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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待补 ...

  •   第二天自然是个大晴天,流苏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郁闷啊郁闷,虽然她是日行者,可是不是烤串好不?一想到要在阳光下烤一天她就觉得全身酸痛,亲爱的阴天给个面子踹走晴天吧……XXXD……

      “流苏小姐!”一脸喜庆之色的侍女推门而入,看见还慢悠悠地梳理自己乱发的流苏立刻换上了满脸焦急,“都这个时候了,快快快,大家快来帮忙!”

      那侍女一扬手,几个与她衣着相近的侍女就冲了进来,在流苏身上一阵忙活,流苏真的不太喜欢这种把自己的脸交给别人的感觉,可是好歹嫁人当天不易动怒,只好任她们在自己脸上一顿涂抹。

      待到化妆完成又是着装,十二层单衣的一件一件地套在她身上,让一向喜欢暴露一些的流苏感到十分不适应,在加上脑袋上重的要死的发髻,她突然很想仰天长啸:结婚是啥?结婚就是遭罪!

      她活了三千年都没受过这样的罪啊,比当年纳男宠可比这轻松多了。

      好不容易打扮好,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侍女们递上一面铜镜,流苏大致地扫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不过若不是她一向喜欢化浓妆非跳起来吼一句——这是哪来的妖怪……而已……而已……

      抬手,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迈着盈盈莲步,流苏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贵族气质。

      不会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知道如何在这样的家族中生活下去的。

      按照旧时的礼俗,早起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各位长老,流苏自然也是照办,恰到好处的恭敬和威严让长老们连连称赞,没有给任何一个人留下碎嘴的机会。

      接下来便是步行到礼堂,她一一接待着各位来宾,客套却不失疏离,然后在白哉走进之后附送上温柔婉约的笑脸,说一句:“见过夫君大人。”

      白哉有些失神地看着这个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流苏,微微点了下头——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确比绯真更适合这个主母的位置……

      可仅仅只是主母罢了,而不是他朽木白哉的妻子,他可没忘记她平时有多么不着调……

      婚礼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用过婚宴,流苏按照礼节回房,而白哉则留在礼堂继续履行贵族间客套事宜。

      她对着镜子,先进行卸妆,她可不想待会儿白哉进来被她现在这副鬼样子吓到,那就囧大了!

      这样想着,流苏的手从发心中抽出一根盘发用的簪子,长长的棕色卷发散了开来,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

      这的确是个相当美艳的男人,一头金色的长发,妖媚绝伦,然后似乎有一双手轻轻摆弄她的发梢,弄得流苏打了一个寒颤,闭眼,再睁开,那个男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果然……是……幻觉……她舒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适才她的额头已经溺下了冷汗。

      因为——那个人,是翦……

      不可能的,能无声无息潜入室内的人即便是翦也不可能……一定是幻觉……她如此安慰着自己,却仍然不放心地跑出去看,果然没有人影,这才完全放松下来。

      怎么回事啊,幻觉都是因为想的太多而导致的,她……有想过翦吗?

      自从丢了那块灵石,她的确想起过翦,也觉得很对不起他,那个为了她不惜成为血族的男人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比起懊悔和难过,更多的是一种释然。翦消失了,也就意味着没有人再会拥有属于那段历史的记忆。

      炼血魔姬……是自私的……两千年之前是这样,如今也是如此。

      唉,翦那家伙一定不知道自己嫁人这种事吧!当年那么骄傲不可一世的炼血魔姬竟然会将自己许配给一个男人,别说是他,就是流苏自己也觉得仿佛置身于梦境一般,可是偏偏一切都是真实,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晃了晃头,流苏用食指的指节抵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是想要借此忘却烦恼一般。

      这时,木门发出了“吱——”地一声轻响,打破了屋里的一片寂静。

      “谁?”流苏经过了刚才的事情,明显有些敏感过度,她急切地站起身,张皇失措的动作幅度过大带翻了身后的椅子。

      “啪!”椅子砸在地上,这脆生生的一响让她不知所措地后退了两步,怔怔地看着门口的男人。

      很耀眼,比阳光还要让她眩晕的存在……朽木白哉,你真是祸水啊祸水!

