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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60章 他为老人许了一个愿 ...

  •   “不要去打扰佛山苑的清净,你记住了没?”

      蓝司浅窝在沙发上装死,听到敲门声才点头答应,蓝桥影帝见此失笑摇头,开门让外面的人进来了。

      神风见到来人,对着蓝司浅又嘱咐了一遍,“你那么害怕食人花,我就不妨告诉你,那里的主人是连食人花都要避让三分的。所以,记住食人花的教训,千万千万别去找刺激!”

      闻言蓝司浅脸色骤变,抱着抱枕委屈巴巴的看着神风,“你变了……你不爱我了……”

      神风无语,掰了掰手指,“你应该庆幸这两天你就全面开工了,不然你的脸一定保不住!”

      “这种粗活交给我,只要你一声令下,我马上让他面目全非,具体可以参考帝言聿!”

      帝少宴作势卷起袖口,蓝司浅条件性的向后缩了一下,蓝桥走上前给他说和,“孩子你不要吓他了,他已经知道了。”

      对待有恩之人,神风从来不含糊,不论是对他,还是对身边人,但凡对他们有过恩惠和帮助的,他都会记下来。

      “看在蓝影帝的面子,今天就放过你!”

      蓝司浅自己已经神游,帝少宴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一来,他就知道神风要对他下手了!

      蓝桥笑了笑,道:“我呀是看出来了,你们两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系好的很呢!”

      神风看着得意的蓝司浅,还是忍不住打击他,“那倒也不算,他这人不靠谱,多亏了圈内的前辈提携和维护,他才能在娱乐圈占据一席之地。”

      蓝桥对神风的智慧也是感叹,这少年以十岁之龄,行事不说面面俱到,那也绝对是八面玲珑,他以后的成就必然是不可限量的!

      “孩子不要谦虚,他的动力是你,坚持也是你,你才是真正成就他的人。”

      神风想到了他的病,没有再出言,只是点点头认同了蓝桥说的话。看着站在帝少宴面前的人,他突然有点想笑,明明很怕帝少宴,却依然大着胆子同对方说话。

      “你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你是不是欺负他了?”

      “你是不是不想对他好了?”

      一连三问,问的帝少宴一脸莫名其妙,虽然有生气,但生气的不是神风,是他自己,他很明白。

      “不能是,不会是,更不是。”

      帝少宴个头比蓝司浅高,气场比蓝司浅足,一个是名副其实的霸总,一个是演绎过霸总,两人各有千秋不假,只是帝少宴更胜一筹。

      瞧瞧这三问三答,问的稀松平常,答的暗隐其意,很明显,帝少宴占尽上风。

      索性帝少宴的目的只是接少年回去,并没有要与蓝司浅计较的打算,毕竟他是为了神风。

      从别墅那时候帝少宴就知道少年对蓝司浅他们很是关心与迁就,不然不会为了蓝司浅受了玉家的戒圭。梦君庭在转机之余也要来看看少年,一是他想少年了,二是烦躁,他说实验室最近一点线索都没有,身边的事情又多,还忍着不动手,所以有些烦躁。

      梦君庭没有提及他们会来这里的原因,但他从蓝司浅的话中猜到一些,这里应该有少年的过往,或者是能牵动内心不能放下的人。

      “我该走了。”神风对着蓝司浅道:“千沉的联系方式你那里有,有什么情况都可以告诉他。我对你说的你都要记住,不然我和你都没办法交代!”

      蓝司浅来到神风身边,“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有人欺负你,我们这些人虽然势单力薄,但还是有点用处的,再不行就叫上变脸食人花,他可是大魔王中的终极大魔王!”

      边说还边看帝少宴,这明显就是意有所指。

      神风似笑非笑,“我要不是现在身体不允许,你往后三个月或者半年都别想再见人了!”

      蓝司浅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担心你嘛,知道你身手不错,那不都是之前吗!阿岫妹妹说了,现在禁止你做危险的事情!”

      神风望着那心里没点数的二傻子,对着蓝桥倾了下身子,“蓝司浅有劳您照顾了。”

      蓝桥笑着点点头,“蓝司浅一直是我喜欢的小辈,不光是我,还有很多业内前辈也都很喜欢他,你放心吧。”

      帝少宴接过书包,带着少年离开了。

      蓝司浅瞥了眼躺在沙发上的那副太阳镜,惊呼一声:“完了!太阳镜!”

