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6、第46章 ...
朝会散了,赵潭也没让议事的大臣们久留。
出了大殿,漫无目的地走着。
“皇上,采苓姑娘到了,在前边候着呢。”朱向轻轻走到他身后,说道。
赵潭停在一棵松树下,盯着地上泛黄的草出了会儿神,才说,“带她过来。”
“是。”
不一会儿,朱向领着个年轻的妇人过来就退下,那妇人跪下,“奴婢参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采苓起来,仍然恭敬地垂头看着地面,“不知皇上召见奴婢,有何吩咐?”
“朕有事问你,王妃……”赵潭顿了顿,才继续说,“为何不喜欢她的小字?”
“小字?”采苓愕然抬头,那茫然的目光撞的赵潭心里如被刀割了一下似的,她迟疑道,“皇上说的是?”
什么小字。
赵潭紧抿着唇角,才没将那缕莫名的恐慌泄露出来,“在崔家,她父母尚在时如何称呼她,你知道吗?”
采苓垂眸,“奴婢只记得,奴婢刚到娘娘身边伺候时,大公子和夫人喜欢叫娘娘小舒儿,再后来,就是娘娘的闺名。老夫人也是唤娘娘闺名的。”
赵潭脸上血色渐退,却还怀着一丝希望,“那,年年呢?”
采苓再次惊讶地抬头,看到赵潭的脸色,不禁呼吸一滞,而后像是不受控制地说,“那是皇后……大小姐的小名,大小姐小时候很黏人,所以取了这么个小名,一直到大小姐入宫,老夫人都还这样叫她的。”
年年!
崔琳琅!
赵潭脸色煞白,就像突然被抽干了力气,手撑着树干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那年他进京,在宫中偶然撞见崔琳琅,他冷淡地行了个礼就打算离开,崔琳琅却与他寒暄起来,问他,“年年如今怎么样了?”
年年?他面露诧异。
崔琳琅一副后知后觉说错话的懊悔,为难地解释,“年年自然是云舒,她小时候很黏人,大伯就叫年年。只是王爷也知道,云舒还小的时候,大伯就意外去了,从此,云舒不许别人再这样叫她。本宫也是一时口快,以为王爷知道呢,哎,都怪本宫,还请王爷莫怪,可千万别在云舒面前提起,不然她会不高兴的。”
后来……
那晚情是方歇,他一腔柔情唤她“年年”,只想告诉她,往后余生,她都有他,她可以依赖他,永远黏着他。
但她神情冰冷,拒绝深谈,他知她不高兴,不敢再提。
而昨日……
却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这么些年,云舒竟从不知道,他爱她。
怨不得她那么恨他。
崔!琳!琅!
直到赵潭带着一身怒气离开,采苓才稍稍抬头,漠然地看着。
.
长秋宫虽然被封宫,但对崔琳琅来说,除了丢了面子,她的待遇没变,总的来说其实和往常区别不大。
可那晚之后,崔琳琅彻底明白,自己是再也当不了皇后,回不到过去的风光,整个人的心境也变了。
从前为了贤名,还会掩饰自己骄纵的脾气,如今什么都没了,还不发泄到这些奴婢身上,还等什么时候?
赵潭到的时候,就正看到崔琳琅把茶杯砸到梨香头上,茶水茶叶混着血迹泼了梨香一脸。
崔琳琅愣了下,有那么一瞬的别扭和心慌,但她从来都被娇宠惯了,又是那般尊贵的身份,委屈了一段时日想讨好赵潭,却被那般对待,哪还管他怎么想,嘲讽道,“什么风把七弟给吹来了。”
赵潭盯着这张蠢而不自知的脸,心头悲愤难抑。
他居然被这么个人骗了这么多年,让云舒误会了他这么多年。
“你这个毒妇!来人,把她的舌头给朕拔了。”
崔琳琅被他骇人给吓懵了,反应过来后害怕地大骂,“你敢!你答应了先帝要好好照顾我!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你还有脸提皇兄!”赵潭气得一把抓起她的衣领把她提起来。
崔琳琅顿时以为赵潭是为着前阵子她想沟引他的事,“你你放开我,之前的事你已经罚过我了,你凭什么要拔……你怎么敢!”
