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同人短篇集合》Tous

4、源氏耳环

　　审神者终于毕业了，从本丸回归现世，成为一名努力的社畜。

　　本丸里那几年的生活都像是黄粱一梦，直到你还在当审神者的闺蜜有一天联系了你，“最近有新活动，大家都在购买刀剑男士的周边，你需要吗？”

　　心里微微一动，你的钱包差点失守，但闺蜜又说，“限量版的盲盒，会得到谁的周边是不确定的。”

　　“其实都可以。”你笑着回答，但心里知道自己还是会有那个放不下的刃。

　　“那我就帮你预定啦，等收货吧。”

　　于是在三天后，你家的门口出现了一个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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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的是一对耳环，左边是奶白色，右边是青绿色，都是圆形的吊坠，上面是源氏兄弟的刀纹，触摸的时候是淡淡的温热感。

　　在触摸到白色的耳环时，似乎摸到了一个小角，手指有被戳到的感觉。

　　“奇怪，”你反复查看这个吊坠，发现整体是圆润的，并没有凸起部分。

　　不管如何，你还是很高兴自己能得到双子的纪念物。

　　毕竟，他们是你最喜欢的……

　　你突然想起来，自己以前说过的话。

　　“想要为了髭切和膝丸，一直当审神者。”

　　其实你自己也不记得说过这样的话，那次是烟火大会后的第二天，初始刀歌仙告诉你的。

　　那是你在本丸的几年里第一次喝醉，酩酊大醉到第二天毫无记忆，但第二天开始只要遇到膝丸，这振薄荷绿发的太刀就会红着脸僵硬的和你打招呼，接着又迅速跑离你的视线。

　　他躲避你的时候动机直逼长谷部。

　　弟弟已经不行了，哥哥也有些反常，髭切这振太刀倒不会躲着你，可是每次遇到你的时候都带着一副难以理解的笑容。

　　髭切也不说话，微笑着盯着你，这样的体验让你也想像膝丸一样极速奔走。

　　这样诡异的日子下你终于快要受不了了，跑去问歌仙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笨蛋吗？”歌仙不说话，反而开口就是这句话。

　　你很委屈地说，“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喝完酒之后就失去意识了。”

　　“不会喝酒你就不要喝。真是…真是太不风雅了！”

　　你把歌仙的语气称作恨铁不成钢，但没有得到答案你是不能放弃的，再三追问之下这振跟了你最久的打刀才说出事情。

　　“其实你喝完那杯酒的前几分钟，只是一直低着头沉默，我们都没有发现。

　　后来是烛台切给你添食物的时候，发现你在哭。”

　　你的心里咯噔一下，想到自己来本丸这么久，就算压力再大的时候都只会在回现世时候躲起来发泄，没想到喝了酒居然在本丸那么多的刀剑面前哭。

　　你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也是，“我哭了？”

　　歌仙陷入回忆，“不仅哭，还哭的很惨，哇的一下就抱着烛台切开始哭，烛台切都被吓了一跳。”

　　呜呜呜，想到自己一定吓到咪酱，你就开始有了负罪感，而歌仙看你的眼神明显也是在看一个罪人，“是的啊，还抱着烛台切向其他付丧神告白，真是太伤刃心了。”

　　好了，你的心已经死了，当中告白这种事情你必不可能做，“是向源氏刀告白了吗？”

　　“不是，你一开始是把烛台切当小豆，说‘你像红豆一样甜，甜点一样的刀刀超可爱’之类的话。”

　　“接着你又抱着龟甲喊，‘我平时总是骂你变态，但你是变态里最好的一个，我还是很喜欢你这样的变态的’，这样的话。”

　　“还有千子，你摸着他的胸肌说‘总是让你别脱，其实我不介意的，你的身体很漂亮。’”

　　大概是看你眼里逐渐没了光，歌仙也没有挨个把你说过的话重复一边，只说：“你几乎和每个刀剑男士都说了这样的……心里话。”

　　好了，你已经麻了，只希望世界毁灭。只是心里还存在一点侥幸，“每个人都说了？”

　　“没，你后来抱住膝丸，就开始不说话了，接着就被源氏两刀一起带走了。”

　　看来还没丢人丢到底，但你更加好奇，自己被源氏带走以后发生了什么。

　　毕竟在那一晚之后，源氏的反常是最显而易见的，但是这个样子，你也不敢去问。膝丸从那之后你都捉不到，髭切的话……算了，借你几个胆子你都不敢。

　　明明是自己的刀，但你对待他们的态度永远是面对“源氏的刀”，带着仰视，带着怯懦，也带着……爱意。

　　这件事之后，意识到源氏在避开你，你很难过，不过依旧想做好一个审神者该做的事情。可几次想和他们“和解”，甚至去靠近都会被躲开，你的心也逐渐冰冷，主动拉开了与这两把太刀的距离。

