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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内蒂(结局2) ...

  •   如今他们已经在这里四年多了,他每天都来看他们。

      有些日子对他来讲比别人更糟,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似乎正在愈合,虽然我甚至不确定它们会不会愈合。老实说,我不能判断他更后悔什么:是放了手,还是从前没有更努力和她在一起——留下和他们在一起,一起为他们的自由而战。

      留下赫敏,这对哈利来说很难。

      这对我们所有人都很难。

      别介意,亲爱的,如果我们交谈时我时不时擦眼睛。你看到了,我一直很喜欢高质量的悲剧罗曼史,而这一段——好吧,它排在首位。

      我仍然能完整记起在赫敏房间里的最后一天。阿不思——亲爱的,亲爱的阿不思——当他和那个他像自己儿子一样爱着的年轻人道别时,他对西弗勒斯的担心明显地展现在脸上,眼里含着泪水。我想在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西弗勒斯不会回到我们身边了。

      哈利——那时是波特先生,但再也不是了——一想到他的朋友会回到他身边,就几乎抑制不住兴奋,尽管他的笑容似乎有点暗,就像他知道什么我们其他人不知道的事一样。

      西比尔呢,当然了,至少这一次在瓶子厚的眼镜后面聚焦了视线,当他们喝了魔药、战斗着释放赫敏,她用一种电场强度研究着他们三个的时候。她的声音确定而平稳,描述着那灰色;它在哪里,它在做什么……

      对不起亲爱的,在我清了清嗓子,又一次擦眼睛的时候。介意我在继续前抿一口茶吗?我过去相信一杯热茶能治好所有的病,但现在我知道得更多了。不过,它的暖意在沉淀,而我舌头上刺痛的糖味给了我一些其它可关注的东西。

      西弗勒斯看起来不错,你不觉得吗?那最后几天,在……之前?好吧,他不再那么瘦了,不是吗?我们在这里有好好照顾他。而我料想,从三年前他们到来以后,他甚至增重了几英石。赫敏看起来和以前一样——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现在是女人了。我认为他们是一对可爱的伴侣,你不这样认为吗?

      总之,我说到哪儿了?哦,是的。那一天。

      好吧。

      西弗勒斯那天早晨精神很好,亲了我的脸颊,甚至取笑了我对于阅读材料的选取,如果你能想象的话!他告诉我他一定得回来,因为如果不回来的话,他不想经受我给他读《英国恋物语》。我记住了这一点,同时我相信,你注意到了那边茶几上那堆詹姆斯·邦德系列小说。我想我到底还是需要给他们读些什么,而我认为西弗勒斯和赫敏都会欣赏这种讽刺——给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双重特工读间谍小说。

      不管怎样,西弗勒斯看起来只是——很平静——在那天早上。我曾以为那是因为他知道,他很快就会释放赫敏,他们将能够一起生活,但根本不是如此。他很满足,是因为他知道这就是结局,你看到了。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没觉得他是故意放弃或者怎样。我真的相信,如果他可以的话,他完全有意和赫敏一起出去。然而他失败了,他知道他能把她弄出去——在不和他一起的情况下——而他愿意为了她牺牲自己。

      有些日子,我发现自己相当沮丧,赫敏没有像西弗勒斯打算的那样和哈利一起出去——他白白牺牲了自己,现在他们俩都迷失了——但我的怒气从未持续。我不愿他一个人——事实上,他在外面的世界里总是那么孤独。

      你瞧,我们谁也没料想哈利会以那种惊人的方式回来。这一刻他还站在那儿,握住西弗勒斯的手时,泪水从他眼睛里安静地流出来,下一刻他几乎是被扔过整个房间,他和他们微薄的联结断裂了。

      当听到他的头骨撞在墙上的尖锐咔嗒声时,我冲到了他身旁,但在我到他那儿之前,他就一跃而起,冲回了西弗勒斯身边。他的双手伸出来,按住那年长些男人脸,同时看进了他的眼睛。

      “斯内普,”他哽咽地说,“斯内普!她不愿意和我一起走……你能听见我吗?她不愿意走!”