“朕怎么敢?”赵潭怒极反笑,却还记得叫人都退下,“年年分明是你,你居然敢骗朕!”
崔琳琅有一瞬的茫然,但危急关头似乎让人变得聪明,她很快想起那年偶遇,她本就因为不再被先帝宠爱而郁闷,又得知崔云舒被冷落多年后居然和齐王琴瑟和鸣了,她心头嫉妒,一时脑热同他开了个恶劣的玩笑。
但这种拙劣的离间,只要齐王敢跟崔云舒提起,就能被揭穿,不会对谁造成任何伤害。
这种随口而诌的捉弄,她都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时隔多年,赵潭居然要为了这么个玩笑拔她的舌头。凭什么?
“你疯了?”崔琳琅也是气急,又觉得他莫名其妙,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骂,“就一个小名,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你居然要为这个害我!你这个暴君,怪不得云舒不愿嫁给你!”
崔琳琅句句戳中他要害,赵潭目眦欲裂,“来人!”
朱向很快进来,弓腰垂头不敢多看。
“愣着做什么?拔了她的舌头!”
崔琳琅不敢相信骂个不停的声音已经远去,赵潭出了长秋宫,望着远处的关雎宫,一身冰寒。
哪怕崔琳琅其心歹毒,她说的却没错。
一个小名而已,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却离间他们这么多年,到底还是因为他对不住她,她不爱他。
云舒……
早在赵潭屏退众人说出那句话时,听到半句的朱向觉着不对,心慌极了,嘱咐了高小卫妥善处理长秋宫的事,赶紧跟上了赵潭,就听到赵潭说“备马出宫”。
朱向赶紧都准备好,也骑上马跟着,但赵潭犹如发狂了般狂奔,他差点跟丢。
正在京城大街上,好在这会儿人不太多,但朱向也不敢张口大喊,只能拼了命地跟上。
然后他意识到,赵潭去的方向,是帝陵的方向。
赵潭才登基不久,帝陵自然没修好,但那儿,葬着娘娘。
今年七月才下葬。
可娘娘不是好好地在关雎宫吗?
想到他不小心听见的那半句,朱向更是忧心忡忡。
到了帝陵,朱向下马,都还来不及上前关心两句,就听到赵潭冰冷地吩咐,谁都不许跟着,就一个人,独自进了陵墓。
朱向只好焦急地等了两刻钟,也不见赵潭有任何出来的意思。
那里面,可就是个冰窖啊,皇上就这么进去待这么久……会出大事的!
为了皇上龙体,朱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要往里冲,谁知还没进去,就听到赵潭厉吼,“出去!”
朱向“……”
他苦笑,皇上还挺中气十足的。
可他清楚,甭管他是不是皇上,是不是真龙天子,都会被冻成冰块的。
既然皇上不许他进去,那就,请能进去劝的人吧。
朱向咬咬牙打定主意,出去叫来几个暗卫,让他们仔细在这儿守着,若有什么情况,怎么也得先把皇上带回来再说,而他带了一个暗卫赶回宫去。
云舒午睡刚醒,就见竹映急匆匆进来,说朱向有急事求见。
云舒心中纳闷,但她知朱向为人,也没耽搁,穿好衣裳略为梳妆就让朱向进来了。
“娘娘。”朱向进来行了个礼,看着云舒,“还请屏退左右。”
云舒看他果然是极力克制却控制不住的焦灼,抬手对竹映道,“你去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待竹映出去,云舒,“出什么事了?”
却见朱向扑通跪下,直接哭了出来,却是用气音说道,“皇上出事了,奴才求娘娘快去劝劝皇上。”
云舒一下站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朱向抹了把眼泪,快速低声地说,“具体怎么回事,奴才也不知道,只知道皇上今日突然召见采苓,见了采苓后直奔长秋宫,要,要拔了崔娘娘的舌头。”
什么?!