      蓝桥失笑摇头,问他:“你知道这酒店是谁开的吗?”

      蓝司浅道:“景家和风家啊。”

      “准确来说,这酒店是景熙和风溶的私人产业,这两个人一个是帝都十杰的景九爷,一个是帝家的儿媳,帝少宴敢带他出去,就自然安排好了一切。你啊,还是没看明白。”

      蓝司浅坐在沙发上,给蓝桥斟了一杯茶,“哪里没看明白?”

      蓝桥笑呵呵的喝了口茶,“他应该就是前段时间各大世家纷纷出动的原因吧。”

      蓝司浅没有回答,但蓝桥早已洞悉,望着紧张的蓝司浅,道:“司浅,你没看明白他的地位。你真的以为他能让那么多人保护他是因为他的身份吗?不是的,他一定是有过人的能力的,你那么依赖他,除了你母亲的意愿之外,更多的是你在他身上找到了安全感。”

      “他才十岁……”

      蓝桥同意蓝司浅的话,但他更能理解蓝司浅这种矛盾的心理,“他的年龄与他的谈吐行事是不相符的。就像你,二十多岁却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依赖他,也牵挂他。反之,他沉稳又强势,承担了大人的责任,照顾你,保护你,华晟能够用五年把你推上影帝的位置,这其中有你的努力,也一定有他的帮助。”

      蓝司浅背靠着沙发,思绪万千,“您说的都对,我一边依赖,又一边心疼,这几年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不知道该为他做些什么……”

      “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演戏。”

      蓝桥指了指面前的这杯茶,“司浅你看这杯茶,叶开则茶香四溢,一杯好茶,水温及茶叶是主,茶艺为辅。他是主,你和帝少宴,或许还有更多的人为辅,你们都是促使他成长帮助他找回完整人生的一部分。”

      蓝司浅前倾了身子看那杯茶,“我们帮助他?”

      蓝桥笑而不语,蓝司浅还年轻,不知道原因,但他在见到少年之后就明白了,那个少年样貌出身都是绝佳,从书法造诣来看,他应该属于那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培养他的家族十分用心,也用心良苦。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蓝司浅望着蓝桥,他虽然现在不明白,但是他会努力的!就像原原,为了自己的理想,也为了神风,选择了科研,从此杳无音信。

      直到一年前,当他得知阿岫妹妹和南辛考入京北大学,他也正好在帝都休息,就约他们两个吃饭,那时候他才知道,神风其实不喜欢科研,他之所以会那么说是因为原原,那时候原原正陷入两难的境地,不想离开,也不想放弃。神风将故意以不经意的方式传递给了原原,让原原坚定了自己,走进了科研之路。

      神风他就是这样,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是可以令人坚定和心安,同时又是令人心疼的。

      帝少宴看着安静的神风,既无奈又心疼,“让我看看你的膝盖吧?”

      神风回看着他:“你不生气了?”

      帝少宴:“......”

      “你知道?”

      神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我眼睛2.5的好吗!”

      帝少宴听懂了少年的意思,被怼了还贼高兴,“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气我自己。”

      “那现在呢?你还生气吗?”

      帝少宴宠溺的摸了摸少年的头,“你爷爷问了我两个问题,又给了我一个答案,我就不气了。”

      “嗯?”神风双眼聚焦在帝少宴脸上,“说了什么?”

      帝少宴将少年的腿放在他的腿上,将裤脚挽到膝盖以上的位置,看着红肿的位置,心疼的拿出出门前千沉给的药膏,边涂抹边给少年解答:“你爷爷问我:和他在一块,他抗拒吗?你又高兴吗?我说,并不。你不抗拒,我亦很高兴。你爷爷又问:那你是不愿意继续对他好了?我说,始终如一。然后他就像刚刚我摸你的头一样,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告诉了我一些事,又告诉了我答案。他说:不要看他,要看你。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是不是真实,不在行为,是在心,你很努力的用心与我们相处,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应。”

      “很抱歉,吓到你了。”

      神风看着那个认真帮他揉膝盖,又认真道歉的帝少宴,“我是瓷娃娃吗?”

      这句话令帝少宴抬起了头,正经的回答他::“不是。”

      “那不就是了!”