      西弗勒斯甲虫黑色的眼睛大睁着,死气沉沉,色彩单调,了无生气。过了一会儿,阿不思走上前去,用颤抖的手拉开了哈利。

      “发生了什么,哈利?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是苍老的;颤抖着,蓝眼睛被泪水蒙上了阴影。

      “她不愿意离开他,”哈利喊道。“我本来能救她的……我本来能的……”

      “可是发生了什么,哈利?”阿不思又问,他的声音比之前要刺耳一点。

      这花了一段时间,但年轻的波特设法讲出了他的故事——磕绊着,他给我们讲了他们刚进去的那个空门厅,西弗勒斯教授怎样去寻找赫敏,留下了波特一个人。他给我们讲了他们从走廊突然的出现,那咒语怎样在他们身后尖叫,他们尝试奔跑时周围的空气怎样凝结。“我发誓,阿不思,那个咒语有一千个声音……他们听起来都像是卢修斯·马尔福……”

      哈利给我们讲了切断他们联结的金匕首;赫敏怎样几乎是飞进他的怀里;西弗勒斯突然能跑向他们了,叫喊着要他们出去。

      当讲述赫敏求他把她放下,让她回到西弗勒斯身边,即使西弗勒斯把自己献给了那个咒语——只要它能让他和赫敏都自由——他的绿色眼睛在泪水后面折射出翠绿的光。“他爱她,”他哭着道,“爱到足以为她而死!而我让他失望了——他要我保证,不管怎样都要把她带出去……但我只是——我做不到。她需要他。上帝宽恕我吧,但我已经辜负他们了,现在他们都迷失了!”之后他扑进了我的怀里,他瘦削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同时他埋在我围裙里抽泣。这是我第一次允许自己看见,巫师界的英雄真的只是一个需要母亲的小男孩。

      “嘘,”我喃喃道,这时泪水从我自己眼里溢了出来,我摸着他的后背和头发,“嘘。”

      当然了,阿不思在波特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以后马上就尝试了摄神取念,但他完全找不到任何东西。

      “这就像是一堵已经建起的墙,”他悲伤地喃喃地说。“之前,我至少可以进入她的脑海——可是现在……”当他伸手轻轻地把西弗勒斯教授的头发从脸上捋开时,很难不注意到他手颤抖的样子。我们已经设法让他(西弗勒斯)躺在了床上,格兰杰小姐旁边,从没有过一次允许他们的手分开。“我恐怕我们已经失去了他们两个。”他布满皱纹的手指继续颤抖地抚摸西弗勒斯细长的头发。“我的孩子,”他喃喃着,“亲爱的,亲爱的孩子……”

      这太过令人心碎。

      我们谁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真的。我泡茶——只是让自己忙碌——免得在泪水里崩溃。哈利抓着赫敏的手,坐在她床的一边,交替地喃喃着“你向我保证过的,赫敏……你向我保证过……”和“斯内普……对不起。她不愿意走。”

      阿不思当然在床的另一边,这张床已经用魔法加宽了,在我们把西弗勒斯放在赫敏旁边的时候。西比尔——她从哈利回来以后就什么也没说——站在床尾盯着那两具俯卧的身躯,几乎不允许自己眨眼。

      我们四个警戒了几个小时,等待着,希望赫敏和西弗勒斯能设法挣脱。当谁也没有出现在礼堂吃晚餐时,米勒娃·麦格过来看发生了什么。她一直那么有信心,西弗勒斯和赫敏会在晚餐时加入所有人,她已经在厨房里度过了一整天,监督一场规模盛大的宴席。

      当我安静地向她解释,那拯救并不成功时,她加入了我们,站在阿不思后面,向他提供了他十分需要的支持。

      终于——那晚的午夜左右——西比尔终于打破了她的沉默。“灰色被打败了,”她低声说。“他们的光环又恢复了。”