崔琳琅不是他……心头挚爱吗?
“奴才退下时,只听到皇上对崔娘娘说了句……”朱向话语一顿,即使不知前因后果,那句话,足以让他猜到,此事与娘娘有关,他看着云舒难以置信的表情,心头一颤,“皇上说,年年分明是你。奴才不解何意,但皇上,从长秋宫出来后就去了帝陵,那里边就是个冰窖,皇上一个人进去,不让任何人跟着,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奴才担心皇上龙体受不住啊。娘娘,您快去劝劝皇上吧。”
那一句年年,已经震惊到了云舒。
还有采苓,召见采苓后跟崔琳琅说年年分明是你。
他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当初唤她年年,是崔琳琅骗他年年是她?
云舒心绪复杂,犹如翻江倒海,然而她还来不及理出个所以然,朱向却说出个更爆炸的消息。
赵潭想干嘛,想冻死自己吗?
悰儿但凡再长个十岁,他想不开就想不开吧,但悰儿还不到四岁。
云舒冷着脸,让自己冷静,“你安排好,我跟你去。你也淡定点,别漏了迹象出去。”
说是这样说,云舒还是叫来巧娥,只悄声吩咐她一人,等悰儿国子学散学后,直接带他去紫宸殿。
她安慰自己,赵潭只是去了趟帝陵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话又说回来,赵潭登基到现在也才一年多,帝陵也没可能修好啊,他到底去干嘛?
有朱向在,云舒出宫很顺利,骑上马,这时候也顾不能藏拙了,由朱向带路,策马狂奔,终于赶在天黑前赶到帝陵。
云舒以前虽然觉得自己马术还行,但还真未这样快赶过这样远的路,下马时腿软到差点跌下去。
朱向赶紧扶着她,“娘娘没事吧?”
云舒摇摇头,“带路吧。”
“您有什么不适可千万要跟奴才说,皇上这样,您可千万不能再有事。”
云舒只当他是担心赵潭,一时也没多想。
由朱向搀着,到了入口,朱向却小声道,“娘娘,皇上不许奴才们进去,奴才只能在这儿等着,您先进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一定要叫奴才。”
云舒“?”
不许贴身伺候了二十几年的大太监跟着,就许她一个才得宠了半年的假宠妃进去?
这怎么看,都像是他们主仆挖了个大坑在等着她跳呢?!
要不是知道朱向不敢拿赵潭的安危来唬弄她,云舒根本不愿进去。
但来都来了,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得装模作样地试一试。
穿过挂着夜明珠的墓道,没多久就来到一个开阔的空间,看起来像是个庭院。
已经模糊的记忆忽然变得清晰了,这毕竟是她曾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就连院子里那棵梧桐树下的秋千都一模一样,她仿佛能看到曾经的自己懒洋洋地荡着秋千。
云舒震惊地望着这个院子,怎么会?
一转头,前面便是她起居之地。
正房的门虽然关着,却仿佛随时都有人开门出来。
赵潭,在里面吗?
这个念头自心底闪过,云舒又想起朱向的话。
这么些年,他爱的从来都不是崔琳琅,只是被崔琳琅骗了,让她误会吗?
