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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小满2 ...

  •   武南惟接住了她的手臂,随后甩开,跟她一起的几个贵女看一旁差点被甩得跌倒的杨姒皆让开了一条道,武南惟无声走过,西凉女子马上反应过来也跟着走了。
      “沈离,快过去我看到哥哥了。”武云漪拉着沈然往武南惟这走来,看到了身后跟着一名西凉女子大惊,“哥哥哥!”
      “怎么了?”武南惟还没整理好心情无奈问道,武云漪撒开拉着沈然的手上来扯着武南惟,“你不能背叛嫂嫂啊!”说着把武南惟护到身后去,敌视西凉女子。
      “????”沈然本因为带着武云漪没了力气打招呼忽然来就来劲儿了,“嫂嫂?惟表弟你什么时候成亲了?”
      武南惟把脸埋到手里,实在做不出什么表情来应对,“还没谈好,云漪这是西凉使者。”良久才找回声音来一并回答了。
      西凉女子尴尬一笑,“小女子名曲筠秀,方才被一人为难性得这位公子解围。”
      而在不远处看着的沈氏幽幽叹了口气,“是哪家的?”但沈然更好奇这个,对西凉女子的身份名字不感兴趣。
      武南惟太阳穴有些刺痛,抬手揉着,“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敷衍道,沈然不放过他,“李杳也这么说,但也没找小姨做媒,莫不是趁我不在问了?我去问问小姨...”
      武南惟确信沈氏会说出来,揪住了沈然的后领,“有什么好问的,你比我俩都大至今未娶问什么问。”
      “呵...”沈然冷笑了声,“哎,你俩都这么保密做什么?姐妹花?还是打算同一天成亲?”
      武南惟不想回答,甚至想带着刚刚的气撒在沈然身上,“要么闭嘴,要么你等着跟今天宫变的人一起死。”
      沈然虽然依旧很感兴趣,但是重心依旧是朝政,“怎么说?安乐长公主坐不住了?”说着回头看了眼,武云漪缠着曲筠秀没让她跟过来。
      “你怎么猜是安乐?为什么不会是太子呢?”武南惟瞟了眼沈然问。
      沈然愣了下,“……”沉默良久才道“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武南惟不解,虽然自己现在心情的确说不上好,但也不至于在这样的事上出问题,安乐的确是买私奴让洛阳染瘟疫,但这跟宫变没有关系。
      安乐长公主跟杨慕江是一母所出,势力相当,而薛家虽是权贵已然没落,再加上对李杳假以辞色也没有反应,她没本事做这个皇帝,再说正统储君太子杨世明还在。
      “惟表弟,你懂得利益关系,但人心难测,再好的关系网也扛不住一颗浮躁不安的心。”沈然说道。
      武南惟这下彻底平静下来了,诚然他机关算尽也的确实世事无绝对,武云漪小跑过来找武南惟,“哥,这个姐姐想回去了。”
      武南惟抬眼看曲筠秀,上前带路,“武公子不知道对我怎么看?”
      武南惟也没想到曲筠秀会这么问,想不到该怎么回答想沉默混过去时,“我是西凉的公主,虽然武公子有婚约了,但我不介意中原所说的娥皇女英。”
      曲筠秀直白说着,武南惟站定了冷声“我介意,前面有个宫女你去问她吧。”曲筠秀咬了咬下唇,“我不相信在大魏能找到出身比我更显赫的贵女。”
      武南惟回头看了眼这个西凉女子,“……”在想把她丢在这不管了其实问题也不大。
      这么想着就离开找准路线跑开,至于曲筠秀追没追喊没喊他就不得而知了。