      她说这话时哈利灿烂地笑了,把赫敏的手更紧地握在他自己手里,“我就知道你能做到,赫敏!你一直都很棒。”

      不过,如果期望他们醒来的话,我们只能等着。在西比尔的宣告三天后,他们的状况依然没有改变。据西比尔所言,他们的光环颜色依然强烈,没有一丝灰色,但是赫敏和西弗勒斯都连眨眼也没有过。

      在米勒娃的坚持下,阿不思在最初的三十六小时后离开了,但哈利留了下来。“这是我的错,”第二个下午他哭着道,“我本来可以救她的,我选择了不救。”

      “听起来这是她的决定,”我温和地回答,递给他厚厚的火腿三明治和热茶。“强迫她违背自己的意愿离开他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那时他叹了口气,断断续续地道,“我明白。但我保证过斯内普——西弗勒斯——我会带她出去,但我让他失望了。这是他唯一要求过我为他做的事……”

      我对此什么也没说,因为我要怎么回应呢?作为代替,我坐在床的另一边,试着吃我的三明治。过了一小会儿,哈利打破了沉默。

      “你知道的,你问我为什么赫敏的头发有问题,我跑去的是斯内普那里的那天,还有你告诉我她要死了的那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双眼从赫敏脸上扫到西弗勒斯脸上,然后到我的脸上。“我并没有有意识地思考过这件事。我是说,为什么我去找了斯内普,不是阿不思?”

      他的拇指在他说话时闲闲地抚过赫敏的手背,他说得如此之轻,我不得不用尽全力才能听见他。

      “我从没有喜欢过他,你知道的。他总是那么……可恶……对我而言。叫我的姓。尖刻又残忍。但——他会一次又一次救我的命,还有赫敏和罗恩的命……事实上,是所有人的命。我相信,做间谍这件事从来不让人愉快。”

      他的声音又减弱了;他的拇指静止在赫敏手背上。“我知道,我为赫敏的事去找他时,他会对此做一些事……他总在做事。总在救我们,不管他感觉怎样。而且战争以后——当每个人都在奉承我,对待我就像我是巫师界所发生过最好的事情的时候……他从没变过。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待我。就像赫敏如果没被那个咒语击倒的话,会怎样对待我一样。我对她而言会只是以前的同样的哈利;不是打败伏地魔的男孩哈利;英雄哈利——只是哈利。”

      “你喜欢他,”我喃喃地说,在他抬起头,把泪水眨回去时点了点头。“你不想,但你还是喜欢。”

      “我想,在某种程度上,我的确喜欢他。至少,我敬佩他无论怎样都讨厌我这个能力。”在这个观点上,我们都咯咯笑了一小会儿。

      “他们不会回来了,不是吗?”他悲伤地问。

      “我不这么认为,”我回答。

      一周后,在阿不思的晚间拜访中哈利忽然问,如果我们刻意打破赫敏和斯内普之间的联结,将会发生什么。

      “西比尔说过,他们的光环很强烈……如果是他们的身体仍然有联结,阻止了他们回到我们身边呢?”他问,似乎走出了悲伤。“也许我们要完全战胜那个咒语,所需要做的只是打破他们的联结。”

      听到这时阿不思抬起了头,眼睛突然在沉思中眯起。“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有用。”

      “我们并不确信这不会,”哈利反驳道。“如果灰色消失了,他们显然还活着……还在赫敏的脑海里……我们应该打破联结。”

      “如果打破联结对他们没有帮助怎么办?”我问,“如果打破联结实际上以某种方式伤害了他们呢?”

      “它怎么还能伤害他们呢?”哈利说话时对我摇了摇头,像是在把我的话从房间里驱逐出去,“有什么能比永远没法醒来更糟呢?”

      “我认为这很明显,他们在他们的脑海里在一起,”我回答。“如果他们不是这样,西弗勒斯教授现在看起来不会比他还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更好,格兰杰小姐也会恶化,就像上次他们被分开时那样。但那并没发生,不是吗?她看起来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棒!如果你打破他们身体的联结,谁能保证你不会也打破他们的精神联结呢?”