　　接着，你收到了上级的命令，让你调离岗位。

　　意思就是你升迁了，作为能力强大，并且几年都没有和自己的刀剑产生感情的审神者，你就到了管理层的位置。

　　几乎没有女性能够逃脱付丧神的魅力所以在这个岗位上升上去的基本都是男性。你知道自己是动过心的，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一个认识的审神者前辈，也正是管理岗的前辈。

　　“不，你做的很好了。”前辈这样说，“能够在自己心动的时候依旧一碗水端平，说明你比其他人更适合这个岗位。”

　　他的话虽然是在夸你，但是在你耳朵里却十分讽刺，可是想到家里两振源氏的态度，你回到本丸的念头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接着你源氏送出去远征，在他们不在家的时候火速办理了离开的事务，办了一场聊胜于无的送别会。

　　送别会上明明你是在笑的，开始预设自己光明的未来，可是你的刀剑却并没有太为你高兴。

　　“嘛嘛，不要哭啊。”次郎太刀这样说，你也把他的话当最贵的胡话，你分明没有掉眼泪。

　　但是太郎太刀也说：“心里的邪祟，还是需要跋除。”

　　“我还没离开，你就把我不当人了吗？哈哈。”你强笑，可是没有人接你的话茬。

　　走的时候是不热闹的，这是你最大的遗憾，而不是源氏不在。

　　嗯！一定是这样的！你这样劝说自己。

　　收到的耳环在你手中把玩了一会后，你还是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收进抽屉。

　　手机响动，是前辈发来的信息，邀请你吃晚饭，东京塔的高档西餐。

　　接受了他的邀请后，你叹了一口气，受到前辈的很多照顾后，你在这些方面不是很好拒绝。从衣柜里找到自己的晚礼服裙，是你买了很多年但是没有穿过的深v露背裙，非常的高贵和性-感。

　　衣服需要搭配，高跟鞋和妆容很快搞定，但首饰上却让你犯难。似乎在看到源氏的耳环后，你其他耳环突然都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变得十分普通，也让你不太想选择。

　　最后还是没有戴首饰就踩着高跟鞋出门了，来到西餐馆的时候也不期然得到了前辈的赞赏。

　　“你似乎在升迁后就一直不是很高兴呢。”前辈给你倒上红酒，不过你知道今晚自己是不会碰酒精的。

　　“可能还没适应过来。”你笑容勉强，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不好看。

　　“我都开始后悔劝你离开原岗位了，”前辈善解人意地说，“压抑的情绪可以找我倾泻，这也是我帮助后辈该做的。”

　　“……嗯。”你点点头。

　　“是喜欢付丧神，并且还喜欢吗？”

　　喉头发紧，你点点头，说不出话。

　　“xxx你啊，是个好女人呢，”前辈笑了，“虽然我想过，把你调到身边的岗位，也许能和你发展，可我后来意识到，如果你和付丧神相处那么久，都不会喜欢，或者忘记得很快，这才是没有心啊。”

　　“但是你现在，反而让我觉得，你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等你忘记以前喜欢的人，我希望我能幸运地成为下一个。”

　　忘记……你的手不自觉抓住自己的裙摆，“付丧神，会很快忘记我吗？”

　　“是的，他们喜欢人类，多数原因是借助了审神者的灵力，这种好感不是真是的爱恋。”

　　“有了新的审神者，你在他们心里，就只是曾经提供过灵力的人。”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插在你的心上，让你觉得无法呼吸，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接着匆匆离去。

　　你的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踩着高跟在路上摇摇晃晃，打车到了家附近后还转了半天才找到方向。手指是、颤抖着掏出钥匙，好不容易打开门后，终于回到自己领地的你跌在玄关处，失声大哭。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忘了。他们根本不稀罕你，他们都在躲着你，就是这样为什么还要一直想着他们。

　　哭到一半，一股眩晕让你跑到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吐了出来，可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发苦的液体，可能是酒液，也可能是胆汁，但对你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靠在浴缸上，你觉得自己今晚还是睡在卫生间比较好，这里不是本丸，没有人会把你捞出去，没有人照顾你，你得自己处理这些酒后问题。

　　又吐了几次，冲过几次马桶，你迷迷糊糊地几乎睡着，却似乎耳边听到了声音。

　　“阿鲁基，阿鲁基。”

　　啊，好熟悉，是膝丸的声音，似乎有点着急，他以前只会用焦灼的声音呼唤哥哥，没想到有一天也能幻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喊自己。

　　“啊啦啦，真是坏孩子，穿成这样还去喝酒。”是髭切的声音，像奶油汽水一样梦幻。

　　接着似乎有人把你抱出了卫生间，脱去衣服，擦干净一身冷汗后放进床上。

　　髭切，膝丸，她是做梦了，才会在梦里遇到他们吗？

　　挣扎着张开眼睛，果然眼前是奶白色和薄荷绿两颗头。你睁大眼睛不敢眨眼，就这样三人大眼瞪小眼。

　　“不休息吗？”髭切微笑着问，“不是很难受吗？”