      武南惟跑地喘气,其实就是找了没人的路跑,对皇宫不熟悉一时间真不知道跑哪了,想着应该不会误入后宫了吧?
      身后传来熟悉的海棠香,不由分说就从背后抱上去,“有人。”武南惟无奈道。
      “没人哪有人,我伤情跟过来的。”李杳还沉浸在武南惟丢下他不要的剧情里。
      只是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宫室就愤然开门,是俩个人,一个是武溶另一个则是芍阳郡主。
      “……”
      ……
      李杳丝毫不打算松手,武南惟则在想到底要不要继续演下去,刚刚也没说什么不对劲的话。
      “能不能……先过来,真的特别招眼。”芍阳说道,她就差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武南惟听到像是醒悟过来一样,手肘向后用力捅了一下,这一下真没留手,能听到李杳吃痛闷哼声。
      武南惟率先走进宫室,而后跟李杳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按这场面傻子也能看出点什么来,何况有个人精芍阳郡主。
      “……俩位,还记得今晚的晚宴吧?或许会有宫变,请各自小心。”芍阳尴尬说道。
      武溶也受不了这个尴尬的气氛了,“这位……国公请…请跟我走先离开后宫。”
      李杳也没强行想留下,芍阳跟武溶才算松口气,送走了李杳,芍阳才小心翼翼问道“大哥哥……这…唔,晚上会由安乐姑母安插在羽林军里的人在请楼烦歌舞出演时发动宫变。”她关于李杳的事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只好把得知的事告诉他。
      “你如何得知?”武南惟问,芍阳还没回答,武溶送人倒快,“我说的,安乐长公主宫中内应就是我。”武溶忙道。
      “你为什么协助安乐?”武南惟不能理解武溶的行为,她是皇帝的妃子,竟然帮着别人推翻他?
      “她答应我成皇帝后会封我为王,我没有信所以才告诉了芍阳,你只是碰巧在外面而已。”武溶重重叹气,也难怪外边一个人影都没有。
      “所以楼烦歌舞出场时,找理由离开就好了,今晚的事本来也不会跟你扯上多大关系。”武溶说着使眼色让芍阳郡主带武南惟离开。
      芍阳给武南惟带着路,“大哥哥为什么会到这里?”芍阳还是忍不住问,这里算得上是冷宫了,又偏又没人一般是没有人会过来的。
      “有洪水猛兽。”武南惟说道,但俩个人理解的洪水猛兽绝不会是同一个人。

      是夜,他知道有宫变,想了很久但还是觉得太子的动机要比安乐长公主要充分而且更有机会。
      不过他还是会听从忠告在楼烦歌舞上来前离开,以歌舞为信号,还是楼烦的,有可能是安乐长公主为了掩盖动机选的吗?更好嫁祸给太子,只是皇帝会不会信是另外一回事了。
      武南惟想着差不多了,就要离席,上酒菜的宫女身上的香味甜得发腻,人不小心把酒水撒到了他衣摆上,不明显但就借着这个由头也不错。
      顺利离席,打开了那宫女趁给他擦衣摆时塞给他的信条,“小心”
      上面只有这俩个字,好歹这个字迹他认得,是同楼烦朝臣一道来的武家人,思考着她是在提醒自己离席所以撒了水?
      毕竟端酒菜,有很多机会偷偷塞纸条,偏偏选了一个会引起别人注意的方法。
      武南惟对这一场阴谋论的宫变不感兴趣,正想销毁字条,才发现另一面写着一间宫室名,似乎之前见过。
      赶到时在远处观察也未看到有人,正想上前才察觉到黑暗角落里还藏有人,是那个宫女身手矫健,近距离一尺出手极快,用一块麻布捂住武南惟口鼻。
      来不及闪躲,又因为出席宫宴没有带任何武器,往后退去,一脚把那宫女踹开。
      “咳……没用,吸入一点点就可以了。”宫女摘下面纱,又从脸上揉搓下一张有些厚度的面具来。
      “没想到吧,是我。”曲筠秀笑得极甜,武南惟没有力气跑开,倚靠在墙边,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药力的确强,很快他就撑不住晕死过去了。
      曲筠秀把他搬入宫殿里,心情愉悦着算他醒的时间,从怀中拿出一点香来放到蜡烛上点燃放到一旁去。
      这一场宫变是安乐长公主的计划,她甚至联合了李熹,皇帝身边的宦官亦是她的人,成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出乎意料的是皇帝喝下毒酒没有死,而本该是盟友的李熹站在了皇帝那边。
      “安乐,你就没什么要对朕说吗?”杨慕江拿着那杯毒酒已经到了嘴边却突然发问。
      安乐长公主立刻就明白暴露了,什么时候?是谁暴露了?她看向宦官时他也惊恐着,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对付皇帝啊?
      在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时,楼烦的歌舞进殿了,那就还没有失败,装傻道“皇兄在说什么?”
      “呵,你没发现外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吗?”杨慕江冷笑地把毒酒放到桌面上,看向一旁给他递毒酒的宦官,“朕,把这杯酒,赐给安乐长公主。”
      “为什么?”安乐长公主质问宦官,宦官说不出话来,直直摇头,杨慕江不介意给她一个答案。
      “破绽足够多时,有没有供词就不重要了。”
      “破绽……”安乐长公主想着至今唯一一次面对面同这个宦官谈话,是今天,是同武南惟问完景教徒后……“哈,居然是这样,那羽林军呢?是武溶?还是李熹?”安乐长公主看向离她近的武溶。
      武溶不避讳嗤笑道“臣妾重来都没有为殿下做过任何事,所有事都是告知了陛下,由陛下导出的这一场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你们似乎没注意到,同你们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的人不见了?”安乐长公主看着为数不多的几个空位的其中一个,再不给任何人问话的机会,上去抢了毒酒迅速饮下。

