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帝的家养小娇后》央虞

60、第六十章

　　刚刚那情况，霍景凉因为药劲儿意识迷糊，但是清央可没吃药，发生了什么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药劲儿上来的男人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往日里的沉稳清冷矜贵统统都没了，就好像穿了一身儒雅书生青衣长袍的大灰狼撕开了外面的衣裳，露出了里头满身狼毛眼带青光的真容。
　　还是那个低醇磁性的声音，只是带了些沙哑，顿时就变了味儿，邪肆狷狂，霸道极了，哄着她答应的时候要多温柔体贴，有多温润好脾气，等着她哼哼唧唧应了，就立马变得霸道极了，实在混蛋。
　　经过大灰狼连哄带啃，从前老鸨和小倌儿哥哥说的那些话，现在清央再想起来顿时就明白他们原先说的到底是什么，就好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似的。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小妞妞顿时脸蛋绯红，经过滋润的小妞妞就好像在娇娇嫩嫩的花苞上洒上了生长水，青涩初开，粉嫩含羞勾人魂儿，娇软妖娆不自知。
　　小妞红着脸蛋又想被露出来的小脑袋缩进被窝，不过小身子一动，那迟来的酸痛霎时间便酥酥麻麻地席卷全身，难受的小姑娘委屈巴巴地扁了嘴，小奶音儿软软糯糯地哼唧了一声。
　　下一刻，清央小脸蛋在男人肌肉紧实的胸膛上蹭了蹭，然后，渐渐意识到……
　　小妞身子僵硬起来，怂溜溜地轱辘了那双雾蒙蒙的水眸，视线悄悄地往上一瞄——
　　？！！
　　太、太太子爷正、正看着她？！
　　小妞吓得小兔胆一哆嗦，“噌”的一下就缩回了被窝里，又团成了一小团。
　　紧接着，清央就在被窝里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刚刚缩得有些慌乱，然后胳膊不小心拐了一下那个一直杵在她腿上宣示主权的东西。
　　经过刚刚无数次被大坏蛋欺负，清央现在太清楚那是个什么混蛋玩意儿了！
　　团在被窝里的小清央惊恐地眨巴着眸子，她现在已经知道男孩和女孩有什么不同了，不只是男孩到了岁数，嗓子上就会长个疙瘩，可能还会在下面长个大疙瘩，难怪她小时候还奇怪，为什么女孩长大了会在胸前长两团肉，但是男孩只长一个疙瘩，原来还有个疙瘩也被衣裳给挡住了。
　　嗯……就是可能太子爷的疙瘩长的时候被挤了一下，就只长一个方向了，就像小时候阿娘经常说，不可以被打脑袋，不然就只会横着长，就长不高了。
　　她觉得，太子爷的疙瘩，肯定是被挤着了，才会长得那么奇怪。
　　被欺负的小妞妞正坏坏地想着，然后，她就被那个欺负她的大坏蛋掀开被窝给拎出去了。
　　当然也不是全掀开，霍景凉只不过是掀了一半，然后那只覆在某两瓣小屁股上的大手往上一托，就把缩成一团的小家伙整个给托了上来。
　　小妞妞惊恐地越发蜷缩成了一小团，被男人的大手一圈，她惊恐地把俩小腿往男人肌肉连片的胸前一挡，恰好就将某个没长“疙瘩”和多长了两团柔柔的地方，一并跟男人的肌肉隔绝开了。
　　“爷……”清央看着月色朦胧中，男人幽深的墨眸，小奶音儿打着颤儿，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
　　这一声，把男人的心肝都叫得跟着一颤。
　　他知道，刚刚他带着药劲儿，又是第一次开荤下嘴没个轻重的，肯定吓坏这小东西了。
　　霍景凉轻轻拍着她的小背，沉声微哑，低低应了一声，“嗯，清儿不怕，孤不动清儿了。”
　　清央听着熟悉的温沉声音，小泪顿时就滚了下来。
　　这回，男人对这个小哭包可再也凶不起来了，他轻轻地将小人儿脸蛋上的泪抹去，不出意外地引来了小家伙的一颤。
　　霍景凉叹了口气，温声轻哄，“清儿不怕了，孤刚刚吓着清儿了是不是？孤给清儿道歉好不好。是孤不好，伤着清儿了，清儿还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呢？一个二十五年头次开荤还带着药劲儿的老男人，一个是娇娇气气最怕疼的小软妞妞。
　　此话一出，小妞妞想起了刚刚大坏蛋的暴行，她怎么央他都没用，顿时就越发委屈了，豆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好似想就这么把大坏蛋给淹了似的。
　　吃饱喝足的大坏蛋这时候可是知道心疼了，霍景凉皱着眉，轻拍着小人儿，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地给她擦着眼泪，动作轻柔至极，“是孤错了，孤回去便让府医送药来，很快就不疼了。”
　　霍景凉记得，这小家伙最怕疼了，哭成这样，肯定疼死了。
　　不过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他可别真的伤了清央，可这小东西是一点都不让他碰了，但凡他想掀开被子看看，这受了惊的小家伙就蜷缩着瑟瑟发抖，哭得更是惨兮兮的，那委屈巴巴央求的小眼神儿，让他实在不忍心黑脸唬她。
　　“好，孤不看了，清儿不哭了好不好？”霍景凉被这小东西闹得心里一揪揪的。
　　刚刚欺负她的时候有多霸道，这会儿他哄他的时候就有多温柔。
　　但是霍景凉后悔吗？
　　大约清楚霍景凉性子的人都清楚得很，若真是后悔，霍景凉可不会继续这么抱着人家不肯撒手，更不会让人家有一丝误会的可能。