      “谁能保证我们会打破呢?”

      我转而看向阿不思,他正专心地研究着床//上那一对。“我们需要西比尔,在我们做任何事之前。内蒂有个观点——分开他们可能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害。她需要在这里,告诉我们他们的颜色在发生什么。”

      对此哈利咧嘴笑了。“我现在就去找她来!”

      他冲出房间时我没有说任何话,等待着,直到他消失以后才说,“我认为这个主意需要再多考虑一下。我知道你想念西弗勒斯教授,阿不思——我也是——但我认为这个想法极不明智。如果西弗勒斯教授在这里,他绝不会允许这样做的——没有事先研究过。”

      校长已经坐在了波特新空出的座位上,他悲伤的蓝色眼睛几乎没有看我。“这是唯一可能有用的办法了,内蒂。如果灰色消失了,他们应该能醒来的。”

      “如果他们已经觉得自己醒着了呢?”我反驳道,“然后要怎样呢?如果你让他们离开对方……”我的声音减弱下来,我能感觉到泪水充盈了我的眼睛。“打破联结可能会杀了他们!”

      然而,阿不思拒绝听我的话。当哈利通过飞路网回来时——和西比尔一起——,我转向了他。

      “我知道你想要赫敏回来,哈利——但是想想吧,你在这里要做什么。西弗勒斯教授切断和你联结的时候,你像你应该做的那样回到了我们身边,因为你是那个锚。现在你不是还在那里,和他们在一起了——如果你打破他们之间的联结,他们彼此松开,会发生什么呢?如果没有锚为他们指路,他们找不到回我们这儿的路了呢?然后要怎样?”

      哈利听着我的话,思索着抿着嘴唇。“如果这似乎没有用的话,我们可以让他们的手再握到一起,内蒂,”他最后回答。“但我认为这会有用的。”

      我没法再说什么了。西比尔占据了大床床脚的位置,阿不思和哈利在两边。哈利点头时,阿不思拉住了西弗勒斯教授的手,温柔地把他的手指从赫敏的手指上撬下。一旦西弗勒斯的手指松开了,正抓着赫敏手腕的哈利就轻易地让她的手滑落,获得了自由。

      打破联结的后果几乎是即时发生。我带着不幸的惊恐,看着这对情侣似乎在我眼前开始瓦解。在几分钟内,赫敏就看起来像斯内普停止探视她时的样子了。她的皮肤似乎太绷紧了,她的身体蜷曲成胎儿的姿势;她的头发变得脆弱易碎。

      西弗勒斯看起来甚至更糟——像是没有她的触碰,就无法保持他的完整那样——他的身体自己塌陷了。最近开始饱满起来、看起来更健康的皮肉很快地又变灰黄了,然后变成了令人担忧的灰色。就好像皮肤下的肌肉已经融化了,留下他憔悴、病态的脸,还有他的骨架。在阿不思握住他手的地方,我可以很容易地辨出他手指上、手腕附近的肌腱。

      西比尔被她所看到的吓得太厉害了,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她的声音,但这么做的时候她哭了——“把他们放回去,把他们放回去——他们快死了。”

      我跳向前去,把西弗勒斯教授的手从阿不思手里拽出来,当听见他手腕的骨头噼啪作响,就好像它们是树枝一样时,我畏缩了。“哈利,”我喊道,“你要杀了他们了!把赫敏的手给我!”

      波特站在那里盯了我几分钟,然后把赫敏的手推给了我,帮我把她的手指和西弗勒斯的手指握上,这时我催促着他们再次触碰对方。

      “没事了,”我喃喃地说,“没事了。你们又在一起了。”我疯狂地互相摩擦他们的手,催着他们感受他们的联结,但这似乎不起作用。我现在几乎跨到西弗勒斯身上了,用我的手拢住他的,逼着他的手指握住赫敏的。“感受她。她就在这里,西弗勒斯,感受她!”