      而此刻武南惟躺在偏僻宫室里的床上,旁边坐着曲筠秀面色如常,但眼里闪烁着贪婪与兴奋。
      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只是站在那没有表情也没有神态,空一副皮相就够她飞蛾扑火了。
      就快醒时,已经看到他轻动的眼睑,门被一脚踹开,比起里面的闷热,外面的空气要清新多了。
      曲筠秀哪肯让这好事坏了,就要拿出麻布再弄昏人,男人上前卸了她的手臂,还没来得及惨叫,嘴里堵上了她手里的麻布,可惜这药对她没用。
      同时她很清楚这香的威力,是男人绝对承受不住,就想让他意乱情迷时贴上去的,没想到他居然也不受影响。
      气息也不曾紊乱,找来了水把香熄了,看武南惟还没醒,李杳扯了曲筠秀嘴里的麻布,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骗他来的是谁?”
      “我不知道,我进来时已经有香了,我不受这个影响,我只是碰巧路过。”曲筠秀的确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趁机狡辩着。
      李杳是想杀了她的,但并不解气,于是把她丢出宫室,外面还守着常良,“拖回府。”李杳命令道。
      武南惟咳嗽着转醒,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眸中水光滟潋,扯着衣服也没办法解了小腹的那团火。
      “阿惟……”李杳脸上也红,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只怕伤了眼前人。
      “啧…出宫。”武南惟才说李杳就把他抱起来,快步离开。

      武南惟少见的狼狈,他衣服也没脱,坐在满是凉水的浴盆里,但似乎并不起作用,“阿惟,要不试试我的血?”李杳在屏风外问道。
      武南惟才发现对这个人哪怕是声音也是一种催情毒药。
      从浴盆里站起来,听见水声的李杳以为武南惟同意了,才出屏风跟武南惟差点撞上。
      伸手把李杳的头往下按,嘴就贴上去了,比起上一次笨拙且小心的吻,这一次要热烈且大胆。
      有些用力地扯开李杳颈前衣扣,唇下移落在了李杳喉结处,他一早就知道阿惟宝贝他的脖颈,除非独处否则都穿上了高领衣袍。
      只是除了吻,武南惟再不知道别的,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用可怜求助的眼神看着他。
      ……
      武南惟醒时李杳正在摩挲着他的侧脸,或许是刚醒什么也想不起来,下意识往李杳身上埋。
      接着记忆慢慢浮现,耳廓也慢慢红起来,手从侧脸转移到了耳朵上,轻轻揉捏耳垂,“想起来了?”李杳低声问,“要对我负责,嗯?”
      原以为会恼羞推开自己,没想到小心翼翼地反抱上来,然后闷着出了声,“滚。”
      李杳特别无奈,心道叫我滚就不要越抱越紧啊,小别扭可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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