      神风就不能明白,虽然他的身体现在弱了,但不代表他就什么也做不了啊。

      “你可能不知道启爷爷给我做的支架手术的用处。”神风看他一副求知的模样,便道:“这个支架手术虽然无法修复我的心脏,但它可以替代,可以连接,时间到了之后,它成为心脏的一部分,永远也取不下。启爷爷本来不想用支架,因为他想用保守的治疗方案让心脏可以慢慢修复,但是我考虑到我身体的异样,不得已才做了这个决定。这个决定也是有好处的,就是支架成为心脏一部分后,它会智动保护受伤连接的部位,也就是说我之前刺破的地方以后都不会再受伤了,我以后虽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进行魔鬼训练,但一般的训练我还是经得起的。所以,不要想着我是一个做过心脏支架的心脏病人,弱不禁风。”

      “那可不行!”帝少宴纠正少年,“千沉那么担心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必然还存在隐患,我可不能放松!”

      “那行吧!您老随意!”

      神风闭眼睡觉,不再搭理帝少宴了,好心开解他,不领情算了,活该他气死!

      帝少宴无奈摇头,将药膏揉下去以后,他就将少年的腿放在自己的座位上,又将安全带固定好少年,自己则是去了过道另一侧的座位上,望着少年的睡颜,帝少宴嘴角挂着笑意进入了梦乡,一夜未睡的他在见到少年的那一刻彻底放松,所有的不安也都在那一刻消散,梦君庭说的对,神风他很努力了,是他们自己还不够努力。

      不是少年需要他们,是他们需要少年

      少年需要成长,同样的他们也需要,需要接受新的身份,这个身份的转变是让他们进入另一个阶段,让他们知道、理解、承担‘父亲’这个新的身份。

      飞机到达帝都机场,因为是私人飞机,在机场也是有专门的停机位,帝少宴抱着少年下飞机就看到了江远在等候了,江远在见到帝少宴后就向他传达了消息,“总裁,二爷让您达到后立刻回帝家庄园!”

      “出事了?”

      江远不敢直视帝少宴,“听说在总裁离家以后,老爷子就昏迷了......”

      神风拍了拍帝少宴的脸,“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帝少宴看了眼神风,迈步上了车,一路上换帝少宴安静了,神风犹豫了一下没有通知千沉,如果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千沉来了也救不了,唯一的办法只有......

      江远的车速很快,没有多长时间,就到了帝家庄园,进入房间一看,一屋子人,帝少谦一家三口和景熙,帝雪见和路静雪,还有三个他没见过的人,帝少宴走上前看着才几个小时没见的人,眼睛有些红,握着老人的手久久不语,神风见此心里有些烦躁,走上前问他,“你也痛苦,你也舍不得,是吗?”

      帝少宴没有回答,神风又道:“那你松开,和他们一起离开房间。”

      帝少宴红着一双眼回望着神风,神风丝毫不惧,迎面而上,“你犹豫什么,我有告诉过你的。”

      “你闭嘴!”

      神风不理他,在帝少宴措不及防下被大力分开了那双握着手,然后对着他道:“如果你想让我曝光,那我不介意的。”

      帝少宴怒极:“你威胁我?!”

      神风摇头,“不是威胁,是事实。就问你,你走不走?”

      见帝少宴没有动静,神风亮出了短匕首,帝言聿想上前,却被帝少谦一把拦住,对着他摇了摇头,也对着景熙摇了摇头,

      眼下这种情况,他们无法插手。

      “你非要这样决绝是吗?”

      帝少宴对上少年坚决的眼神,放下了那只拦着他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紧接着是帝少谦一家,景熙帝雪见和路静雪,最后那三人看了看,也都离开了,顺便还带上了门。

      帝少谦看着帝少宴倚在墙上,走上去拍了拍他,帝少宴开口了,“二哥,我该怎么办......”

      帝少谦没有回答,因为他也无法回答,只听帝少宴又道:“我又能怎么办......”

      正当神风要动手的时候,他的平板突然振动了一下,神风解锁一看,是他新加入的那个群开启了视频会话,他望了眼门口方向,走了几步将门上了锁,拿出蓝牙耳机戴在了耳朵上,然后捂上了摄像头加入,加入之后就把摄像头关了,就听见那个几百人的头像群闪,要不是神风设置的声音低,估计耳朵就要聋了!

