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同人短篇集合》Tous

3、三日月茶杯

　　审神者终于毕业了，回归人类社会，成为一位合格的社畜。

　　本丸里那几年的生活都像是黄粱一梦，直到你还在当审神者的闺蜜有一天联系了你，“最近有新活动，大家都在购买刀剑男士的周边，你需要吗？”

　　心里微微一动，你的钱包差点失守，但闺蜜又说，“限量版的茶杯，但是盲盒，会得到谁的周边是不确定的。”

　　“其实都可以。”你笑着回答，但心里知道自己还是会有那个放不下的刃。

　　“那我就帮你预定啦，等收货吧。”

　　于是在三天后，你家的门口出现了一个包裹……

　　【三日月宗近】

　　曾经入职就是因为不小心扫到了那个看板郎，你在奔溃了很多次后才从自己的非酋命运里逆天改命，终于得到了这一振。

　　想要和付丧神谈恋爱，你也曾这样甜甜地想着，甚至回忆起看到其他婶婶是如何像她们的刀剑男友撒娇，并想着自己也要这样做，满足当初的心愿。

　　但当你的三日月出现的时候，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他比你想象中更美，只是端坐在锻刀室内，就让这个狭小的空间就被月亮的光辉所笼罩。

　　当他用那双皎月凝视你的时候，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是神明。

　　早就知道了刀剑们都是付丧神，但你能够与短刀们嬉戏打闹，和打刀们探讨雅俗，和大太刀把酒言欢，却在这一振太刀面前，你只会表现得紧张又无措。

　　你离神明太远了，甚至到了不敢承认不敢靠近的地步，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他。

　　而三日月，像是明白又像是疑惑，从一开始主动接近，到每次被拒绝后不再强求，他按照你的意愿，给了你们直接足够的空间。

　　因为月亮太远，神明不会是你的，所以你在一开始就断了自己的念想。

　　——你是这样想的，但在他受伤的时候已经会把过量的材料拍在他本体上，会在透支灵力给他治疗微不足道的小伤后在房间独自自责流泪。在大家一起吃饭，聚会，庆典时，你的眼睛也总是有意无意寻找那一抹独属于他的颜色。

　　“主人，其实意外的偏心呢。”清光曾经这样说，“每个月在茶叶上的花销都很可观。”

　　“那是为了犒劳那些太刀，”你嘴硬，不肯承认这是你在讨好。

　　清光并不在意你的说辞，毕竟行动大于语言，他更在意的是你的态度，“主实在太不坦率了，虽然逞强的模样也很可爱，但终究自己还是会难过的。”

　　作为初始刀，清光还是一样能看穿你，或者说这里但凡和你相处时间久的刀，都或多或少知道一点你的心思，但大家却也无法理解你真实的想法，就像无法理解人类的自卑。

　　然后你离职了，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在一次战斗中，为了保护差点被偷袭的那把，已经处于重伤的太刀，你爆了灵力。

　　作为人类，这种行为简直和自杀无疑，时之政府从这件事开始，给所有审神者增加了灵压控制器，以防继续出现你这样的笨蛋。

　　你堪堪捡回一条命，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灵力，也失去了你的本丸。

　　在与溯行军战斗的空间里，你已经成为了弃子，你也坦然接受这一现实，连本丸里的东西也没收拾，就回到了现实世界，担任时政的文员。

　　你不敢回去道别，因为爆灵力的行为，说起来也是对你的刀剑们的不公平，当你把三日月的生命放在你自己前面时，就已经不配做他们侍奉的审神者了。

　　你更不敢去面对那轮月亮，即使是为了救他，但你从一开始对他就只有伤害。

　　而现在，你也不过是用行尸走肉的生活，来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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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门口发现的包裹，就是闺蜜所说的周边了。

　　打开之后是一个茶杯，从颜色到花纹，都表明是三日月的周边。

　　这一个茶杯实在太精美了，你抚摸着茶杯握柄，是金色的，稻穗的形状，而杯身则是以他狩衣花纹为主，颜色纯正。

　　只是一个杯子，你却坐在沙发上，摩挲与欣赏了很久，甚至没有意识到错过了饭点。

　　等终于看够了，你猜将杯子放回盒子里，仔细收藏起来，没有胃口就跳过吃饭，在喝了一瓶红酒后睡觉。

　　喝酒成了你的新爱好，这也是帮助你治疗失眠的良药。你自从离开本丸后经常会做梦，梦里是本丸里刀剑们的指责，实际上他们那么温柔，从没有对你说过重话，但潜意识里你却一直为不告而别内疚不已。

