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斯内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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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事的一天。斯内普沉入客厅里的扶手椅时叹着气，紧紧地捏着鼻梁，试图阻止他能感觉到正推进至前沿的偏头痛。
他不想为此服用魔药，因为他需要头脑清醒来思考。
从他醒来的时候开始，到他不情愿地回到自己孤独的房间结束，今天没有一件事进展得和他以为的一样。
明天他要吻赫敏了。
当然了，她整个星期都追着他做这件事，试图用她温柔的触碰和颤抖的嘴唇把他逼到悬崖边缘，她的理论是，也许她生活在某种童话故事里。
他知道这不会有用。他的吻不会唤醒她——她也许很漂亮，但他不是任何人的白马王子。
一想到这个，他就阴暗地假笑起来。
他知道她在试着做什么，他真的不能怪她。像这样被困住，伴随着没有释放的方式和有限的身体接触，会是可怕的。她已经说服了自己她想要他——在所有人中是他——而他似乎没法劝她改变主意。并不是说他真的想这么做。
向自己否认这正是他心里渴望的东西，这很难。明天以后，他不认为他还能再这么做很久，如果他压根儿能这么做的话。
阻止他的欲//望，同时试着忽略她的，在过去一周里已经够难的了，而他甚至还没有吻她。
她真的是个非凡的女人。闭上眼睛，把头后靠在椅子上，他想起了她甜蜜的嗓音，“我爱你，西弗勒斯……你是这整个混乱中最好的部分——你是我乌云周围的白光。”
在他的记忆里，从没有人爱过他。这使他惊吓于自己的存在到了极深的地步，比在前几个可怕的月份中作为邓布利多的间谍更让他惊吓，比在那最后一战中降服伏地魔更让他惊吓。她对他有别人从未有过的控制力，他恐惧失去她。
如果他真的把她放出来了呢？那会怎样？即使她声明过她的爱，那咒语的突然逆转，加上令她能在年轻男人中选择的自由，会改变她的意愿么？他忍不住想，它会的。
他自己非理性的、尖刻的那部分沉溺于这样一种情景，如果他扮演了每个人似乎都认为他是的——一个可怕怪物——的一部分，那情景可能就会发生。如果是那样，他根本不会释放她——他会把她整个儿留给自己，没有人会知道，除了他。那样他就不用担心失去她。这个想法虽然短暂地诱人过，却是他永远无法真正考虑的一个想法。他爱她到足以放她走，如果事情急转直下至此的话。他再也想不起没有她的生活了，然而这是他不得不冒的风险。他没法那样留下她。
他又叹了口气，然后决定一小杯火焰威士忌不会出错。他的想法今晚是伤感的，略带着不确定和深深的，疼痛的孤独。他需要她。他感觉在她内心时比任何其他时候都更真实，而离开她出来，面对所谓的现实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难。
在所有人中，唯一似乎真的相信他找到了赫敏的人是内蒂·庞弗雷，这没什么帮助。他震惊地意识到他——也许——在她这里找到了一个朋友，一个知己，似乎。
波特不相信他——这是肯定的。斯内普知道这年轻些的男人每天都露面，探视赫敏、盘问内蒂。当然了，两个女人都没告诉他这些。他只是前几天无意中听见了波特对海格谈论这件事。他不是故意偷听的，但他听到了他的名字——旧习惯很难改掉。他曾经可是间谍，看在梅林的份上！这永远不会改变。
那时他在图书馆里，检索一本关于古代拉丁咒语的书，这时他发现波特和海格坐在一张更大的桌子旁。当然了，他知道海格在那里做什么——就在那天早上，这个巨人问他知不知道任何一本描述对生病的喀迈拉适当照顾的书。
斯内普，当然，不知道。“我会建议你去图书馆，海格。”他冷冷地建议。“虽然我怀疑他们会不会有这种书。那些——东西——是非法生物，记得吗？”