      眼看着流苏的身子摇摇欲坠,白哉本来因为惊讶于刚才的情景而僵直在门口的身体好像在某种力量的推动下快速瞬步过来,在她砸向地面之前揽住她的腰。

      “你……怎么了……”

      一直以来,流苏虽然表现得如何如何让人讨厌,但是从来没有过如此惊慌的表情。

      白哉低下头看着异常安静的棕发少女,觉得心里有某个地方很疼很疼——现在的流苏,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血红色的眼睛里有着她来不及收起来的锐利,像一根刺,深深刺在他身上……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紧紧地抱住她,给她安慰……

      流苏没有动,就这样任他抱着,纤细的手指抓着摆在的衣袖,仿佛以此来宣泄恐惧一般。

      他刚刚问……

      你……怎么了……

      她听得很清楚,这句话犹如一颗小小的石子,却在她本来以为再也不会有任何波动的心河里激起一圈圈动人的涟漪……

      她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唇边勾起一丝勉强的微笑:“你……回来了啊……”

      伴随着这句普通的话语,屋内的气氛似乎一瞬间轻松起来,流苏示意白哉放她下来,再次脚踏实地后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故作镇定地望着白哉微笑。

      又是这种让人心疼的笑容,白哉先是沉默不语,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你其实,不必太在意那些规则!”他以为她是因为家族的压力才表现得如此反常。毕竟,她那么不着调的一个人,竟然表现得那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也让他吃了一惊。

      这……是在为她着想吗?虽然白哉并没有猜出她的心事,可是这点点关怀还是让流苏心里涌出一丝暖流。其实即便是她,也并不讨厌被别人关心吧!

      这样安心的感觉很奇妙,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只有比任何人都强大的力量才会让她安心,可是这个叫做朽木白哉的男人却打破了这个定式,给了她这种很安心的感觉。

      安心……不再惶恐……

      而不再惶恐的直接结局就是她脸上又挂上了坏坏的笑容。

      ——呵呵,坏丫头影流苏,不对,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朽木流苏,回来了!

      “呐,夫君你在关心我对不对?”她颇有些兴致盎然地绕到白哉身边,“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你可不能喜欢我哦,我们结婚前不是说好了吗?”

      “……”白哉无语,不过比起她刚刚的失魂落魄,他宁愿她保持这副不正经的样子。

      白哉耳边依旧是流苏的魔音绕梁,现在听起来似乎也不是很无趣,再说要她闭嘴的方法也很简单。他抓起床上的枕头向她扔过去,流苏避之不及被砸了个正着,不禁大声叫痛:“啊喂,虐待妻子,家庭暴力啊!”

      她其实是故意不躲的,一来她现在是流苏而不是炼血魔姬,避开的话明显不符合身份,二来这样可以借机会撒娇——呃……她竟然又多了一条恶趣味……真是罪过罪过……

      不过这一枕头还真是又把她敲出一个坏主意,流苏抱着枕头坐到床上,保持刚才的语气不变:“白哉,我困了,想睡觉。”

      “哦”白哉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想睡就去睡,他又不是她家保姆,难道还要睡前来个“马杀鸡”(“按摩”一词的英文汉音)?他可没变态到把自己当女人。

      “白哉啊,我们是夫妻了,夫妻是要一起睡的。”她提醒他。

      “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双赢的交易吧!”

      虽然遭到反驳,可是流苏看着白哉的眼睛竟眨也不眨:“是哦,但是无论怎么说都是夫妻,你不怕别人说闲话?”

      “……”好吧,必须承认的是好像在流苏面前,白哉最多的表现就是无语。

      盯着白哉微微扭曲的俊颜,想起他对她的关心,流苏终于决定不再逗他了,从今天开始他是她老公,所以也不能总把人家当小鬼是不是?

      这样想着,她从床上抽了一层床单出来,抖了抖上面的褶皱把它铺到地上,用不可违抗的语气说:“今天我睡地板,你不行打扰我哦!”说罢,身上的十二层单衣一脱,露出了白色的内衣,毫无形象可言地躺在地上。

      这一切动作的发生仅仅在一分钟之内,白哉连阻止都来不及,等到他洗漱完毕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才惊觉他做得多么不妥,流苏再怎么让人讨厌也是女孩子,他竟然让一个女孩子去睡地板,这种事明明应该是男人做的。

      可惜此时,地板上的少女早就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白哉动了动唇,并没有去叫醒她。

      装了一天的优雅贵族,这丫头也累坏了吧!

      没办法的白哉只好叹了口气,将唯一一床被子盖在流苏身上,而他自己却只脱了外套就匆匆睡去。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地上的少女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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