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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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几件稀奇事儿，季远居然开始学习了。
不缺课不捣乱，不迟到不早退，这学渣校霸难道是想走逆袭打脸的路子？
“季哥，差不多到篮球场，你就别装了，把书扔了吧。”这一路阎志勇真怕季远摔个狗吃屎，边走路边看书，怎么也不像季远能干出的事。
“大勇，考你道题。”季远这边学习气氛正浓厚，“sin平方加cos平方等于多少？”
刘斯杰：“1。”
“我说可以抢答了吗！”季远重新翻了一页，“等会儿我挑个新题目。”
刘斯杰小声跟阎志勇吐槽：“这叫什么题目，数学工具，课本上都有，弱智如我都知道。”
“你说什么？”季远把书变板砖，趁手砸上刘斯杰的寸头，“弱智都知道，我不知道，你在内涵我弱智？”
阎志勇乐得直笑：“没有没有，狗杰他骂自己呢，他弱智。不过季哥，你想学数学找苏煦啊，他九门全能，最好的就是数学，你找他辅导，成绩绝壁飞升。”
怎么没找，苏煦叫他先把这些工具背熟，他不正背着嘛。
几天下来，忘了背背了忘，看着都眼熟，背起来又都不会。
到篮球场热了会儿身，经理过来了，告诉大家十月份的比赛安排。首先是月初跟二中的比赛，再就是月底参加一场市里的比赛，十一月份也是行程满满。
季远听完热血沸腾，但一看到被他扔在地上的工具书，就他妈头疼。
今日训练做完后，校队的球员们围在水池边儿洗脸说话。
“我说呢，队长怎么可能打不过苏煦，原来真的放水了。”
“敢问咱们队里，谁能从季哥手上连截三颗球？”
“行了，别不平衡了，队长又不是哄小姑娘，还不是为了经费，理解理解。”
“不过我以前真是小看苏煦了，一人拖全队，那一个个三分投得漂亮，不然季哥把球给他也没用。”
“卧槽我才发现他文武双全诶，不仅如此，还权势滔天，学生会会长，掌握咱球队的经济命脉！”
“学生会的权利是不是太大了？”
“二十万确实不是小数目，各位，我有个不太合适的想法。”
“难道你也看到那帖子了？”
“你也看见了？”
“你们说的什么帖子？”
“学校论坛里的，说咱队长出卖色相……”
那球员说到一半，旁边的伙伴忽然疯狂咳嗽清嗓，暗示他快闭嘴。
“怎么，嗓子疼？”他一无所觉，“都不说话那我继续了啊，咱队长——”
后面的话，在他转头看见靠在墙上的季远之后，全部烂在了喉咙里。
季远最近脾气蛮好，没上去指着那人鼻子教训，反而心平气和地解释：“经费不是学生会批的，是你队长我拉赞助拉来的，至于你说的出卖色相……”
他吸了口气，坦诚道：“好吧，我不藏了，要不是因为你队长我英俊的外表和精湛的技术，这赞助能拉来？要不你去拉一个试试？”
“……技术？”球员们震惊，队长这算是自曝吗？
季远点头：“当然！虽然外表很关键，但我是凭技术说话的人！”
他要是球打得不好，那黑店老板能给他赞助？
季远这一通解释白瞎了，球员们离开时一个个的表情全是——卧槽！劲爆啊！
九月底赶上一场数学考试，本来学生学习都挺紧张，一下捅出这么个大八卦，就连一班学生都跟着讨论上了。
谁叫八卦主人公之一是他们班长。
席喻书在他们口中反复听到“季远”“苏煦”这两个名字，心里又嫉妒又生气，吼道：“安静！课间是用来学习休息的，不是让你们讨论八卦的！”
季远算个什么东西，苏煦凭什么高看他一眼，还跟他……想到那些龌龊事，席喻书愤怒地把笔摔在了桌上，但因为太用力，那笔飞到讲台附近。
苏煦从厕所回来，刚巧路过。
他低头一看，这笔是他用过的某个牌子，也是一间书店目前的爆款。
“班长，”有人跟苏煦告状，“席喻书刚才在教室发脾气，笔是他丢的。”
苏煦原本挺懒得理，但席喻书最近真的很嚣张，仗着他那个年级主任的爸，有事没事总挑季远的刺儿。
苏煦当场没有发作，一直等到晚自习放学，他想找席喻书谈谈，或者是吓吓席喻书。
最近都是跟季远一起走的，今天也不例外，快走到校门口时，他说有本书忘了，要回教室去拿。
季远说：“我跟你一起去。”
“我不怕黑。”这会儿教室楼道的灯几乎灭了，苏煦说，“马上就回来。”
之所以挑在晚自习之后，就是因为这会儿天黑，而且他们那栋教学楼的摄像头最近检修，正是恐吓人又不会被抓把柄的好时机。
苏煦走之前看见席喻书还在，快点走，应该能在楼梯撞见对方。
然而直到他上了四楼，还是不见席喻书的身影。
难道席喻书已经离开了？
苏煦有些失望，明天就要考试了，到时候摄像头检修结束，可能就找不到好时机教训席喻书了。
算了，等下次把人约出来打一顿。
走廊黑漆漆一片，他沉默地边想边走，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
开锁声，很细微。
苏煦停下脚步，回头将目光锁定在了东边的教师办公室，门口出现了一道人影，他相当熟悉。
苏煦尽可能放缓脚步，慢慢往回走。
庆幸最近养成走中间楼梯的习惯，要是当时他直接从东边楼梯上来，估计撞不见这一幕。