海格看着他的拇指，试图营造一种无辜的气氛，“我不是说我有一只！只是好奇——就是这样——如果一只生病的喀迈拉归我所有，我要做什么，看到了？”
于是，海格采用了斯内普的建议，而波特——好吧，这小子很明显在那儿挑起事端。
“她看起来确实好些了，海格。”波特正在说着，“但我们怎么知道斯内普不是那个先让她看起来病得很重，然后倒转咒语，让她看起来像是因为他好转了的人？”
“但是，哈利，”海格对这年轻些的男人隆隆地说，“我们为什么要知道，嗯？”
“我不知道，但我不相信他。”波特回答。“我不是说他故意想伤害她或是什么。阿不思说斯内普说对了他对她说的话——但他可能只是在脑子里创造出了她。他可能真的相信他在和她说话，那样阿不思就会说他说得对了，对吧？我想他可能疯了。”
“但那个测试，哈利……”那巨人开始说，然后被打断了。
“那所谓的测试就是一个笑话。阿不思问每个人想不想要柠檬糖——他从来没让斯内普详细说过他还说了什么。就连霍奇和米勒娃在这件事上也同意我的意见。”
“这倒是真的……”海格修正道，慢慢地。
“还有，”哈利更进一步，“庞弗雷夫人自己告诉我，她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例子，应该不可能有人在他们的脑袋里活着，只有一个摄神取念者能和他们说话。听起来不可疑吗？你不想知道斯内普在做什么吗？”
那混血巨人回答了什么，斯内普不知道。那时他已经不听了。他不再需要听了。
他习惯了做流言和猜测的对象，但这并没有让它们更令人愉快。二十年的诡计对他不利，尽管他因为对光明一方值得称赞的服役而赢得了梅林一级勋章，他依旧被视为邪恶的前食死徒，过分熟悉黑魔法以致任何人都不能真正舒适地呆在他面前。即使是阿不思，有时候，似乎也怀疑他——而阿不思比任何其他人都了解他——或者曾经如此，直到赫敏取代了他。
在他看来，问题不仅在于似乎没有人相信他，还在于没有人想要相信他。他真的没法因此责怪他们——认为他们失去了赫敏，却得知她被困住，这已经够坏的了；她能听到和看到她周围的一切，但无法交流，更是令人深深地恐惧。
斯内普让自己听任霍格沃茨到处流传的谣言，并且决定只有在他终于救下赫敏，每个人都知道了真相的时候，才会允许自己得意一下。
阿不思几乎每天都和他交谈，讨论他的进展，但他余下的同事回避了赫敏的话题，以及她回来的话题，到了让人愤怒的程度。他们从来不问他她怎么样了，他在做什么——什么也不问。但他知道他们在他背后谈论这件事。他们的不坦率不该冒犯他的，但确实冒犯了。他从没给过他们理由不信任他，或者认为他会伤害处在他照顾下的任何人，但他们的猜测依然存在。
只有内蒂·庞弗雷似乎信任他。斯内普发现这隐隐让人不安——一个他几乎不认识，也不特别讨人喜欢的女人似乎明白他不会伤害赫敏，而认识他多年的人们却质疑他帮助她的动机。
至少可以说，他今晚与内蒂的谈话是启发性的。他惊奇地看到她保护着他，对抗着——在所有人中偏偏是——她的姐姐。他假定过她们像小偷一样交情深厚，互相分享八卦和影射，像唠叨的母鸡——他认为她们就是的。他吃惊于她设法看穿了他的盾牌和伪装，看见了他的核心——而她所看见的丝毫没有烦扰她。
“我想他可能是唯一一个理解真正的孤独是什么的人。”她这样说。“那男人像盾牌似的佩戴着孤独，没有其他人看起来想打破它。为什么他不会是想和赫敏说话呢？在这一点上，她可能比任何其他人都更了解他。”
知道她在这件事上的立场让和她说话变得更容易了。赫敏说内蒂可以作朋友是对的。至少，斯内普现在非常强烈地感觉到她站在他们一边。当他告诉她赫敏的主意时，她大笑了，说她知道她负责的人很聪明。仅此而已。
所以，斯内普明天要吻赫敏·格兰杰了。而内蒂·庞弗雷，讨论中的这个女人事实上的伴护，不仅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件事，而且实际上是在和他合伙策划这件事。
难以置信。
