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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待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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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白哉知道自己错了,那就是不应该把那个女人独自扔在屋子里任她磨蹭下去,等女人出门的确是一件漫长而艰巨的事,特别当那个女人是流苏时更是如此。
两个小时后,流苏施施然踏出房门,妖妖娆娆地说了句:“久等了哦!”虽说如此脸上明显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仿佛白哉等她是天经地义一般。
“咔!”白哉终于又了解到一条和流苏在一起的必须素质,那就是要有足够的神经可以断,否则迟早会变成仅具有中枢神经系统的某种生物……
“白哉?”流苏依旧满面春风。
“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听说过气球爆炸的原理没?”
“……”
什么叫做咬牙切齿,这女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气人的本事绝对比四枫院夜一都强大……
“哼!”冷哼一声,白哉故意加快了脚步。
而在他身后,流苏也“蹬蹬蹬”快走几步跟上他的步伐,她才不想被落下呢!
从一番队到六番队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流苏守着身边这么一个……咳咳……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小帅哥岂有不调戏之理?
“白哉,你给我说个笑话吧!”
“……”
“白哉,你是面瘫吗?”
“……”
“白哉,你是不是从小就这个样子啊?”
“……”
“白哉……”
“你安静一点是不是能死?”在流苏第四次叫他的名字时,白哉怒了,真的怒了,这丫头是复读机成精吧!
俗话说的好,人生出来时都是公平的,所以流苏拥有了如此显赫的家世的同时又拥有了人类有史以来的所有缺点。
“切,你真无趣啊,可怜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竟然要嫁给你这种人……”流苏说着做出掩面痛哭的样子,先他一步吐糟道,末了,似乎觉得还不够,继续补充,“你说是吧?嗯?”
这个表情的突变好比从寡妇到娼妓,前一秒还在悲天悯人,后一秒调戏“良家夫男”,如果白哉不是身为朽木家家主见多识广,恐怕当场栽倒也不甚过分。
“随……随你怎么想。”他深吸一口气,看在她好歹算是他未婚妻的面子上,先别计较……
让白哉庆幸的是这次流苏没有继续刚才没营养的话题,而是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谢天谢地……
只不过白哉最该谢的是他自己,因为他刚才的表情足够镇定,流苏之所以逗他只是觉得把别人气得要死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罢了,现在他都不气了。唯一的乐趣消失,那她还有什么玩的呢?
等到流苏他们来到六番队时,席位挑战明显已经结束多时了,白哉一声不吭地把他带到队长室,随便丢了张表格给她:“从明天起,你就是六番队二十二席!”
“啊?哦!”流苏当真有点吃惊,自己这样子都废柴到什么程度了,竟然还当得上席官?然后立刻会意,二十二席是番队里的文职席位,一定是她家阿柳怕她战斗不方便特意安排的,那孩子啊,真是有心了……
白哉不明所以地看着流苏欣慰的笑脸,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知道了就快填表。”
“嗯……”懒懒地应了一声,她时间观念一向不强!
白哉看着脑袋几乎耷拉到桌子上的某人半死不活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好逸恶劳,这家伙怎么又多了一条缺点?
瞥到流苏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如山的文件,朽木白哉的唇角不经意间上扬了0.01毫米,他决定了,必须给这个懒丫头一个惩罚……
“给你,填好了!”流苏手一扬,把填好的表格甩给白哉,“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了!”
“等一下,我说过你可以离开了吗?”白哉从办公桌上拾起那张表,出乎他意料的事这丫头的字迹非但没有一丝懒散,甚至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软绵绵的,完全可以用张狂来形容,力透纸背,一笔一划都仿佛不受拘束地伸展着,所谓字如其人,这家伙果真是怪胎。
“啊?又怎么了?”流苏又退回来,满脸不情愿。
“把这些处理完再走!”白哉指了指摞成山的文件。
流苏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虽然这些文件放在桌子上,可是最上面的那张她要踮起脚才够得到,她难以置信地问:“这些……都是我的?凭什么?”
