸,“那是我们鞠万,他搭档就是大石,去你们八角了。”
      左博维持着囧状点头,显然还没恢复。
      “其实这也没什么,鞠万爱说笑,何况他俩感情那么好,这样子……也不奇怪……”周助说着说着自己都没了底气。不奇怪?一个大老爷们三更半夜不睡觉喊另一个大老爷们的名字,也就是青学这帮人接受能力强,搁别处谁不拿他当变态!“你……”周助试探地问,“没被吓着吧?”
      “没没。”左博连忙摇手,“我挺理解的,真的,我们八角也有这么一位。”
      “是吗?”周助来了精神,“我还以为就我们鞠万这么活泼呢。”
      左博笑,笑容里透着几分得意:“说了我们所也是BT辈出,卧虎藏龙的地方嘛。就比如说我们所的赛天根吧,每次出勤回来,不让他的搭档黑羽揍两下他就睡不着觉。还有我们小树儿,那才是……”谈起自己的得意手下左博来了精神,讲得滔滔不绝,周助听得津津有味。
      “尤其干这行的,和搭档都是过命的交情,性命相托嘛。”左博说着说着有点感慨,“可惜,白干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我还没个固定搭档,每次看别人有个铁哥们,自己其实,挺羡慕的……”
      也许是想到了什么,左博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窗外的人再也听不见——没错,“恰好”要上洗手间的钱真智警官非常“巧合”地睡不着觉想出来走走,于是便隔着窗子听,并在听不到的时候及时扒窗台看到了这一幕:左博的头慢慢垂下,眼框里似乎有水波荡漾,周助神色慌乱且温柔,体贴地送上纸巾并握住他的手……
      “娘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钱警官绝望抱头:难道我的数据出错了,周助,周助他居然是认真的?不行,我得赶紧回去重新计算!打定了主意,钱警官哆嗦了两下,扭头就跑。
      其实,如果他沉得住气,应该能听到当时屋里的对话:
      “啊——咳——咳——喀!不行了周助,我嗓子哑了,我眼泪都出来了,你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呛人。”
      “给你纸巾,我看看我看看——这是你买的芥末豆啊。”
      “啊,居然,居然这么辣,不行我得喝水。”
      “左博,别!”周助情急之下直接拉住了左博的手,“你忘了你杯子里是钱真智的青汁吗。”
      ……
      历史的真相,往往没有人想象的那么浪漫,而是,非常抽风。

      之后的青学彻底陷入了警花跳槽的恐慌中。原本不管大家怎么担心,还有钱真智运筹帷幄给大伙吃定心丸,现在一觉醒来人们发现钱警官也不好使了,双目无神眼圈发黑,说话都带着飘音的。陈海堂壮着胆子问他怎么回事,换回一个白眼:“怎么回事?周助,没啦!我赶快给他办转户籍手续去吧。”看钱真智游魂一样飘走,大家捶胸顿足。
      只有龙马还该吃吃该喝喝没事人一样:“切,无聊。”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周助被同事们强行拉到隔壁。“周助,咱们都是掏心窝子的兄弟,有什么话得敞开了说。”这是陶城武的主意,单刀直入一针见血问清楚了再下结论:“你跟左博,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周助很糊涂。
      陈海堂着急:“嗨,就是问你你觉得左博这人怎么样?”
      “他挺好的。”周助习惯地傻笑,看在别人眼里就不是那么有滋味,“什么叫挺好的呀?说明白点。”
      周助皱着眉毛考虑措辞:“这么说吧。虽然认识他不久,但觉得特别有共同语言,什么都能聊到一起,就好像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就是那个怎么说来着,那个,那个……”
      钱真智提醒:“一见如故?”
      “对。”周助坚定地点头,“就是一见如故。”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都流露出没戏的表情。陶城武不死心仍然要问:“那他有没有跟你提过要你去八角的话?”
      “说过呀,说过好几次呢。”周助很兴奋,“他说他们八角阳刚气太浓了,需要我去调节一下。”
      钱真智沉默了半天,此时终于还魂,深沉地搭上周助的肩。
      “周助,相信我。”钱真智很悲痛,“他这话,绝对不是在夸你。”