他的胃打着结。他不认为自己能这么做——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知道这不会有用。而且即使知道这不会有用，他也意识到，当它没有用时，他依然会失望。该死的这一切！
他已经在赫敏的套房里呆了三十分钟；紧张地坐在赫敏床边的扶手椅上，喝了三杯加柠檬的热茶。内蒂早些时候已经告诉了他，她认为如果赫敏斜倚在自己的床上，而不是笨拙地坐在前屋的沙发上，“那个吻”会更容易些。
这给这个斯内普没有预料到的情况增添了一种令人惊讶的亲密。
赫敏很兴奋见到他。“我以为我必须派内蒂去捉你呢。”他刚到她就取笑道。
“我倒想看你试试。”他干巴巴地反驳。“在我们做这件事之前，我们需要制定一些基本规则。”
“基本规则？”
斯内普不安地挪动着，拉着大衣的袖口，“我吻你的时候，不会在你的脑海里。”
赫敏对此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在啊？”
“我需要完全专注于正在发生的事情。”他回答。“我需要能分析它，我不认为我能适当地思考，如果我吻你的时候在你脑海里。”
“我有那么让人分心吗？”赫敏质问道，她的嗓音甜美无辜又诱人。
他只是凝视着她，目光严厉，“你知道你是的。”
“好吧，”她回以微笑，“但是你回来的时候，我想要一份完整的报告——我是说，如果那没有用的话。”
“赫敏，我相信你不会依靠它来治疗。我不想你失望。”
“你永远也不会让我失望。”她回答，说这话时咬了咬嘴唇。“我并不期待奇迹。”她伸出手，用她的小手抚过他的脸颊，“现在，来吻我，在你失去勇气之前。”
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他感觉很不舒服，坐在那里，内蒂站在门口守卫着。她问过他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但他请求她在场，以防有人冲进来试图打他的鼻子，就像上一次发生的那样。
他慢慢移动到她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下面对着她，他的臀部压着她的。她那以前横在她腹部的双手，已经移到了他坐下的地方，一只落在她身边，另一只在他腿上。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它，研究那秀丽的手指和小巧、方正的手掌，然后把它拿到唇边，亲吻她的手背。
她的手非常冷。微向前倾，他研究着她的脸，抬起没有握住她手的那只手，描绘着她下巴和颧骨的轮廓，食指轻轻抚过她的眉。看进她的肉桂色眼睛和掉进它们深处的渴望是压倒性的。对她闭上了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允许了他的手继续它灵巧的探索。当描绘她上唇的小小凹痕时，她的嘴唇感觉上柔软而丰满，靠着他的手指。他把另一只手从她手里挣脱，用它温柔地抚上她的手臂，伸进她的头发里，用修长的手指抚摩她的后脑。
“现在我要吻你了，赫敏。”他低声说道，向前倾去，允许他的嘴唇轻轻刷过她的。他惊讶于它们有多冷。
施加了多一点压力，他等着某些事情发生。
没有。
没有。
没有。
在心里叹了口气，他退开了，然后突然感觉到一道强烈的电弧——一阵摇晃使他微微跳了起来，再度睁开眼睛，看进她自己的眼睛。有什么东西拽住了他。
他在坠落。
她的唇很冷。
【她的唇很暖。】
在他的手掌下，她一动不动地躺着。
【她被他压按着，她甜蜜的嘴在他的嘴下张开着。】
他的唇干涩而紧绷。
【湿润，太过湿润。天啊，她的舌头真美味。】
什么也没发生。
【他被一股渴望席卷，它是如此强烈，令他头晕目眩。】
他的手依然在她头发里。
【他的手不再在她头发里了，但紧紧地环着她的腰。】
她的手静止着，一只在床上，另一只在他膝盖上。
【她的手在他身上，穿过他的头发，抚过他的背——紧紧地按在他胸前。】
他沉默着。
【他喘息着她的名字，“赫敏……”】
她没有反应。
【她是他怀里的一支爆//竹，“西弗勒斯！请你，别停下吻我！”】