“因为你是二十二席!”白哉正色。
“噼啪——”对视两秒,电光石火——最后的结局是流苏乖乖地去批文件。
你他妈的朽木白哉,现在老娘归你管,要是倒退一千年,老娘一定把你爷爷掐死在摇篮里。
当然最后这句她只在心里想想,她可不想再尝到冰冻三尺的滋味。
随便遣了个刑军去一番队告诉阿柳她晚上可能晚些回去,流苏提笔在文件上写写画画,过了好久,她终于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
当太阳取代了月亮的时候,新的一天已然来临。
终于回到一番队的流苏捧着一杯新鲜的血液喝的正来劲,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有着深深地慧黠之意,抬头看看挂钟,上午九点了嘛,嗯,应该快来了……
果然,不出一个小时,就在流苏优哉游哉地准备回去补觉的时候,一袭白色羽织的黑发男子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哎呀,我料是谁呢,原来是我家夫君大人,找妾身可有事?”她笑意更浓,眼底是一丝挑逗,若隐若现。
“影流苏,你玩够了没有?”白哉怒道。
“嗯?你说这句妾身可是就听不懂了……”她故作无辜,倏然说话的内容一转,“昨天妾身的工作你可满意哦?今天是不是又有什么文件要批,哦不,是等着我画乌龟啊……”
“你……”
“我一个刚从真央毕业的女流之辈怎么可能会批什么文件,所以看到不合心意的就用最简单的方式宣泄我的不满,这样也有错吗?”
流苏其实才不怕他,实际上她也没怕过谁,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着白哉,直到他无话可说甩门而去才算作罢。
朽木白哉本就不是什么擅长言辩的人,只要流苏想,把他逼得无话可说也不难,关键是看你老不老实,昨天可是他先找麻烦,所以流苏才就势报复一下,可是她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过分的,静灵庭的文件有的是,她不就是画了两只乌龟吗,这有什么的,可惜她全然不知当这样一堆盖着六番队官印的“乌龟文件”传到其余十二个番队会丢多大的人。
这件事以后白哉就很少给她别的什么任务了,流苏在六番队闲的发慌就四处乱走,反正她挂着朽木家未来主母的名号也没有人敢管她。不过让她有些郁闷的是白哉那个小鬼不仅仅是不管她,甚至是很少出现在她面前了,见不到他的感觉微微有些奇怪,好像和整不到十四郎的感觉不同,可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清楚,唉……
时间依旧过的飞快,流苏和白哉的婚事已经从一开始的婚约变成了不可更改的订婚,订婚仪式过后流苏就正式入住朽木家,关于婚礼的请柬也发到了各个番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婚礼将于下月初八良辰吉日举行。
这就是朽木家的办事效率,快的让人没有接受的时间。
随着婚期的逼近,流苏也老实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样四处乱晃调戏帅哥,朽木家腐朽的制度是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身为未来的主母,她知道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自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就像一开始说的那样,不值得她为之费心的东西她是不屑于争的,炼血魔姬虽然好胜,可是终究是沉淀了三千年城府的老妖怪,那些小鬼们的把戏她才懒得玩。
不过……对于值得她动手的东西,她也绝对不会放过,算起来自从上次的交手,无论是以炼血魔姬还是影流苏的身份她都没有再找过蓝染,明天就是婚礼,她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考虑,也是时候要答案了吧!
悄悄掩藏了灵压,流苏一直安静地跟在蓝染身后,直到他摆脱了那个叫做雏森桃的小副队,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走过一个拐角之后,蓝染的身影突然消失,流苏微微蹙眉,于此时察觉到一个比她的体温更低的金属放在了她的颈部。
她侧目,银色的利刃上可以看到蓝染的灵压在很安静地流淌……
……是……安静吗?即便上次败得很惨,再次面对来意不明的她也能如此镇定,这小子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她的唇边划过一丝微笑:“惣右介小鬼,好久不见了!你的欢迎方式还真是独特啊!”
蓝染只是很安静地看着流苏,反正她不是来和他聊天的,这样的话不回也罢。
“怎么?我的出现很不受欢迎?”流苏轻易地用手指捏着刀尖把它拿下自己的脖子,毕竟,她可不喜欢这种好像处于下风的感觉。
蓝染依旧没有回话,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在诉说着一种讽刺。
良久,他开口:“我们之间就用不着卖什么关子了吧?”
“的确,你很聪明,如果你能这样最好……”流苏笑道,“好了,我还是那个问题,要合作吗?”
“那么我可不可以也问你一个问题,”蓝染收回自己的刀,“青也日宁是不是必须要死?”
“是!”流苏坚定地说。
“可是她的存在对你根本没有威胁……”
“我不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回眸,血红对上深褐,蓝染头一次不由自主地避开,因为他还没有做出选择。
“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可是这不是游戏哦!”
“我知道,可是如果你真的希望合作的话,我的底线请你不要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