      都是问他为什么关闭摄像头的,他就纳闷了,他有什么好看的,怎么都想看他!

      神风打了一句话发过去,然后就在房间里找了四个喝茶的小杯子,匕首戳进肉里,血液顺着胳膊滴落在杯子里,一道不大却深的口子神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还能用另一只手打字和群里的人聊天。

      原本因为吵让他们打字,发现打字很快被刷屏走,还不如说话呢!

      有那个说完带他玩的花校长在,画风很快被带歪。

      原本是这样的——

      “新晋的榜首好像十岁!”

      “对的,十岁好像是跳级到了初二!”

      有了花不语带节奏,画风突然成了下面这样——

      “哎呀,都别闹,快点请榜首亮个相!”

      “没闹呢!就是想听听榜首的声音!”

      “听说榜首很厉害呢!要不改天比一比?”

      “连破数个纪录,实乃小神人也!露个脸发个声认识认识呗!”

      神风将四个杯子都滴了三分之一,然后又在群里打了一句话,顺便还开口说了一句话。

      “花校长,你们——完了!”

      随后就放下蓝牙耳机退出了群聊,也不再理会群里不停跳出的消息,神风将四个杯子放到帝老爷子的床头柜上,又用匕首尖戳破了他的左手食指,一个杯子一滴,最后他回想着步骤将杯子的顺序摆好,和着血液在每个杯子旁写了一个字,写的是:平安和顺。

      这并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巫术邪术,这是杞家的平安祈福礼,原本是只需要双方各一滴的,但神风想到了自己血的特殊之处,所以才弄了三分之一,就是不知道效果能不能达到预期的那样。

      做完这些,神风坐在地上闭眼小声的念着一段祈福词,他不知道的是随着祈福词的出口,床头柜上的字和杯子都在慢慢移动变换位置!

      他更不知道的是在帝老爷子的血滴入杯中的那一刻,杞君就通知了千叶四人,千叶四人接到消息两辆车分别从不同的地方飚速去了帝家庄园。

      不多久,两辆车极速通过庄园大门来到主楼,四人齐齐下车,周身气场凌厉,直接开门闯了进去,见到楼上走廊上的人,千叶四人一步三梯来到那个门前,众人见突然闯进来的四人,还没开口,就见千沉站在帝少宴面前,“怎么就这么多事呢!”

      “废什么话!”

      千叶上手开门发现门锁了,后退一步一脚踹开,千叶看到坐在地上周围隐有血迹的神风,直接冲进去刚要碰到神风,千沉阻止了他,“先别动少爷!”

      看着想跟随进去的人,千华飞刀一记钉在了门框上,然后淡定的掩上门,“最好原地待着,不然下一个直接钉在身上!”

      千素见千华露了杀气,对着帝少谦道:“今日闯帝家是我们失礼,但我们不会道歉。至于为什么不会道歉,等会帝部长就知道了。”

      帝少谦难得绷着脸,问道:“他…很危险吗?”

      千素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要看到什么程度吧。只希望不要太过……”

      千叶看着床头柜上的四个空杯,再看看已经淡化了的字,问千沉,“他怎么会这个?”

      千沉指了指耳朵,“你忘了,少爷的耳朵听声辨声能力极好,能听到也不奇怪。先别动他,等字消失。”

      千叶望着床上随呼吸起伏的胸膛,冷然的道出了自己的意思,“长寿之人多命硬,寿终正寝不好吗!”

      千沉拉了拉千叶,“别这样说,少爷还在呢。”

      “有什么不能说的!”千叶细数着近期发生的事情,“自从少爷离开家族来找他们,受了多少伤,又遭遇了多少!都是他们无能!”

      千沉轻叹一声,“这都是少爷自愿的啊!就像现在,明知道血液无法止住,还是要这样做一样。”

      眼见床头柜上的血液字迹消失,千叶一把抱起神风出了门,看到要下楼的千叶,千沉让千华拦住他,千叶转头望着千沉,“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

      “有些事还需要做,要向家主核对完才能带少爷离开。”

      千沉看着双拳紧握的帝少宴,对他说道:“带我们去你的房间吧。”

      帝少宴脑子一片空白,机械性的带他们进入自己的房间,帝少谦交代了风溶和景熙几句,自己也去了帝少宴的房间,只见少年左臂上满是血,自动脉流出,丝毫不见停止的迹象,也不见什么止血措施,就见千沉打着电话检查着神风的身体情况。

      ——血液止不住正常,你扒开他的衣服看看心口的印记。

      千沉照做,拉开少年上半身的衣服,仔细辨认之后,对着电话听筒道:“没有印记。”

      ——没有?那你们进去之后容器里是否还有血或者字迹?

