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年少》无依未

16、赌约

　　因为上次的事，许宁有一段时间拒绝和江昀柳萧同处，并且看他俩的眼神都带上了一点嫌弃。
　　江昀、柳萧：我们能怎么办，我们也很无奈。
　　叶平明：自作孽不可活。
　　“许宁，今天我爸来接我，一起走吗？”
　　“谢谢，不了。”
　　“唉，好吧。”江昀的神情和语气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
　　许宁走出校门，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无声叹了口气。
　　手机刚开机，许珂的消息就弹出来。
　　嗯哼：哥你这会儿放学了吧 (*^▽^*)
　　嗯哼：帮我去书店买本《我是猫》，同学生日
　　嗯哼：(*??人?*)拜托
　　哈？：钱回家给我
　　嗯哼：ヾ(≧?≦谢谢≧?≦)ノ
　　嗯哼：(??3`?)
　　虽然上次带人抄近道出了点问题，但许宁只当它是意外，继续发扬优良传统：为节约时间抄近道。
　　不过今天运气有点不好，在人少的路上没走多久就听见一些不妙的声音，窸窸窣窣的。
　　许宁皱眉，想起几天前龚霖桐给他讲的小情侣在学校后山做那啥被发现的什么玩意儿……现在到处都是监控，胆子也太大了吧。
　　许宁下意识加快脚步，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后他看见前面“声源”的拐角处，走出了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人。许宁停下，面部表情一时没管理好抽搐了一下。快速打量一遍眼前人：校服穿得整齐，但脏了些，脸上也没什么异常，就是看见许宁时把“惊吓”写在了脸上。
　　就在许宁努力把自己快跑到天边的思维往回拉时，江昀朝他快步走来，拉着人往回走。
　　“别回头。”
　　“江昀你丫的有种别走！嘶！”
　　何行。
　　许宁停下，反手拉住江昀。江昀没法，只得转身与那双带着气愤的眼睛对视。江昀心里发咻。
　　“你现在也学会骗我了啊。”
　　许宁松开江昀，看向后面的何行。
　　“操，你们两个还真是如影随形，怎么江昀怕被爷打趴下还叫了外援？许宁他妈的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读书读傻了的傻子！”
　　“嗯。”许宁摸了一把后颈，烦躁地揉揉眉心，“废话说完了？没说完我也不想听了。”
　　“你他妈不就是成绩很好脸长得好吗？在学校有人护着你，出了学校你觉得他们还管得到吗？”何行一拳朝许宁的脸打过去。
　　许宁挑眉，很轻松的躲过，右手抓住那只手的手腕，往下一拽抬脚顶上。
　　“操！”何行捂着肚子往后退几步。
　　刚退下的痛感跟着这次的痛楚翻涌上来，何行退了几步，蹲在地上缓了一下，刚狠厉地抬头想问候一下许宁祖宗十八代就看到许宁就在面前站着，只留着一点抬脚就能把人踹翻的距离。
　　许宁见何行抬头，蹙眉很不理智的抬脚踩在何行肩上，突然发狠用力一蹬。
　　“操，许宁你他妈发什么疯！”何行整个人倒在地上，腹部还在疼，嘴上却还要和许宁犟。
　　许宁居高临下看着他，微微附身挡住光线，说：“凭什么他们都护着我排挤你？你还真以为他们都是以成绩取人以貌取人，你自己想想初二开始跟社会人士厮混，运气好干得那些破事没人知道。中考前安分了几个月，考完就又回去继续混，还去欺负小学生……
　　“您老还真是荣耀啊。”
　　被人说着人生履历，何行眼里满是惊恐，他不知道那些陈年旧账许宁怎么会那么清楚。
　　许宁没再理谁，自顾自走了。江昀犹豫一下还是跟上他。
　　“许宁。”
　　“是，我骗了你。”江昀犹豫一会儿继续说到，“说实话，我应该是为自己不是为了你。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对何行出手，但我太冲动了，他随便挑拨几句我就受不了了。”
　　江昀很小声地说：“他总是说你虚伪。”说你一些很难听的话，你可能不知道他还骂过你妹妹，你那么护着她，要是听到了会和他动手的。
　　许宁还在往前走，仿佛没有听到江昀在说什么。
　　江昀急忙抓住许宁，对上那双含怒的眸，心虚地笑笑：“其实吧……我觉得我可以解释一下……”
　　“所以呢？”许宁皱眉，“你要给我解释什么呢？”
　　江昀死死拽住许宁：“我就是不想让你看见我打架。我问过柳萧，他说你......不喜欢暴力。”
　　许宁无奈，这时有一种莫名的感受刺激着他对面前这个不敢看自己的少年发火。许宁深呼吸，告诫自己江昀这样做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能对人发火。
　　“我厌恶的是那些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社会渣滓，你这样做是想告诉我你也是那样的人吗,江昀？”