　　“对不起……”滚烫的泪珠从眼眶里落出，将枕头打湿，不一会枕头已经变得冰冷又潮湿。

　　泪眼朦胧间，似乎看见了那个熟悉又遥远的身影，是你梦里也不想遇见的付丧神。

　　但因为是梦，你比平时胆子大了许多，与他对视，抽抽噎噎地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呢？”那么温柔的声音，和月亮的光线一样。

　　“我不该……不该不辞而别……对不起。”话语夹杂着破碎的呜咽，半年来里所有积压在内心的悲伤，像是找到宣泄口一样。

　　还有对于三日月的歉意，你也在不断重复，这个梦中的幻影对你伸出手，连抚摸头发的触感都比平时梦里更真实。

　　“既然不讨厌他，为什么总是在躲避呢？”

　　“因为……因为不能喜欢。”你贪恋他的抚摸，悄悄蹭蹭他的手心，得到对方的一声轻笑。“月亮大人，是挂在天上的。”

　　“为什么，不能是你的呢？”

　　因为……因为……他不会喜欢我，我配不上，这样不会有结局，无数的理由都在让你做出否定，而你只会摇头。

　　唉……你听见一声叹息，带着十分的无奈。

　　“那你喜欢吗？三日月宗近。”

　　“喜欢……最喜欢。”像是酒精上来了，你抓住黑影的手，露出夜晚里第一个微笑，透露着满足，“我也从不后悔……救他。”

　　抓你的手力道加重，不过你也只是哼哼几声，接着强烈的睡意涌上来，意识就逐渐消散了。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除了头疼以外只有平时的那股疲惫感，你翻身下床准备收拾一下去单位，早上依旧没有胃口。

　　但是在出门之前，你看到储物柜的门是打开的。

　　明明每次都会关好，是昨天忘记了吗，这样想着，你也没有多在意。

　　只是接下来，家里似乎就有些奇怪，而一切奇怪的来源，就是那个三日月周边茶杯。回家的时候，杯子里是刚泡不久的热茶，旁边会摆上一些食物，有时候是甜点，有时候是形状奇奇怪怪的饭团，都是冰箱里的食材。

　　不仅是这些，她的梦境也在变得奇怪。

　　梦里不再是压抑与痛苦，她的月亮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而在梦里，他总在引导她

　　——引导她说出“喜欢”，引导她变贪心，去把神明占为己有。

　　她的防线，一步步被击溃。

　　如果说出来，就会有些东西，发生质的改变。

　　但她的神明却在步步紧逼，不给她放松的机会，直到那一天，他身体支在她身上，蹭着她的耳朵时，她放弃了挣扎，握住他的手臂，“如果我想要，就会是我的吗？”

　　他愣了一下，接着发出轻笑，“是的，只要你想要。”

　　“神明，到底是什么？”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希望祂是什么。”

　　这句话让你彻底破防，垂在身侧的双臂攀附上月亮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启唇。

　　虽然声音很小，但他的回应说明他听清了。

　　接下来就是你把神明占为己有的时间。

　　你的手先是搂住他的脖子，接着是落下，在床单上留下抓握的痕迹，接着身体反应急促，你的双手无措地在空气中挥舞几下，接着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住。

　　后来你的动作就激烈起来，指甲在男人完美无瑕的背部留下一道道抓痕，手指扒在他脊柱微微凹陷的地方，如同攀岩者抓住岩石，落水人依靠浮物。

　　神明，原来也会做这种事情……

　　而他则笑着吻去你脸颊的汗珠，“不是神明，我是你的。”

　　三日月就这样定居在你家了，从本丸热闹的环境到这里，他却过得非常适应。每天依旧是喝茶，学习人类生活。

　　“这样可以吗？不需要回去吗？”你有些不放心，这样的生活过于美好，让你不敢失去，却不得不面对一些实际的问题。

　　“嘛，毕竟我也是老爷爷了，打仗的事情还是要给年轻人更多机会。”

　　很符合他的风格，明明在某些运动上一点也没有老年人的样子。

　　但后来你才知道，他的确已经无法返回战场。其他的刀剑在你离开后都自动与你断开了灵力连接，只有这振三日月，与你的联系甚至用外力也无法切断。

　　狐之助说，这也许是因为与主人过于强烈的羁绊导致的，他只有两条路可以选——

　　找到你，切断羁绊，换一个审神者。

　　或者保持这样，成为废刀，等你死亡的时候陪你一起消失。

　　他想过，观察你的态度再决定，于是化作茶杯的样子被送到你身边，只是在第一天晚上就有了决议。

　　“那你以后受伤，我也不能给你手入了。也不能回到战场了。”一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月亮沦落到此，你就忍不住替他悲伤。

　　“哈哈哈，无妨，无妨。”他把你抱到大腿上，让两人躯体贴在一起。

　　“就像你之前说的一样，我不会后悔。”甚至，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