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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古人说的“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是有道理的 ...

  •   吉田松阳——绝对是个武侠片里常见的脱离世家四处游历的绝世高手,而且是相貌出众的那款。
      看,那挺拔的身姿!
      看,那暖人心的微笑!
      看,那把银时锤进地面的英姿!
      我摩挲了一下胸口的菱形挂坠,倒霉系统,虽然你坑了我,但还是谢谢你。
      “葵,你这家伙!”银时刚从坑里抽身就冲我扑了过来。
      “略~”我一个闪身躲到松阳身后,冲银时吐了吐舌头。其实我本来想说为什么又是我!但是对着那个臭小鬼我真的就是下意识挑衅。嘿嘿,反正有松阳在,我就喜欢看你想打我又打不着的样子。
      “小葵,”松阳摸摸我的发顶,“总是躲在老师身后可不行啊。”一个闪身就把我暴露在了银时的魔爪之下。伺机而动的银时立刻扑了上来,恶狠狠地掐着我的腮帮肉向外扯。
      “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一手扯住银时的头发,口齿不清地争辩。
      “你刚才绝对在心里嘲笑我了吧!”
      看着银时的脸突然在面前放大,我连忙上身后仰,跟他对头锤我怕不是疯了,这家伙脑袋的硬度可是能抗下松阳一拳没有原地去世的程度啊。
      “你刚刚肯定在想,跟我对头锤的话简直是疯了,”银时脸上露出欠揍的坏笑,“但其实——”
      我觉得头皮一紧,他的目标是我的头发!
      “我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发囊啊!直发混蛋去死吧!”
      你这家伙单纯就是嫉妒直发吧......之类的话我暂时还表达不来,因为语言还没有熟练。这种时候就要充分体现作为人类的本质!
      “我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发囊啊!天然卷混蛋去死吧!”当然适当的改动是必须的。
      “关系真好啊。”松阳在一旁笑着看我俩滚作一团。
      “才怪/没有!”
      ——————————————————————
      松阳说他想办一间私塾的时候,没有人觉得意外,既是因为他本人自带的书卷气,也因为他早已开始向我们传授他所掌握的知识。多亏他,我现在的日语水平渐渐也能把银时怼得恼羞成怒,然后凭借剑道训练的成果逃脱银时的“暴行”。
      通过松阳,我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我现在所在的星球依旧被称作地球,所处的国家则被称为“武士之国”,我就自动将其和原来世界里的樱花国挂上了等号。大概十年前,外星人,也被称为“天人”,凭借他们先进的科技入侵地球,而幕府选择了无抵抗开国。对这一举措抱有不满的各地武士便揭竿而起,幕府为了拉拢天人选择了镇压起义,于是被称为“攘夷运动”的内战开始了,并且仍在持续。
      战争啊......在上一个短暂的人生里还是个离我比较遥远的事情,是只会出现在历史书、海外新闻以及影视作品里的事情,最多也就是日常聊天的谈资。但是现在,我第一次设身处地去思考战争这个词到底意味着什么,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在这种时期并不是罕见的事情。银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会不自觉地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但是这个天然卷总能用话语和行动把我过剩的同情心泯灭在怒火里。
      跟着松阳四处流浪的日子虽然不算安定,但相比最初那段在尸体堆里摸爬滚打的日子来说已经算是天堂了。他带着我们避开战场四处游历,在途经的村子里帮当地的平民做些散活换取食宿或者旅费。
      在这过程中我逐渐发现了自己身上与过去不一样的地方,曾经的我可是个被室友称为“厨房爆破专家”的存在。但是这段时间在帮厨打下手的时候发现,身体可以很完美地完成厨房动作。虽然自己来说有些羞耻,但是成品是真的可以用来叫卖的那种程度。
      上一个帮厨饭店的老板甚至提出花钱买下我的建议。松阳回答老板的时候语气冷的吓人,“恕我直言,我的弟子不是道具,用金钱来购买她的自由是对她的侮辱。她是个成熟的孩子,如果您想雇佣她的话请直接和她沟通,如果她同意我也不会强迫她拒绝。”
      结果当然是拒绝。不光是拒绝,要不是银时眼疾手快卡住了我的上身,我一定要让那个老板感受一下自由时代的铁拳是什么滋味!为了平息我的怨气,我们过完当夜就重新出发前往下一个村落。
      不过,厨艺满分想来应该是系统当初开启的“烹饪技能”在发挥作用。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相信在“制药技能”也能发挥出类似的效果?