他在发疯。
【她在让他发疯。】
喘息着，他让自己抽离，出了她的脑海，他突然的动作几乎让他从床上掉下来。他的血液在血管里激烈地汹涌。他想俯冲回她的脑海，做完她拉他进来时开始做的事。
他为她没有听他的而愤怒不已。
【他为她没有听他的而欣喜若狂。】
她像死去了一样静止，躺在床上。他的吻没有唤醒她。
“你还好吗，西弗勒斯……先生，”他听见内蒂问，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问的，他的肩膀垮了下来。
“它没有用，内蒂。”
“你没期盼过它会有用。”她的声音是平静的，公道的。他微微转头看着她，表情严峻。
“不过，我希望过它会有用。”
她对此没说任何话，只是忧伤地向他微笑。“我猜想格兰杰小姐就像你一样失望。去和她说说话吧，西弗勒斯。我给你拿杯茶。”
进入她的脑海正在变得越来越容易。他第一次这么做时像摔进泥泞里——粘稠而不适——然而，连续探视的每一次都变得越来越容易。现在，这只是看进她的眼睛、踩进空气的问题。
赫敏正等在她离开他的地方，她的脸通红，头发在脸上凌乱着。她的嘴唇因他的吻而又红又肿，她一见到他就向他伸出了手。
“西弗勒斯。”
他想拽住她。他想从他停下来的地方继续。他可以仍旧品尝她靠着他的嘴，仍旧感觉到她按着他的热度。作为代替，他瞪着她。
“那是什么？”
她看起来很困惑，“那是什么？”
“你不该把我拉进来。我在试着客观。”他的声音是严酷的，伴随着压抑的怒意和挫败的欲//望。
赫敏看起来很震惊，“我没把你拉进来啊。当时你在吻我——我的嘴唇——我能感觉到你。什么也没发生。然后你突然在这里吻我，那很……棒！”
“你把我拉了进来。”他重申道。“我感觉到了，赫敏。”
“我没有，”她反驳道，更靠近了他。他能感觉到她的热量从他的热量里一波波地散发出来。“我发誓我没有。我甚至没在看你，只是——感觉。你感觉很好，西弗勒斯。”她的声音低了一个八度，诱人的低语袭上他的脊椎，使他颤抖。“请，再吻我一次。”
她的手臂伸向他，她的脸红了。他看着她的心脏在喉咙的凹陷处，迷人地迅速跳动着。
“赫敏，”他低声说，允许自己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向他，“我们不应该这么做。”
“不，我们应该。”她回答，这时她的嘴再次和他的相遇，这一次很温柔，如此甜美，让他的膝盖发软。“没有人在这里，除了我们，只有你和我。我想这样很久了，西弗勒斯。没有人会知道。”
他在变弱。他知道他是的，但梅林的球儿啊！她太让人上瘾了。
“没有人会知道。”他同意了，这时她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她的手指找到了他大衣上扣紧的扣子，然后迅速解开它们，然后在那黑色的布料下滑向他的背。
当他用手臂搂着她，倾身又一次吻她时，他还以为他的心脏会因肾上腺素和喜悦而爆炸。“我爱你，赫敏。”
“我知道，”她回答。
那一天的余下时间他都和她在一起，享受着他们的谈话，和他们的沉默。他们在花园里野餐，沿着湖边散步，然后回到他的书房，分享着一种微带着接纳和情感的同志之爱，他很难相信那是对他自己的。她是一个奇迹，一面闪亮的棱镜，折射她周围的光，照进他灵魂所有阴暗的地方。
在床头柜上，内蒂为他拿来的茶一直是冷的，没被动过，她提供的三明治也一样。斯内普甚至没听见她回来了。最后，当太阳滑落到地平线之外时，尽管赫敏提出抗议，他还是把自己从赫敏的手臂里拉了出来。
“留下来。”
“我不能。”
“你可以。”
“我需要思考，赫敏，当一切在我脑子里仍然新鲜的时候。另外，阿不思期望我今晚在礼堂里吃晚餐。我可能已经迟到了。”
“向我保证你会回来。”
“我会回来。”
