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哲]上帝军》日照江南岸

14、第14章

　　Jennifer也从袁朗背上下来，她就是体力跟不上，其他还好。老A们说话她也不大明白，只是远远看到C3的样子，就知道了情况。

　　“他是不是被毒草割伤了？”Jennifer拉过吴哲问。

　　“什么？”吴哲没明白过来。

　　“毒草，蝮蛇草。”Jennifer比划了一下，发觉那名词太偏，不够直白，又换了个说法，“就是能让人发烧，神智不清的一种热带植物。严重的能麻痹神经，让人四肢瘫痪，效果就像蝮蛇的毒液。这山里很多。”

　　吴哲忽然想起来C3先前给自己包扎的样子，马上转头：“石头，看看C3腿上的伤势。”

　　果然伤口组织发生了溃烂，原先四五公分长的一道划痕，现在周围一圈都是黑紫，真跟被蛇咬了差不多。

　　袁朗问：“你说的那个什么草，是不是这种症状？”

　　吴哲已经把Jennifer说的话翻译给大家听，C3强撑着一口气，还在跟旁边人说“没事”，甚至要借力站起来。齐桓一把将他按回去。

　　Jennifer蹲下去检查了一下，回头向袁朗点头，肯定自己的判断。

　　“你知道治疗方法？”袁朗问。

　　Jennifer有些犹疑：“我也被这种草割伤过，不过那个时候……”

　　“可你现在没事，一定有方法。那些人，那些上帝军，他们给你治的，是吗？解药是不是也在这座山里？说吧，他们能拿到，我们也能。”袁朗的思维很快，也很跳跃。吴哲一边帮他做些补充，翻给Jennifer听。

　　“不，上帝军的草药无法彻底压制毒素，没有彻底的治疗，最后还是会导致肌肉坏死，影响行动能力。”Jennifer说到一半，停下来了，她只看着袁朗，不再说下去。

　　“你不希望我们把你扔在这样的地方吧。小姐，现在你对我们已经没有价值了。我们是豺狼一样无情的雇佣兵，你知道我们会做些什么。”袁朗的脸又狰狞起来。

　　“队长，快看队长，哈哈哈哈！”C3忽然指着袁朗的脸大笑，又是拍大腿，又是跺脚。齐桓发力摁住他，石丽海捏住他的嘴喂了些水。

　　“你们不是雇佣兵。”Jennifer看看C3和服侍伤员的两个老A，转回来，对着袁朗摇头，“我见过雇佣兵。你们不像。”

　　“那是你见得太少。”袁朗说。

　　Jennifer却十分笃定自己的判断，反问他：“你们是不是，不能够透露你们的身份？”

　　吴哲看了看袁朗。

　　袁朗没有回答，态度与之前相比却温和了许多：“我们希望你救我们的同伴，而我们可以带你走出去。公平交易。”

　　“看，同伴。我没有猜错。，没有雇佣兵会把受伤的队友再称作同伴的。”Jennifer似乎也不纠结那个答案了，她看了一眼C3，说道，“我想我可以救他，你们跟我来。”

　　石丽海给C3做了简单的外伤处理，换齐桓背他。C3的烧没退，人却越来越亢奋，要齐桓哄着骗着才能乖乖待他背上。

　　“菜刀，我来吧。”成才走到齐桓身边说。

　　齐桓头也不回：“去，有你背的时候。”

　　“菜刀，没力气了叫，叫我。”许三多也过来。

　　“啧！来劲了是不是？”齐桓停下，把背上的C3往前颠了颠，继续走。

　　“来劲了是不是，来劲了是不是？”C3像退化成孩子似的，鹦鹉学舌，双腿还不安分的前后摆荡。

　　齐桓额上的汗珠一滴接一滴往下落。

　　Jennifer指的路终于到了，她说大本营村庄里除了她，原来还有一队教会的志愿医疗队，在政府军扫荡前刚好离开。他们本来是要去另一个克伦邦的村庄的，现在扫荡来了，路线都被切断。山里很多二战时期的空投下的未炸炮弹，要避开它们找条安全出路并不容易，医疗队应该还在这座山里没出去。

　　她知道附近有个废弃的木材厂。医疗队离开之前跟她说过路线，会经过那间废厂，这是唯一可以留宿的地方，估计现在人就被困在那里。

　　袁朗拨开灌木的枝蔓，见到前方不远处有座建筑。荒置已久的空屋几乎与周围的林木融为一体，墙体四周爬满了藤蔓，连屋顶都是周边的树木攀生过来的枝叶。

　　“全体注意，我和齐桓原地负责伤员，其余包围建筑，发现有目标人物，立即报告。”袁朗一声令下，老A们都散了出去。

　　“你这样，万一误伤怎么办？”Jennifer紧张道。

　　“不会的，他们知道怎么做。你最好也不要乱动，我们还不知道建筑里的是敌是友。”袁朗说。

　　C3的症状越来越严重，Jennifer也过去帮忙齐桓。他们在来的路上找到了她说的上帝军用的草药，把草叶剁碎了敷在伤口上，能止住麻痒，和消除一部分炎症，但那治不了根本。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医疗队，由医生施加治疗。

　　“队长，有发现。”吴哲的声音从电台传来，“这里有歇宿的痕迹，但没看到人。可能是我们把他们吓跑了，或者……”

　　“或者？”袁朗重复。

　　吴哲似乎不大愿意说出那个假设：“或者是埋伏在周围。”