      当天晚上大伙正凑在一起聚餐,突然好几个人手机同时呜哩哇啦叫起来。陶陶海堂龙马春龙不约而同摸出来看,鞠万没动——他正在手机里跟大石唧唧咕咕,想看短信也看不了——钱真智沉吟着偷偷按下自己手机的关机键,只有周助手机毫无动静,便凑到大家身边去看。
      “是国光群发的短信。”陶城武眼睛快,扫了一眼大家的信息全一样,大声朗诵:“已经离开大家三天了,还好吗?有没有想我?我不在的时候要加油,不要给青学丢脸,等我回来——我的小南瓜们。”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地大伙的脸色都有些别扭,何春龙说出了共同的疑问:“国光最近是不是看士兵突击看多了?”
      “呵,可能吧。”周助怏怏地随口回答。
      “怎么了周助?”鞠万好不容易结束了和大石的交流,攥着发烫的手机一蹦一跳过来,“表情别这么哀怨,哎哟你看,国光给我发短信了,你快看他写的什么……”
      “我知道了。”周助推开鞠万手机,失落地坐到一边去。钱真智瞧瞧别人都不明所以,轻咳一声前去安慰:“周助,别郁闷,你看所长也没给我发短信……”
      周助抬头,清澈的眼神“啪!”瞄了他一眼。
      “你骗谁呢,你又不是联通的号码。”
      (注释:国光,和青学大部分人的手机号码都是移动的,而周助是联通的,所以一般所长群发短信时总会避开周助——因为别人免费,给周助却会多花一毛钱啊!
      所以,这个故事教育我们,不和大集体保持一致是不乖滴!是会被抛弃滴!所以大家在山寨楼里就要乖乖滴萌山寨呀!
      不过国光所长,你在这点上确实有些太抠了……)

      第四天的晚上,吃过饭后左博说要出去散散步,兼乘凉,周助非常默契地推开碗跟着走了出去,一直为此担忧的几只也一个一个悄悄尾随着出了门。“想扭转不利的局面,就得掌握所有的数据!”钱警官如是说。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长椅上,周助左博两人肩并肩一起看那啥……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长椅后,几位民警同志蹲在草丛里挨着蚊子叮蚂蚁咬一声不吭,竖着耳朵听他们一言一行,唯恐漏了什么关键词句。
      “其实我真觉得没希望了。”喘气的功夫鞠万跟陶陶讲,“你看人家左博,一样是所长,人家嫩得能掐出水来,咱们国光拿什么跟人家比,啊?有吗?”
      陶陶不屑一顾:“你别这么肤浅。国光老点又怎么样,不是还有咱们吗,咱不就为了把周助留在青学吗。”
      “可腿长在他身上,他要一门心思去八角你拦得住啊?”鞠万顶了一句,伸着耳朵接着偷听,“唉哟喂,这下完了。‘你还记得那年大明湖畔的……’连大明湖都出来了,这下真完了,完了。”
      “瞎说什么呐,好好的怎么又穿越到大明湖去了,我来。”陶城武一把把鞠万拨拉开,凑到长椅下方屏息凝听。
      只听见左博的声音从骨子里透着真诚:“你知道吗,看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跟自己说,这就是八角最需要的。”
      周助的标志笑响起:“呵呵,什么啊。”
      左博说得特坚定:“真的,刚见你的时候我心里就想,怎么有人会长得这么漂亮,比最靓丽的姑娘还要好看……”
      ……
      青学的民警同志们没有再监听下去,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他们拍拍身上的土,挠挠被蚊子咬出来的疙瘩,缓缓走回了派出所。他们步伐疲惫,却很轻松,仿佛一块沉重的石头终于砸进了棉花堆,再也没有了任何杀伤力。
      周助一辈子,只有两处软肋。一个是周裕,另一个就是——千万千万别把他比女生。很显然,青学的人都知道,但左博不知道。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当这些担心受怕好几天的好同志回到床上,回味这些日子的揪心居然有些恍惚:这就完了?危机就这么解决了?简直和做梦一样。
      除了那两位当事人。
      那天下午,周助又迷茫地托着腮帮子目光往窗外漂浮。左博看着好奇:“周助,想什么呢?”
      “想什么?想国光呐——”不待周助反应海堂先接了话茬,理直气壮拉长了音,带着挑衅的味道。
      “国光?”左博不解。
      陶城武无比憨厚地赶过来解释:“国光苹果呗,周助最爱吃的。”说着,顺手捡起果盘里一个皱得发黄的苹果,一把塞周助嘴里。周助还没回过神,呆呆地张嘴,条件反射咔嚓一口咬下一块慢慢地嚼。
      “这苹果都老了,不好吃。”左博低头从抽屉里翻出个红富士递过去,“周助,来,吃这个脆的。”
      “嘿嘿,不劳您大驾了。”陈海堂无比得意拦在前面,“我们周助就爱吃老的,耐嚼。”
      左博看看海堂,又看看周助,最后看看自己手里的苹果,表情很迷惑。
      周助一口一口咬着苹果,茫然地看着大家,表情更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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