现在，坐在礼堂里孤苦地盯着他的汤，他意识到他很……满足。对他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概念——他一生中从未满足过。赫敏爱他。他不再怀疑了——他不能怀疑。不管有咒语还是没有咒语，她爱他，而他——好吧，可以说，他没有她的时候会感到迷失。只要知道他能够回到她身边，滑进她脑海中的甜蜜避难所，和她交谈，把她抱在怀里……这念头让他微笑了。
他紧张地环顾四周，要看是否有人看见了他像白痴一样对着汤勺咧嘴笑，当他意识到他们都忙着吃饭没注意他时，他叹了口气。
除了……那是西比尔·特里劳妮么，盯着他看？她不在她的塔里在做什么？她的眼睛透过她厚厚的镜片看起来大得过了头，她专心地皱着眉，研究着他。他对她皱起了眉，但她只是露出呆笨的笑容，然后倾身越过斯普劳特，让她的珠子拖进了她的汤里。
“斯内普教授……西弗勒斯，”她开始说，用那种他如此厌恶的高而轻快的调子，“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西比尔。”他的声音很冷酷，但他在座位上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
“你今天的光环有些不同。”她继续说，像是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她近视的眼睛继续研究着他。“它充满了颜色。”
斯内普对她翻了个白眼，而斯普劳特窃笑着，“颜色，西比尔？你是什么意思？”
“别让她开始，斯普劳特，”斯内普嘶声道，但已经太晚了。
“每个人的光环都是一种不同的颜色。”西比尔瞥向斯普劳特。“你，波莫娜，总是绿色的阴影，还有其他强烈的泥土色调混合进去。你的光环代表你——你对自然的热爱，你让事物生长的能力……你对户外的爱。我们亲爱的阿不思大部分是紫色，最聪明的光环颜色，有金色的斑点覆盖着。紫色代表了他强大的魔法力量，而金色表明他总是为最高的利益做事——阿不思确实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光环。”
她停顿了一下，转头直截了当地回看斯内普，她的眼睛不再那么空洞，而是精明和正在评价的。所有其他的教授现在都在听，期待地向前倾着。
“斯内普教授在这儿，几乎没有例外，几乎一直是黑色——愤怒、怨恨、不快和痛苦的颜色。他也有紫色的闪光，表明他强大的魔法能力——但现在！我亲爱的年轻人，你恋爱了吗？”
斯内普几乎窒息。在他的左边，他能听到霍奇的咯咯声，还有米勒娃如此凶猛地凝视着他的后脑，他还以为她可能会把他的头从脖子上割下来呢。他对特里劳妮皱起了眉头。“请再说一次，女士？”
“你的光环与生命一起跳动。”她答道，用她令人恼火的嗡嗡的鼻音，“它充满了颜色！红色，清晰而强烈，表示激情。粉色，表示爱与感官的极乐。橙色，表明毅力和创造力，或者性的精力，黄//色表示满足。你的光环告诉我你很——快乐。”
她的宣告遇上了沉默。他的同事们盯着他，脸上带着各种各样震惊和兴味的表情。有一分钟没有人说话，然后霍奇发问了，她的声音充满了暗示，“你今天早上探视过赫敏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甚至没花时间盯着她看。他的头脑在旋转——颜色，特里劳妮看到了他周围的颜色。梅林的球儿和喀尔刻的牙齿！颜色！抬头看着特里劳妮，他用眼睛钉住她。
“灰色是什么意思，女人？”他叫道，他的下巴因紧张而绷紧了。
“灰色？”特里劳妮重复道，“灰色是自我与精神的分离。能量和灵魂的封闭。灰色是不如意的生命的颜色。”
斯内普在她说话时突然站了起来，把椅子从桌旁推开，伴随着响亮的“砰”声，这时他伸出手抓住了特里劳妮的手臂。他需要立刻带她去赫敏那里。这个占卜的疯子让他感到难以忍耐的尴尬，但她给了他一个关于咒语的线索——迄今为止最大的线索。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斯内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