      对于这个救了我一命现在又让我自生自灭的系统,我一直抱着极其复杂的情感。在不知道第几次得到“修复程序运行中,请在结束后再进行操作”的回答后,我面无表情地把挂在颈上的菱形装饰浸入饮水用的竹筒里泄愤。
      从简陋的铺盖里钻出来再重新帮银时塞好被角,我放轻脚步从树木投下的阴影里走出,在林地边缘的草坪上坐下。少了树冠的遮挡,群星闪耀的夜空只要稍稍抬头就一览无余。
      “松阳老师,说真的,我都快怀疑你根本不睡觉了。”捕捉到身后微弱的脚步声,我无需回头就能猜到是谁,松阳总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睡不着瞎晃的我。
      “哦呀,被发现了。”松阳的声音里带着些打趣的味道,径自走到我身旁盘膝坐下,“今晚的星空,让我忍不住想要跟着分享一下呢。”
      “很美吧。”我情不自禁地嘴角上翘,语气里带着炫耀,“这么清晰的星空在我原来住的地方基本是看不到的。”城市的夜晚,看到的星星屈指可数。
      迟迟没有得到松阳的回应,我扭头看向他,发现他似乎盯着我看了有一阵。
      “怎......怎么了?”我有些局促不安,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没什么,”松阳的语气轻飘飘的,“就是在想那会是个怎样的地方。”
      “就是普通的钢筋混凝土丛林......”说到一半我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钢筋混凝土丛林?”
      糟糕,忘记这里现在还是木质建筑的时代了。
      “这是方言啦,方言!就是‘夜市’的意思。”我一本正经地解释,反正都是晚上灯火通明的地方,差不多差不多。
      “原来如此,确实晚上灯火多的时候看不到这么多星星。”
      不再多说,两人重新欣赏起天上的景色。闪耀的星碎缀满夜空,迢迢星河似乎触手可及。禁不住诱惑伸手在空中,将手握拳定在那处假装捉住了一颗。
      卡兹大人,捕获!
      我的迷惑行为明显受到了松阳的关注,他笑着问我,“抓到了吗?”
      我坦然摊开空无一物的手,却忍不住笑着回道:“什么都没有。”
      “真遗憾。”松阳露出一副惋惜的神色。
      “老师,你听说过一种说法吗?说星星对应着人的灵魂,星星消失了就意味着它对应的那个人死了。”如果是真的那对应我的那颗现在是消失了还是还存在着?
      “就好像每个人都在某处散发着自己的光,真是个浪漫的说法。那么,哪颗是代表你的呢?”
      “谁知道呢,这种事到死才能弄清楚......说不定就算那时也分不出来,星星那么多,估计也看不出来少了哪颗......除非变成流星。不过流星和平时看到的星星也不是一种东西。啊,说起来看到的其实也不过是过去发出的光,说不定那颗星星早就不见了,只是过去的光还在传播......”
      “葵,”松阳打断了我的碎碎念,“找不到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啊,抱歉,一不小心就跑偏了。那老师呢,你觉得自己是哪颗?”
      松阳托着下巴在夜空中搜索了一阵,却在最后用手指着地面说,“大概......是这颗。”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说道:“老师,您认真的吗?”
      松阳将手放回膝上,笑着点点头。
      “可是......地球不发光啊。”我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啊,我没注意。”他笑着摸摸头,似乎觉得有些抱歉。
      “给我注意到啊!”
      又过了一阵,等我感觉有了些困意和松阳道了声晚安后就钻回了铺盖里,松阳也回到树下闭目休息。如果路上顺利,明天大概就能到村子了。
      ————————————————
      于是,我们现在就被山贼包围了。
      “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大概是他们的头领从包围圈外走进来,笑得十分嚣张。
      “那种东西,”银时无所谓的抠了抠鼻孔,随手就把鼻屎往我这边弹,“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的样子吧。”
      “喂,恶心死了。”我赶紧后撤一步躲开鼻屎的攻击。
      “如各位所见,我们只是凑巧路过的浪人,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松阳摊手展示了一下,示意自己确实身无分文,“我们互相都假装没有见过对方,就此别过可好?”
      “诶,不打吗?”我小声凑到银时耳边问道。
      “谁知道,松阳的想法哪次能被才到啊。”银时用手挡着嘴小声回道,“而且,天天说些打打杀杀的话,小心嫁不出去。”
      “你这可是性别歧视。再说,山贼什么的,之前不也......”
      “小鬼们,偷偷摸摸说什么!”带头的山贼对有人无视自己的威胁感到愤怒,大声喝道,“那两个小鬼还能卖钱,带过来!”两个山贼听了命令向我和银时靠里过来,却在下一秒被松阳抓着手臂抡飞出去,顺带又砸倒了几个。
      “看来放过你们也很可能会继续再次为祸。另外,我不喜欢有人把主意打到我的弟子身上。”松阳的周身带上了肃杀的气息,他的徒弟就是他的逆鳞。
      “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山贼头目举刀向着我们冲来,其他山贼也跟着一拥而上。我和银时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抽出身上的佩刀,替松阳护住背后的死角。不过,松阳也没给我们什么机会,他的剑法快到肉眼很难捕捉的地步,当山贼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手里的刀已经尽数断裂。
      这就是吉田松阳的强大,他不会伤人性命,却又让人却步于实力的鸿沟前。在我这里,如果说和银时是消耗战,那么和松阳就是单纯的送人头.......我承认,他们两个我都打不过。
      我踩着山贼的后背借力,把绳索又紧了紧,“那么,走之前还有一件事......”
