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年少》无依未

15、发神经

　　步入冬季，气温直线下降，住读生们大多没带够衣物，自习课上咳嗽声此起彼伏。
　　感冒的人无论咳嗽不咳嗽，基本上都要过流鼻涕这一关。这时候，纸巾，就成了紧缺物资。为了一张薄纸，班上的人也出尽了洋相。其中，最惨的莫过于男生们。
　　班上的大老爷们平时不带纸，要用就找人要，可现在，别人连自保都来不及，哪还能借得到啊？
　　“爸爸！爸爸我错了，您就可怜可怜我，赐我一张纸吧！”
　　“姐！姐姐给我张纸吧，不然弟弟我就要跟你说再见，以后没人逗你笑了啊！”
　　江昀坐在后排，将他人为借纸出的洋相看了个遍，如果不是手机上交了，他真想把这些录下来。
　　哦，江昀也不怎么带纸你问他为什么不怕？
　　且不说人家身体好，单凭着人家有个“供应商”许宁，人家就赢了。
　　“阿嚏！许宁有纸吗？”
　　许宁头也不抬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纸递给江昀：“不是自诩身体倍儿棒吗？”
　　“谢谢。”江昀接过纸擦了鼻涕“总有意外嘛。有口罩吗？借一个。”
　　“没。”
　　“那在我借到口罩前你别和我说话，感冒好前也别和我一起做什么，我怕传染给你。”
　　许宁写字的手停了停，展颜一笑：“哦。”
　　短暂的欢喜之后是长久的平静。
　　唉。
　　江昀大概是从医务室拿了点药，没多久感冒就好了，这一两天话格外的多。
　　“你话好多。”
　　“前两天感冒没跟你说话，憋着的，现在我要补回来，不行吗？”
　　许宁越和江昀相处下来越觉得这人有意思，经常在有意无意中让他很轻松地笑。
　　“许宁，晚上一路吃饭呗？”柳萧借着问题和许宁说一声。
　　“叶平明呢？”
　　“他抛弃了我，我也没必要再去黏着人家。”
　　许宁暗自思忖：如果我和江昀哪天闹掰了，就只能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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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给许宁一次机会，那他晚上就是饿死也不会和江昀柳萧一起吃饭。他是万万没想到，柳萧平时挺沉稳一人，跟江昀撞一块，居然会发生化学反应。
　　排队时江昀和柳萧还有说有笑，吃饭时坚决要许宁坐中间，然后谁也不开口说话。
　　许宁还在奇怪，两个都喜欢在吃饭时聊天的人，这会却异常安静，而且刚才也没看见他俩有什么矛盾。还是自己太可怕夹在中间他们就不敢说了？
　　许宁埋头吃饭时，两人在空中疯狂交换眼神。
　　吃完饭后，许宁照常拿出纸分成两份，还没递出去就感到空气中两道炽热的视线。
　　许宁：“……”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还不等许宁作出反应，江昀和柳萧就一左一右抓住了许宁的手，许宁下意识握紧拳。
　　“许宁，咱们发小，纸分我一半呗。”
　　“许宁，你说我们是不是班上关系最好的！”
　　“江昀你少来，你平时总是找许宁借纸，说是借但你还了吗？你少要半张又不会死。”
　　“你别说，我还真还了。你好意思说我？自己被抛了来抢我的位置……”
　　“都给我松开。”
　　两人没有动作。
　　“三……”
　　两人光速收手。
　　许宁将右手的放进口袋，说：“你俩就顶着这不整洁的形象回去。”
　　柳萧走在最前面。
　　许宁想了想，还是把右手边口袋里的纸给了江昀。
　　等柳萧转过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江昀手中的纸。
　　“卧/槽。”
　　江昀迅速把嘴一抹把纸丢进垃圾桶，柳萧默默把目光转向许宁。
　　正在擦嘴的许宁：“……”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柳萧扑了过来。
　　许宁一惊，面不改色把纸扔进垃圾桶。
　　一个完美的弧线。
　　柳萧冲过来抓住许宁的肩，像个疯子一样摇许宁。
　　“许宁啊啊啊啊啊啊！”
　　许宁抬手把柳萧按在他肩上的手拨下去：“怎么，癫痫又犯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柳萧看了一眼许宁，眼中意味不明，叹了口气：“算了算了。”
　　许宁觉得这俩人怪怪的，特别是柳萧，但他又找不出他们这样的原因，索性当俩人间歇性神经病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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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昀、柳萧和叶平明站在操场上的一个角落中。
　　“行了，我赢了。愿赌服输？”
　　柳萧懊恼地揉揉脸，暗骂一声：“许宁个不争气的玩意儿。”
　　叶平明抱臂站在一旁看着柳萧，眼里透出嫌弃。
　　“行吧，问。”
　　“许宁他……”江昀顿了顿，斟酌一下词汇“跟他交流要注意什么？”
　　余下两人看向他，眼中满是惊讶。
　　江昀也不怕，与他们对视着。
　　“我先提前说明：现在的许宁比起我之前的印象，变了很多。”
　　江昀点点头。
　　“他妹妹。也许许宁不宠着他妹，但护得很严。”柳萧顿了顿，考虑有些话当不当讲“他学了五年散打，专业的。小学那会儿还把一两个初中的揍在地上。”
　　江昀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第二个，林洁。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林洁或问他和林洁之间的事。”柳萧观察一下四周，“直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当事人都缄口不言，特别是许宁，反应特别大。”
　　“何行那一类人。我指的是校霸，如果品行不恶劣许宁也不反感，但这个‘恶劣’的标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定的。”
　　“他对校霸为什么这么排斥。”江昀皱着眉问。
　　“他上高中之前，打得最多的就是校霸和混混。在他的意识里，校霸混混就是以大欺小的混账，说白了还是和他妹妹有关。”
　　“江昀，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一直没开口的叶平明说，“你对许宁……”
　　“嘘。”江昀的食指轻抵在唇上，“有些事知道就好别说出来。还请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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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垃圾文笔，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