      哈利也在喃喃自语。他设法到了赫敏后面,他的胸口托着她的背,这时他在她耳边急切地低声说,“他在那里,赫敏。找到他。你一定要找到他!我保证,你们再也不会被逼着分开了……我发誓……”

      似乎过了几个小时后,西弗勒斯松垮的手终于独立握住了赫敏的手。他们的身体自我的突然解体减缓到停止,但几天以后他们才又开始看起来健康,西弗勒斯的手腕再也没有真正愈合过。

      当意识到打破他们的联结几乎对他们造成了什么时,哈利发狂了。当意识到他们离杀死他们有多近时,阿不思自己也极其悲痛,几周后他才能看着他们两个人,而不让内疚展现在脸上。

      几天以后,当波特来进行他的每日探视时,阿不思在那里。两个男人安静地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哈利转向我,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美丽的白色绑带。

      “你是对的,内蒂,”他说,“我们不该尝试把他们分开。我们需要确保这种事不再发生,因为我不认为他们能从中幸存。”

      我向他点头,“他们需要对方才能生存。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它是怎样发生的,但我确信无论他们在哪里,都在一起,而且快乐。”

      在哈利身后,阿不思清了清嗓子。“哈利带来了一条绑带。”他陈述。

      “我能看到,”我回答。“它很美。”

      “莫莉·韦斯莱帮我挑的它。”哈利回答,把一端递给我,然后把另一端递给阿不思。他放开了绑带,把手伸到床上那一对之间,温柔地拿起他们的手,放在了丝带上面。

      我凑近了床,开始把我的那一半缠到赫敏的指间,帮着阿不思把他的一半丝带系到西弗勒斯指间。然后我们互换了绳端、重复这个过程,把他们的手绑在一起。

      哈利看着我们,泪水流下他的脸,这时我和阿不思完成了在他们手腕底部精心制作的结。最后,在几分钟的沉默以后,阿不思吟咏道,“手牵手,心通心。他们一体共生了。”

      “他们一体共生了。”哈利和我都同意。

      “好好照顾我的朋友,斯内普。”哈利补充道。“她爱你。”

      从那以后,他们就没有被分开过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没有太多要说的了。我在霍格沃茨又呆了几个月照顾他们。哈利成了新的“临时”魔药大师,直到找到替代者。最后,当这件事再也无法避免的时候,阿不思打破了西弗勒斯教授房间里的守卫,他、哈利和米勒娃走进他的房间,要看西弗拉斯是否给他们留下了什么。

      那幅赫敏的画像,挂在那边墙上的——你看见了么?是西弗勒斯教授画的。他还给她留了一封信,我把它藏在她长袍的口袋里。不,我没有读过——没人读过。也没有人会读了——我已经给它施了咒语,这样就只有她才能打开了。

      那个可怕的姓斯基特的女人溜进来过一次,试图偷走它。她声称她正在写一本关于西弗勒斯教授和格兰杰小姐的“非官方”传记,但这最终对她并没有帮助。事实上,我不信她不再是记者了。

      我最终带着我的两位监管人回到了圣芒戈。我不能永远呆在霍格沃茨,他们也不能。在遗嘱中,斯内普教授留了一大笔钱给圣芒戈建造新病房——用于晚期病例的病房;不治之咒受害者的病房——规定我是病房管理员,他是第一个永久居民。他还确保了隆巴顿们也会被转移至我的照顾下。我试着让我所有的病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家——我们已经把医院的床和普通房间废去了。相反,每个房间都装饰着来自患者自己家里的图片和物品,希望这能帮助他们感到更舒适和放松。

      阿不思尽可能经常来探视。失去西弗勒斯对他是一件艰难的事——这个学年结束时,他从校长职位上退了休,说他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而且他已经再也不吃柠檬糖了。他住在就在霍格莫德外的一间小别墅里。

      哈利从未真正离开过霍格沃茨。他不再教授魔药了,他说斯内普会对此极为满意。作为代替,他教黑魔法防御术。他和金妮·韦斯莱结婚了,看起来大概很满足。几个月前,他们刚有了第一个孩子,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他和金妮取名叫简来纪念赫敏。