      “只有淡淡的字迹,依稀可见是平安和顺。”

      ——看来,他还许了愿。既然这样,那就先让他待在帝家,等祈愿生效再说。

      “可血液总是这样止不住,少爷会陷入深度昏迷的!”

      ——千沉,昏迷没什么不好。怕就怕他只是昏睡,不是昏迷,他的梦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可是......”

      ——那你试试帝少宴的血,看看能不能止住,如果能,你全面停药,如果不能,你加大剂量!

      “我知道了......”

      千叶听到杞君说的方法,从千华那里抢了一把飞刀,直接在帝少宴手背一划,血液瞬间涌出,他抹了一把涂在神风的血窟窿上,结果并不明显,千叶直接将帝少宴的手背对上神风的出血处,结果血液流淌在帝少宴的指间,千叶不死心,还想再把帝少宴的另一只手也戳破,千沉看不下去了,喝止住了他:“千叶!”

      然后拉开了帝少宴,对着千叶道:“我知道你担心少爷,但家主说了,如果不行,我们只能等!”

      千沉把飞刀扔给千华,“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都已经努力了,还是一点没变!

      千华将刀尖的血迹擦干净,道:“当初的事,我们也算亲眼见过,那样的少爷,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改变,那是印刻在骨子里的,甚至连血液都是如此,就算是家主,也是因为中间有个少爷父亲,才能一点一点渗入。还有我们,哪一个不是因为指定才被纳入自己人的行列。所以,接受现在的现实,慢慢来吧。”

      千沉和千叶沉默了,帝少谦和帝少宴两兄弟却像双胞胎似的,同时开口:“我想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十年...究竟发生过什么......”

      面对帝少宴的问题,千叶和千沉无法回答,千华更无法回答,最后还是千沉开口,“少爷用祈福礼给帝老爷子许了个愿。虽然延长不了几个月,但这几个月,不会再有什么痛苦。”

      帝少宴望着手上的血迹,拉着千沉哀求着:“我求你,求你告诉我...他究竟发生过什么!”

      千沉狠心地将他的手扒开,“帝少宴,你不用求我,照少爷现在的样子,用不了多久,你一定能知道。到那时,再后悔,就晚了!”

      帝少宴后退一步,千沉望着帝家两兄弟,“我知道你们担心少爷,只是担心也无用。管得了少爷的人已经离开了,我们,包括家主,时时刻刻关注,寸步不离监控,万语千言警告,结果又怎样?那天你问我,问我该怎样和少爷相处,我说不知道,并不是敷衍。是我们真的不知,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的指定和你们的指定不同,我们是监管,而我们以为你们是转变。现在看来并不是,你们要用自己的方法和少爷相处,好的也好,坏的也好,需要你们自己去摸索和执行。”

      “所以,我们帮不了。”千沉一语道破,“现在,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千沉回头看了眼千叶,“我们回别墅拿药,还有少爷的东西,这两天都待在帝家了。”

      “我不走!”

      千沉知道千叶的脾气,就是知道才更要带他先去冷静一下,“有千素照顾,有千华看着,不会再有问题。”

      千沉拉着不情愿的千叶离开了帝家,千素在检查完帝老爷子的身体情况之后,来到帝少宴的房间,对他们兄弟道:“少爷为老爷子许了一个平安和顺的愿,老爷子本身的年纪摆在这里,这一年不会再有病痛,直到一年后离开尘世都不会再痛苦。”

      闻言,帝少谦是感激的,是愧疚的,而帝少宴是自责的,是痛恨自己的,少年的血液浸湿了他的衣服,顺着衣服顺着胳膊滴落在盆里,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他算什么父亲!

      他算什么长辈!

      他到底算什么,又凭什么!

      少年的一次次迁就和牺牲,他们又配吗!

      许愿——

      他也想要许愿,为少年许愿!

      他愿意承受少年所经受的痛苦,愿少年无病无灾,愿少年喜乐安康,愿少年——早日找到长情!

      可他的愿望,又有什么力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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