　　你摇摇头，可这样又想吐了，于是只能对着床头的两人说，“不能休息。”

　　“为什么不能？”

　　“我如果闭眼，你们就消失了，”你可怜巴巴地说，“不仅消失，你们还会忘了我，喜欢新的审神者。”

　　说到伤心处，你还把头缩紧被窝里，但是又怕两人跑了，又留了一双眼睛盯着两人。

　　“阿鲁基……”膝丸的语气低落下来，但还没说话就被哥哥髭切打断。

　　“是的哦，我们会消失，会去喜欢新的审神者，那你要怎么做呢？”

　　怎么做……沉默了半天后，被子被完全合上了，“我看不见了，你们走吧。”

　　髭切的嘴角挂了下来，“那我们走了？”

　　膝丸不明所以，看着哥哥在地板上制造一些脚步声，接着停止。当了几分钟后，那团被子里传来呜呜呜的哭声，像小猫叫一样，却挠得他心生疼。

　　膝丸忍不住了，他拉开被子的一角，“为什么不留下来？”

　　为什么不留在本丸，为什么走的时候不让他们留在本丸，为什么现在也不让他们留下来？他想问的太多，但这几次只要有一次挽留，他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们不喜欢我，”床上的女人哭得缩成一团，“你们都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要留下来。”

　　“……谁不喜欢你了。”

　　膝丸的声音太小了，你根本没听清。“我上次喝酒后，你们就离我好远，我被你们讨厌了，你们都变得好奇怪。”

　　大声都控诉让膝丸脸色一僵，与髭切两人四目相对，髭切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根源。

　　“哎呀呀，家主看来是真的忘记了。明明那天是你先说那些话的。”

　　接着你在半醉半清醒的情况下终于得知自己在那一晚到底犯了什么罪孽。

　　髭切模仿起你的口吻和姿态，“啊啊，对不起膝丸，我真的好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真心爱上你了，你是在太美了。为了你我不断搜寻髭切的踪迹，才终于把哥哥切从地图里找了出来。”

　　再次听到那一晚的热烈告白，膝丸闷红脸低头不说话，髭切继续。

　　“可是啊，膝丸，我错了，看到哥哥切第一眼我也爱上了，怎么办？！我对不起你啊！”

　　模仿的是在太像了，还把你的语癖都暴露出来了，你也不得不相信，这是你说的话，因为这也的确是你曾经的心声。

　　一次爱上两个付丧神，你被这样的贪念折磨的很痛苦。

　　你也想起来了，那一晚你说，要在两位源氏之间做出决断，选择其一成为正式的婚刀。

　　所以之后两人的反常，其实都是在等你，但你却不记得自己的承诺，还把他们的反应当初了拒绝！

　　万恶之源竟是你自己！

　　你痛苦地呜咽，觉得酒精害人是真的不浅。

　　揉揉眼睛，你发现这两把刀似乎都有些变化，衣服也都不一样了。“你们……极化了？”

　　极化，也许他们的新主人十分重视，或者是……疼爱他们。

　　“不是哦，我们用的，是你留下来的灵力，以及你以前就准备好的极化道具。”

　　源氏兄弟并没有那么早认主，他们都还在等一个结果，但却早早的提出修行申请，并且在修行道路上，都意识到了他们不再是源氏的刀剑，而是——你的刀剑。

　　“我们还是想要一个答案呢，”髭切的手覆盖在你的脸颊上，“留下来的，就是你的婚刀。”

　　就算这么说，但你知道自己对两把刀的爱意是一样多，不分高下。

　　“我选不出来。”你满眼泪水，觉得这比要你的命还难受。

　　但难得的，髭切和膝丸并没有感到意外，甚至像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

　　“贪心的孩子，不过这次就满足你吧。”

　　源氏兄弟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协议。

　　接着，他们说，“那就举办我们三人的婚礼吧，不过新娘没有名字可不太好呢。”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你交出了自己的名字，接下来就昏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你已经拥有了两个丈夫，并且应该永远不会和前辈再见面了。

　　被神隐，曾经大家都在恐惧的事情，现在却是让你最幸福的事情。源氏兄弟终于成了你的，相对的，你也是他们的，你们在一起享用无尽的时间，也试过所有知道的姿势。

　　他们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侧卧，把你夹在中间，不论你对向谁，另一个人也总与你肌肤相亲。

　　即使是愉悦之事上，两个人也一起。他们甚至开始训练你的酒量，喜欢看你微醺的时候胡言乱语，使用温柔挑逗让你会、把内心深处最隐蔽的话说出来，接着就是承受他们的疾风暴雨。

　　你在你们的家里，多数时候是衣不蔽体，但耳朵上却一直挂着那一对耳环，那是他们的旗帜，也是你心甘情愿被套住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