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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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在罗格镇，他曾经登上了哥尔·D·罗杰的邢台，见证了海贼王航程的终点，而今，在马林梵德的处刑台上，他的旅程……难道，也要结束了吗？
艾斯仰望着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阳光洒在他肩膀上，究竟是慷慨还是同情的施舍……他低头，目光停滞在处刑台下的深蓝，时间在沙漏中缓缓留过，对于他来说，却像几个世纪……
“还剩三小时了……白胡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派出去侦察的船只，一出航就被击沉了。”
海军元帅佛之战国头顶鸽子，走向邢台，拿起一个电话虫：“今天，我有重要事情要宣布。其实这次，对波特卡斯·D·艾斯的处决是有重大意义的。”
“艾斯，说说看，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战国带有几分嚣张的语气问道。
“我的老爹是……白胡子！”艾斯毫不犹豫地说。
“错！”
“没错！只有白胡子，没有别人！”他竟一反常态，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在海军总部马林梵德的正下方，无尽的深海里，窒息的空气弥漫在莫比迪克号上……
“呵，这种方式出场，战国那老狐狸会大吃一惊吧？”马鲁克熟练地掌着舵，乔兹也一幅干劲十足的样子，队长中，惟独塞茜娅焦虑地站在船首。
‘艾斯……’
她仰望着水面，深蓝开始变亮了……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已经要……到达目的地了吗？
昨天，她依旧和往常一样去探望白胡子，白胡子老爹似乎精神了很多……
‘塞茜娅，都说了这些小事不用劳烦你，等把艾斯救出来后我会再戴上那些仪器的。’
她简单地施放了几次奥术治疗，尽管这种微不足道的魔法不算什么……
‘老爹……在和海军交战之前，我想……知道一些关于艾斯的事……’塞茜娅不知自己为什么忽然想起问他这些东西……但是，即便是处死白胡子海贼团的二队长，海军又怎么会动这么大的周折，连七武海都要强召去……而且，他们不是不知道和白胡子正面交锋的后果，那么……如果只是为了处死一个队长，用得着大动干戈吗？
‘你说吧……’老爹显得很平静，似乎也不在意把事情告诉她。
‘是关于……艾斯的生父。他既然能强大到成为您的对手，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吧……这次处刑，是不是……还跟艾斯的身世和背景有关？’
他曾说过，因为他的生父，白胡子没能到上海贼王……
‘都这么多年了，那小子居然没告诉过你？’
白胡子有些吃惊，但不久又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也难怪……他的身世，对于他自己来说，一直是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你大概也是觉得直接问他会让他不好受，才一直忍着吧？’
‘我……因为，我知道那种感觉。’
白胡子叹了一口气：‘不……你还不能明白……艾斯的生父是……’
“艾斯的生父，其实是……哥尔·D·罗杰！”
战国元帅话音刚落，马林梵德以及所有直播的电台都一片轰动，而邢台上，艾斯接近崩溃的边缘……
‘什么？他是……海贼王的儿子！？艾斯他……’
惊愕在一瞬间充斥了她的脑海。
‘是的，从小就替他的生父背负着所有诅咒与怨恨……可是，让儿子为父亲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实在是可笑之极……库啦啦啦啦……’
这也是为什么艾斯在罗格镇的邢台停留这么久，为什么他提起父亲便如此愤怒……以及，为什么他能体会她作为天魔两族混血儿的感受……
‘原来，他才是……承受了最多的痛苦的人……’
可是……她却无法把他那不羁的，讽刺命运的笑与他那样的背景联系起来。
‘这次处刑……战国那家伙肯定会宣布他的真实身份。’白胡子显得很淡定。