虽然在这里没什么冰窖的感觉,仍是比外边要冷些,云舒压下这些心思,眼下还是该先找到赵潭把他带出来。
她轻轻吸口气,提步上前,站在正房门外,手轻轻一推。
吱呀的声响,好像推开了时空大门。
远去的记忆跟随着,一点点入侵她的脑海。
云舒跨进门,这里面的一桌一椅,墙上的挂画,多宝阁上的器物,全都那么熟悉。
转过屏风来到内室,雕花大床的帐子垂了下来。
若不是这里忽然冷了许多,仿佛帐子遮住了熟睡的人。
云舒呵了口气,吐出一点白雾。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猜赵潭就在那床上。
她上前,手已经触摸到雨过天晴的沙帐,柔软轻盈,亦寒凉如雪。她不知何故,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来,甚至忐忑着,彷徨着,茫然着,又紧张着,犹如置身荒野,空寂茫茫。
不就是,赵潭在里面么。
云舒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撩开了沙帐。
赵潭的确躺在床上,一身玄衣背对着她侧躺着,云舒甚至能看到他唇角发白,眼睫上甚至凝了点点白霜。
他却牵着一只手,紧紧掌握,仿佛永世不愿分离。
心口犹如被巨石撞击,手上顿时失力,沙帐垂下,遮住一对恩爱夫妻。
那床上躺着的,被赵潭牵着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崔云舒……
的尸体。
经年未损,容颜依旧,肌肤细腻如初,仿佛只是睡着了,明日一早,便会睁眼醒过来。
“皇上是皇后娘娘的。”
“皇上挚爱,唯皇后而已。”
“娘娘,皇上赐死,请遵从圣旨,还能得一个体面。”
“皇上又怕辜负了前头娘娘的情意,才只能狠心斩断情丝,谁知生死之间他知道了您对他的心意。”
过往点滴,仿佛自这玉床上,透过沙帐,经她指尖,悉数侵入她脑海。
云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赵潭是真正爱过她的。
也,知道了当初差点被赐死的玉婕妤,正是她崔云舒。
云舒怔怔忡忡看着沙帐里模糊的身影,长长叹了口气,再度揭开沙帐,轻拍赵潭冰冷的肩膀,“皇上,皇上?”
熟悉的声音响起,赵潭有些迟缓地转过身来,“云舒?”
那迷茫的神情,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很快回神,立刻坐起来下了玉床,担心地说,“你怎么来这儿了,这里冷,冻着你怎么办。”
云舒静静地看着他眼睫上的白霜,抬手,冰凉的指尖一点一点抹去它,拭去他眼角忽然浸出的泪。轻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人死如灯灭,何苦执着于相伴。
一辈子那么长,再相爱又如何。
但偏偏,她真的重生了,回到他身边。
许是,弥补他抱憾终身的痛。
许是,还她一段尝尽情爱的百味人生。
.
那日帝陵,虽未多言,彼此都全已明白。
赵潭就更想立刻封她为后,让她能名正言顺地站在她身边,可云舒反而不急。
以前为博宠,为悰儿,她既要宠爱,又要贤名,步步循规蹈矩,不敢有半点越雷池之矩,哪怕下定决心写个话本,也要小心又小心,就怕被人发现是她写的,连累了悰儿。
她如今倒也想通了。
既然赵潭爱着她,当个贵妃,不为名声所累,不必处处受制,行事可张扬恣意。悰儿只是养在她膝下,即使她出了事,朝臣们只会说她没资格抚养太子,而不会觉得悰儿没资格当太子。
左右有个已故皇后才前头挡着,她只当个贵妃,也挺好的。
一个月后。
锦衣卫指挥使面圣,递上一本话本。
“皇上,这是近两个月在京城女子间流行的话本,还有传开之势。臣已经看过,这书中内容实在离经叛道,有违纲理伦常,臣恐酿出大事,特呈给皇上,还请皇上示下。”
赵潭面无表情地翻开,不过一话本而已,故事也甚是无趣。他粗粗翻了两页,指挥使赶紧道,“皇上请看最后几页。”
赵潭瞟了他一眼,指挥使冷汗涔涔。
最后几页,才是指挥使慎重的原因。
确实大胆。
赵潭想了想,总觉得古怪,这话本字里行间,总有些说不出的熟悉,他翻回书皮,著书人齐不圣,一看就不是真名。
“此人是谁?”他问。
“臣已经查探过,此人甚是谨慎,从未露面,拿去书店卖的书都是自个儿印的,也不图赚钱,无人知他是谁。但……”指挥使吐了口气,“只要有人办事,就会漏了痕迹,经手此事的,是关雎宫的大太监周全。”
赵潭猛地盯着他,指挥使一个激灵跪下去了,战战兢兢低着头,自然就没看到冷酷的帝王嘴角一闪而过的无奈笑意。
他就说,怎么有种熟悉感,原来是她写的。
而指挥使为一个话本惶恐的原因,也不在话本的内容,而是写话本的人。
“帮周全把痕迹都抹干净,除你我之外,不可再有第三人知道。”过了会儿,赵潭吩咐道,“另外,让茶楼戏园都演这话本。”
指挥使一愣,待明白帝王的用意,心里又是一阵惊涛骇浪。
这位贵妃,竟如此得圣心?