席喻书会被吓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摸黑进入办公室，打开靠在后门的柜子。
那里面是存放试卷的地方，带锁，席喻书搞到钥匙的途径不得而知。
关键他动作熟练，有条不紊的样子，完全像是惯犯。
苏煦勾起嘴角。
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你，你自己送人头。
伸手摸口袋，却忘记手机放书包里了，而书包现在在季远车上。
拍不到证据席喻书肯定咬死了不承认，而且现在整栋楼的摄像头都在检修中，恢复要等到明天早上。
苏煦算盘打得精，到最关键的一步竟然失策了，他不得不暂缓计划。
毕竟有一就有二，席喻书只要偷过一回，下次到了考试可能不偷题吗？
席喻书偷完题从东边楼梯下来，苏煦在黑暗中目送他离开，过了一会儿才往校门口走。
“你回去拿的书呢？”季远见他两手空空，问他，“没找到？”
苏煦摇头，季远推车往校外走，顺便把书包递给他：“还说不怕黑，你回去一趟都吓得不说话了。”
苏煦翻到书包里层的手机，捏着叹气：“刚才你要是在就好了。”
季远以为说的他，还嘚瑟了下：“知道没你季哥不行了吧。”
“算了，不想这个了。”越想越懊悔，苏煦收起手机，坐上后座，“回家吧。”
“走喽——”季远脚蹬子一踩，“坐稳了，小心摔下去。”
苏煦无奈地笑：“又不是摩托车发动，惯性没那么大，摔不了。”
“不是摩托，你季哥也能骑出摩托的架势。”季远说着来劲儿了，狂蹬起来。
真是呆子一个，苏煦一只手搭在他腰上：“对了，还没问你，这车载人骑起来费劲吗？”
前面路上有块石头，季远拧龙头绕了个弯：“但凡是用脚蹬的，你说费不费劲？”
苏煦笑了笑：“那……我想办法给你安个电动小马达？”
季远问：“什么电动小马达？”
苏煦没回答，搭他腰上的手不安分，撩起他校服衬衫下摆。
季远身体抖了下：“我操！”
苏煦目的地明确，直达。
“你别……你他妈摸我哪儿？”自行车在路上蜿蜒前行，季远一只手脱了把，连车带人抖得不像话，“我警告你拿出来，不然一车两命！”
苏煦意有所指地说：“随便，反正你最硬，我们死在一起被人发现，还是你比较丢人。”
季远又是句国骂，大喊：“流氓啊你！”
“喊，喊大声点儿。”苏煦说，“天黑脸看不清，听声儿就能把你认出来。”
“我他妈服你了。”季远最终选择闭麦。
苏煦玩儿开心了，放开手：“难受么，小远哥哥。”
季远装哑巴，等把苏煦送到家，他踩上脚蹬子，头也不回地溜了。
苏煦为他感到悲哀，方向骑反了，他回家得多绕几段路。
还有，小混蛋脸都红透了。
苏煦打开书桌上的灯，想到季远臊的那样儿：“你开个口，我还能不帮你吗，憋死你个呆子。”
估摸好时间，苏煦放下笔杆，拿出手机给季远发消息：
【到家了没？】
等了好久都没回复，苏煦又发了条露骨的：
【你撸完没？开始学习了吗？】
刚完事儿的季远拿起手机，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红瞬间返回。
他就知道这个人是故意的！
季远抱着手机躺在床上，自言自语：“他哪回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浪。”
苏煦的微信消息接二连三发来，季远没脸回复，手指烦躁地狂戳他头像：“小辣椒你太过分了！明天我绝对绝对不跟你一起吃午饭！让你一个人没人陪！没人跟你说话！没人给你挑葱花！没人给你买牛奶！”
季远忽然想起来：“啊，明天三十号，月底了，要考数学了，考完放国庆，六号就是跟二中的球赛。”
现在时间十二点多，要不学会儿习？
季远为自己认真刻苦的精神鼓掌，要学习了，待遇就得不一样。
他喊：“妈，给我准备宵夜！”
平常这样是找削，最近他敢这么喊，段秀颖知道，她宝贝儿子是要熬夜学习了。
段秀颖煮了碗番茄鸡蛋面，季博安给端过来的。
“先吃，”一碗香喷喷的面放桌上，季博安说，“吃好了认真学习。”
季远把讲义合上放到一边：“谢谢爸。”
看见儿子知道进取，季博安欣慰地点了点头，他拿起桌上的讲义，翻开一页，发现全是手写的习题考点。
“这不是你的字吧。”季博安发出一声感叹，“这字儿太漂亮了。”
季远得意道：“我朋友给我的讲义，他字儿好看。”
季博安笑道：“你还有这样的朋友？”
实在是季远以往的交友水平限制了他的想象。
季远端起碗大口吸面：“当然有了，他还是年级第一呢！”
“年级第一……”季博安想了想，“是那个叫苏煦的孩子？”
“爸你认识他啊？”
“我给你开过多少次家长会，从高一起，这个名字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季博安说，“还有你们学校的荣誉栏，第一个贴的就是他的照片名字。”
季远大言不惭道：“等明年，您儿子的照片跟他并排。”
季博安并不打击他：“有年级第一的朋友给你补习，没准儿有这个可能。”他伸手关门，“你吃吧，我先出去了，有事儿叫人。”
“谢谢爸，”季远端着碗对门口说，“也帮我谢谢妈，这面真好吃。”
段秀颖上楼时听见这话，跟季博安回房聊了会儿季远的学习，夫妻俩都要喜极而泣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