‘那混蛋根本就不明白艾斯的感受！’
想起她知道自己是混血那一刻的绝望与崩溃的感觉，再想想天族那些领袖在她背后的辱骂，已经是撕心裂肺的痛楚，然而艾斯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世，遭受世人的白眼，现在，战国居然还要公然宣布他的身份……！
“两年前吧，当你使用你母亲的名字作为黑桃海贼团的船长凭着杰出的力量和速度在这片大海上崭露头角的时候……我们终于发现了罗杰的血脉还没有断绝。”电话虫里传来了战国元帅那泱泱得意的声音。
莫比迪克号上，栏杆的一角被塞茜娅捏得粉碎。
‘那个可恶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对艾斯指指点点！！！’
‘塞茜娅，你一定很想教训那家伙一顿吧？’白胡子老爹笑了笑：‘明天，就让战国看看，伤害我的儿子会是什么下场！’
光芒透过水面，传入海底，越来越刺眼了……战国在电话虫里那嚣张的语气使塞茜娅愤怒到无法遏制的地步。佛之战国，你懂什么！有谁是一生下来就想成为恶魔的？她无法想像，如果自己是混血儿的事实被天族领袖宣布时自己会是什么感受……现在艾斯的心里，一定在挣扎吧？
“不过，我们同时发现到此事的白胡子，为了将你培养成下一代海贼王，竟把自己对手的儿子带到船上。”
邢台上，战国一幅难以理解的语气，马鲁克哼了一声：“切~小人之心怎能度君子之腹？”
“不对！我是为了让老爹成为海贼王才上那艘船的！！！”艾斯近乎咆哮的声音从电话虫里传来，每一秒，对于白胡子海贼团来说都是揪心的。
战国厉声呵道：“这样想的只有你自己而已！从那时开始，我们已经不能再贸然出手了。你一直都被白胡子保护着——然而，要是放任你不管，你必定会开始发挥那立于次世代海贼顶点的资质！”
“正因为如此，今天在这里取下你的人头才有重要的意义！”他高喊道：
“哪怕演变成跟白胡子的全面战争，也在所不惜！”
比斯塔将双剑背在背上，理了理精致的小胡子：“战国这家伙鬼话还真不少，还没能杀死艾斯兄弟就在这里鬼话连篇……”
马鲁克懒懒散散地搭着菠萝发型：“他放屁你也听？”
乔兹只是捏了捏拳头，发出咔嚓的响声来回应战国的话，白胡子老爹沉稳地坐在船上，露出霸气十足的笑。塞茜娅将毒药涂抹在匕首上，‘地狱火花’上已经隐约有冥火升起。
“准备好，要开始了。”
“咳……咳……”
塞茜娅忽然感到胸口一阵绞杀般的疼痛，‘差点忘了，奥术也是天族灵体的生命之源……没有它，灵体是很脆弱的。’
“塞茜娅！”
“副队长，你……”
她摆了摆手：“别管我，我还能撑得住。”
白胡子皱紧了眉头，“傻丫头，别去了，好好呆在船舱里。”
“不……我们还要一起，去世界的尽头呢。”她面色苍白，但依旧努力以一个微笑来让大家放心，身边队长们却无法隐藏他们的哀伤。
“我没事了，现在新世界的船长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海面上，马林梵德前方，出现了庞大的舰队……
“元帅，这是……海贼船的大舰队……这些船长各个都是在新世界威震天下的船长！”
海军们的神经紧崩，战争的前奏曲已经奏响了……
“快确认白胡子的船！”战国依旧保持镇静，尽管他的手心已经冒出冷汗。
“总共43艘船，但没有白胡子和队长们的身影……毋庸置疑的却是，他们都是白胡子麾下的海贼！”
“连你们也……”
艾斯诧异地看着逐渐逼近的舰队，海军一下子不知所措，在确定白胡子的确切位置以前，开火是很不明智的举动。七武海里面，莫利亚和唐吉柯德都露出兴奋感，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水下……
白胡子走向莫比迪克号甲板的中央，手持大刀。透过水面的光线越来越清晰，眼看，莫比迪克号就要浮上水面了……
‘艾斯……我们来了。’
马林梵德的海湾内，黑色的影子从水下上升，伴随着无数的水泡，发出爆破的声响。海军笼罩在一片惊愕与恐慌中，战国咬紧牙关：“难道说……”
“看来布阵错误了呢……”
“哗！！！”
莫比迪克号在巨浪中浮上海面，溅起汹涌的波涛。
“莫比迪克号来了！”
另外三艘船也同时浮上了水面，十五位队长（包括塞茜娅，副队长）同白胡子一起伫立在莫比迪克号的甲板上，大海的怒号与海军惊惶的唏嘘交织成时代变迁的风暴……
“库啦啦啦啦……好几十年没见了吧？战国。”
白胡子登上船首，笑声震慑了整个马林梵德，战国的额头上渗出几滴汗珠：“白胡子……”