      我和银时用刀尖指着山贼头目的鼻尖,摆出一副恶人嘴脸:“说,平时的赃物都藏哪儿了!”
      然后松阳就给了我们一人一记“爱的铁拳”。
      下山路上刚好碰上当地的樵夫,简单说了一下我们的遭遇后就将把报官的事情拜托给了他。
      名叫柴田幸三郎的樵夫执意邀请我们到他家,承诺要提供食宿来感谢我们解决了山贼隐患。路上旁敲侧击地询问我们是不是在外游历的世籍弟子,得知松阳只是一介浪人后,就开始抱怨起了镇上的世籍武士们。
      “之前就发生过好几起山贼袭击事件。那群山贼专挑我们这种没地位的人下手,见了那些大老爷躲得比兔子都快。报了那么多次官,那群高高在上的武士老爷瞧都不瞧咱一眼,”柴田大叔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满,“给的那点赏金跟打发乞丐有什么区别,都不够一个月的用度。到了到了。”
      “父亲/爸爸!”
      刚走进到简陋的院子,3个孩子就从屋内跑了出来。柴田将背上的柴架卸到地上,把冲在最前面的小女儿抱了起来,笑容满面地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啊呀,今天有客人啊,怎么不早说。”背上背着婴儿的妇女从屋里走出,见到我们立刻躬身行礼。
      “阿杏,我跟你讲这位恩人把那伙山贼给解决了!官府那群势利的家伙,赏金给的还不够1个月的伙食,正好恩人在找借宿的地方,我就请他们来家里了。”
      “快请进!”被叫做阿杏的女人立刻热情的引我们进屋,有用带这些责备的语气对柴田大叔说,“真是的,你怎么不顺便在山上捉只野鸡,这多对不起客人啊。”
      “啊,我光想着报官,把这事儿给忘了。等我一下,我这就.....”
      他把小女儿放下,转头就要向外跑,却被松阳拦了下来。
      “柴田先生,您愿意提供餐食已经足够,不必如此麻烦。再说好不容易辛劳一天,该休息了。而且,野鸡的话,我们路上自己经常抓着吃,对吧。”
      松阳的眼神一扫过来,我和银时忙不迭点头。确实没少吃但其实多吃一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还是饶了柴田大叔吧,怪不容易的。
      简单的野菜杂煮配饭团,味道虽然清淡但还是让人心满意足。饭后柴田家的孩子们就把我和银时包围了起来,有的想摸摸看我们的佩刀,有的则好奇我们一路上的经历,刚开始蹒跚学步的柴田四郎兴奋地爬来爬去,后来更是钻到我怀里要抱抱,含糊不清地叫了声“姐姐”可把我给激动坏了。。
      “哇,小鬼还没长毛就开始追姑娘了。”银时用手指推了推四郎的额头,惹的他皱起了还不明显的眉,但也成功地吸引走了小朋友的注意力。
      “啊,哥哥。”我看四郎向着银时伸手,就把他举向银时,就在银时伸手接过他的时候,不经人事的小孩一把薅住了银时的头发。
      “喂!疼疼疼疼.......放手,给你300元,快放手!”银时低着头来减轻拉扯带来的刺痛,向我这边投来求助的目光,然而却被我大笑着忽视了。
      “真好啊,孩子一多就热闹不少。”松阳和柴田夫妇在一旁看着,笑的欣慰。
      “松阳先生,孩子多是热闹,但是费心事也是翻倍啊。”幸三郎笑着拍了拍松阳的膝盖,“我现在都快愁死了,吃穿倒还好解决,但是我也希望他们将来能有些出息,别像我一样过一辈子都靠砍柴谋生。”
      “就是,每天是热闹,但是忙起来的时候根本顾不过来。”阿杏女士点头附和。
      “为什么不送去附近的私塾呢,这样白天的工作也能减轻些,孩子也能接受教育。”
      “哎,附近现在只有一个‘讲武馆’,但那可是名门,只招收武士子嗣。像我们这种给钱都不收。”无奈地摇了摇头,柴田大叔的脸上带着疲惫,“我小的时候,村子尽头那边还有个私塾,现在都不记得荒废几年了。”
      听到这里,我和银时同时望向松阳,这难道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而松阳还是一如既往云淡风轻地笑着,“明天可以请您带我们去那里吗,我正好有建立私塾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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