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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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叶，文化祭的彩带和烟花的采购由你来负责如何？”
班长征询的目光望过来，我点点头：“可以。”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今天放学后就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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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寂静的废弃楼群中间，好一会儿，我都不太能回过神来。
呼吸不太顺畅，思维同样。大脑空白得太厉害的后果，是后知后觉地回想起男人还说了些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了不知多久。
变成一团浆糊的大脑艰难地运转，记忆迟钝地浮上来。那不到一分钟内发生的一系列变故是如此的突兀而惊悚，终于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又是不知多久过去了。
猛然意识到的这一点让我浑身一僵。
和大脑的运转一样慢了无数拍，视线从已经垂下的枪口移开，屏息静气，慢慢抬眼，正对上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脸。
类似军服的衣服上满是血污，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渗着血，脑袋上缠着绷带，看不出是少年还是青年的男子坐在墙角的阴影里，持枪的右手放在膝上。
不由自主地，抱着装彩带烟花的袋子的手臂紧了一紧。
如果说迷路走进废楼群是这一遭鬼门关的起因的话，那么这场噩梦的源头，毫无疑问，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回忆数分钟之前发生的一切，即使是现在，仍然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就像是无意中的一步跨过了某个界限，从平民的生活剧穿越到了警匪片的片场。上一刻还在因为迷路而踌躇，下一刻，耳边就突然响起了一声“不许动”。
与其说是错愕不如说是傻兮兮地，顺着声音看过去，入目的是直指过来的黑洞一样的枪口。
嗯，枪口。
……
……
那一瞬间的难忘暂且不提，至少现在，我不想再花更多的时间来回味了。
跳过那个时间点，之后的记忆比较模糊，也不打算再想。
终于回过神来的现在……不能不在意的，是那两句几乎以为是幻听的话。
深吸一口气，僵硬很久的脖子动一动，略略低头，视线回到之前一直胶着的地方。
暗淡的光线里，黑色的手枪轮廓并不很清晰，但是很明显的，枪身指向的是侧面，枪口也是下垂的。
——无论怎么看，从那里射出的子弹也不会飞到我这边来。
视线游移，从那只放下的手臂到那人皱起的眉头。如果这不是因为渴望而产生的臆想，如果我的眼睛没有欺骗我，那么，事实是这人已经把枪收回去了。
是真的收回去了。
思考的能力逐渐回归，做梦般的恍惚感却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更加浓烈。
愚蠢地，有一种一切都没发生过的错觉。
仍然抱在怀里的布袋，安静的没有人声的街道，轻轻吹拂的有些凉意的风，毫发无损的自己。回忆那一声“不许动”响起之前，唯一的不同，也就是转头看见的这个坐在角落里的人。
是接受能力太差了吗。
从迷路到被人胁迫，从突然被一把枪指着到那把枪移开，这说不清是长是短的时间里，不得不承认，我的情绪一直都没有跟上事情的变化。
但是，挥之不去的恍惚感里，有什么东西终究是浮出了脑海——几乎以为是幻听的、语调生硬的句子。
“什么嘛，是个小鬼呀，吓我一跳。”
“快给我走开，今天在这里见过我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呃……”
无意义地发出一声呢喃，窒息般的痛楚后知后觉地在胸口蔓延开，似乎已经停滞许久的心脏猛然剧烈跳动起来，僵硬的身体一下子松懈，第一反应，是往后退了一步。
***
选择：
1、 转身跑走
2、 试探地后退
3、 站住不动，再观察一下
4、______（自由填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