　　“我因为冲动已经把我校的前校霸揍了三次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把何行顶下去了呗。
　　“我自己有眼睛，我会自己判断。”
　　“那我怎样做你才会原谅我？”江昀可怜巴巴地看着许宁。
　　像个小狗。许宁暗笑。
　　许宁没理会他，自顾自走了。江昀犹豫一会儿，抬脚跟上。
　　江昀跟着许宁进了书店，买了书，又跟着人往回走。进小区后忐忑了一路江昀终于忍不住了，他决定提前提出那件事。
　　“许宁，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赌？”许宁自我安慰能力很强，一路上情绪已经稳定下来，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只是后面那个家伙没动静，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次期末，如果我考上你预定的名次，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反之我答应你一个条件。行吗？”
　　“可以。但我没想到你想这个想了一路。”许宁很轻的笑了一声，“不过你就不怕我故意......那让我想想......”许宁想着眼前这人期中的名次，上下打量手指下意识蜷起来的家伙。
　　“年级上给我挤二三十个人下去。”许宁见江昀松了一口气，起了打趣的心思，“你要嫌少了咱们也可以再加一点。”
　　“行啊。”江昀爽快应下，“看我期末最少给你拉25个人下去。”
　　“豁，还挺有志气嘛。算了，我这会儿心情挺不错的。”
　　我不生气了，你也别怕我。
　　江昀笑了起来，突然想起来什么，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丝裂缝。
　　“那个……我书包没带回来……哈哈……”
　　“你打架那会儿不是挺威风吗？怎么打得太痛快了书包都忘了。”
　　“这不是看到你来了被吓到了嘛。”江昀轻轻拽拽许宁的袖子，“你陪我去拿书包好不好，许宁哥哥？”
　　许宁活了十几年，第一次被男孩子叫“哥哥”，而且“哥哥”两个字从江昀口中蹦出，感觉和软糯糯的小女孩完全不同。
　　许宁自己都不知道他耳朵红了。
　　“好吧。”许宁不动声色把拉链拉下，“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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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日两人订下赌约后，江昀开始疯“卷”，许宁都自愧不如。
　　“你们一个个都向江昀学着点，人家高二就开始拼命，期末不卷死你们。好，下课。”
　　一群人围在江昀桌边。
　　“哇，江昀你小子也太不厚道了！你看看人家许宁，人家都没
　　你卷！”
　　“那只是因为他一直都这么卷，你们习惯了自然也就把这当成他的正常操作了。宁哥你笔记借我下。”江昀十分自然地从许宁桌上抽出一个笔记本。
　　许宁把课上老王讲的回顾一遍就趴在桌上睡觉了，整个人埋在臂弯里，说话声闷闷的：“你这么卷，是想期末把我拉下去吗？”
　　“那哪能啊，我要半学期一下涨一百多个名次，那我怎么还没被清华北大录走？你们几个没事就别在我这围着，自己该干嘛干嘛去。”
　　时间就像水和海边的细沙一样，怎么抓都会跑。这不，明明江昀开始内卷只是昨天的事，今天和明天一过就回家准备过年了。
　　许宁和江昀前脚刚进教室，谭华奕和龚霖桐立马跑到门口对江昀赔上笑脸。
　　“昀哥您来啦！”“您请上坐！”
　　江昀：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不是你俩干嘛？发什么神经？”
　　等江昀坐下，谭华奕和龚霖桐双手合十，朝江昀拜三拜，嘴里还念念有词。
　　“请昀哥保佑我期末考个好成绩，过个好年。”
　　“滚滚滚！你们当我死了吗？再说，拜我还不如拜我旁边的这位。”
　　谭华奕和龚霖桐面部表情抽搐了一下。
　　谭：“那个......昀哥，我们也不是没拜过。”
　　龚：“但你知道当时宁哥看我们的眼神像什么吗？就像小女生看见了蟑螂一样。”
　　江：“害怕？”
　　谭龚：“嫌弃。”
　　江：“......我现在也挺嫌弃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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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垃圾文笔，感谢阅读。
之前还自信满满说什么开学前更到表白，你看，这都开学一个月了，这个姓无的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