“我心爱的儿子……没什么事吧？”看着艾斯遍体鳞伤的样子，白胡子心里，此刻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再等我一下啊……艾斯！！！”
他全然无视周围那圈对他虎视眈眈的海军，那令人闻之丧胆的声音回荡在海军总部……
“老爹！！！！！”
白胡子露出那仿佛来自于地狱的笑魇，和当初塞茜娅第一次于白胡子作战时那般，他猛然朝两侧出拳，空气仿佛被撕裂一般，发出亡灵的呐喊，大海上，异常的声波传来……几个海军中将僵硬地站在原地，似乎已经准备好接受即将来临的噩梦……
“咔……”
大气忽然出现了裂痕，就像破碎的玻璃一般，海水骤然升起，将周围的军舰吞噬……
“那爆炸……是怎么回事？”
刑场上的海军露出焦虑的神色：“糟了，那个高度……”
队长们似乎已经见惯了这种景象，已经当作家常便饭了。
“海震！”
只听一喽罗吼道：“那一边也……”
‘要小心啊，艾斯！’
塞茜娅朝处刑台望去，冰冷的手微微发颤。
“老爹……大家……”
他缓缓开口，充满了绝望：“明明是我不听大家的忠告跑了出来……为什么还要来救我啊！！！明明是我擅自行动才造成的结果……”
“不……”白胡子平静地答道：“我记得我说过让你去解决他的。”
塞茜娅倒抽了一口凉气。
“骗人！别说傻话了，你那时的确制止了我，而我却……”自责……无法遏制的自责……
“我说让你去了。”白胡子带着难以反驳的语气说。
“对吧？马鲁克。”
“是的，我记得的确是这样说的！！让你费了不少力气啊，艾斯。”马鲁克竟以肯定的语气和白胡子一同撒谎！
‘不……这是我的错！’塞茜娅几次想把憋在心里的话大声地喊出来……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执意和艾斯一起出发，如果当时她也阻止艾斯的话，一切或许不会这样的……自己才是最大的罪人！！！
邢台上，艾斯也隐约注意到，莫比迪克号上，那熟悉的，蓝色的身影……他眼眸中那团黑色正缓缓扩散。
“在这片海上，尽人皆知，对我们的同伴出手的话，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马鲁克大吼了一声，白胡子海贼团一齐欢呼。
“那些伤害你的家伙……我们决不会让他再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了！！！等着，我们这就去救你！！！”
在众多海贼的呼声中，鹰眼忽然辨别出一个令人难忘的嗓音……
“塞茜娅！？”
“怎么了，鹰眼？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呢？”
唐吉柯德不大识趣地逗了逗他，鹰眼只是怒视了他一眼，他转过头：“弗拂拂，当我没说。”
“艾斯。”
她低下头，看了看胸前的魔法石，冰蓝的光辉，和三年前一样……
‘送我的……礼物？’‘是啊，副盟主，这颗魔法石可是永远都能发光的哦，天空联盟每个人都在魔法石里注入了一份奥术，连塔雷莎也把她的奥术注入了一份……’
‘塔雷莎……’
‘这样，去欧比斯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就不会孤单了。对啦，还有，如果你在作战的时候奥术枯竭了，可以从这里面提取我们注入的奥术。’
‘我才不会……’
‘嘻嘻，知道啦，不过，那样就可以和你一起战斗了。’
‘说什么傻话，这么珍贵的礼物我怎么可以随便弄坏呢！’
以往的战斗里，就算是濒死，她也不曾使用过那块魔法石，一次也没有……
可是……
“就是逆天……我也要救你出来！！！”
她一手按在魔法石的中心：“对不起……同伴们……”
冰蓝的魔法石霎时支离破碎，化作泛着星光的碎片……
“奥术洪流·疾风之契约！”
魔法石里面的奥术顿时涌入她的身体，刹那间，旋转的疾风将她包围……
“塞茜娅！！！”艾斯近乎丧失理智……
战国捏了捏拳头：“是那个可恶的小丫头……她欠天龙人的帐，今天就一起算吧！”
“给我觉悟吧，海军本部！！！”在白胡子海贼团的怒吼下，战争……终于拉开了序幕。
马鲁克朝海军总部吐了吐舌头，乔兹一脸干劲十足，塞茜娅拔出了地狱火花。
“想要处死艾斯……？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白胡子老爹露出了必胜的微笑。
不论胜利者是谁……时代必将变迁！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