果然,圣意难测。
待指挥使离开,赵潭又重新看了一遍话本,才噙着笑意将话本揣在胸口,去了关雎宫。
没叫人通禀,他直接进去,就见云舒坐在树荫下看账本。
他瞅了瞅西斜的太阳,今日无风。
宫人们先看到赵潭,似乎已经习惯了他静悄悄地出现,行了礼,在赵潭的示意下都退下了。
云舒一抬头,就看到赵潭在旁边坐下,自己斟了杯茶,她也没起身,只随口一问,“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赵潭喝了口茶,才说,“刚才锦衣卫交给我一样东西,想给你看看。”
云舒疑惑地看着他从胸口掏出一本书,看到“齐不圣”三个字,眼皮子抽了抽,愈发困惑地看着他。
“不如先看看?”赵潭笑着说。
“……”
云舒抿着唇角,无奈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皇上又何必打趣我。”
赵潭眼中笑意更甚,越过石桌握着她的手,“没有打趣你,只是想告诉你,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尽管放手去做。”
云舒挑着眉梢,“怎么个支持呢?”
赵潭故作神秘地一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这个很快,一等,就等到来年。
过了元宵,赵潭下旨,为削减宫中用度,赐未承宠的左美人、陆才人、蒋才人归家,各赐黄金、良田、宅邸,允其自由婚嫁,家中不得干涉阻拦。
另放年过二十五的宫女自愿出宫,各赐银财。
三月皇后祭日之后,一直被幽禁在飞羽宫的静妃自请去守皇陵,以赎其罪,帝允。
五月,赵潭携后宫及百官前往行宫避暑。
六月,淑妃游湖时不慎落水亡故。
这年除夕宫宴,却有人眼尖地发现某位新嫁的侯夫人酷似淑妃,还有人听到大皇子程她母亲。
之后一年,宫中贤妃、明嫔、庄嫔、端婕妤相继离世,但京城里却多了几位夫人,有人再嫁,也有人立了女户,但都不妨碍她们互相宴请,进宫给贵妃请安。
至此帝王后宫只余专宠的贵妃,众位大臣就是再蠢也明白,当今这位,是要力推那个叫齐不圣的话本里所写的开明之世。
这世间,不再是夫为妻纲,而是夫妻平等。
说不定再过些日子,这天下男子都只可有一妻,不得再纳妾。
还是他们男人苦啊。
可反对有用吗?
且不说经过这几年,齐不圣所书男女平等之世已经传播得三岁小儿都知道了,若是有人反对,一大群曾经被男人欺辱的差点活不下去的女人围着你,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就说,曾经有人上奏禁了那话本,隔日就被锦衣卫查出杀人放火贪赃枉法等罪,立马被革职坐牢。那还反对什么?
元和五年二月,赵潭昭告天下,立玉贵妃为后。
立后大典那日,云舒凤冠袆衣,赵潭牵着她,走上丹墀,坐上高座。
太子率文武百官,朝拜帝后。
“皇后千岁。”
云舒坐在上面,心微动,微微偏头,赵潭正深深看她。
不求千岁万岁。
上穷碧落下黄泉。①
惟愿与卿长相守。
终于结局了,没有番外了哦。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兔年大吉。
**
注①: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出自,唐.白居易《长恨歌》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6章 第46章
下一章
上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
,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
[我要投霸王票]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