　　大约只能说一句抱歉，然后便沉默不语，任由人家撒气，闷葫芦似的日后默默补偿。
　　这会儿抱得这么稳当，还温声轻语细细哄着，那是后悔？那是生怕刚叼回来的小蠢兔跑了。
　　门外的魏陵舟来回踱着步子，可急死了，不过屋里的大爷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也是，刚刚走到南街的那些宫人，这会儿还在南街呢——霍景凉的影卫向来不是吃干饭的，拖上一两个时辰不成问题。
　　故而屋里的男人十分耐心地温声哄着被他吓着的小家伙。
　　而清央，小妞妞委屈过一阵儿之后，那委屈今儿过了，就红着小脸蛋，很没骨气地被男人哄好了。
　　她就是疼得在闹小脾气，至于旁的……其实她没有不情愿的。
　　霍景凉见小人儿终于吸吸鼻子不再掉金豆豆了，他也松了口气，抬手温柔地帮小东西擦去了脸蛋上的泪珠，另一只手依旧轻轻拍着安抚。
　　屋子里依旧是只有一片朦胧月色，霍景凉怕惊着小清央，没叫人进来。而他自己忙着哄人，也不情愿起身去点灯。
　　他可毫不怀疑，他起来了，再就甭想回来搂着这小软团了。
　　“清儿还生孤的气吗？日后……跟着孤好不好？”霍景凉微哑的嗓音低醇如酒，淡淡回荡在清央的耳边，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小心翼翼。
　　清央仰头，她刚想说她不会生他的气的，但是经过人事的小妞忽然意识到，太子爷说的不止那一个意思。
　　小妞妞抬起头，微微月色中，男人的深眸显得格外黝黑发亮。
　　但清央的小舌头却打了结，心脏砰砰，嗓子好似堵了什么。
　　太子爷知道她是女孩了吗？清央止不住地想，昨儿的太子爷太不正常了，他或许什么都不记得呢？
　　但是，如果她现在答应太子，那太子爷一定会知道她是女孩的。
　　先前听过魏陵舟的话，清央确实不担心太子爷知道她是女孩了，但现在，她又害怕了。
　　因为如果她是女孩了，那答应太子爷就意味着，她会变成太子爷的侍妾。
　　她的阿娘就是小妾，每天吃不饱饭，还要做那么多活，连生的孩子也只是主人家的奴才，还要被大妇欺负老爷打骂……
　　清央浑身打起了哆嗦，她猛地摇头，眼泪一簌簌就落了下来。
　　“不、不要，求求爷，奴不要……”
　　小妞又哭了，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恐惧入骨。
　　这让霍景凉都措手不及，甚至难得地愣了一瞬。
　　他是从未想过，清央会拒绝他的，因为先前这小东西可是天天往他身上黏，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天天要“伺候”他。
　　“清儿？”男人惊愣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一度甚至怀疑他听错了。
　　不过清央依旧不停地摇着头，把自个儿蜷缩得更紧了，声音发颤，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抗拒，“不、不，求求、求求爷了，我不要，求求爷了……”
　　她答应过娘亲，这辈子为奴为婢，都不能当人家的妾。
　　娘亲说，高门贵女都是蛇蝎，是比家里的大妇夫人还狠毒的人，她连大妇夫人都怕，如何敢在日后的太子妃娘娘和侧妃娘娘手下讨生活呢？
　　想到幼时嫡母的狠毒，清央双目惊恐，小小的一团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哭得细软如小猫，却更令人揪心。
　　“好好，”霍景凉看着清央吓成这样，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哪里还会再逼她什么，连忙道，“好，清儿不怕，孤不逼你可好？”
　　他现在越发地谴责自己的暴行，实在过分，看看把小清央吓得，如今竟抗拒成这样。
　　“那爷要一、一言九鼎，不能、不能说话不算数。”打着哭嗝的小妞妞红着小鼻子，瓮声瓮气地说着，一双乌泱泱的眸子哀求地看着男人，一眨一眨的，小模样好不可怜。
　　如今深知自己“罪行”的男人，不由得暗暗长叹，不由得感慨一句果然做人还是得截止，这下可好，刚开荤就得继续吃素，想哄回这只芝麻大小胆子还怕疼的小兔子……某位堂堂太子爷，觉得有点头疼。
　　但是，他自己做的孽，又能如何？男人哀叹一声，还咬牙应了，“嗯，爷说话算话，清儿若不同意，爷绝不动清儿。清儿不怕了。”
　　说完，霍景凉又不由得自嘲一笑，这大约就是风水轮流转？先前人家想“伺候”的时候他天天黑脸唬人家，这会儿他心心念念了，这小东西又开始怕他了。
　　清央却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她更心心念念的是，太子爷记不记得昨儿的事——知不知道她没长疙瘩长了两团小肉肉。
　　眼圈红红的小妞妞贼溜溜地仰头打量着男人的神色，趁着男人深思之际，那双乌溜溜的眸子骨碌碌转了一圈，缩着身子，还余着些哭腔的小奶音儿试探着问道，“爷不、不是不喜欢男孩嘛……”
　　霍景凉回了神儿，低头看向怀里的小软团。
　　心虚的小妞妞麻溜地缩回了目光，小声软糯糯地补了一句，“奴、奴听魏世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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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