      我想生活还在继续。至于我,我比我能说出来的还要想念西弗勒斯教授。在我认识他的很短的时间内,对我来说这就变得很明显——这个男人比他自己意识到的还要丰富。易怒,固执——尖锐地讽刺。温柔,忠诚,愿意为了一份他从未想过能找到的爱情牺牲自我。

      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呢?你知道的,他的确给阿不思留了一封信。阿不思善意地给了我那封信的一份复制品,我一直带着它。它帮助我清楚地记得西弗勒斯教授究竟是谁,为什么没有他,这个世界永远不会一样了。

      【我亲爱的朋友——是的,这样写信的抬头似乎的确很奇怪——如果你拥有了这封信,那么我已经失败了,没能和赫敏、波特一起回来。你会在我的套房里找到几处笔记,以及关于我财产分配的说明。

      你惊讶我这么有准备么?

      阿不思,我后悔没有在你提供的时候接受更多的柠檬糖。我现在明白,你给我的不只是糖,还有陪伴和引导。我会想念你的眨眼和你奇怪的长袍,但最重要的,我会想念和你的交谈。你以前是,也一直会是我的朋友,高于其他一切——我很遗憾我似乎在这方面辜负了你。

      请告诉米勒娃,对我的斯莱特林们温和一些——他们并不像她或许以为的那么糟,他们需要某个有格兰芬多的勇敢之心的人,把他们带回霍格沃茨的怀抱里。我恐怕伏地魔给魔法界留下的伤疤在我的学院被感受得更为深刻,那里有这么多父母和朋友是支持者。我知道米勒娃会支持那些我缺席后剩下的人,因为她一直支持斗败了的狗。

      我还要请你告诉内蒂,我有多欣赏她的忠诚和友谊。她还没到做我母亲的年纪,但我的确希望我成长中有一位她那样的姐姐。如果我有的话,我怀疑我所选择的道路还会不会引导我到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我相信,有她并非胡言乱语的引导令我始终规矩、正直,我的生活会快乐得多。

      我桌子的中间抽屉里有一个皮革文件夹,我想让你给西比尔。她一直想写一篇关于光环和魔药的联合论文,我相信我留给她的笔记对这一努力来说足够了。但是告诉她,我要这篇论文的第一作者,否则会显得我已经变得柔和了。

      至于波特——我知道他会自责没把我和赫敏都弄出来。他必须意识到,这一直是我的选择。我不愿牺牲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给那个咒语,而如果保证他们自由的唯一方式是留下,这怎么会是他的错呢?另外,我需要释放赫敏,而她需要有人照顾她——谁会比那男孩更好呢?他可能不是这世上我最喜欢的人,但我的确尊重他,我知道他爱她。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请确保赫敏拿到我所有的书——甚至是写黑魔法的那些。我知道她会以它们应得的尊重对待它们,它们是我拥有的有价值的东西中,唯一我确信她会喜欢的东西。如果我房间里有任何其他东西她想要的,请确保她拿到。我料想她的格兰芬多之心需要某种纪念品。我建议在我缺席的情况下为她提供魔药教授的工作,因为她确实是一位非凡的、有天赋的女巫。你可以告诉她我说了这句话。

      这真古怪,我本该发现自己在哀恸——在我虚度的人生中比任何事更甚——失去朋友们、失去赫敏,在——直到那最后一战,赫敏从马尔福的咒语中救出我,我才意识到我能哀恸。我已经想了相当一段时间了,现在几乎不可能让赫敏自由,并在这个过程中令我自己出去。看起来卢修斯比我给过他的任何赞许都更智慧——他那个咒语相当出色。

      我希望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改变这两年。没有他们,我永远不会懂得友谊的愉快和爱情的无限。不久前,被困在我脑海里的想法还会吓到我,但再也不会了。我现在明白,这世上有人会永远在意我——

      我再也不会真正孤独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

      (BE结局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内蒂(结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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